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出口
派蒙：“……刚刚是什么，我怎么看到砂金送过去一堆金币。我是不是眼花了……”
荧：……
一旁仍旧没被发现的真正的砂金：是我平时对她们还不够大方吗。要不回去的时候给她们几十万摩拉好了。
【强牌慢打，故作姿态…
你们让我有些心急了。
】
荧：！
就说哪里有些不太对。刚刚的赌局一点都不像是要创造死亡，反而是现在，砂金浑身的气势都变了。
然而很快就没精力思考更多了。
【只有抛却理性，才是真正的博弈！】
而后，天空也仿佛弥漫了金光，像是世界都变成了摩拉金币的海洋，亮闪闪的有着最浅薄基本的蛊惑人心的能力。
看到派蒙和荧呆滞的表情。
砂金不自觉笑出声来：没想到，对她们来说这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吗。唉，看来演出，更成功了。
然而周围的动静太大，砂金轻轻的笑声被掩盖，荧和派蒙都未曾注意到这一点。
满天的金色光芒垂落下来，一个又一个筹码出现在砂金的身边……
可更加猝不及防的，是那人的声音，派蒙和荧只能听到一句【领你归乡…】，而后，世界像是突然凝滞下来。筹码不再落下，世界变成了单调的色彩，一道刀光闪过，派蒙和荧又是眼前一黑。
那刀光中蕴含着无法匹敌的力量，即使这是身处记忆气泡当中，荧都感受到了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的强大。周围世界震颤着，却不仅仅是因为砂金记忆的原因，反而是砂金和紫发女士的力量对冲，使得这枚因罐装知识形成的记忆气泡都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这力量影响到了外面，吞噬了一个又一个的记忆气泡。
而那枚罐装知识一开始还想着逃离，但它的中心却开始因为这份力量而暴露出了翠绿的色彩。
或许，那里面最初就是一枚绿色的罐装知识。
散兵不自觉后退几步，目光凝重的看着那枚骤然摆脱了周围纠缠过来的红色触线，反而颇有种喧宾夺主意味的气泡。
他凝眉沉思，细细感受了一会儿……越发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那力量，分明就是那个女人。
——而远在稻妻的另一个人，再次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空间，唇瓣抿紧，正想从这里出去。在那感觉消散之后，失去了方位，只能带着疑惑重新坐回原处。
身子再次落到实地之后，脚下是波光流转的像海一样的存在，而砂金就在他们的前面。
“砂金！”
荧正要过去，手臂却被人拉住，那人轻笑一声，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这份记忆的影响：“砂金在这儿呢。”
派蒙惊喜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砂金：“太好了你没事。对了，这里的你也没事吧。”
派蒙担忧的表情十分明显，砂金听到派蒙的话却是愣住了，很快温柔的回复道：“没事，不要担心朋友。”
跟着砂金的脚步往前走，周围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但是很快，他们见到了那位令使。她完全变换了姿态，苍白的头发和红色的装束，让她看起来像是浴血而来的人一般。
她看着记忆里的砂金，又像是看着她们这些外来的人。
砂金低喃一声：“虚无的力量吗，呵。”
荧转头看她：“什么？”
“没什么，继续走吧。我们很快就要出去了。”
幼小的卡卡瓦夏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砂金温柔的看着他，看着那个孩子。
荧此时才恍然察觉，属于这片记忆的砂金不知何时消失了，而留在她们面前的，是和她们一起旅行过的砂金。
光芒落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显得温柔而静谧。
砂金：“回忆到此结束了。我又要离开了，对吧。”
他温柔的摸着那个孩子的脑袋，小卡卡瓦夏接受了这份来自未来的善意，大大的手掌和小小的手掌相贴合。
这个回忆的气泡被温暖的光芒包裹着，荧听着砂金的声音。
而后那声音变成了小孩子的声音：【再见，卡卡瓦夏。】
记忆的最后，是一片安详。
荧从未知的束缚中解脱出来，获得了暂时的静谧。
——
“朋友，金发小姐，醒醒。我们该出发了。”
荧睁开眼睛，砂金嘴角含着如往常一般的笑，派蒙担忧的看着她，散兵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散兵双手抱胸看着几个好像有了共同秘密的人，过了一会儿提醒道：“现在应该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容我提醒你们一句，再不快点那个出口又该被掩藏起来了。”
空中浮动的罐装知识周身有红色和绿色的电流流转交杂，看着不太好靠近的样子。
几人朝它靠近，路上还要躲避一些不怀好意的记忆气泡，所幸这次他们很幸运的靠近了罐装知识的中心。
由记忆凝结而成的神之心在这里散发着光芒，散兵看了荧手中的神之心一眼，神情并没有多少波动。
倒是砂金盯着看了一会儿。恍若感受到几分熟悉，却又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接触过。
荧朝前伸了一下手，周围悄然朝着荧靠近的红色触线停滞一瞬，好像感应到了更符合自己期许的存在，一下又一下的闪烁之后。
猛烈的红色光芒向着众人袭来。
意识凝结的地方，明明是记忆，却不知道他们借助何种手段竟然打开了通往世界树深处的通道。
可他们踏进去后，里面却并没有直接到达世界树。
“这次，也没有进到那个有着世界树存在的意识空间吗？”
诡异的红色藤蔓交缠着，布满荆棘的树木生长阻拦在他们即将前进的道路上，散发着红色荧光的植物为众人照亮了前行的路。
“比起那个，这次世界树也被污染了吗？”荧很是疑惑。没有了禁忌知识，这次世界树的污染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亦或者，像阿扎尔那些人本不应该知道神之心是降临者的遗骨，也不可能想到让她取代神之心。
可他确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