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讲究的电力公司

    唐宁把建电厂的关键想明白了，但是真正要去执行，还需要巨量的工作要做，于是，他对法拉第说：“老师，我想成一家电力公司，需要大量的电工程师，不知您有没有兴趣过来指导一下？”

    法拉第很坦诚，叹道：“凭借刚才你所提出的那整个电力使用的方案，我恐怕是没有什么可以指导你的了。”

    唐宁：“老师说得谦虚了，做实业我可以做总工程师，但做实验，还是你在行，我的理论只是停留在理论上，您要是主持实验室的工作，先把我提出的想法实现出来，我再想办法去实现工厂生产，正是各施所长嘛！”

    法拉第有些兴奋：“你是说，那个交流电动机你还没有实验出来吗？那我可以放下手里的工作，专门研究一下这个。这个理念很有创意，光是想想就让我起劲。”

    唐宁：“呃……老师您先等等，我们一步步来，先，是交流发电机，然后是电灯电缆，照明的应用将使电力公司的生意做大，有财力做下一步工作，也就是交流电动机。”这个顺序可不能错，否则一门好生意就生生地变成了一个科小好。

    从丈夫的表情，不懂电的老也看出了这个小伙的能量，这年头，能让老爷兴奋成了一个老小的人可不多了。她笑道：“要听小唐宁的才能赚大钱！”

    唐宁笑纳这个说法，一副散财童的表情。

    临走之时，唐宁把小礼物拿出来，是一台无线电报机，如今，整个</a>都有发射塔覆盖，中央塔集中分址方案使得只要小小的天线就能把电报机连入电报网中，使法拉第教授能够随时跟自己联系。带打字机的电报机就是这么好用，教个五分钟就会发送电报。唐宁还教法拉第使用电报机购买最新的</a>报。一台电报机的费用是一英镑一年，这就算对法拉第这样的准中产阶级来说都不是一笔大开支，所以他至今没弄到手，只是向皇家科院申请了，还没批下来。

    差点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找橡胶厂。法拉第愉快地告诉了唐宁一家比较大的橡胶厂的名字，还有很重要的一个资讯，硫化橡胶专利在英国的持有人是托马斯汉考克。

    汉考克和商业伙伴的麦金托什公司其实在</a>上也有自己的大展位，展出他们的靴衣服等橡胶制，只是当时唐宁没想到要跟他们合作而已。

    法拉第拿到报机之后的第二天就忍不住把机器拆开了研究，然后看到很多他这个当代电与磁大家都没见过的神奇东西，比如：真空管。

    这种电元件就是开启整个电时代的大门，要等到电昌明很久之后才可能出现。1883年，爱迪生在一次改进电灯泡的实验中，将一根金属线封入灯泡中，使之靠近热灯丝，当点亮灯泡时，意外地发现，电流竟然从灯丝穿过空隙流到了金属线上。因为这种现象对爱迪生改进灯泡并无益处，而他又是个重视实效的人，于是他只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个效应，日后也就忘了。但是电被发现后，爱迪生效应就变得相当重要了。它可以用来解释空隙中的电流就是一束流动的电。英国物理家理查孙在1900～1903年间进行的实验证明，电会从真空中加热的灯丝上“跳出”。这一成果使他在1928年荣获诺贝尔物理奖。

    1904年，英国电气工程师夫累铭充分利用了爱迪生效应，取得了辉煌的成果。他在灯泡灯丝（称为丝）的周围围上筒形金属板（称为板）。板有两种作用：当它处于正电位时，就吸引从热灯丝上跳出的电，形成有电流流通的通；当板处于负电位时，会排斥电而阻断电流流动。假设板与一交流电源相接，电流朝一个方向流动时，板带正电，则电流在灯管内通畅无阻；若电流方向改变，板便带负电，则灯管内没有电流。因此，板的功能是只允许单方向的电流通过，换句话说，它可以将交流电转变为直流电。由于此管很像一个电流阀，英国人自然而然地直接称之为“valve”，而美国人则称之为“tube”，中对两者都译为“真空管”。因它有两个电——丝和板，所以科家称之为二管。

    真空管（亦称无线电真空管，因为最初是应用在无线电上）所控制的是真空管中的电流，而不是通过电线的电流。由于电比电流容易严密控制，所以真空管及其衍生出来的所有装置能起过去电器件所不能起的作用，为电装置开拓出一片全新的领域。一切有关真空管及其后代装置的研究和应用统称为电。

    当时，人们用最简单形式的真空管取代晶体而作为新的整流器，因为它的可靠比晶体高。1907年，美国发明家德福雷斯特进一步改进，将第个电置于真空管中，从此，管便诞生了。第个电（栅）是一块布满小孔的金属板，位于丝与板之间，它能吸引电，加快电从丝向板流动（穿过栅上的小孔）。因此，只要给栅增加少量正电荷，从丝流向板的电便大量增加。这样，即使是加上弱的无线电信号，也同样会使电流大量增加，而这一电流可以完全反映加在栅上的无线电波的各种变化。

    这就是无线电报机的大。法拉第大师这个时候是不可能看破超越时代这么多年的大秘密的。法拉第敏锐地感觉到真空管的核心作用，但这个东西居然在唐宁的专利申请中提都没提，可见这个小伙地鸡贼。既然人家要保密，那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嗯，最后和他一起工作，等时间久了，说不定他自己一不小心就泄漏天机。

