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
吃饱喝足后,伽蓝离开了厨房,准备踏上大理石楼梯时,突然听到同在地下的魔药课教室那边有声音。
这都凌晨一点多了,难道是皮皮鬼吗?但是听着好像是在吵架。
她迟疑着,思索着,最后,格兰芬多的好奇心了上风,她给自己用了幻身咒,顺着楼梯上到一楼,又走向地下教室的方向,下了楼梯。
“邓布利多恰好很信任我,”斯内普咬牙切齿的说,“我不相信是他吩咐你搜查我办公室的!”
“邓布利多当然信任你,”穆迪吼道,“他是个很轻信的人,不是吗?总认为应该给人第二次机会,可是我认为有些污点是洗不掉的,斯内普,有些污点是永远也洗不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伽蓝来到魔药课办公室附近时就听到了这二人在吵架,只见斯内普用右手抓住左胳膊,就好像胳膊突然疼痛难忍似的,旁边还有个傻愣愣抱着金蛋的费尔奇和他的猫。
穆迪大笑起来,“回去睡觉吧,斯内普。”
“你没有权利支使我去任何地方!”斯内普松开胳膊,恼羞成怒,“我和你一样有权在夜里巡视这所学校!”
"那你就尽管巡视吧,”穆迪说,但他的声音充满威胁,“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在漆黑的走廊里碰到你,随便说一句,你的东西丢了…”
斯内普伸手去捡位于几级楼梯上的,正在伽蓝脚下的羊皮纸,但是穆迪突然打断了他,“羊皮纸飞来!”
羊皮纸嗖的蹿到空中,从斯内普张开的手指间滑过,飞下楼梯,落在穆迪手里。
“我弄错了,”穆迪说,“这是我的,是我早些时候丢的。”
斯内普的黑眼睛看看费尔奇怀里的金蛋,又看看穆迪手里的羊皮纸,轻声的说,“波特。”
“什么意思?”穆迪平静的问,一边把羊皮纸折起来放进口袋。
“波特!”斯内普怒气冲冲的说,“那只金蛋是哈利的,那张羊皮纸也是哈利的,我以前看见过,我认出来了!波特在这里!波特,穿着他的隐形衣!”
斯内普像瞎子一样张开手,朝楼梯上走来,伽蓝意识到得给小巴蒂和哈利解围,立刻解除了幻身咒,“真不好意思,教授,我发现自己的金蛋丢了就出来寻找,没想到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斯内普惊讶的大张着嘴,一副滑稽的样子,随后紧紧的闭上。
他低头望着穆迪,又看看突然出现的伽蓝,一时间,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了,然后,他慢慢放下双手。
“我只是觉得,”斯内普说,竭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如果波特又在半夜里闲逛,就是他的一个令人遗憾的坏习惯了,我们应该阻止他。”
“啊,我明白了,”穆迪轻声说,“你把波特的利益放在心头,是吗?〞
片刻的静默,斯内普看了一眼伽蓝,而穆迪仍然凝视着他,洛丽丝夫人喵的大叫一声,在费尔奇的腿边探头探脑。
“我想回去睡觉了。”斯内普突然说道。
“你今晚只有这个想法最合理。”穆迪说。
“谢谢你费尔奇,把金蛋给我吧。”伽蓝道。
“不行!”费尔奇牢牢的搂着金蛋,就像搂着他的亲生儿子,“这是皮皮鬼偷东西的证据!”
