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草率的比试
两年后
“黎羽对战辛飞龙。”
“请赐教。”辛飞龙双手抱拳，手中大刀在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请赐教。”黎羽双手抱拳还礼，但却并未亮出武器。
“开始！”随着梅老师的一声令下。辛飞龙持刀奔向黎羽。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比武台上，要是有熟人在侧，定会叫出姜云青的名字。
辛飞龙错愕地看向梅老师，慌张问道：“暂停！这？这怎么还有帮手？二打一不犯规？”
梅老师看了一眼姜云青，方才缓缓解释：“这是偃甲，由偃师所控，完全合规。”
傀儡吗？辛飞龙知道了面前之人只是傀儡，心中认定黎羽是位羸弱的偃师。他握紧长刀，试图绕过偃甲直接攻击黎羽，但偃甲长枪在手，毫不留情地阻挡每一次冲击。仅仅几个回合，辛飞龙便败下阵来。
黎羽礼貌地抱拳：“承让。”
幸飞龙同样抱拳回礼：：“阁下手段让人佩服，来日方长，下次我绝不会再败。”
台下的观众，也皆是议论纷纷，他们没想到幸飞龙败的如此之快。
“我从未在比武台上听过黎羽的名字。还以为是个无名小卒，怎料这么快就把幸飞龙拿下了。”
“你懂什么？黎羽一介偃师，只要在家研究偃甲就好，又怎么会跑比武台？”
“偃甲完全由偃师控制，我要是知道偃甲一道这般省心，早就去学了。”
“偃甲只是看起来好用，偃甲的控制极其耗费神魂，初阶偃师只能控制一个偃甲。如果放入偃甲自由行动，它又只会那固定的那几招几式，很容易被人摸透。入门偃师，说到底还是一打一。”
“那也好啊，可以身居其后不用受伤啊。等以后，成了高级偃师，不就可以二打一，甚至是三打一了？”
“想的美，你知道高级偃师有多难吗？不仅要花费大量时间钻研，而且还要有相应强度的神魂，你也知道神魂几乎无法修炼。所以偃师一道，只是一种中看不中用的手段。”
一个听者附和道：“是啊，而且偃师天天研制偃甲，自身的手段几近于无，到时候把偃师杀了，偃甲再厉害又有何用？”
“听两位仁兄这么一说，偃甲还当真是无用啊。黎羽能赢，也多亏是幸飞龙没见过偃甲。让他占了便宜。”
“是呗，你看着黎羽还在用人形偃甲，人怎么能有妖兽厉害，一看他就学艺不精。”
“怎么会啊，他这偃甲做的和真人一模一样，这手艺怎么会学习不精？”
“诶，你听兄弟我的，这人形偃甲就算做的再光鲜亮丽，也只是个样子货，下次你就压黎羽输，定能赚上一大笔。”
黎羽在一日的比赛中未尝一败，他的名字悄然攀升至积分榜的前列。
“奶奶的，龟儿子，你还老子钱，你不是说这黎羽必败吗？”
“你这人真傻还是假傻？这黎羽再算再弱，他也是练气九层，和几个练气五层的修士动手怎么会输？你要等他面对相同境界之人，再买他输啊。”
“有理，有理，是我心急了。”
黎羽刚步入院子，便见褚文杰坐在一角，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笑得前俯后仰。
黎羽好奇地问道：“杰哥，笑什么呢？”
褚文杰放下册子，眉飞色舞地说：“你瞧瞧，我明日的这几个对手，实在太弱了，小爷明天一招就把他们打飞！”
黎羽接着问：“今天的比试全赢了？”
褚文杰摇了摇头。
黎羽见此，追问道：“怎么？还有谁是杰哥你的对手？”
褚文杰苦笑道：“不是打不过，小爷今天是主动认输的。”
“什么人如此厉害，竟能让杰哥不打而降。”
褚文杰说道：“那人你也认得，是之前给小晚治病的大夫，苏霁。”
黎羽问道：“她不是个炼丹师吗？她功夫也很厉害吗？”
褚文杰一副心虚的样子，“她挺厉害的，不过肯定不如小爷。也就是小爷从来不打女人，要是换了小姜那呆子，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褚文杰说完，表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了几分，这种表情出现在褚文杰身上很是罕有。
褚文杰深深叹息道：“要是小姜还在，那就好了。”褚文杰说完，见黎羽怆然的表情，转而说道：“小羽啊，我看明日对战表，你可要打学院排名第五十的雷昀，你有把握吗？”
