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阿浩追求姜眠
一股怜惜之情在阿浩心里酝酿而生。与此同时他心里还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情愫。
他还从来没有被同村的女人这样冷落过。
只有这个女人对自己爱搭不理,仿佛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阿浩的注意力成功被姜眠引起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阿浩经常路过姜眠家门口。
“眠眠”
阿浩朝着姜眠屋内叫道。
姜眠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眠眠这两个字瞳孔瞬间骤缩,背脊一僵,连血管都在跟着收缩。
“眠眠!”
一声接一声仿佛催命符一样,让她心口闷痛,喘不过气来。
陆时砚,是他来了吗?
他找到我了?
姜眠被这可怕的想法吓得手抖了两下,菜刀也顺之滚落在案板上。
几乎是刹那间,姜眠就迅速拿起行李袋收拾起了衣服。
很快行李袋鼓当当的,姜眠抱着行李袋就跑到了窗户旁边,一把掀开了窗户,纵身一跳,整个人都瘫在了草地上。
又长又细的青草有些扎人,姜眠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姜眠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胃里翻江倒海。
没有吃东西,胃病再度犯了。
胃里痉挛的厉害,姜眠痛得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压根走不动路。
阿浩见到屋子里迟迟没有人响应,顿时有些失落,转身就往回家的方向走。
斜瞥一眼,正好就看到了姜眠在房屋之间的那片小草地上。
阿浩心头一紧,快速跑到了姜眠面前嘘寒问暖道“眠眠,你怎么了?”
姜眠眸光诧异,身子往后缩了缩。
“你不用怕,我没有恶意的!眠眠,我只是想给你送点吃的。”
阿浩声音清润纯正,像是海上翻滚的浪花,又像是夏夜里的微风,慵懒中带着一抹随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姜眠声音清淡。
“我问的别人。村长和我说的。我就是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这是我妈妈做的包子,分给你吃!”
阿浩将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了姜眠。
姜眠看着包子,心头一暖,却没有伸手接。
“你拿着吧!我猜你刚刚是胃病犯了。一定要按时吃饭啊!
只有饮食规律了,身体才能慢慢恢复起来。”
阿浩将包子塞进了姜眠的手掌心里。
温热的感觉沿着手腕一路攀升,最后熨烫到了心底。
“谢谢”姜眠垂下眼帘,有些感动地说道。
“应该的。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去城市打工了。
我啊,每年的寒暑假里待在村里实在太无聊了。
以后可以经常在一起玩!”阿浩笑容干净明亮,温声说道。
姜眠点了点头,清澈琉璃瞳宛如小鹿一般。
“你拿着那么多行李,是要去哪里吗?”
阿浩沉声问道。
“我刚刚以为是自己的一位故人来了。所以……”姜眠顿了顿,眼里满是寂寥。
“我懂了。这位故人肯定是伤害过你,才会让你这么害怕。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阿浩在落日的余晖中绽放笑容,声音恬淡地说道。
姜眠再度点了点头。
“吃吧!我妈妈做的包子味道很好的。”阿浩沉声道。
姜眠的内心封闭已久,面对这个热情的少年顿时有些不适应。
刚想要再度拒绝,结果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吃吧!不用和我那么客气。我们既然住在一个村子里,理所应当要互相照应的。
昨天那个欺负你的女人叫杨婶,你以后离她远点。
她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蛮横又不讲理。村里的人看到她了都躲着。
她就是因为自己的老公找了外面的狐狸精而变得如此扭曲。
你千万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姜眠低头咬了一口包子,香味扑鼻,心底仿佛像灌了一抹滚烫的花蜜。
“嗯嗯,我不会的。”姜眠声音温吞。她都自我否定过一千次,每一次都是那样的猛烈,比杨婶的否定还要夸张。
她自然不可能因为杨婶的攻击而破碎。
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人,就算再多一击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坚强得多呢!”阿浩眼底流露出称赞。
姜眠往后缩了缩,一脸瑟缩。
阿浩看到姜眠这副样子,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只雪白猫咪的样子。
……
姜眠将行李重新拿回了家中又清扫了一遍自己简陋的房子。
还好不是陆时砚,一切都是虚惊一场。姜眠心神不宁,连胸腔都在颤抖。
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平息。姜眠总感觉生活里凭空出现的一个男人会打搅自己平静的生活。
她不想再堕入情网,更不想和外界联系。
她只想待在坚硬的壳子里,不受任何人的干扰,不受外界的侵袭。
手机铃声再度震动。姜眠看着床头柜上很久不用的手机,内心却没有上前查看的勇气。
她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没有和妈妈,小枫联系过。她不是不想,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踪。
姜眠心烦意乱,拿起浴巾就走进了洗澡间。
冰冷的水流哗哗而下,可是却冲不散她凌乱的思绪。
“妈,小枫!”姜眠喃喃自语,发丝被水全部淋湿。她的意识也更加清醒。
不知道小枫现在长高没有,学习成绩怎么样。
不知道妈妈的偏头痛好了没,会不会还在痛苦。
四年的空白让姜眠的想念到达了极致。
陆时砚脸上的伤好了没有?
