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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对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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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建斌应该一直待在楼下注意着楼上的动静,一听到他儿子的哭声,立马推开门跑进屋里。

    正好我下楼,见他一脸惊慌,我简单说明情况,交代他用符灰给他洗澡。陈建斌松了口气,对我拱手道谢后就往楼上跑。

    季丰年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勾起嘴角说:“看来他是真疼他儿子。”

    我轻轻摇头道:“何止是疼,我看是过于溺爱了,你没看到那小子对他爸说话的态度。”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我点燃三支清香插入香炉,然后双手放在桌上。当桌子剧烈震动的时候,我听到旁边的季丰年倒吸一口凉气,就如同我第一天上班的反应。

    后面的过程中季丰年一直跟着我,看得非常认真仔细。

    做完一切后,陈建斌特意单独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陈建斌道:“陈阿弟啊,看来你学到黄老虎的本事了。不错,年纪轻轻以后大有可为。这次阿豪的事情多谢你了。一个小红包,你收下。”

    “谢谢。”我接过红包放进口袋。

    陈建斌长叹一声说:“哎,阿豪现在后怕得很,以后我得让他改改性格,别再在外面得罪人,现在外面坏人太多了。”

    他大女儿在收拾鞭炮纸,听到他的话就冷哼一声说:“谁让他老欺负别人,跟个死仔一样。上次他还带一群同学来家里,偷你的烟叫他们抽,不愿意抽的他还威胁别人。别人要走,他还拿烟头去烫他的手臂,烫好几下。所以他这样也是活该。”

    “大人说话女孩子插什么嘴!想挨打是不是!你个当姐姐的看到怎么不阻止,还在这里说风凉话。”陈建斌恼怒地伸出手要打她。

    我上前拦住他劝道:“别动手。”

    他松开手,嘴里还不忘责备几句。女孩委屈的红了眼眶,也只敢轻哼一声,依然默默把炮纸等杂物收拾好。

    陈建斌对我说:“我儿子就是爱跟人打闹,其实没有坏心。现在的人心太坏,居然对小孩子下这种手段。妈的,这人肯定生儿子没屁眼。会有报应的,你说是吧。”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跟他再多废话,连客套都省了,赶紧告辞走人。

    我载着季丰年到一家卖牛肠肚火锅的店,我们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聊。

    “来,这是我们这边的特色。”我招呼着。

    季丰年道:“我刚才看你那样子,还真是像模像样,跟演电影一样。你之前不是说只是当个助手?可你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只是助手啊,学得那么精。怎么,你现在真打算就做这一行了?”

    我放下筷子思忖片刻后,说:“也许吧,谁知道呢。”

    “来,喝一杯。”季丰年放下筷子跟我碰了下杯,喝完后又道:“结合蔡大伟的事情和今天我看到的。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不解地问。“什么问题?”

    季丰年嘿嘿一笑说:“我发现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人害人呐。你看那个蔡大伟,明明是他害了别人,别人才用这种招式来害他。结果他捡回一条命后,又想着报复。呵,你说这事怎么论?你救了蔡大伟,下厌的人受到反噬,可明明是蔡大伟先坑害的别人。”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我明白你意思,可事情也不是这么论的。他们不该用这些术法来害人,尤其是向普通人报私仇。何况有些只是小矛盾和冲突,罪不至此。而且还有那种为钱财名利,而去运用术法害人的。有些秩序一旦打破,那就乱套了。其实吧,我有时候也看不惯,心里很矛盾。”

    季丰年笑了,他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收人钱财办事,可找你们的人要是有过在先,那你这不就成了……嗯,帮凶?或者说助纣为虐?反正我觉得他们会被人下什么邪术,定是他们罪有应得。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肯定弄死他啊。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只能说各有各的道理吧。”我本想再解释一下,可是又觉得没必要。老友见面,应该聊点轻松的话题,争辩这些没意思。

    于是我摆手道:“哎呀,道理讲起来复杂,只能说立场不同,见解不同,人和事也各有其因果。我们不聊这些,难得见见面,聊点轻松的。人性善与恶,对与错这么高深的话题,不适合我们。”

    季丰年翻着白眼想着什么,他突然一拍手道:“我靠,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也说出了一番有哲学的话啊。嘿嘿,不错。”

    他一脸得意,喝一口酒还咂吧几下嘴巴,认真回味起自己刚才的一番话。

    我很是无语,调侃道:“得了吧你,还哲学,你才上过几年学。”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喊来服务员打包了一份炒米粉,季丰年随口问道:“给叔叔阿姨带吗?怎么带一份?”

    “不是,我爸妈这点都睡下了。去接小狮,顺便带给朋友。”我说。

    我载着季丰年来到北帝宫,林木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我招招手说:“来接我儿子。”

    林木锁上门,对我说:“真把我这里当托儿所了。”

    我被这话给逗笑了,提起给他带的宵夜说:“我给你宵夜了,没白让你给我看小朋友。”

    “我进去带他出来。”林木说着接过我手里的夜宵。

    季丰年问我道:“这间庙是什么?”

    我跟季丰年介绍起北帝宫,聊着聊着,他突然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快看快看!那戏台上有个人!”

    我立马转头看向远处的戏台,只见一个人挥动着袖子,在台上来回走动。

    “又是他,这人怎么回事?”我嘀咕一句。

    季丰年问:“你认识?怎么大晚上还有人在戏台上唱戏?是在排练吗?怎么就他一个人,怪吓人的啊。”

    “谁知道。”我说着就准备下车过去看看,这时林木抱着小狮走过来。

    我问他:“林木,那是谁?”

    林木抬眼看了一眼,淡定回头对我说:“戏班的,不用理会。”

    “哦,这个点还在戏台上排练?上次一见我走过去就跑了。”我说。

    林木说着把小狮放到我车上,看向戏台上的人说:“戏班主的儿子,才十七八岁。天生魂魄不全,是个痴傻癫人。”

    季丰年好奇地问:“痴傻?可是听他唱戏那腔调,还有他的身段有模有样的,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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