“但是我还没有破解金蛋的秘密,”伽蓝皱了皱眉,“月底就要比赛了。”
“这是他从勇士那里偷的,”穆迪说,“还给布莱克小姐吧。”
斯内普一言不发的快步下楼,顺着走廊远去,费尔奇把金蛋递给伽蓝,也走开了,低声对洛丽丝夫人嘀咕,“没关系,亲爱的,我们一早就去找邓布利多,告诉他皮皮鬼干的好事…”
一扇门“砰”的响了一声,现在只剩下伽蓝和穆迪面面相觑。
穆迪把拐杖拄在楼梯的最底层,费力地往楼梯上爬,每走一步都发出一个空洞的声音,噔,噔,噔。
哈利波特突然摘掉隐形衣冒了出来。
“真够危险的,波特。”穆迪低声说。
“是啊,谢谢你,还有伽蓝。”哈利有气无力的说。
“这是什么东西?”穆迪从口袋里掏出羊皮纸展开来。
“霍格沃茨的地图。”哈利说。
“梅林的胡子,”穆迪瞪着地图,低声说道,那只带魔法的眼睛疯狂乱转,“这张地图可不同一般,波特!”
“是啊,它很管用。”哈利说。
“波特,”穆迪慢吞吞的说,“你有没有碰巧看见是谁闯进了斯内普的办公室?我的意思是,在这张地图上?”
“我看见了克劳奇先生。”哈利说。
穆迪那只带魔法的眼睛在地图上嗖嗖地来回扫动,他突然显得很警觉。
“克劳奇?”他说,“你能肯定吗,波特?”
“绝对肯定。”哈利说。
“哦,他已经不在了,”穆迪说,眼睛仍然在地图上扫来扫去,“克劳奇,真是非常有意思。”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波特,”穆迪看了好一会地图,突然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这个能借我用一用吗?”
“行,没问题。”哈利松了口气说。
“好孩子,”穆迪粗声粗的地说,“我可以拿它派大用场,大概正是我想找的东西,好了,上床睡觉去吧,波特,快点儿,走吧。”
“那我也先回去了,教授。”伽蓝把金蛋递给哈利。
“布莱克小姐,关于你夜游这件事,我觉得你必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想我的探密器对你很有兴趣。”穆迪冷冷的说。
哈利一脸震惊的看着穆迪,但也没说什么,大概是觉得身为伏地魔的女儿,她的确应该被穆迪好好盘查一下。
伽蓝无奈,三人一起走到楼梯上面,穆迪仍然在仔细研究着地图,似乎这是一个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宝物。
他们默默的走向穆迪办公室的门口,然后穆迪停住脚步,抬头望着哈利。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当一名傲罗,波特?”
“没有。”哈利吃惊的说。
“你需要考虑一下了,”穆迪说,他点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哈利,“真的,顺便说一句,我猜你今晚不只是拿着金蛋散步吧?”
“不是,”哈利笑着说,“我在琢磨线索呢。”
穆迪朝他眨眨眼睛,那只带魔法的眼睛又疯狂的转个不停。
“半夜溜达是不会给你什么灵感的,波特,明天早晨见。”
他转身进了办公室,示意伽蓝也进去,一边低头钻研地图,一边回手把门关上了。
等伽蓝进了房间,他立刻把门锁上,走近她,抽走了她口袋里的魔杖。
穆迪回到办公桌前继续研究地图,她懒得和他说话,躺回单人床上准备睡觉,家养小精灵们太热情了,今晚吃的了太多东西,她很困。
一小时后,小巴蒂显形,脱掉了穆迪的外套,摘掉假腿和魔眼,又把拐杖扔在一边,回身就看到了睡的正香的少女。
他毫不留情的把她摇醒。
“你做什么!”伽蓝生气的把他的手打掉。
“我在看一个女人能有多绝情,”他冷静的说,“在一个爱她的男人为她去拿晚饭的时候,偷偷离开了他,并且一个多月都不来上课。”
“你的爱就是趁我喝醉行不轨之事对吗?”她嗤之以鼻,“不要再跟我说话。”
“已经快两个月了,你就不能消气吗?”小巴蒂无奈的说,“我知道你记仇,但是你就不能想想我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呢?”
