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灵醒神
从银行出来，我是一身轻松，通体舒畅。
常言道无债一身轻，把这些催命的人打发好，我简直就像重生了一样。
当然了，这钱是我给虎叔这三年的卖身契换来的，但确实解了燃眉之急，先度过这一劫再说吧。
我哼着歌回到家，爸妈知道我已经把债还清了，终于舒心了。他们再三叮嘱我要好好感谢虎叔，在他身边多学学。
对于我爸妈来说，他们是希望我学成虎叔的本事，说虎叔这本事能赚钱，而且还受人尊敬，这么多年来镇上很多人想跟他学，甚至出钱跟他学他都不愿意。现在我有这个机会，干脆直接拜他为师，以后也像他这样受人尊敬。
我附和着说好，只要虎叔愿意教，那我肯定是愿意学的。这技多不压身，反正这几年我也只能跟着他。
我妈最开心的是我终于能待在老家，不用一年到头见不了两次面。然后就说起我老大不小该成家的事，非要我把女朋友叫回来，一起去女方家坐坐。
分手的事情我没来得及跟他们讲，现在提起我也就顺嘴说了。我妈听完说了句可惜后就不提了。
我想起虎叔都四十多奔五十的人也没成家，就半开玩笑地说：“爸，虎叔怎么不结婚？按他的条件，不难找老婆啊，会不会跟他做的这一行有关？难道有忌讳？”
我妈一听惊觉不妙，她有些担忧地说：“对啊，如果因为做他这一行不能娶老婆，那阿泽可不能做这一行呀。”
我爸一摆手说：“没有的事，是他自己不娶。你看他烟酒忌讳了吗？时不时还赌上两把。再说，你知道他在外面没女人？哪里闲过，又不是和尚忌讳什么。”
这话让我妈放心了，说只要不耽误娶老婆就行。还特意叮嘱我不能跟虎叔学，要找个女孩正经结婚，不能在外面乱来。
我乐了，心想虎叔这么活着也蛮潇洒，多少有些羡慕。
晚上九点，我接到虎叔电话，他已经回到家让我过去，我骑着摩托就去了。
门没有关紧，屋里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我直接推门进去，看到虎叔在泡茶。屋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他椅子旁边那盏落地灯的暖光。
“虎叔，今晚有活吗？”我问。
虎叔放下杯子起身道：“门关上跟我上楼。”我关上门，跟着他上楼。
楼梯灯没开，走道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屋内。我很不习惯这么黑，看了眼壁灯就问道：“怎么不开灯？”
“我不喜欢太亮，怎么你看不清楚？”虎叔头也不回，径直往三楼走。
“我看的见，我这不是怕你看不清楚，上下楼还是要小心点。”我说。
虎叔哼了一声说：“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
三楼有个大阳台，虎叔打开一间房门示意我进去。
屋里没开灯，连外面月光和路灯的光亮都没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走进屋里，黑暗中，我听见关门的声音和虎叔朝屋内走的声音。
“虎叔，灯在哪里？”我伸手想去摸门边的开关。
前方黑暗中传来虎叔的声音：“这边，过来。”
啪得一声响，天花板上的一盏灯亮了。可是这灯瓦数明显不够，但勉强能看清屋内的情况。
一入眼的就是一面红绸布帘，房间被红绸布帘隔成两边。我不知道布帘后面是什么，眼前能看到的只有地上的大蒲团，除此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虎叔就站在布帘前，他神情非常严肃地看着我道：“你坐到蒲团上面。”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解地问：“这是要做什么？布帘后面是什么？”
虎叔缓缓拉开布帘，我看到一张神台，上面摆放着两副无字的牌位，前方各有一盏香油灯。灯火的光芒看着就很纯净，小小的火焰纹丝不动。
紧挨着神台的供桌上面摆放着香炉和一瓶酒，两只酒杯。
房间两边的墙做了老式的木柜，一边是普通放置物品的柜子，另一边就像中医药馆里的药柜。
我看到牌位有点诧异，抬手指着牌位刚想问，忽然意识到这么指不尊敬，赶紧放下手，问道：“这是？”。
虎叔一边上香，一边解释说：“这是我师父和师公的牌位。你出生时我闭了你的灵光神识，现在重新为你开灵醒神。”
我把虎叔的话理解为香港老电影里面，跟开天眼差不多的意思，当下也不疑有他，盘腿坐到蒲团上面。
在这种场景的氛围烘托之下，我心里很激动。感觉自己就像是电影里面的天选之人，虽然这个想法很中二，但就莫名觉得自己以后会成为大师的那种既视感。
虎叔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些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拿出七盏小香油灯点燃，围着我坐的蒲团摆了一圈。
“这跟电影一样，有意思。”我说。
虎叔拿着沾了朱墨的笔蹲到我身前，抬了抬下巴说：“把上衣脱掉。”
我乖乖把衣服脱掉，虎叔拿着毛笔在我身上涂涂画画。很快我前胸后背和双臂，还有脸都被画满了符文。
“我可以拍个照吗？”我有些冒昧地问。
虎叔拿着紫符放在我盘起来的腿，一拍我的脑门说：“严肃点，别说话别乱动，闭上眼。”
我赶紧闭上眼不再说话。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其他感官去感觉周围的事物。
我听到虎叔走动的声音，他似乎去拿什么东西，然后又朝我走近。
他再次在我身前蹲下，手指在我眉心处重重一按，我皱了下眉头，感觉眉心处在发热，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虎叔站了起来，嘴里念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只知道他语速很快。
突然！一只手重重地压在我头顶上，瞬间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像热流一样从头顶而下。我眼前似乎有火光闪动，想睁开眼看，眼皮却重到抬不起来。又试图抬手，却发现手也动不了，整个人保持盘坐的姿势僵在原地。
我浑身被这股热流包裹，一种灼热的气流在我体内乱窜，血液沸腾神经跳动，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无比清晰。
我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我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因为这股力量而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