黎羽沉思片刻，轻声回答：“五十？没问题的，毕竟我的目标就是五十。”
褚文杰不解：“你志向怎么这么低，才五十就满足了？”
褚文杰问道：“你小子志向怎么这般低？才五十就满足了？”
黎羽的思绪飘回了前世的日子，他讨厌被挑选的感觉，他平静地说道：“五十名就够了，能选宗门就足够了。”
褚文杰茅塞顿开道：“原来，你是有想去的宗门了。”
黎羽摇头，语气坚定：“并没有。我只是想，拥有选择的权利。”
褚文杰被黎羽的回答弄得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得转移话题：“小晚还是没有回来啊，我本以为她会在最后赶回来的。”
先是姜云青，又是曲晚凝，褚文杰很是擅长在不经意间，给黎羽插上几刀。
隔天，比武场。
“你买了雷昀吗？我可是把所有身家都压在了雷昀身上，他可是学院前五十名。今天这一场，足以把昨天输的全都赢回来。”
“我最期待的，就是今天这场了，我也把所有家当都压在雷昀身上。”
“全都压里了，你也不怕输？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不放心你，可我放心雷昀吗？他可是比武台上有名的战狂，同时拥有风雷双灵根，进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赢得自选名额，他势在必得。”
“黎羽对战雷昀，开始。”梅老师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讨论。
“黎羽，请赐教。”
雷昀打心里压根就瞧不上一个玩弄傀儡的偃师，他轻蔑地说道：“趁早认输吧，别指望你的玩具能与我对战，我气力大的很，别到时候弄坏了你的玩具，还要找我索赔。哈哈哈！”
黎羽面带微笑地回应：“多谢雷兄关心。”
雷昀不搭腔，不知道在储物袋里找什么，黎羽看了半天，见雷昀不动，直接派出偃甲刺向雷昀。
买了雷昀的皆是声讨黎羽：“这小子怎么如此没有武德，雷昀还没准备好，居然就偷袭。”
支持黎羽的兄弟反驳道：“怎么就没有武德了？裁判都已经喊开始了，你在那磨磨唧唧的还能怪谁？”
买了黎羽的兄弟则直言道：“怎么就没有武德了，裁判都喊开始了，况且人家黎羽兄弟都等了雷昀半天了，他在那磨磨唧唧的还能怪别人？”
雷昀虽然身材笨重，但凭借风系灵术修炼，身法出奇地灵活。面对偃甲的一枪轻松躲开，反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两个大铜锤，全力砸飞偃甲。见偃甲瘫在地上不动。雷昀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奔黎羽而去。没有了偃甲的保护，黎羽看似必败无疑。
可怎料，千钧一发之际，黎羽竟然手持长枪抵住了雷昀的猛攻。
雷昀抱着锤子，很是满意道：“小子，不赖嘛！我还以为你只懂得玩傀儡呢，不过这样，才更有趣。”
黎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枪刺向雷昀。雷昀狂热的战意变得满是惊讶，他没想到偃师的枪法会如此精湛至此。
但雷昀并不慌张，他还从未在外攻招式的比试中败过。他自信地高举铁锤，冷笑道：“一力下十会，你精妙的枪法又如何？”雷昀的铁锤一下又一下的猛砸在黎羽的长枪上，黎羽脚下的擂台都因巨大的力量而裂出纹路，支持雷昀的观众已经开始提前庆祝胜利。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闪电般掠过，一脚将雷昀踢下了台——那正是被雷昀击飞的偃甲。
“胜者！黎羽！”裁判的声音宣布着结果，击破了赌徒们最后的希望。他们愤怒地呼喊：“这是偷袭，我们要求重赛！”
旁边的观众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冷言讽刺道：“哼~喜欢赌，就别怕输。”
“日内瓦，真当老子不敢打你？”
对方不甘示弱：“打就打，谁怕谁啊？”
