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五年前的记忆
凶神恶煞的莫然将粉丝震慑住，周围渐渐出现一圈真空地带。
舒岚低头蜷在莫然怀里，手指捏着莫然运动服衣摆。
莫然的右手虚掩在舒岚后背，低声道：“别怕，我带你出去。”
“让让，都让让。”
见舒岚被莫然保护着让粉丝都不敢靠近，程佳佳快走了两步在前面开路。
十分钟后，三人终于在粉丝的拥堵中挤了出去。
停车场有保安阻拦，粉丝无法跟进去。
莫然放下已经抬的有些发酸的手，低头看见舒岚还抓着他的衣摆，温柔提醒道：“舒老师，已经没有粉丝了。”
舒岚倏然意识到自己还抓着莫然衣服，烫手般松开，一连后退好几步。
冷漠的脸上罕见露出几分手足无措，“今天谢谢你。”
停车场外，粉丝还没有散去，莫然看了一眼对舒岚道：“外面人多眼杂，先上车吧。”
莫然帮舒岚拉开车门，扶着舒岚上车。
程佳佳落下驾驶位的窗户对莫然喊道：“莫哥，你也上来吧，去哪我送你。”
莫然自然是没跟程佳佳客气。
他刚刚帮了两个姑娘这么大个忙，后背不知道被人暗戳戳拿东西砸了多少下，肩膀一动就跟着抽疼，程佳佳送他一段路也是应该的。
“莫哥，你家住哪？”
莫然给程佳佳说了一个地址。
小区是前两年新开发的楼盘，售价不低，程佳佳咋舌道：“那边房价将近三万呢吧。”
莫然笑了笑：“租的。”
程佳佳有些不理解：“啊？你租房子还租那么贵的？”
莫然只是苦涩道：“别提了，全当冤大头了。”
莫然上学时候接通告赚了二十几万的存款，因为安雅不喜欢住宿舍，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和安雅同居。
莫然也知道那个小区租房费用太贵，一年四万多，几乎相当于底层打工人一年工资。
但是安雅喜欢。
他本来就因为自己没多少钱觉得亏欠安雅，咬牙能给安雅提供的住宿环境，一狠心也就租下来了。
艺术生最重视外表，莫然存下来的钱，几乎一半都花在了安雅平日肌肤管理的医美项目上。
他用全部存款、五年精力，亲手养出一朵最娇嫩的花。
结果花被别人截胡摘走了，妥妥的大冤种。
现在想起来肠子都要悔青。
车内弥漫着好闻的香水味道。
莫然猛吸了两口，问道：“这车里是什么牌子香水？”
程佳佳道：“一个小众的外国牌子，我也不会念，你要是想知道自己拍一下吧。”
等红灯的时候，程佳佳从扶手箱中拿出了一小瓶黑色的包装小众的香水。
莫然放在鼻子下面又嗅了一下，确实和车内是同一种味道。
“这个香水还是岚姐用我才知道的，岚姐很喜欢这个味道，都用了好几年了。”
莫然眉心轻跳，眼底闪过一缕恍惚。
“很有品味。”莫然心不在焉地夸了一句。
一段几乎要被他忘掉的记忆伴随香水味道，毫无预兆得跳进脑海。
他闻过相似的味道。
在五年前。
……
“我是第一次，你轻点。”
昏黄的光线模糊了女人面容，女人将唇压下来，青涩的吻技在莫然身上到处点火。
女人胯坐在莫然腰部，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甚至还能听见彼此胸腔内砰砰砰的心跳声。
那一晚，莫然原本只当作是一场梦境，如同野兽一般压碾起伏。
隔日清晨，莫然醒来，还在回味昨晚梦境格外真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真有一身被咬出来的红印。
以及床单上那一抹嫣红的血迹。
同时，生活还送给了他另外一个惊天霹雳。
他穿越了。
刚穿越被夺走童男之身不说，他记忆里压根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
莫然完全忘记了女人的声音和样貌，只隐约记住了女人身上的香味，和今天在车上闻到的很相似。
想到这段记忆，莫然莫名的有些烦躁。
他当然不会天真的幻想五年前那个女人是舒岚。
舒岚五年前就是影后，高不可攀，跟他的生活不会有任何交集。
只是，这种不清不楚迷雾重重的感觉总让人不爽。
“呲——”
急促的车轮与地面摩擦声骤然响起。
程佳佳双手紧握方向盘，脚底将刹车片一直踩到底。
“我靠！骑着电瓶车带孩子还突然冲到机动车道，是想找死啊！”
程佳佳极其暴躁地骂了一句。
车子行驶到市区，路上车流逐渐拥挤。
非机动车道电瓶车管制混乱，总有电瓶车嫌弃前面的人骑车慢，就看也不看后面，直接变到机动车道超车。
程佳佳原本正常行驶，突然就遇上了“鬼探头”。
吓得她瞳孔一缩，连忙刹车。
舒岚看到了突然冲出的电瓶车，在程佳佳刹车的时候下意识扶住了身前座椅的靠背，所以身子只是轻微晃了晃。
莫然刚才在发呆，没做准备，身体猛然向前一冲，肩头实实在在撞到了前方座椅上。
“嘶——”
莫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舒岚紧张的看向莫然：“你没事吧？”
莫然旧痛新伤加起来，恍惚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太奶。
手扶着前面的座椅靠背，缓了半天才直起身子。
莫然摆了摆手：“没事。”
舒岚眼里依旧担心：“你把外套脱掉，看下里面有没有撞肿。”
“真没事。”莫然故作轻松：“我一男的，不至于这么不经撞。”
舒岚皱眉，分明看到莫然刚才疼的浑身都在哆嗦，不与莫然废话，手直接伸向了莫然外套。
莫然身子向后一躲，警惕看向舒岚：“你要干嘛？不会要对我耍流氓吧？”
舒岚眼神倔犟，强硬地去脱莫然衣服：“你是不是受伤了？”
舒岚红着眼，清眸里满是担心。
“我…”莫然张了张口，被舒岚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
影后舒岚为什么看起来很关心他的样子？
莫然一错神，外套居然被舒岚强行扒开了一半。
黑色外套里面为了凉快，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汗衫。
背部宽阔厚实，肌肉纵横的臂入眼带给人强烈的冲击。
舒岚薄唇微张，肤白雪腻的脸庞霎时红透。
眼眶隐隐有些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