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逮谁阴谁
炮天明转身剑一挥，又是一招快剑递出，少女勉强用手中银刀一隔挡，这次没那么好运气，没挨到剑锋只挨到了剑身。这柄薄剑直接刺入了她的胸膛。
“靠！跟老子装嫩。”炮天明没有少女想得那般略微犹豫，而是直接辣手催花。这是原则问题，是敌人越快打死越好，越墨迹的人死的越快，这点从007电影可以看出，恐怖分子们一有机会从不干掉他，一没机会就拼命凑上去送死。
“我和你说，刚才那领头是石观音的弟子，武功还很不错。我估计我是解决不了石观音。有这三个强力打手不用对得起自己吗？”
“保护？……”炮天明话没说完，一个华山弟子突然朝东面一指大叫一声，所有人朝那方向一看，千万个妖魔突然出现在十里外，手持各种兵器朝他们冲过来。
楚留香突然好奇问：“凭你的身手早在彭云之上，为何还要我们去押运。”
“半天雨？”
“暂时是。”炮天明阴笑下说：“他们要找的人叫石骆，貌似在石观音手上，但看起来两边友好协商可能性比较大。我想找个机会冒充石观音挂了石骆或者他们三个人中其中一个，这样他们不找石观音拼命也不成了。我就旁边拣个现成的……哇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那他们怎么办？”
“头领？在哪呢？”
“死煮茶，有办法就快想。”剑琴狠狠恰了把炮天明，她知道这人，从不为不认识的人办事。自私而不可救药。当然对朋友是没得说的。她哪知道这就是社会这把剃刀将炮天明磨平，做好事有好下场的不多。比如说半年前炮天明复员，车去机场接他，路上见到一交通肇事逃逸，一个老妇女被撞伤在一边，所有车辆都冷漠的避让，而车却做雷峰将她送到医院。
“北面我可没骗你，真是百来人。头领就在那。”
“人家出的叫香汗，能比吗？”
“住毛！”炮天明头也不回，手起剑落斩下少女一条手臂。少女吃痛手中银刀一顿，炮天明手中剑一闪，眼看直接要贯穿少女的太阳穴时候，只听一声脆响，手中剑被一颗石子打断。这一石子内力之强，让炮天明只能倒飞卸力。炮天明眼角一瞄，左边三个男人已经冲近三十米。一不做二不休，炮天明‘刷’出一把飞刀，直射少女喉咙。落地之前内力全满，又是一把飞刀射向少女的胸膛……
“这么垃圾，比蒙古军还低一个档次。”炮天明信心大增。果然后面冲杀下来的三组，都没有伤到他分毫。炮天明跑的近了终于是看清楚，这领头的还是个少女，梳着两条油光滑亮的大辫子，朝自己微微一笑，甚是无邪天真。
“当然。”
一阵沉默后，胡铁花开口说：“彭云为人不错，我不能让他晚年砸了招牌。我去！”
“你把他们弄来干嘛？”剑琴小声问炮天明。
番茄旁边冷哼一声说：“他本来就是脏的。”
……
“楚留香不是不杀人吗？”
“胡说！”
楚留香苦笑一下说：“现在我相信你曾经把胡铁花扔出过店外了。好吧，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头绪，石观音既然这么重视这批红货，自然有她的道理。”
“恩！一个叫石骆的人。沙匪已经全部退却，我们就先走了。”
“问你们话呢。”胡铁花不耐烦站在楚留香身前喊了一句。
“你就不能保护我们啊？”旁边的薯条嘟喃说。
“石观音，你知道吗？”
“我哪里胡说了？你问问大家。”所有男同胞同时点头，所有女同胞集体怒视男同胞。
“这个……一剑兄真是心如明镜，不过你都说出来了，我哪好意思跑路。”炮天明本想抓了剑琴杀过去，然后发个消息说自己阵亡就可以了，现在人家都说出来了，实在是拉不下脸来。一剑夺心那边一听，果然不出所料，这丫的一点团体精神也没有，不过他好象和自己团体一点边都挨不上。
“说实话？”
炮天明把叶孤城给的解毒药放回包裹安慰说：“你放心，我一定带你杀出去。”
只听‘蹭’的一声，10把剑整齐的拔了出来，群女同吼：“死一边去。”
“你那说说凭什么判断他是首领，你不是说隔着二十里吗？”
北面沙丘上百来人见一人急速冲刺而来，都看向那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手一挥，三十骑打马迎接上去。七里处接战，两边对撞一起。没有任何声响，来人如同有穿墙术一般穿过了马队。三十人组的马队也惯性的冲了数十步后，七个汉子跌落马下，一动不动。