裁判皱眉制止的：“台下勿要生事，否则取消你们的入门资格。”这番话让台下的众人迅速冷静下来。
雷昀站起身，向黎羽问道：“黎道友，你的偃甲真是非凡，在你之前，我也曾遇见过不少的偃师，他们的偃甲在我全力一锤之下，全部俱损。我以为你的偃甲也同样如此，可没想到它居然还能活动。这是什么偃甲？”
黎羽平静回答：“自制的。名：云重。”
雷昀惊讶地问：“云崇？名字这么文雅，我还以为会叫长枪客之类的。”
黎羽望向天空，说道：“云，太轻了，被风一吹就散了。如果能重一点，那就好了。”
雷昀好奇：“那为何不叫云仲？”
黎羽笑答：“我觉得，有些难听。”
接下来的比赛，曲晚凝与方退思的对决，但台下有人怒吼：“曲晚凝不在！她从第一场就没来，怎么就让方退思捡了便宜，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
“下一场，曲晚凝对方退思。”
方退思率先上台，过了好半天都没见第二个上台，裁判大声问道：“曲晚凝在吗？”
台下有人满是失望地吼道：“不在！这人从第一场就没来，怎么就让方退思这废物捡了便宜，我怎么就遇不见这事情。”
“下一场，褚文杰对慕容潇潇。”
慕容潇潇手握软鞭，看着对面的褚文杰道：“小胖子，虽然我们是熟人，但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褚文杰以半开玩笑的语气回应慕容潇潇：“真是巧啊，小潇。本来小爷可以让你一局的，但这局若输了，恐怕就不能跻身前十名了。今天，小爷实在不能手软。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慕容潇潇的软鞭像水蛇一般，缠绕巨斧，褚文杰被软鞭缠绕，也是丝毫不急，他嘿嘿一笑，大喝：“雷光术！”
褚文杰本以为慕容潇潇会被雷电击退，可慕容潇潇毫发无伤的说道：“想不到吧，我这软鞭可以避雷的，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褚文杰轻叹：“本不想伤你，看来没办法了。”随即，他施展出自己的终极技能——究极风暴雷霆狂怒混沌霸王螺旋升天斧。他转动得如同陀螺，产生的巨大拉力将慕容潇潇卷入旋转中，最终迫使她放弃手中的软鞭。
“胖子，别转了，我认输了。”慕容潇潇无奈地说。
“早说啊，小爷都快转晕了。”褚文杰停下了动作。
“我知道打不过你，但我还是想试试。”
“那不再试试？就这样结束了？”
“点到为止吧，毕竟还有下一场要打。”慕容潇潇无奈道。
“下一场，曹世昌对黎羽。”
“这场怎么没人看？”一个络腮胡大汉问向身边的男子。
“不是没人看，而是另一边太精彩，他们两，一个排四十九，一个五十。另一头，可是第一和第三打。”
“是吗，那快走，我要去那边看看。”
黎羽看着台下的观众越走越少，挠挠头道：“曹道友，我们还真是不受欢迎啊，连观众都没有。”
曹世昌轻描淡写地回应：“黎道友，那边第一打第三，自然没人愿意看我们菜鸡互啄。”
黎羽说道：“要不我们也别打了，去看看第一打第三？”
曹世昌说道：“也好，不过输赢怎么算呢？”
黎羽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铜板，他说道：“抛个铜板，正面你赢，背面我赢。你觉得如何？”
“也好，不过要我来抛硬币。”曹世昌抛起了一枚硬币。硬币落地的叮铃声响起后，两人同时看向了结果。
“是正面，黎道友。看在下侥幸赢了。”曹世昌公正地说。
黎羽也不多言，直接高举手喊道：“裁判，我认输。”
裁判略显手足无措，他所见之人，皆是拼尽全力想搏个好名次，这种滑稽的比试方式他从未见过。裁判转头向看台上的风院长求助，风院长轻轻点头后，裁判方才宣布：“曹世昌，胜！”
黎羽说道：“曹道友技高一筹，在下佩服佩服。”
曹世昌谦虚地回应道：“哪里哪里，黎道友技法高超，只是侥幸获胜。期待日后有机会再次切磋。”
仅剩的几个观众对抛硬币定胜负的结果异常不满，再加上二人的商业互吹更是惹怒了观众，他们大声呵责道：“日内瓦，退票！”
“什么裁判？这也能判！”
“重赛！重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