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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天人五衰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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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像脱缰的野马,奔跑在青青草原上,留下一堆草泥马。

    一生何其短暂,其中八成还被疯批强占,撕裂温柔,刨开骄傲,最后又夺取仅剩的矜持,让一个卑微的灵魂无所遁形。

    遇见那些男人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悲惨的学生时代————]

    俄罗斯总是如此寒冷,席卷的风暴往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全然不顾勤勤恳恳背着小书包上学的学生,踩着松软易塌的冷雪,还要警惕化掉的冰晶形成的天然溜冰滑道,如履薄冰的走在道路上。

    嘛,反正跟我没太大关系。

    被管家扶下车后,我头也不回的去了教室,开始一天最水深火热的时刻。

    “……我的演讲结束,谢谢大家”我淡然的鞠躬,刚刚出差回来的校长感动得痛哭流涕,在英国打磨三年的头更秃了。

    “很棒的演讲。”邻桌脸色苍白的少年发出赞赏。

    “谢谢,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学的见解也很厉害。”我勾起弧度刚好的笑容,十分真诚的进行商业互吹。

    说明一下,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名字太长了简称费佳,完全不像个战斗民族的病弱小毛子,连徒手撕熊都不会。

    因为身体缘故休学半年,号称保健室风情俏佳人,回来后以绝对优势脚踩学霸,拳打校花,堪称学院风流人物。

    学校的小树林换了一批又一批情侣,学生头发掉了一把又一把,连校长老婆都生了一窝崽,只有这个男人依然运筹帷幄处惊不变,在第一位置上屹立不倒。

    貌美如花俊秀非凡,不知道夺走了多少少男少女的恋心,就连本人每天一副快咳死的模样也能被后援会的百万滤镜修成林妹妹泣血扶窗图。

    这不,身娇体弱的陀妹妹又开始咳了,真怕有一天他把肺咳出来……等等,他是不是在看我?

    陀妹妹看我,陀妹妹低头,陀妹妹咳嗽。

    我迷茫,我木然,我屈服。

    “……这是热水……”

    “咳咳咳,谢谢您。”

    感激的接过我递过去的水杯,弱得能被一阵风吹走的少年低头试探性喝了一口,随后立刻被滚烫的热水刺激到了,粉嫩的舌尖进退维谷,像是一只娇小体虚的仓鼠努力攀爬不到十厘米的台阶,小短腿使劲蹬就是蹬不上。

    过了一会,疑似有一丢丢委屈的少年快速看了不打算帮忙的我一眼,微微颤抖一下,小身影更惹人怜爱了。

    阿西吧既然感觉烫就吹一会或者掺冷水不好吗?

    我心情复杂的接过水杯坐回原位。

    “您总是十分好心,我也要学习您这一点呢。”说出这句话的少年噙着动人的微笑,瞳孔深处是一片处变不惊的寂静,恍若雪原一片最洁净寒冷的冰晶。

    “比起费佳同学,我还差得远呢。”我礼尚往来,“听说费佳同学的愿望是净化世界对吧,真是十分有理想的目标呢。”

    可不是嘛,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他难不成要去北极保护北极熊?

    “是的。”有志青年费佳背后洋溢着理想的光辉,“我打算毕业后就付出行动。”

    “不过,我想我大概需要您的帮助。”

    “那真是受宠若惊。”

    无趣又虚伪的男人。

    我冷漠的想,备受瞩目的第一向万年老二说这句话,可不就是在变着花样的炫耀么。

    呵呵,没错,我就是那个被碾压的第一名,瞬秒的倒霉校花,现在是全校的笑话。

    拜他所赐,无论家庭还是校园,我都可以称为朴实无华的小透明了,从天上重新掉回泥巴里。

    我的家族是当地有名的名门望族,我处于家里不上不下十分尴尬的地位,上有年少有为的兄长,下有年幼讨喜的弟妹,天塌了也轮不到我,唯一的价值也就是联姻了。

    若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是否说明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呢,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凡人终究是败在了真正天才的脚下。

    我以为学神费佳就是上天派给我最大的灾难,没想到这只是我悲惨一生的开胃菜。

    身为有权有势的名门贵族大小姐,绑架自然是少不了。

    干净利落踹飞最后一个送上门的倒霉鬼,我习以为常的掏空他们的钱包,啧,这么点钱还不够买瓶伏特加。

    一抬头,转学生果戈里同学站在拐角处默默注视着血流成河的案发现场,表情渐渐诡异,难以置信刚刚还在课堂上文静端庄的同班同学居然如此残暴。

    笑容渐渐消失jpg

    “我说,这是他们自己弄的,你信吗?”

    目击者盯着我手里的哗哗的钞票沉寂无声。

    眼见洗脑无效,我目光犀利起来。

    果戈里转身就跑。

    那一天,无辜可怜的果戈里同学遭到了恶意追杀,试图灭口的同班同学拿着块板砖硬是追了他一条街。

    灭口失败了,主要是果戈里走位过于风骚,一会窜树上,一会窜屋顶,还能顺便跳个水上芭蕾,着实当代磨人小妖精。

    为了堵住号称全校大喇叭的果戈里不安分的嘴,我放弃了大把的学习时间,一刻不停的盯着果戈里,防止管不住嘴巴的行走八卦制造机败坏我的名声。

    如果可以预知未来的话,我拼死也要在开学之前就收拾行李扛着火车站跑路,不应该头铁的硬杠上去,跟一群疯子拼个鱼死网破。

    可我不知道。

    委婉拒绝想要跟我讨论数学题借此碾压我自信心的费佳,我火速拉着笑嘻嘻的果子狸跑了,蹲在学校天台上啃着干巴巴的面包,跟犯傻的二愣子果子狸一起勾肩搭背狼狈为奸,讨论怎样欺负学神费佳。

