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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余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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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回便不回。”

    还未来得及细想,贺之谨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魏澜睁着她那双琉璃般纯净的褐色眼眸露出迷茫的眼神注视着他,似是在用仅剩的清醒来思考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但在看到他眼眸中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时,她再次意识到:他在说反话。

    “当真?那不回!”

    什么反话?她不懂啊!既然他说了,那自己顺着他的话总没错。

    在看到站在对面的贺之谨脸色拉了下来隐隐带些愠怒和无奈时,她暗自窃喜觉得这样很好玩。

    “跟不跟我回去?”贺之谨在看到她因笑弯了眼角,面色因醉酒而莫名为她增添一分妩媚惑人的意味时重话到底是说不出了,只好温声再问一遍。

    再一次得到她的摇头拒绝后,贺之谨显然是没了耐心。他的右手一直放在她的胳膊上,此刻他加重了力度拉着她便往客栈走。

    岂料魏澜这个常年舞枪的臂力惊人,便是醉酒了力气也只是较往常稍弱一些而已。虽说是有些吃力,但对上贺之谨还是绰绰有余。

    她不过稍稍用力一甩便轻松挣脱开了他的束缚。贺之谨反应过来后迅速回身欲想再擎住,不料她早有防备抬臂就同他互相制约着手臂僵持下去。

    醉了酒后依然有所防备,这是贺之谨希望看到的。但他又不禁心中酸涩起来,她到底还是对自己没有卸下戒心。

    魏澜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无论醉酒与否,眼前人都只是一位自己待他较旁人亲近些许的男子而已。

    二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在街道上厮打起来,过往行人皆是注意到这边的打斗纷纷回望。只是瞧着瞧着,这不是方才房顶上的那两位?怎的还打起来了?

    这边的贺之谨此刻正迎面挡下了她的一拳。魏澜的力气还有敏捷都高了他不止一个层次,眼下她明显是没用全力在收着逗他玩儿而已。

    贺之谨趁她眼晕的间隙遏制住她的双手防止她再乱动。再一回头时,周围旁观的路人已经是在他们周围站了两排,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贺之谨:“…………”她喝醉了,眼下只有他会尴尬。

    他不过是同她比划了两下!周围何时围上来这么多人,他们都这么闲的?

    眼见周围人愈发议论纷纷,甚至还丝毫不加掩饰的当着两人的面就指点起来:

    “诶,这莫不是小两口儿吵架呢?”

    “我看也是!你看见没?那男的下手一点儿都不留情,看来在家也是这般对待妻子的!”

    贺之谨在心中咆哮着委屈:

    不!不是!他没有!他全程都是在防守啊!他怎么敢对她动手的!

    然而旁观的百姓越猜越离谱……

    “我看啊他在家怕也是这般总对家里人下手,没看那姑娘都反抗了?”

    “你们怎么都在说这男子?难道就不能是那姑娘半夜跑出去幽会恰好被……”

    贺之谨实在是听不下去!他分出心神来对着周围还在猜测议论的路人睨了一眼,眼中犀利冷冽的暗芒叫众人有些畏惧,不敢再多言语。

    见众人不再妄言,他微微俯身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再不听话,我便上书告知皇上。届时若是他召你回宫,你怕是体会领略不到余下的景丽山河了。”

    虽说他的语气如往常般平和随性,但魏澜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但是,皇上?皇上日理万机会有那个闲心去管自己?他这人怕不是在说笑诶。

    魏澜因醉酒神智愈发不清晰。她此刻眼角笑眯眯地,眼睛都已睁不开,就连贺之谨口中的皇上都忘了是自己的谁。

    等等……皇上?

    夜间冷风吹过,轻拂她的面庞带动着额前的碎发被风撩拨。连带着神智也清醒一瞬,她忽然想起:自己不就是皇上的女儿?

    他方才说什么?要状告父皇?若是叫父皇知晓自己私自饮酒还耽误了国师的行程,怕是真的会召自己回宫不可!魏澜当即意识到反应过来,就连醉意都稍减一些。

    她赶忙松了力度不再同他僵持,对面的贺之谨自觉这招起了成效,暗自得意。

    “我们快些回去!”

    这下知道听话了?

    贺之谨看着已经快要走离自己视线的魏澜,注视着她的背影不禁发笑。他快步跟上去同她并肩走着。

    周围人见二人都已离开也就自觉散了。

    此刻的魏澜理智稍稍回笼,但并未完全酒醒。全凭着自身戒备以及冷风的吹袭来让自己暂时保持清醒。

    脑海中莫名想到什么,她鬼使神差地对着身旁人说了一句:“后来你是如何脱身的?”

    陡然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叫贺之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

    “你指的是我在客栈所说的被人绊住?”他有些不大确定地问。

    不知魏澜是因醉酒没有听清亦或是默认不愿搭话,她并没有给予回应。但贺之谨却是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我午时巡街恰巧亲眼目睹一粗汉尾随一姑娘,那粗汉目光一直跟随她的钱袋子却迟迟寻不到机会下手。

    直到他刚得手之后被一书生瞧见。两人一番言论我并未听清,总之最后那书生走近将钱袋子还与那姑娘。

    未曾想那姑娘有些不大明辨事理,抓住那书生便指责是他拿了她的钱袋子。书生一时闷气自己做了好事还要受指责,欲想争辩却无可奈何。

    那书生激动之下指着我便要为其作证,我不愿理事便想离开,岂料不是易事。

    直到周围人上前帮劝,我趁着二人不注意的间隙方才得以脱身。”

    说到这里他暗自叹了口气。自己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儿?

    不过她好端端的问此事做什么?莫非?

    想到某种可能,贺之谨的眼底划过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异样暗芒,隐隐激动。

    可那人却跟毫无所觉一样,在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便一语不发,沉默异常。

    难道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了?许是她只好奇想知道此事的缘由呢?贺之谨暗自失望,将头低下盯着路面一步一步无意识地走着。

    旁边的魏澜却是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嘴角轻微小弧度的微微上扬。

    原来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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