第276章 破灭
“羽渡尘……燃烧使用者记忆所来造成可以穿透物理层面的精神类攻击。”
“您怎么想？”
普罗米修斯看向自己身边那个慢慢浮现的人影，但是对方只是沉默皱眉闭上眼感受着什么。
“………”
普罗米修斯选择等候对方，她也不敢去打搅对方。不论是对朋友的尊重，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威的屈服。
………
“我没什么想法，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这份攻击的力量就是沉重。”
感受完过往云烟的烬睁开了眼，看向了她。
“记忆……很沉重么？”
“既然如此，你现在可以选择把我忘了。”
“………”
“开个玩笑，我们继续看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杨他也成功出来了，我想他一定是内心规划着什么。”
“您是说我封住的那个第一律者么？”
“嗯。”
普罗米修斯注意到了对方一个细微的变化，他的笑似乎暗了一些……
………
“不，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你做的很好，快离开这里吧，你的能力已经到了你的极限了。”
瓦尔特看着自己搀扶着晕厥过去的符华，随后他的手轻轻升起，对方的身躯被送入空中，朝着远方离去。
“一直禁锢住我的崩坏意识竟然消失了。”
“看来是她切断了律者与崩坏之间的连接，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拥有这种力量……”
瓦尔特看着远处的天空若有所思。
“我成功了，爱因，特斯拉，我最后的赌注成功了，现在不能让第二律者发现我的存在……”
………
巴比伦塔边际处，
“咳！！！！！”
程立雪驻足许久，等到的却是踉跄奔来倒在自己面前咳着鲜血的师傅。
“我失败了…你们…快逃！”
“师父！！！”
程立雪急忙上前去搀扶起对方。
“对不起…我记不得…你的名字，但我有感觉…你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所以…请一定要活下去……”
说完，符华便闭上了双眼，又一次晕厥了过去，她那嘴角的血迹还在映入程立雪的眼里。
“………”
程立雪沉默了片刻。
随后，她抱紧了符华。
“不。”
“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吧，师父……”
………
“主教大人！您好些了吗？”
抱着符华的程立雪赶到了还在停缓的奥托。
方才梦境的破裂让他也不好受，迟迟不能镇静下来，只能双手撑在地面上休息。
听到程立雪的声音，奥托抬起了头。
当他看到对方手中捧着的那位老朋友时，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了下去，转而的是眉头微微一皱。
奥托站了起来，朝着对方走去，接过了对方怀里的人。
“主教大人，我们失败了，请您带着师父离开，要尽快。”
“我来拖住第二律者。”
她转过了身向前走去。
“………”
奥托没有说话，看了怀里的符华一眼，又看了看面前凛然的程立雪。
他转身跑走了，尽自己所能，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尽管自己很想在缓一会。
但，
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份熟悉的决心。
所以，他选择奔跑，
身上很痛，
但还是要继续，
继续……
………
许久下来，他们才找到一处残垣断壁，驻足停歇，周围响彻着崩坏兽铁蹄践踏的声音。
“羽渡尘的羽毛消失了一大半，身体和意识都已经到了极限，看来就算你苏醒也无法继续战斗了，我的老朋友。”
奥托看了一眼身边昏迷的符华。
“我的身体好不到哪里去。”
“自从和第二律者开始接触，虚空万藏便无法使用了……”
“在第二律者的意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那个自裁的画面，其他的我就再也记不起来了，但是我知道这些很重要。”
“这种只能逃跑而无能为力的感觉真让人憎恨……”
奥托咬了咬牙，狠狠打了靠着的人墙一拳。
“烬，现在我是真该需要你了……”
“别急。”
“？！！！！”
脑海里突然窜出来的声音，让奥托忍不住浑身一颤。
“谁？！”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但是什么都没有。
“你的老朋友呗，在你连接第二律者梦境之时，我为我们之间的意识搭建了一道桥梁，所以我们暂时有了跨距离沟通的能力。”
“……你现在在哪？”
“我正在路上，但很遗憾目前的我并不能完全出手，也不能出现在律者的面前。因为这样会干扰到另一个计划，不过会竭尽所能为你们帮助。”
“唉……”
“谢谢你，我的朋友。”
奥托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帮你。”
………
“………”
“没想到这只蝼蚁还挺顽强的，踩死她耗费了我不少时间呢。”
“看上去另外两只蝼蚁跑走还藏起来了。”
“嗯，不过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烬这家伙的气息，等下我要好好把你抓起来，不听话的小孩子可是要关禁闭的☆”
还是原来的地点，
西琳的正前方跪着一个人，
双目无神，浑身血迹，狼狈不堪
一根亚空之矛直直从她的背后一根亚空之矛，直直从她的背后穿刺过了她的胸膛。
这一击，似乎已经夺去了她的生命，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那是死了的程立雪
………
不知何处，
“我……”
“这是……”
感受到一阵闪烁的白光，不断刺激着自己昏厥的双眼，程立雪渐渐睁开了眼。
她从倒下的身姿站了起来，周围尽是一片闪白，但她却没有对此而感到不适。
“这是……哪里？”
她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所感到困惑。
“我刚才不是在和律者战斗吗？”
“对！我就是在和律者战斗，然后……我死了……”
她低下头去俯看自己的身躯，在此刻，自己身上左右是如此的完好，甚至没有一丝的擦伤。
“这……”
“为什么…难道我没有死吗？”
“难道是因为师父么？”
“对了，我现在该去找师父！”
她想要动身，但周围只是一望无际的空白，她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
“放心吧，你师父现在很好，立雪，我想和你聊一聊。”
“以师叔的身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