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华山烧钱
“……那你给个数，我好叫人。”
“……霹雳哥，我这是在比武，还没打算开铁匠铺。”霹雳这人就是实在，自己朋友圈中能有这样一个人不知道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
“是你没问清楚。”
“……其实我也觉蛮对不住大家的，马上结束，马上结束。”炮天明走近欧阳峰说：“峰哥杀我。”
“要不你就死一次得了。”
“那就怪天道不公，我不怨你。”
“你带了几把？”
“那你去东峰看看？”
“要多少？”
……
“没事，我先去买了。你省着点用。我已经买光了两个城市的薄剑。”
“能用铁的我能不用吗？这剑不薄，威力就不大，人家根本就不甩我。”
黄药师一起指责：“我们原先说好：你不许避战，他不许用毒。你这什么意思？”
即使强悍如欧阳峰也吃了个大亏，险险避过了心脏，直接被薄剑刺穿了胸腔。一招，就一招就让五绝之一西毒欧阳峰受了不轻的伤。当然也只有一招。
黄药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很多人说不清楚，有人说他不尊礼法，又有人说他心有大义。但最少炮天明知道一点，黄药师是个守时、记忆力非常不错的人。
“……”剑琴无语。
“青梅煮茶，明天将有一趟镖车进入沙漠，这是你的最好时机。”中原一点红见炮天明回来，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明天雁门关彭云镖局将招聘镖师，他们去的目的地与石观音住的地方很近。”
“你说。”
“带路。”
“最高？应该是南峰，干嘛？”
洪七公看向黄药师，黄药师闭着眼睛点点头。洪七公悄悄抄起棍子狠狠砸在炮天明后脑上，见炮天明化光消失后终于长出口气：“恭喜欧阳兄，总算是把仇人弄死了。”剑琴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看着洪七公。洪七公分外不自在，黄药师仍旧在假寐。
“不为什么，来！乖，动手。”
“江湖人的仇怨自然是江湖中的办法解决。两位今日是生死相搏，无须留情。预备……开始！”
剑琴到，呼啦啦的先交易给炮天明三十组剑。欧阳峰只能看着，人家那是赖皮，不给兵器不打架，仗着轻功满平台的转。
“两组吧！”
“我算算……六分钟200把……一千把半个小时，一万把就是10个半小时。先弄五千吧！”
“再屁！”
……
“颠的意思并不代表最高，有时候代表最险。华山自古一条路，说的就是北峰。你看此处四面悬绝。难道不能用颠字来形容吗？”黄药师振振有词，他可不同身边两位，而属于有文化有修养的boss。
“华山之颠。”
“你来了？”炮天明放下鸡腿喝口可乐，头也不抬就知道黄药师的到来，因为这江湖在这时间除了黄药师没人会花10秒种看他。
“喂！喂！我日，去送死都这么难。”炮天明一边嘀咕，一边向西峰奔去。至于北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最矮。
剑琴把三十组剑交易给炮天明后说：“给点钱，我钱全用光了。”
炮天明检查一遍全身零碎，大步跨入阳光之中，从进入游戏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漠视了生死。生命对于他来说已经变得不再重要。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是将以前的坑全部填平。于是他背着198把薄剑迈向那未知的世界……
四天以后……
“该上路了。”
“一把是一两，一组是99两，十组是10金，三十组30金。你先给我500金，我估摸着你还得在上面呆两天。”
九月二十一，与宿敌欧阳峰决一死战的日子终于来临。今天的太阳分外的有阳光。炮天明正襟端座在自己的酒楼内，眼中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只有那吃鸡腿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炮天明已经欲哭无泪，两人整整打了五天，楞是打掉了上千金的薄剑。看欧阳峰那空洞无神又机械的眼神，估摸这不是十天半个月可以结束的。如果再这么循环下去，自己一群朋友非得全入丐帮不可。但是他把人生想的太美好了……
“小姑娘……呵呵，我一个穷叫花子没别的东西，这里有一招降龙十八掌—飞龙在天。你拿去。至于这边的事情……”
剑琴左右看看没人，接过来放在自己口袋里说：“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你不说清楚？”
炮天明虽然死得有点糊涂，但倒没计较太多，终于是填上一个坑。但他没想到，又有一个坑在酒楼等候着自己。
第六天，剑琴传来噩耗：“这是最后三十组，大城市所有铁匠铺的薄剑已经被买光了。要不买铁剑用？”不过看得出来这消息对剑琴来说还是一个很让她高兴的消息，毕竟五天下来，啥都不干，专门一趟趟坐传送阵、爬山不是一般的够戗。
“……两组就是198把，只玩了六分钟……几千把估计也顶不住多久。这样我叫妹妹多带点人，先运十几万把上去对付着用，我回头让丐帮几万人每人运三十组上去。”
“动手？你拿剑刺我先。”
“你不出剑，我怎么杀你？”
“多谢！”
“我要是失败了呢？”
“我们为什么要打架？”炮天明问。
一天以后……