“我真的很想你,”他凑上来亲亲她的脸颊,“你都不来礼堂吃饭了,我每天都见不到你。”
伽蓝摇头躲避他的吻,但是小巴蒂立刻把她按在床上,不吻到她誓不罢休。
最后小巴蒂得逞的舔舔被咬破的嘴唇,终于放开了她。
“今天我差点露馅儿,”他突然聊起正事,“复方汤剂的干非洲树蛇皮快要用完了,本来想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偷一点,没想到被哈利·波特发现了,幸好他被卡在魔法台阶那里没法动弹。”
“怎么发现的?”伽蓝语气生硬的说,“还缺什么,我让雷尔多买点材料,用猫头鹰给我送过来。”
“这张地图能显示所有人的名字,”小巴蒂展开羊皮纸说,“上面的魔法很高深,人体变形术和复方汤剂都会失效,不过我跟我父亲名字一样,所以哈利·波特没有发现,明天早上我再跟他好好谈谈,把今晚的漏洞补上。”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道。
“我会告诉他,我父亲对黑魔法强硬的态度,”小巴蒂思考了片刻说,“斯内普本身就是食死徒,被搜查办公室很正常。”
“而且我觉得,斯内普好像叛变了,”他阴晴不定的说,“他很关注波特,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霍格沃茨舒舒服服的教书,跟邓布利多很亲密,完全没想过寻找你的父亲。”
“我不太关注他,自从那条快要变黑的内裤之后,我就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了。”伽蓝说。
小巴蒂也想到了那个场景,脸皮一阵抽搐,要吐不吐。
“这个地图必须留在我这里,幸好他之前应该没有用过,”他想了想说,“可能是今天夜游这个学年他才第一次打开地图,不然我们的关系就暴露了。”
伽蓝凑上去看了一眼,地图上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的位置,barty crouch和garan riddle的名字正靠在一起。
“里德尔?”她皱眉看着自己的姓氏。
“这上面显示真实的名字,”小巴蒂说,“看来这是黑魔王的姓氏。”
“我很确定没有任何一个纯血家族姓里德尔,”伽蓝若有所思,“所以我是…”
“你是混血,”小巴蒂怕她不开心,连忙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额头,“主人和我说过,他是混血,我不在意你是不是纯血,哪怕你是麻种巫师,我也爱你。”
“我怀疑过这件事,”她没什么反应,“但是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是莱斯特兰奇的小姐,伟大的黑魔王的女儿,我一定是纯血,哪怕后来雷尔做了我的父亲,我也是布莱克的小姐。”
“其实我只是个混血罢了,”她失落了一瞬,丢开了所谓的纯血至上理论,“我从不歧视麻种和混血,这样来看,我的确是格兰芬多。”
“莱斯特兰奇是最偏执的纯血家族,为了维持纯血统一直保持近亲结婚的习俗,”小巴蒂立刻给拉巴斯坦上眼药,“但是我不在乎。”
伽蓝想到了拉巴斯坦对纯血至上的狂热,恍惚了一瞬,但她很快就定了定神,“我相信雷,他不会在乎的。”
“贝拉爱着你的父亲,不会给罗道夫斯生下继承人的,”小巴蒂继续忽悠,“拉巴如果离开阿兹卡班,一定会娶一位纯血做妻子,他从小就执着纯血统,你比我清楚。”
“不!我相信雷!”她激烈的否认道。
“何必去赌那个不确定性呢?”小巴蒂有些着急了,不停的哄骗她,“我比他更爱你,我也不在意血统,伽蓝,你知道的,我从未说过那些偏执的话。”
说着,他急忙脱掉衣服,把神思不定的少女压在身下,“我会对你好的,等主人复活后,我们就会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不…”
“他已经同意了!”
“谁?同意什么?”
“你的父亲,他同意了把你嫁给我。”
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小巴蒂愉快的把那件格兰芬多的长袍扔在地上。
等少女哭起来的时候,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拿过那张地图。
他盯着地图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的位置,barty crouch已经把garan riddle完全盖住了,心满意足,埋头继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