“我们的一名向导落在她的手中。”
结果呢？结果那老妇女一口咬死是车开车撞的，赔了几万是小事，车回去狠狠挨了她老头子臭骂：人都是有同情心的，你以为那些路过司机都不是人？做好事要看对象知道吗？她一个妇人，在这样情况下去哪找钱治疗？不咬你她就活不了。我告诉你，这次算好的，她没有狮子大开口继续索赔，还算有点良心。你去看看一些农村里的少数人，他们职业就是去撞车。车就辩驳：我最少救了人。老头子怒说：救人的恩情她会还吗？你知道什么叫久欠大恩反成仇吗？你不懂，很多人都不懂……
“还能怎么办？人家下毒就是要宰他们来了。我轻功只能带一人走。”
“以死保镖，杀。”突然彭一虎大喊一声，七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那些妖魔冲了过去。
薯条手一翻，拿出一瓶矿泉水说：“香帅，要不你先洗洗？”
“关我什么事！她围了我朋友，我就做了她。难道不应该吗？”
“楚留香就不出汗啊？”
“恩！”
“迷|幻|药，这是一种用大麻等等配置的药品，人服用后会产生失记，然后体温上升。就象是k粉一般，使血管收缩，从而减弱血液循环，濒临死亡。”剑琴很专业的叙说。
“住手！”一个柔和的男性声音从五十米外传来。
“西面？”几人同时回头看一眼后摇头说：“什么都没有啊！”
“……”楚留香发现和这人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剑到血出，少女只来得及矮下身，肩膀就被薄剑贯穿。炮天明擦身而过一瞬间，右手接左手剑，反身刺出。只听‘叮’一声。剑刺在一把三寸长的小银刀上，剑锋顺着一滑，擦过脖子，割开一厘米左右的伤口。
楚留香惊讶问：“难道华山弟子都改行做趟子手了？”
“首先有镖师在，我们这些做趟子手看情形不对，该跑路的跑路也说的过去是吧？其次有镖师在，那方向路程自然是镖师说的算，出了问题也好有个靶子让大家发泄下郁闷的心情。最后没镖师，谁管饭？我带的可不多。”炮天明义正词严的说。当然私下也打几个小九九。
“办法……有，还是没有啊？”办法当然有，但为了群众生命，陷自己于危险境地这样光荣的事，他不是很爱干。
“半天风他老婆啊！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炮天明感叹。
虽然没有启动2％机率，但两把三倍伤害的飞刀还是很没有悬念的将少女变成了一具——香尸。漂亮女人都应该这么称呼，比如说香水，香吻，香唇、香舌（早上起来没刷牙的也算）等等类似的东西。
“……就她一个是女的。”
炮天明吸口冷气说：“那我就悄悄告诉你们，西面二十里处有三百人左右的马贼，南面好点就两百多人，至于北面只有一百来号人。我估摸着人家是等你们都没内力了开始冲锋。”
“我们不是叫你住手了吗？”不说话男冷冷的说。
炮天明点头：“知道了，所以我住手了！”楚留香他是知道的，超级boss，侠客，不杀人，自己的安全基本有着落了。
“啊……全军覆没。”一剑夺心喃喃说：“还没交战就全军覆没……”
“听说幽默感是步入中年的最后一个阶段。此人叫什么，说实话，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我们要找一个人，她知道那人的下落。”明亮男转身对炮天明说。
“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谁？”炮天明怒着反驳，抓不住老鹰，怪起杀鸡的人来，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现在身无二两内力打不过人家，哪废话那么多，直接挂了算完。
“我叫楚留香，这是你认识的胡铁花，还有这位是姬冰雁。现在知道了吗？”明亮男楚留香很有耐心回答问题。
楚留香从不对女子失礼，即使是八十老太，三岁娃娃也是如此。只听他温柔问：“风尘劳累，自然是脏了。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华山会派出这么多门人来沙漠？”
“……貌似半天风，或者半天雨？”炮天明摊摊手，杀都杀了，即使是张三娘，他也没有办法了。
一具香尸面前，三个男人正在默哀。炮天明正奇怪为什么一点杀自己意思都没有时候，却发现新大陆般忍不住叫了一声：“咦？兄弟你好面熟啊？”
