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阿骨玉身死
阿骨玉有点矮,那暗器本来能到姜棠心口的位置,却只到了他的肩头。
侥幸,没死。
蒙面人直接现身,长剑凌厉,却不欲伤害姜棠,只意在救人。
却不料,那一招一式,全被阿骨玉挡了。
姜棠不要脸的拿人挡刀,有时还故意将人往对方刀口上撞,给蒙面人弄的束手束脚。
憋屈至极!
“好了,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蒙面人惊讶不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罩:‘蒙着面都能认出来?’
姜棠微微眯起眼,了然一闪而过。
‘对方竟然是熟人?还以为是阿骨玉的同门救人来了。’
阿骨玉如今伤痕累累,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剑伤,身上的红绸已经快碎了。
欲掉不掉。
蒙面人看着从阿骨玉身后露出来的半张脸,那嘴角得意的笑容,让她清楚明白。
自己上当了,对方这是在诈她!
“咔嚓!”姜棠捏碎阿骨玉的手臂。
“啊!!”阿骨玉惨叫一声。
姜棠从阿骨玉身后探出头对着蒙面人威胁的说道:
“脱下面罩,不然我就杀了他!”
笑话,如今对方软肋在手,姜棠还不把对方吃的死死地。
活像一个不干好事的反派。
“刷”
蒙面人扯下面巾,竟然是小渔郎的相好——雅岚!
雅岚和阿骨玉八竿子打不着,为何出手救他?
“怎么是你?不好好窝在渔村里,跑这充英雌来了?怎么,移情别恋了?”
姜棠眼眸转了转,看着对方严肃不语的模样开口道:
“莫不是那小渔郎出了状况?”
能让雅岚如此模样的,除了小渔郎不做她想。
雅岚紧紧抿着唇。
“他被人抓走了,对方指名道姓要拿这个男人交换!看在小渔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将人交给我吧!”
姜棠听后‘啧啧’两声,神情意味不明,看的雅岚心急不已。
默默握紧手中剑,就算拼了命也要将人抢下来。
姜棠给了雅岚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就算将人给了你,你如何保证对方能守信放人?那时你毫无筹码,对方就是一剑抹了你俩,你又能如何?”
“我知道这是很冒风险的事情,但我别无选择,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要去试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渔有危险而不管他!”
姜棠点点头,但是……
反手抽出插在阿骨玉身上的暗器,鲜血涌出之际,姜棠将暗器刺进了阿骨玉的心脏。
任何威胁到小白的人,都得死!
本以为可以死里逃生的阿骨玉,顿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他死死地攥着姜棠的衣领,鲜血从嘴角涌出,他撑着一口气。
慢慢扬起脖子,嘴里呢喃着。
“ 吻我一下,让我了却今生夙愿可好?就一下……”
就一下,他就可以拉姜棠一同进地狱。
姜棠嗤笑一声。
“你的杀手锏还是胎死腹中的好。”
阿骨玉满脸不甘的倒在地上,同时内心满腹疑问却说不出口。
姜棠是如何知道他的杀手锏,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般大,好似将他完完全全看透似的。
男人心中悔恨不已,早知如此。
他就不该先来招惹姜棠,而是应该去弄死江柚白,哪怕弄不死他,弄掉他的孩子也是好的。
不该贪心,想收姜棠做傀儡……
雅岚看着阿骨玉的尸体,半天没反应过来,姜棠的行事作风太让人摸不到头脑。
女人崩溃的将剑指向姜棠,阿骨玉死了,她拿什么去换她的小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小渔还等着用他救命,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姜棠不理会雅岚的跳脚怒骂,直接将沾了血的外衣脱了下来,一会儿回家会吓到小白的。
将外衣甩到一边,这才腾出空应付这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
“想要小渔郎活,你就给老娘闭嘴!”
雅岚的怒骂,戛然而止。
“你有办法?”
“你总要告诉我是谁抓了他。”
“我姐……”
姜棠目光一凛,雅岚的姐姐……
那是现如今南岳国女帝!
姜棠突然想到,或许对方不是让雅岚拿阿骨玉换人,这事根本就是冲自己来的。
明知道阿骨玉出现在东霖城,还眼巴巴的将雅岚送过来,这所图为何呢?
不管所图为何,都不能如愿了。
因为,阿骨玉死了!
姜棠双手环臂,故作茫然的看着雅岚。
“你姐为何抓他?或者你们是有什么嫌隙,难道不能好好谈谈吗?”
雅岚眼眸转的飞快,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不透露身份,却能把事情交代清楚。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姜棠打断。
“如果你不能与我坦诚相待,那我只能表示爱莫能助,我就对方真实身份都不能知道,谈何营救?”
雅岚面色挣扎,最后还是全盘托出了。
雅岚真名叫——北堂岚。
乃是南岳国二皇女,因为厌倦宫廷而辗转乡野,与小渔郎结识而相爱。
因为手头拮据误打误撞进了山匪帮派,还成了三当家的,后来因为不满山匪作风,直接反手举报了。
跑回了村里,遇见了姜棠。
堂堂二皇女却被逼落草为寇,是的,是被逼的,这事情真相哪有北堂岚自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厌倦宫廷?分明是被人逼出宫外,死里逃生隐姓埋名罢了。
这样一个开局,前世她是如何杀回去的?还成功夺位登基……
没有高人相助,姜棠是不信的。
“啊!天哪!你竟然是南岳国二皇女!”姜棠无比‘吃惊’。
吃惊不过两秒,姜棠脸色犹如变脸一般,转瞬恢复如常。
紧接着就拽着雅岚去了屋里。
“快,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营救我的救命恩人。”
不管前世是谁把雅岚推上了那个位置,今生姜棠都要取而代之。
雅岚顺着力道进了屋。
几道黑影闪过,院子里阿骨玉的尸体就不见了踪迹,好似从未出现过。
只有姜棠脱下的外衫静静躺在那里。
带着点点血迹,显示着曾经一条人命的消逝,连风都没有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