姜眠这个念头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洗完澡后,姜眠穿着睡衣走到卧室,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不经意之间瞥了手机一眼,又是陆时砚的未接来电,还有很多短信。
姜眠急忙将手机关机,她不想不想再看到陆时砚的任何消息了。
……
陆时砚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已经关机的声音。
陆时砚的心底顿时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立刻就给钟席打了电话。
“哥,干嘛呢!我正在给儿子洗澡换尿布呢。”
“姜眠的手机关机了。”陆时砚声音兴奋。
“关机了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她不是照样不理你吗?这么多年,你打过多少电话了?全部都是无人接听。
这一次显示关机也可能是对方把你拉黑了。”钟席声音清淡。
拉黑……
陆时砚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黑成了锅底。
“喂,哥,你还在吗?”钟席再次询问道。
拿来手机一看,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断。钟席无奈地扶额。
陆时砚真是个超级大魔王,时不时就要跳出来干扰一下他的心智。
“钟席,赶紧过来!孩子又拉裤裆里了。”雨禾骂骂咧咧地说道。
“是,是!我过来!”钟席急忙应和道,转身跑到雨禾身边。
“我那么凶,你还笑得那么开心干嘛?”雨禾嘟囔道。
“因为你是我老婆啊!你是我老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很开心!”
钟席的唇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喔,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什么我们刚结婚那会,还有女人在约你?”
雨禾眯了眯眸,阴阳怪气地说道。
“老婆大人,这真的是误会。女人约我,我立刻就把对方删除了。
我那天晚上出去完全是为了陆时砚。
你又不是不知道,陆时砚这个人啊!真的出奇的难缠!”
钟席求生欲满满地说道。
“哼,那在你心里,是陆时砚重要还是我重要?”雨禾有些吃醋地问道。
“当然是你重要!”钟席嘿嘿地笑着说道。
“你是我的全世界啊!老婆!”
雨禾心底簇拥着大片繁花瞬间炸开。
“所以说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
“那当然。陆时砚算什么啊!兄弟哪有老婆好!”钟席伸手一把勾住了雨禾的肩膀。
雨禾喜上眉梢,伸着脖子就给了钟席一个爱的亲亲。
此时雨禾怀中的婴儿开始放声大哭。
“臭小子,你还没长大,你就已经开始和我抢夺你妈的宠爱了!你真讨厌!”
钟席冲着孩子挤眉弄眼地说道。
“好了!他只是一个宝宝,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雨禾一把推开钟席,嗔怪道。
“老婆,在你心里,是我更重要还是儿子更重要。”
钟席扬了扬下巴带点撒娇意味地问道。
雨禾心口一窒:“额,这是个好问题!”
“老婆,不许回避。我和他在你心里谁重要?”钟席指了指雨禾怀中的婴儿。
“当然是——”雨禾尾音拖长。
钟席满眼期待,波光潋滟。
“是他啊!他是我儿子,还那么小。你已经有独立的能力了。”雨禾咧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
钟席睫毛微垂,眸底缀满了失落。
“雨禾,你真的太让我伤心了!难道我不是你的宝宝吗?”
“钟席,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孩子面前该收敛了一下了。实在是油腻得不像话!”
雨禾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哼!我不过是想当你心尖尖上的人,这都不行吗?”
钟席抿了抿唇道。
“行!你和孩子都是我心尖尖上的人!”雨禾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钟席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雨禾怀中的婴儿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仿佛在窥探这个世界。
“宇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帅哥啊?”钟席伸出一根手指逗弄了下怀中婴儿的下巴笑着说道。
下一秒,婴儿又哇哇大哭起来。
钟席扶额苦笑:“看来是纯心给我杠起来了。这个小子!难道我不帅吗?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钟大少啊!”
雨禾拍了拍钟席的背,调笑道:“好啦!我家的宝贝就是不想理睬你。
你再说自己帅,他估计要哭得更厉害了。
到时候又是一个不眠夜,我俩都别想睡觉了。”
钟席努了努鼻子,感叹道:“算了!臭小子不认可我的颜值!”
“我以后不说便是,宇昂你是最帅的宝贝,你比我帅太多了。你是全世界最可爱最帅的宝宝,好吗?”
钟席笑得灿烂,伸手摸了摸对方肉肉的脸颊。
宇昂瞬间安静了下来,亮晶晶的大眼睛注视着钟席,里面仿佛有光影在里面流动。
“这个臭小子,我一夸他,他就立刻不哭了。这小子到底是随了什么,这么精明!”
钟席眉梢染上笑意。
“当然是随了你啊!自大狂钟席!”雨禾沉声调侃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宇昂慢慢地合上了眼睛,陷入了熟睡状态。
“好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宇昂睡了,我们又可以亲亲了!”
钟席眸色翻涌,声音温润。
雨禾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抱起婴儿就往旁边走,将婴儿放在摇篮后。
钟席立马就从身后抱住了雨禾的腰。
“老婆,你愿意给我生宝宝。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辛苦你了!”
钟席满脸柔情,在雨禾耳畔喷洒热气。
“我看你就是想勾引我!”雨禾霞飞双颊,推搡了钟席一把。
“你是我老婆,我不勾引你勾引谁啊?我要是勾引别人,那就见鬼了!”钟席笑嘻嘻地说道,抬手就在雨禾腰间掐了一把肉。
雨禾转身就要打钟席,钟席一把握住了雨禾的手腕,目若清泉地注视着雨禾:“小雨,我爱你!”
雨禾心底泛起圈圈涟漪。
“从前的那些女人不过是庸脂俗粉。我以前太幼稚了,总以为穿梭在那些女人之中可以得到爱。
实际上只是耽误了彼此的时间。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好的女孩,我想永远地和你在一起。
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钟席一把拉过雨禾,俯身将雨禾抱在怀里慢慢朝着床铺走过去。
柔软的大床上满是华丽的装饰。
钟席将雨禾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雨禾海藻般的头发在床铺上散发开来,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蝴蝶的羽翼,给整个脸庞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钟席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雨禾也慢慢回吻,伴随着唇角的呢喃。
“老公,我也爱你!”
……
幽暗的酒吧角落里只剩陆时砚一个人在喝闷酒。
灯光浮动,墙上满是细碎斑驳的暗影。
酒保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吧台之间,手中动作迅速,不停地在摇晃着杯子,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看起来炫目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