“……那好！我杀你！”炮天明拔剑，以龟速的动作慢慢递出。欧阳峰手一展，也以龟速般的伸出。他们的动作已经完全和谐。欧阳峰的出手速度完全取决于炮天明的出手速度。只见炮天明突然一注内力，剑直射欧阳峰的喉咙，欧阳峰的手也以闪电般的速度落下。很没有悬念的，剑又断了。
“我……先吃点东西，快饿死了。这鸟山。”
黄药师咳嗽一声，欧阳峰如梦初醒，看见炮天明已经在十米外，当下老脸微红问：“怎么跑了？”
两天以后……
“我勉力一试。”
“……反正中峰没有，其他两处地方自己去找找。”剑琴显然对回答不上炮天明的华山问题感到分外的羞愧，说完这话立刻关机。
“你……不是说华山之颠吗？”炮天明坐地上喘口粗气继续说：“这么弄这最矮的。”
两人都很机械的进行流水作业，炮天明掏剑、交剑、刺剑一气呵成。欧阳峰挡剑、断剑也运行得心应手。终于不太久后炮天明左手掏剑时心底喊声：坏了！剑用光了。这边发愣时候，欧阳峰却没反应过来，仍旧保持秒半一个动作组合，看那模样是上瘾了。浑没去想剑也有用光的时候。
“屁！我去和欧阳峰交流感情。根本没见着人。”
真汉子摸上来：“没事，我就来拍点视频，名字都想好了《论持久战》。”
“辛苦你了。”
“吼……你他妈什么意思？”炮天明跳脚问。
华山是让炮天明最有怀念价值的山，不仅因为非常陡峭，爬一次得去半条命。更因为这山高，很高。海拔足足两千多米。即使是轻功如同他那修为的高手，也难免会不会有墨迹之心。
星影摸上来：“我给你送钱来了。”
五天以后……
炮天明无语，薄剑的最大特点不是薄，而是品质非常垃圾。它的锋利竟然是难得一见的低级。他哪知道用这剑法的高人用的不过是铁片和竹剑。两人再来回试了几招后，欧阳峰算是看出门道来，薄剑之速，他的步法肯定是闪避不过去。不过只要运起两分内力一推，基本那剑就玩完了。
一边洪七公发话：“我说青梅煮茶，你就给个准信，你们还得这样玩多久？”武学都是高深的武学，可偏偏两人只用一招：炮天明出剑，欧阳峰为了不受伤只能截剑，这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事情。再看炮天明就会这一招，你不让他使又很不合适。所以怪谁都不对，黄药师是个有涵养的人，一直在打瞌睡，最后洪七公终于先忍耐不住跳了出来。
“杀你？为什么要杀你？”欧阳峰目光迷离。
“你自己爬山，我抓马车直达，动作稍微快点，都在等你呢。”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炮天明品位剑琴话好久，一拍脑袋叫了出来。
“五千？我算算，三十六个格子，每格九九吧……我叫我妹妹一声好象就够了！”
……
“没哦，这不是和欧阳峰的事情到日子了吗？不到六分钟这丫的把我的剑全打断了。”
“我也没有办法，剑用光了。杀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岂不是辱没了五绝名头？你们先等等，吃点东西喝点水。我已经叫人去买剑了。”炮天明直接打电话给霹雳：“叫你妹妹运几千把薄剑来华山北峰。”
“……你丫的欠刺啊。我求您杀了我成不？这是最后一批剑了，要再葬送你手上，他们后代生产出来前，我不是没剑使了吗？”
“我操，剑琴，你们华山最高是哪个峰？”炮天明转悠了两峰没看见人终于拨打了求救热线。
终于筋疲力尽的炮天明在北峰看见了已经非常不耐烦的几个npc。欧阳峰、黄药师还有洪七公。
“煮茶，我有句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这叫行为型的失忆，在现实是很常见的职业病。很多流水线工人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你看，就象是他那样，现在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打架了。”剑琴手指下欧阳峰。
三天以后……
随着洪裁判的一声号令，两只恶狼扑在一起。而黄药师正和洪七公在打赌，炮天明在第几招会挂。却没想其第一手就震慑了他们……当然也就这一手。炮天明起手就是八成内力荡起一点寒星袭出，剑速之快，如同霹雳闪电一般。炮天明是弄明白了，这无名剑法追求的就是‘快’字。自己内力加到六成后同时袭出有两剑，而加到八成，就一剑。普普通通的一剑，没有花招没有后招，不是你先死，就是一起死。九成内力是不能加的，因为剑会断……
“你搞什么？爬个山也这么慢？”黄药师恶人先告状。
于是华山之颠的打铁声络绎不绝，炮天明左手掏剑，递给右手。右手之剑每一秒半断一支。欧阳峰要进攻也是不能，那剑实在是太快了，这得归功中原一点红的20％速度加成。先不说欧阳峰看这剑法越看越讨厌，对古系厌恶度再升一个层次。就是炮天明自己用这剑法过多，也有恶心，想呕吐的怀孕症状。
炮天明剑一入肉，即刻换剑。迅速把左手准备好的剑递给了右手，又是一剑杀了出去。欧阳峰不愧是号称打过不下百次架的高手，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转攻为守。只见他左手护胸，右手在胸前截剑。一声金铁之声，很没有意外的，炮天明的薄剑被欧阳峰徒手斩成六截。
车和马摸上来了：“煮茶，我估摸你也没吃的了，给你送点吃的。”
“貌似……”炮天明感叹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和实在的朋友交流。转这么大一个圈子又回到了原点。
“去哪？”
“几千把？你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