    当法拉第在屋里“拆机”的时候，还未来得及重新装好，唐宁就带着他的另一个划时代产过来了——钨丝电灯。

    法拉第很尴尬，老脸一红，表示“我很好奇……”

    唐宁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一定要把这个开启电时代的大杀器当做保留节目，这是他在英国电报公司这个“国企”掌握最高权力的最有力武器，只要一天真空管的秘密没有人能领悟，他就是英国电报公司的大掌门，换谁也不行。

    论术名声，法拉第大师的名气比自己还高，所以，在与法拉第的合作中，他也动了心眼儿，将建议与法拉第成立“法拉第电力公司”，主攻交流发电机及各种配电设备，但消费级产他自己会成立另一家电灯公司，还会找一家签约的电缆供应商，这么一来，就算他仅占50的股份，最终的控制权仍然在自己手中。他给法拉第教授两个选择，一个是领500英镑的“巨额”固定薪，另一个是以他的名字命名公司，占法拉第电力公司15的股份，另外引入一个投资者，占35，唐宁占个大头45，这样看起来比较好看。

    最后，法拉第的选择尽显一代术界大师的平静求稳的心态，要那稳当的500英镑薪水，放弃15的股份！唐宁只能表示很遗憾，天才科家往往不怎么懂，不过也是，老教授都60岁人了，还指望发什么财呢？

    唐宁替法拉第感到不值，劝告：“要不，您再想想？我估计电

    力公司将来会赚不少钱，虽然比不上英国电报公司……”

    对法拉第来说，要全职为电力公司工作，意味着放弃政府每年300英镑的年金，这么一来，他的生活可就比较窘迫了，所以他选择了比较可靠的500英镑年薪，唐宁一时没想到这茬儿，他以为不用出一分钱而拥有15的股份已经是相当厚道了。

    唐宁大土豪，现在已经完全不把以为单位的货币放在眼里了，所以不能体会法拉第的苦恼，而法拉第也感觉到一个致富的机遇就在眼前，要不，拼着下老本下血本也要搏一把？

    唐宁让法拉第继续苦恼，留下他的杰作钨丝电灯之后，他离开了，还要去拜访英国橡胶专利持有人汉考克先生。

    对于这位有争议的工程师，唐宁原本只有兴趣获得专利的授权，因为这位汉考克先生很可能是剽窃了美国那位正宗的硫化橡胶工艺发明人古德伊尔的创意，汉考克自己也承认是看过了“来自美国的橡胶产”，但坚称是自己独立发明了硫化工艺。也就是说，这位化工业家的人很可能是有问题的。可是，唐宁在接触过这位工业家之后，又发现汉考克的商业触觉很灵敏，足以成为一个好的商业伙伴。

    电线又不是什么高科技，唐宁最终选择了麦金托什公司为第一电缆供应商。

    当唐宁去找汉考克谈生意的时候，法拉第向皇家研究院的理事们表达了自己将全职投入到与唐宁合伙的“法拉第电力公司”去的想法。理事们自然是全力挽留他们皇家研究院的头牌，几乎差点当上皇家会会长的法拉第大师。英国的皇家会就是相当于国家科院一般的组织。无奈，唐宁展现出来的对电的天才想象力激发了晚年的法拉第最后的激情，他一定要在60岁这一年“创业”，否则，等唐宁独立开发出那些电史上伟大华丽的产来，他这位电之父的光芒都要被掩盖住了。

    法拉第老师终于决定了，唐宁很高兴地宣布了自己的股权分配计划，法拉第和他带领的团队享有30的股权池，其中法拉第拥有其中的一半：15，为，席科家。别的股权用来奖励将来杰出的工程师和科家，他自己则出资8万英镑巨资占股40，并担任董事长，总工程师。另外的30找其它投资人。这个“其它投资人”是有讲究的，不是谁都可以来做的，唐宁的讲究就是请劳埃德保险社最有人脉的金融家来投资。

    劳埃德保险社原为1688年开设在泰晤士河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商人常在这里聚谈交易，逐渐发展为海上保险和航运业务的交易场所；因为咖啡馆的创办人叫爱德华劳埃德（edd），所以得名。1769年由托马斯菲尔丁（thomasfielding）另设的咖啡馆取代，仍然用劳埃德的名字，逐步发展为国际性保险市场。

    在使用明火照明的时代，火灾保险是保险公司一项大业务，也许是仅次于船险的大业务，劳埃德保险社的大楼自己就在1838年遭受到一场大火灾，很多的资料都毁于一旦。直到1844年才重建。就算是海难，也有很高机率是因为轮船着火引起的。而电灯的最处就是会使火灾发生的概率大地降低，引入劳埃德保险社的人入股电力公司，则会以最快的速推广电灯照明，因为唐宁打的主意就是，不使用电灯照明的船舶险和火险的保费将增加！这是最好最强大的广告。更何况，将来无线电导航功能出炉之后，又可以对船只来这一手，真可谓“大讲究”。

    当唐宁把自己的“大讲究”跟法拉第一讲，教授不禁被这位商业天才的才华感动得内牛满面，……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