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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留任京中 要其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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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之谨从乾元殿内走出,外面尚还是日暮时分。夕阳西沉,霞景映衬。

    他抬手遮住朝他照射过来的一缕霞光,缓缓放下后,令他心中为之悸动的人于眼前浮现。

    此刻的魏澜正倚身靠在旁边的麒麟纹矮柱上,双腿交放的姿势可以说算得上是豪放不羁。她面向他,身后是落日的余晖以及落霞的照影,衬得她的身姿是那般曼妙窈窕又不由人忽视。

    这一幕绝美映景,被贺之谨深深的印记在心底,多少年后也未曾忘记。

    偏偏魏澜她自己反倒对此一无所觉。而是在贺之谨从殿内走出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便一直关注着他,片刻未移。

    贺之谨努力压下自己心底那不出息的悸动感,迈着略显轻快的步子走向她,“怎么还未走?”

    他将视线移到她身后的叶韩两人,见他二人也还站在原地,寸步未离。

    自己在被传唤进殿前就告知过他们可先行回府,归到本位。眼下已过了一个半时辰,怎还未离去?

    “父皇同国师都说些什么?”魏澜不答反问,将他从疑惑的思绪中拉回。

    叶赋与韩子帷也是一脸茫然,求知的眼神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向他。贺之谨被三人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回话:

    “眼下南境翼城势态严峻。皇上下令,命明日殿下与臣一道速往南境。”他言简意赅地陈述方才与魏彰谈论的话题,随后将眼神瞥向身侧的叶赋,却不知如何同他开口。

    还真怕什么来什么。叶赋没听到关于自己的安排,直截了当问:“公……国师!我呢?我何时去?”

    问完他就暗自懊悔:往日叫惯了公子这称呼,一时说顺了嘴竟险些失了礼节,坏了规矩。

    见叶赋眼中尽是期待与希冀,无一不透露出对他的信任与无疑。贺之谨只觉心中越发闷堵,此刻的他满是愧疚。

    “此行下察州郡,你每日铆足精力无时无刻不在警惕,唯恐异变突生;想来也需要休养一番。此次南境之事,你就留在京中好生歇息吧。”贺之谨将早就组织好的说辞说与他听,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万般不愿。

    “国师这话,意为不让我同行前去了?”

    叶赋先前展露在脸上的笑颜已尽数不见,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向眼前人确认自己是否曲解了句意。

    国师为何不带上自己?是皇上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担忧?亦或是自己在哪处得罪了什么人?

    他此刻头脑疯狂地思索着。可还未等将心中所惑问出口便被贺之谨一句话给打断了思绪。

    贺之谨:“无需多虑。你的实力皆有目共睹,毋庸置疑。只是个中缘由我无法同你细说,你只须听命便好。”

    叶赋当即愣在原地,越发摸不着头脑。莫说他,便是身旁的魏澜与韩子帷也是被这番话搞得一头雾水。

    虽说心有疑问,但他不说自是有他不说的道理。魏澜识趣地没过多去问,而是岔开话题道:“只有你我二人?轻骑前去?”

    贺之谨这边则还在观察着叶赋的表情,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韩副统领,劳烦你送他回府吧。”他朝向待在旁边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韩子帷吩咐道。

    韩子帷俯身朝他与魏澜行了一礼,随后应声答是将还处在状况之外的叶赋带着往宫外走去。

    见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贺之谨方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猛然一回身便瞧见魏澜那戏谑的眼神注视着他,叫他心中一慌,后退半步。

    “贺兄这才想起我?”魏澜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因隐匿得慢被贺之谨恰好发觉。

    若自己没有看错,方才她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是……狡黠的玩味?

    “公主…眼下已在宫中,这称呼该……”贺之谨被她那眼神威慑到,语气也是不自觉带上了些慌乱。便是这般也不忘提醒她,眼下已回宫不可再随意称呼。

    未曾想魏澜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饶有兴致地继续挑逗他:“该如何?贺兄莫不是忘了,当初可是你先提出的这身份称谓。”

    贺之谨被她这番话反驳的可谓是哑口无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人再次的一番言论将他彻底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来……方才贺兄可是对我言出所问毫不理睬,我该如何与你算账呢?”

    她有意停顿一瞬,随后抬眸看向他。似笑非笑的眉眼让人莫名恐慌,尤其是此刻正站在她对面的贺之谨。

    自己方才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叶赋身上,完全没有关注到她。眼下这般情形,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贺之谨脑中飞速运转思索着补救方案。然而正当他要开口为自己辩解时,魏澜自觉无趣便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并神色泰然异常正经地问道:

    “除你我二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前往南境?”

    许是这话题转变的太快,贺之谨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答话:“左相之子林弦,被拜为骁骑校尉跟随前往。”

    魏澜脑中仔细回想好半天才记起有林弦这么一号人物。他与自己同岁,儿时常与自己比试切磋,只不过自己从未输过就是了。

    她轻浅应了一声,一番纠结后还是将心中疑惑道出:“为何不令叶赋同往,可是有何顾虑?”

    见贺之谨低眉不搭话似是在踌躇什么,她若有所感,不确定地轻声询问:“可是同其父镇南将军有关?”

    …………

    “韩兄,此事蹊跷,我越想越觉大抵是与我父亲有关。不然,国师不会这般踌躇不定,还顾虑重重。”

    这边正行走在御道中的叶赋已经思索了一路,可算得出了这么一个说得过去的结论。

    他看向与他并肩行走着的韩子帷,见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一言不发,有些不自觉地微皱了眉头。

    “韩兄,你觉得呢?”叶赋再次问向他。

    韩子帷目光紧紧注视前方不去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随意回道:“你口中所言并不无道理,也许国师是为你好。”

    他当然也知道国师是为他考虑,为他好。但自己并非他们心中所想那般,或许自己也该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倔脾气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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