炮天明见一剑夺心有崩溃的迹象，笑嘻嘻对剑琴说：“我早知道他会这样，我都没敢告诉他得把人数后面加个零。”他才不在乎华山弟子生死，看眼前情况，即使被围上，他捞了剑琴走人也是比较轻松的事情。他就不信，几千的马匪还能都能中级武功。
“你没看见？”一剑夺心在一旁惊讶问。除非是瞎子，这么大场面怎么可能看不见？“你要是看不见，就感觉一下，没觉着大地在颤抖吗？”附近的华山弟子都不可思议看着炮天明。
“……咱们审美观有很大的不同，我一直觉着胡铁花比较有男人味。”炮天明对楚留香的感觉虽然没有华山男弟子强烈，但不可否认还是有点酸。
“那是汗味好不好。”
“胡铁花！对对，就是你。你什么时候改行做沙匪了？”
“……石观音？石头做的观音，哈哈，你们真幽默。不知道你们找她是喝酒聊天还是报仇血恨？”这问题可不能含糊，一点红可是一杀手，他对付的未必是坏人，难保石观音是楚留香的姘头。据他所知，这人最拿手的就是：夜来留香和窃玉偷香。
炮天明这是没办法，来的三个男人最少扔石头那个比自己内功高出几倍。还有一个轻功比自己也要好上一点。自己根本连跑路机会也没有。于是本着杀一保本，杀二赚一的思想，两把飞刀应手而出。反正又没说自己死一次任务就失败，有心情再摸进来就是。
“什么？”炮天明眯着眼睛看半天，不就是沙漠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薯条眼中闪烁着星星，双拳在胸，无限柔情的回答：“香帅，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为什么会这么脏？”
胡铁花接口说：“知道，老彭是个好人，怎么了？”
剑琴一掐之下，炮天明打个激灵心中感叹：好久没有这么享受这样暧昧的暴力了。当下拍胸膛说：“包我身上，我去宰了他们头领就成。”
“没有……”炮天明很自卑的瞪着眼睛，他的面前仍旧是黄沙满地，烈日高挂。
脸上都是胡须渣的男人转头看了炮天明一眼说：“他杭州无间客栈的老板。”
“喂！你们找谁，难保我知道。”炮天明眼珠一转后问。
“我去了！”炮天明喊一声后，身如闪电直奔北面而去。一剑夺心见了感叹说：这轻功真是帅到极点，只可惜明珠暗投，要是放在自己身上……
一剑夺心哽咽问：“那你就是没有把握了？你不会是看那边人少想突围吧？”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不瞒你们说，我是彭云镖局的趟子手，老彭的七个儿子估计是挂了，所以你看你们能不能客串下镖师？”
“死应该不会！不过我现在就剩八成内力了。”剑琴郁闷回答。
“……先说好，不许挂楚留香，他可是我白马王子。挂那个脸上都是胡子的。”
“扔你出门的那个？”
“哦。”炮天明根本就不怎么在乎，中毒就中毒呗。一个起落出现在剑琴身边问：“会不会死？”
“你有完没完，不会自己看啊……别人都穿深色衣服，就她穿成红色衣服的。我猜她应该是女的。”
“当我没问！”胡铁花悻悻走开，把光辉的楚留香让了出来。
“这个问题现在很难向你解释，你又看不见。”
“那有没有其他办法？我不想看他们死。”剑琴问。
炮天明很小心问：“那你们有没看见西面有什么？”
“这么远你怎么知道那是头领。”一剑夺心问。
“你朋友？”一个眼睛最明亮，貌似领头的人问。
“向导？”
炮天明忙拦住说：“等等，你们知道彭云镖局吗？”
另外一个一直不说话人终于开口指着尸体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日！这样都不死？”由于还是受到了外力作用，薄剑偏离了心脏。“我就不信戳不死你，我戳、我戳、我戳戳戳……”少女可是哑巴吃黄连，要知道自己的笑容对这人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绝对不会被抢了先手。更可恨是眼前这人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招接一招，招招冲要害而来。只要能缓上一口气，她有信心也有希望能保个僵持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