    是往帽子里放假发讽刺他,还是往他桌洞里塞一条逼真的玩具蛇吓唬弱柳扶风陀妹妹。

    我比较担心陀妹妹会哭着跑去告状,对着老师梨花带雨的哭诉,泪眼朦胧的说,“啊,我好柔弱啊。”

    果戈里快笑疯了,不停锤地面,长长的小辫子险些抽到我。

    “柔弱?哈哈哈哈哈嘎嘎嘎——陀妹妹哈哈哈哈哈嘎嘎嘎————”

    “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简直是制造惊喜的小天才,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胡乱抹一把泪,不掩兴奋的果戈里凑过来搭在我肩上,俨然社会主义好兄弟,说我们还可以晚上夜袭,趁机败坏陀妹妹的清白,被我果断拒绝,人再变态也不能如此,三人行是真不行。

    “哈哈哈哈,真的要拒绝吗?这可是偷窥费佳宝贵睡颜的好机会哦!哇,你的表情好像吞了一百只黑心饭团!就这么讨厌他吗?真有趣!”

    “哪里哪里,我还差得远呢。”

    然而早就知晓我们恶作剧的学神费佳看破不说破,乱糟糟的假发出现在地中海老师脑袋上享受注目,黏糊糊的玩具蛇跑到果戈里的水杯里化成史莱姆,我痛心疾首悔不当初,那可是我偷偷从弟弟妹妹那里借的玩具蛇。

    钱包被借题发挥的弟弟妹妹抢走一半,怨气无处发泄,我半路蹲点拦截了宿敌费佳同学。

    强制把他拍墙上强行壁咚,我叼着家里小孩的棒棒糖冷笑一声,挑起他的下巴,说男人你很行啊,敢和我抢第一,全然不顾矜持作风,变成了无理取闹的小太妹,今天我和他必须没一个。

    楚楚可怜的费佳同学露出无辜的小表情,使劲蜷缩自己,咳嗽一声,游刃有余的低头和我对视,悠悠目光落在我脚下三十厘米的石块上,终究还是没忍住。

    “噗……”

    “……你笑了吧……”

    “并没有,您听错了。”

    他笑了!他居然毫无遮掩的笑了!他果然是个披着优等生壳子的恶劣男人!

    机会失败的我怒气冲冲跑回阵地,向革命战友果子狸告状。

    好基友果戈里义愤填膺,给我加油打气,下一秒又问我身高几何,够不够一米五,需不需要喝牛奶,他免费请客。

    喝你妹,老娘喝了十几年了!

    我木着脸锤了他一顿,搞事,搞事,就知道搞事!

    经过一番掏心掏肺的诉苦,我和果戈里意外很合拍,和他在一起,我总是可以短暂抛下沉重的身份,脱下虚伪的面具,忘却上层社会的颓靡堕落,不由自主的被他自由自在桀骜不驯的言行吸引。

    果然悲伤在沙雕面前不值一提。

    我飘了,跟全校有名的令人头疼的搞事精果戈里狼狈为奸作天作地,全然一副放飞自我的模样,如果让教导主任知道了,肯定要抱头痛哭,哀叹逝去的三好学生。

    我很是珍惜这一份难得的友谊。

    他约我去冰湖滑冰,我约他去图书馆看书。

    他约我去电影院放松心情,我约他去博物馆修身养性。

    他让我多出去走走,我开着劳斯莱斯写完了感想。

    他说自己玩得很嗨皮,我帮他补习到凌晨。

    他说可不可以帮他脱单,我反手把全国富婆联系方式给了他。

    真是可歌可泣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这段兄弟情在成绩单发放的那一瞬间就破灭了,连个渣都不剩,友谊的小船终究是翻了。

    可喜可贺,我终于脱离了万年老二的称号。

    ……变成了万年老三。

    望着旁边说一脸无辜说根本没复习就胡乱答的果戈里,我要风化吐魂了,心律不齐的想要吸一口氧气瓶,这是什么,学魔的谎言?

    说好考前一起嗨,你却偷偷去复习,叛徒!

    你这个小妖精简直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呐呐呐!和尼古莱一起去喝奶茶吧!不要看这些没用的数字啦!”

    “啊嘞?你为什么一直瞪着我?难不成爱上我了?讨厌,当着大家的面多不好意思啊~不如我们去小树林里单独……”

    硬了,拳头硬了。

    隔壁永远的no1终极学神费佳轻轻笑了,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的无知和愚钝,以及鄙夷身为凡人妄想与天才肩并肩,结果被狠狠踢回现实。

    强烈对比之下,现在我竟然觉得他顺眼不少。

    no2的果戈里蹦蹦跳跳过来,等着我挽着他的手臂一起哥俩好的奔向远方舞动的青春。

    我笑容满面的冲他竖起国际友好手势,说出友好问候。

    “i""mfinefuckyou!!!”

    “苏卡不列!!!”

    “浪费老娘青春的小兔崽子————”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最后,是好心的费佳同学强行把我脱离现场的,凭借柔弱的身躯硬是把死命揪着果戈里小辫子的我拖到卫生室看脑袋。

    家族在毕业前夕擅自替我定了一个见都没见过的未婚夫,勒令我参加订婚仪式,我已经对这个傻逼家族麻木了。

    在不嫌事大看热闹搞事情的果子狸撺掇下,当时还年少轻狂意气用事的我很快叛逆了,连夜撕烂婚纱丢掉请帖,留下一封断绝信跳窗子跑了。

    我跟果戈里逃婚了。

    然后被好心的俄罗斯人拐进了黑心传销组织,开始了悲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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