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破封
周广陵见对方竟敢主动挑衅,顿时闪过一抹愠怒之色,既然人家都已经动手,他们还能怎么办?
站在这里让他杀吗?
如此想着,周广陵便直接取出长剑冲了上去。
其他神游境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没有犹豫,也是跟着一起出手。
霎时间,七大神游一同出手,祭坛之上爆发出阵阵嗡鸣,灵气狂暴不已。
一旁的玄尘见状,顿时作出惊奇之状,嘴角抽搐道:“灵霄子这家伙,比贫僧还癫。”
此言一出,当即得到其余众人的赞同,总算你这秃驴有自知之明。
不过话虽如此,但却不得不佩服灵霄子的实力,初晋神游境,以一敌六竟丝毫不落下风。
唯有夜诏南看着眼前的战局眉头紧锁,因为他曾与对方交手过数次,他所熟知的灵霄子虽然有些随心所欲,但可不眼前的这副模样。
难不成是实力膨胀所带来的改变?
亦或者是
“那道士的心神,受到这座祭坛的干扰了。”望月在范平的耳旁低语道,“铜棺之内的东西,很不寻常。”
在祂的视角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缕携带着暴怒与杀戮之意的精神力,正在撩拨着众人的心神。
刘渚、灵霄子、以及那六名神游境或多或少都受到影响,故而才会出言挑拨,或者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反而是距离铜棺最近的夜诏南等人不受这股精神力的侵蚀,兴许是这些人身上带有至宝将其抵挡在外。
望月并没有去深究,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战场中心的灵霄子来,如果不是范平横空出现,祂最终的选择估计会是这名道士。
原本以灵霄子初入神游境的修为,以一敌六的情况下,并不会如此之快便占据上风。
毕竟灵霄子虽为天骄,但周广陵等人身为一派长老,也不是吃素的。
可或许是这股精神力对人的影响会因人而异,亦或者是在故意操控战局。
使得他们出手的时候,露出了许多本不该有的破绽,被灵霄子轻易占据了上风,众人被打得节节败退。
周广陵可谓越打越心惊,不知为何,在面对眼前这后起之秀时,竟然莫名地诞生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轰!”
一声巨响,战场的中心,恐怖的雷霆之力在疯狂肆虐,周广陵等人纷纷调动灵气抵挡在周身,可饶是如此,也只不过是坚持了一刻,便被那骇人的波动给冲飞。
以一人之力大败六大神游,灵霄子站在灵气暴动的中心,仍有风煞吹得道袍作响,犹如意气风发的战神,不屑地扫了周广陵等人一眼,继而望向范平,轻笑道:“咱们继续!”
于此同时,刘渚见方应元负伤,连忙上去搀扶:“方长老”
方应元摆了摆手,示意仅是轻伤,让对方不必在意,同时将注意力停留在范平的身上,准确地说,是其手中的游龙剑。
刘渚注意到方应元的眼神,于是低声为其解释道:“据其所言,游龙剑乃邬鸣长老亲手所赠,至于其中缘由,弟子不知。”
方应元眼神微动,问道:“这一位,可是泰平县冲虚观的小范道长?”
“额,好像是。”刘渚不太确定道,因为之前从夜诏南的口中,也没能得到对方的详尽信息。
方应元闻言,不禁想起了当日在泰平县郊外所见的那道宛如天堑般的惊艳剑痕,顿时瞳孔一震,身体也不由轻微地颤抖起来。
似激动,也似是惧怕,就连其本人也说不清。
到最后,方应元只是在刘渚不解的眼神之下,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不要去得罪对方,邬鸣长老的事,算了。”
刘渚听后,神色顿时露出一抹不自然,其实他很想告诉对方,之前挑拨灵霄子动手的时候,已经得罪了~
“范道友,见识过贫道部分实力之后,你该不会是不敢出手了吧?”灵霄子又是轻笑了一声,他在等范平主动出击。
或许灵霄子是在阐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实际,可此话落入其他人的耳中,特别是对于周广陵等人而言,就与羞辱无异,部分实力?呵。
但奈何技不如人,纵使周广陵再狂妄自大,此时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其实灵霄子让范平先出手,是为了摸清对方的实力,再后发制人。
可殊不知,范平也在等灵霄子主动出手,他想要拖延时间好让其研究对方的符箓之道。
可不想主动出招之际一时失手,不小心就把对方给干掉了~
不过如今这般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办法。
于是,范平便决定先虚晃一招,引对方全力以赴,好让他继续偷师。
可就在此时,之前魏豹留在铜棺上的鲜血,竟然透过盖面渗入其内,而这一幕正巧引来铜棺旁陈飞云的注意。
陈飞云顿时大喊道:“铜棺有异状!”
众人闻言,包括灵霄子在内,纷纷扭头望去。
也就在这一瞬间,“嘣!”铜棺的内部骤然传来一道撞击音。
这一声就仿佛撞响在众人的心房处,如平地惊雷般,携带着奇异无比的能量在众人体内瞬间炸裂。
夜诏南等人首当其冲,饶是已经在第一时间以元神之力护体,但在这股突如其来的音波攻势之下,仍旧是纷纷倒飞而退。
随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冲击声“嘣,嘣,嘣”
伴随着一声声巨响,夜诏南等人就只觉自己的心脏也像是在被人撞击一般,就连体内气息也是一阵翻涌。
实力较弱的魏豹等人,更是承受不住这股奇异的力量,嘴角处溢出了一缕鲜血。
但他们并没有时间将其擦去,因为他们一直在全力抵挡这股音波,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
撞击声终于停止了,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猛然一声晴天霹雳,那合八大定神境之力都无法推动分毫的棺盖,竟由内而外的骤然间被撞飞上半空,砸落在祭坛之下,顿时引起一阵地崩龟裂,碎石横飞。
在众人惊骇地目光之下,棺內陡然伸出一只不见血色的狰狞手臂,搭在铜棺的边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