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意识回荡天际
“呼……”
看着已经远去的两人，烬长舒了一口气。
“高周波武器么……”
感受到自己脆弱的肉体上还被刚才尼古拉斯武器的余波震地有些生疼，烬看了看自己身上，
真破，不过无所谓。
“真是有趣的东西，到时候找他要点样品让维尔薇帮我搓一把吧。哼，不过以后大概也要热闹起来了。”
烬抛开了现在自己的无端思绪，望向方才贝拉勒斯颠簸离去的方向。
“刚才我确实是把你的核心击裂了，很快你的核心就会毁掉。”
“毁掉啊……大概你会重新变回没有理智的家伙，对吧？”
………
雪原刮着剧烈的风，伴随几点冰霜落到龙翼之上，很冷，它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冷。
贝拉勒斯在高空中飞向那呼唤自己本源的方向，只是那左摇右晃的双翼让它无法在空中飞稳飞翔。
“核心裂开了……”
“一旦核心坏掉的话……我…”
“我就会变成没有感情的崩坏兽……”
………
「我作为一只崩坏兽诞生在这个世界」
「我不会思考，只知道效忠女王大人，还有消灭人类……」
「那次战斗」
「我受了致命的伤」
「我拼尽全力将女王大人送到月球上」
「我以为」
「月球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但在我弥留之际时」
「我感觉到女王大人在看着我，伴随着几滴水滴的声音」
「她是在……」
「我没有时间思考，因为我突然察觉到我似乎又活了过来，生出了人的躯体，有了自我的意识。」
「女王大人消耗了巨大能量，为我疗伤且捏造了一颗拟似核心，给了我肉体，给了我灵魂」
「但我觉得」
「我得到最重要的东西」
「是这个名字“贝拉”」
………
“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回到女王大人身边……”
“如果回不去的话……”
贝拉勒斯飞行得越快，它体内的核心越是承受不住这剧烈的崩溃。
渐渐地，它体内核心裂缝变得越来越大，裂缝越大她越是不敢停下。
最后，
“女王大人……”
砰！！！！
随着一声玻璃破碎的轻响，核心终究是碎了。贝拉勒斯坠落在地面上，震动着周围的雪花。
它仅剩下些力气，还在向前爬着……
“会…伤心的……”
贝拉勒斯的眼渐渐暗沉了下去……
………
原来真的和女王大人说过的一样，生命将要死亡之前，真的会闪过曾经自己记忆的片段。
贝拉感觉像是幻灯片一般，闪过自己的曾经。眼片的雪原已经模糊成了一片花白，但它不想把眼睛闭上……
不想……
哒哒哒……
不知是不是幻觉还是什么，贝拉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踩雪……
贝拉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眼，让自己的视野光亮了一些。
她渴望是女王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可惜，是刚才冲上来杀死自己的人。
知道了来者，她安然闭上了眼，自己的意识要死了，看来肉体也快了。
“看着真惨啊……”
烬站在龙头前轻抚了她一下。
“奉献且忠诚，唉，真希望我也能有个这么个好伙伴，可惜不可能。”
烬摇了摇头，继续抚摸着。
“嘎……”
贝拉轻声吟叫着，明明她的核心已经破碎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前这个要杀死自己的人的抚摸下，她甚至渐渐好了些。
“想活下去么，和你的女王大人一起。”
烬的话很冷，但这自己无限憧憬的愿望在她的耳内听着是如此温暖。
“嘎……”
贝拉又叫了一声，这是她的回应。
“接下来我干什么你都不要动，你这具身体是要不了了，等下我给你捏一具，有些疼，忍着点。”
说完，烬登上了龙颈，看向那个自己刺穿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紫光。
烬一鼓作气，一把手伸了进去，掐住所有破碎的核心捏成一把攥在手中。
“嘎！！！！！”
剧烈的疼痛让贝拉惨叫着，但烬管不了太多，她随后用力一抽，便把核心全部抽了出来。
贝拉勒斯的龙体方才还在惨叫着，但随着核心被抽出，立刻便没有了气息，再次成为了一具没有意识的肉体。
“挺漂亮的，可惜就是不经打，要不……”
烬看着手心拟似核心的碎片渣，若有所思道。
“嗯，就这样吧。不过还是要先和你聊聊。”
………
“嗯…我……”
感受到强烈刺眼的白光，贝拉睁开了眼。
“我……”
看向周围，一望无际的白茫茫一片。她重新看向自己的身体，完好如初，没有之前战斗的一丝伤痕。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对了！女王大人！女王大人还在战斗，那个十字架很危险，我必须去帮助她！”
贝拉说着站起了身，但周围却让她犯了难。
她现在在哪里，她该怎么出去，出去后会到哪里，出去后女王大人在哪，自己又该怎么去找到她……
“好了好了，小贝拉。在这里乱窜是没用的而且浪费时间，和我聊几句可以吗？”
突然，自己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谁！”
贝拉赶忙转过身去，而眼前的人自己一时半会没有忘记，但她还是做好了反抗的准备。
“你这样对待一个费尽心思救了你的命的人，是会让人心寒的，小贝拉。”
“那是女王大人给我取的名字，你不准叫！还有，女王大人在哪！她现在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是大概率因为你的死已经又和他们打起来了吧。因为一些原因，西琳她正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不过因为你死了，梦也就碎了。”
“所以女王大人还在危险中？！不行！我要去帮女王大人！”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然后你再回去死一遍给你的女王大人助助兴么？”
烬的语气冷了些便让贝拉冒了些冷汗。
“我……”
“跟我谈个条件吧。”
“条…件？”
“嗯，对你我双方都有利的条件。”
“……你说吧。”
贝拉也似乎是认命了一般，自己现在确实只是一枚对方的棋子。
“我先问你个问题吧，你真的恨人类吗？真的一定要将人类屠杀殆尽吗？”
“是女王大人和我的本能告诉我这样做的，我必须去这么做。”
“命令是崩坏使者的命令，本能是崩坏兽的本能。所以，你本质上只是在遵从崩坏的意愿，对吧？”
烬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
“是……”
“那我现在命令你，停止对人类的迫害。”
烬的身上爆发出强大的威压，让贝拉忍不住从站着变为跪在地上仰望着眼前的人。
“哈……”
贝拉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她鼓起勇气去仰望面前的人，刚才还是正常的人。
他也在俯视自己，发出一股她熟悉的频率，和女王大人很像，但是，要强上不知多少…
“以崩坏的名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