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姜棠嫌疼
丹倪刚跑出酒楼,迎面就碰上了吊儿郎当的姜棠身后还跟着凌虞。
她心慌不已,她不敢对上姜棠那双眼睛。
身后的杏儿突然跑了出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胳膊,他要跟她要个证据,这女人别翻脸不认账。
到时候,他哭都没地哭去。
“丹倪,怎么回事?”
姜棠皱着眉头,视线在她和男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丹倪脸上。
丹倪嘴唇微动哆嗦着也吐不出一个字。
杏儿眼眸一转,抬起手臂扶了扶自己的头发,衣袖滑落,露出昨晚的痕迹。
“你说呢?”
有她熟人作证,岂不比任何东西都好。
“长本事了你!砰!”
姜棠一脚窝在丹倪的心口上,丹倪被踹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双眼无神,整个人被绝望笼罩。
“你怎么打人!”
杏儿皱眉怒喝。
“滚!”
姜棠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那气势哪里是个男子受的住的,吓得掉头就跑了。
“给她带走!”
凌虞接到命令,乖乖的上前拎起丹倪的领子,将人拽了起来,跟着姜棠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砰!”
丹倪被扔到地上。
姜棠居高临下看着像死狗一样的丹倪,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丹倪低着头,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和姜棠复述了一遍。
姜棠越听脸色越难看,这么简陋的布局她竟然看不出,她都要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这会是前世那个商界鬼才吗?莫不是,她记错了吧。
姜棠却忽略了,前世的丹倪是经历了无数的挫折才蜕变的。
现在,她还只是初有商业天赋的黄毛丫头罢了。
“凌虞,去解决掉那个男人。”
“是!”
凌虞得令,抽刀就是干,抹了脖子可以往镇外的河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不要!东家,错不在他!”
丹倪突然跪下,抱住了姜棠的大腿,苦苦哀求,气的姜棠踹了她好几脚。
这个废物玩意儿!!
要不是怕小白伤心,艹她爹的,她才不管这破事。
佛珠戴两天,真当她修身养性了不成。
姜棠指着她鼻子警告她。
“我不管你和小意之间的事情,如果你让小白因为小意这件事伤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商业鬼才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小白将陈意当做亲弟弟看待,小意伤心,他也会难过。
为什么她手下人都为情所困,是因为主子没有,属下互补吗?
也不知道有没有忘情丹之类的东西,都给你们灌下去。
转头看了看,杵在旁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凌虞。
凌虞:“???”
这个满脑子只有肉的家伙儿,不用。
等她教训完丹倪从巷子里出来时,转头就碰上了衙役。
她又进了衙门。
一事不平,一事又起!
她火直接到了胸口,到了衙门看到原告,她的火直接顶到脑门。
姜棠阴沉着脸,衣袍一撩,跪在了地上。
旁边的江廷胸前还裹着一圈圈白色纱布,不是她故意不拆,主要是姜棠当初踢的太狠了。
姜棠瞥了一眼江廷,眼神阴厉狠辣,看的江廷胆战心惊。
“杀威棒打了吗?你们这衙役在这么玩忽职守,三天以后巡抚大人过来视察,你们岂不是给县令大人抹黑!”
县令眼神晃动,她怎么会知道三天后会有巡抚过来,她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
给了衙役一个眼神,懵逼的江廷就先被揍了三十大棍。
“怎么感觉力道不是很重呢?莫不是背着县令大人,收了贿赂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
吓得衙役们手心都出汗了,贿赂是收了,但是都进了当官的兜里了。
姜棠句句都把县太爷摘出去,
事情爆了,她们就是替死鬼。
这么一想,手下打的格外用力,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打的江廷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啊!
好不容易挺过了刑杖,递上状纸,终于可以看姜棠吃苦遭罪了。
却不想姜棠嘴皮子一碰,她要验伤,给江廷验伤。
“律法的故意伤害罪是有伤情判定的,判定一出,草民自然心甘情愿受罚。”
有理有据,让人反驳不了。
赵大夫被带上堂时,眼神隐晦的和姜棠对视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错开。
姜棠垂下眼眸,为何当初卖枸杞时,要额外多给对方好处,不过是因为对方是镇上唯一能做的伤情判定的大夫。
你当姜棠行事暴躁,却能毫无准备吗?
“禀大人,江家主伤情无碍,可定为一级伤情。”
何为一级伤情呢?多为外伤,不伤筋不动骨,用跌打酒就足以。
跌打酒五文一瓶。
“不可能!我时常感觉胸肋痛,怎么可能是皮外伤?”
江廷不服。
“可能是江家主怒急攻心导致,待我开些疏肝理气的方子即可。”
不贵,10文而已。
江廷有口难言,这折腾了一大圈,她就得了15文铜板,还搭上自己的三十大棍!
她感觉,自己的胸口更痛了。
一切尘埃落定时,姜棠有事禀报。
一张纸卷做一团,双手呈上。
师爷亲自下场接过,递到了县太爷面前,县太爷挑眉,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一张白纸带着一抹血迹裹着一张百两银票。
这是何意?
公然行贿?那白纸上的血迹作何解释?
县太爷面上镇定自若,其实内心一片兵荒马乱,她把自己所有做的事都一一按在这蹊跷的白纸上。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台下的姜棠是在借着白纸在点她。
她知道什么?还是她什么都知道?
三日后的巡抚可是与她有关?
抬眼看了一眼高深莫测的姜棠,绝非等闲,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今日递上白纸以示警戒,何尝不是一个示好呢?
县令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顿时变得和蔼可亲了些。
“你所言表之事,本官已知晓,天干物燥,多多注意休息,万不可受了风寒,伤了咽喉。”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把嘴给我闭上。
“大人心善体桖百姓,真乃百姓之福,草民身强力健,没有风寒侵扰,喉咙自然是无碍的。”
要想我闭嘴,你就要庇佑我。
“那真是,极好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姜棠何时与县太爷关系如此之好了?
出了县衙,凌虞百思不得其解,凑到姜棠身边,伸着个大脑袋,满脸好奇的问了出来。
“主子何时与县太爷这般交好,那白纸又是何意?”
为何凌虞知道那是白纸,因为是她递给姜棠的,那上面的血也是凌虞的。
姜棠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