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气
“三叔，你就不要问了，我和钢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凡民很是心慎的看向这位年长的汉子，在村子里还算是有点名望，东家长，西家短的，他都会帮忙。
天啦，大白天所担心的东西真的存在，在进入山洞的一瞬间，红毛怪物回眸一望，这让凡钢从头凉到了脚，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眸子，冰冷，阴寒，没有感情，不可言语的形容。
“钢哥，这事不好了，我们刚下崖时，从下边传出呤诗的是不是钢蹦儿，我们当时只顾着说聪明，完全没有注意到是从下边传来的。”凡民背上的汗唰唰从头发上一滴滴流下来，心中一惊，这完了，今天听到见到的怪事，让他们心中颤栗，现在才想起来，这如何了得。
“这是我爹爹和几个伯伯在砍黄金木，我一会就回去了，我是元村的，有空我找你们玩。”小钢蹦知道爹爹很快就会找来，赶紧和这群家伙讲清楚，有空再来找到玩。
“爹爹。”小钢蹦看到爹爹前来很是开心，希望他们没有看到凡天凡锋这群鬼娃们。
“钢子，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三大爷郑重的问道，脚下却不曾停下，粗大的脚板卷起一片片树叶，好似在说，你行路好急一般。
几位庄稼汉子，看到凡民，和凡钢一脸的郑重，连这些东西都不要，心中一紧，知道可能有些不一般的事情，就不多言语了。
两人快步顺原路回行，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今天看到的不可多说，也不能多说，在农家这种事是很忌讳的。
凡钢没有再逼问小钢蹦，因为他知道这孩子不会说的，转眼想确认的看着凡民。
川芸很是着急的在坝子上来回的渡着，她很是着急，天都黑了，这凡钢到现在还没回来，早知道就不让他带上川儿了，川儿还小，才两岁，虽然懂得很多，但毕竟还小。
“钢子，倒低是什么。”三大爷很是认真的问道。
一队庄稼汉子随暮色出现在川芸焦急的眼色中，这让等待中的川芸很是松了口气，看到钢蹦就放心了，可是还没等她说话，紧邹双眉的凡钢就叫了起来。
“我们早些回去，时间紧点，别磨蹭了。”凡钢看了一眼凡民和几位庄嫁汉子，别人不明白，但是今天有些事太怪了就没反驳，但凡民就不同了，他今天看到了不该看的，很是明白钢哥是什么意思。
“汪汪，汪汪……”
大步前行，往沟的深处走去，越走越心寒，越走越心惊，刚才在上边还汗水冒个不停，但此时嘴唇都发白了，这不是吓的，这是寒的，一种言不青道不明的寒，现在身上流的是冷汗，非正常的汗，凡民离凡钢只有二十多米了，他很快，他担心，自责。
“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砍黄金木，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凡民一脸的自责，后悔不已，要是钢蹦出现了意外他如何跟芸嫂子交代，如何面对钢哥，想想就急得脸都发白了，更是急匆匆的跑得更快，争分夺秒，脚下奔得更快了。
“没有什么啊！”小钢蹦低着头回到，他知道这些事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吓着大人，他觉得是小事，但在他看来所有的人都认为不是小事。
在这时后边跟上来的凡民，也看到了这道身影，脸色瞬间不能形容，他和凡钢一样，全身都凉了，在崖上听到的全是真的，这里真的存在不干净的，而且还是白天所见的，这让他心慌不已，很快这道红毛的身影就消失在崖洞中。
凡钢知道，这并非是因为沟深而寒，是一些不能说的东西引起的，这不可说，道不得，言不能，但钢蹦却进入了其中，他不得不去，川儿是他的命|根|子。
“啊，川儿……”凡钢撕心裂肺大吼着，让所有的庄稼汉子都听到了，就连沟中的鬼娃们全都听到了。
“芸儿，快去将王婆婆请来，快去。”所有人都随着凡钢进入了火坑房内，这是农家招等客人的房间。
“钢哥，怎么了。”一群人丢下手中的黄金树就爬了上来，凡民更是着急，这里今天有很奇怪的事发生，他们本就担心受怕的，一听小到钢哥这伤心的吼叫，知道坏了，都赶了上来，跟凡钢的表情一样，都一阵心悸，怕什么来什么，虽然大白天的，但此处为一不善之地，让人难以接受。
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了，小家伙一点事儿都没有，两个成年的庄稼汉子下来不到几分钟，差点回不去了，但这小钢蹦身上却如暖流一般让人复原了。
现在跟本就顾不上这些个，他心中焦虑万分，从小钢蹦呤诗之后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但这沟中却寒气加倍，明显出了不干净的东西，可从这之后再没听到小钢蹦的任何声音，大骂自己糊涂，当时只高兴自己儿子聪明，完全充晕了脑壳，小钢蹦的声音从这尸娃沟传出都忘了。
“川儿让你民小叔抱着。”凡钢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他知道小钢蹦不一般，能解他万年寒冰的阴气，第二他要走后边断后，刚才肯定不会看错的，以防万一。
三大爷刚下沟子就看到了回来的凡民和凡钢，见二人什么事也没有，不禁很是意外，自己等几人刚下沟子，全身就汗毛竖起，寒气逼人，不能前行，但很是担心一见二人和小钢蹦都没事，就放心了。
凡钢很快就顺着钢蹦的脚痕进入到沟中，沟深五百多米，好似让人一刀活生生的辟出来一般，只有这一半的稍平一点可以顺势而下，但要出去却难上不少，好下不好上，沟中阴暗无比，一入沟中，凡钢全身都打了个寒战，这炎火夏日，外头都三十多度，这里头就跟冬天一般，让人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很是难受。
沟中的腾漫无边无际的缠绕在一起，给他们的感觉好似，这是用来隔绝天日的一般，让这里显得更加的阴霾，不可接受。
凡钢惊诧的看着小钢蹦，好似今天才第一次认识儿子一般，太不可思义了，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这怎么可能，刚才全身寒得如同万年寒冰，现在如同阳春三月。
“民娃子，哥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看错。”凡钢想最好是自己眼睛看花了，但凡民好像也很惊诧，所以固此一问。
“钢，钢蹦，来民叔抱。”凡民颤抖着嘴唇说道，他让阴寒气所至，小钢蹦倒不在意，心中也没感到异常，老实的往凡民的肩上一趴，但就这一趴，着实让凡民心中一惊，小钢蹦如同一个小火炉一般，全身一下子恢复了，凡民看向小钢蹦的眼神不一般了。
“哥，我知道你说什么，我肯定我看到了你看到的。”
“黄金木不要拿了，重的东西扔掉，速度回村。”凡民说了一声，就连今天刚砍的大黄金木都不要了，转头就带路疾步行动。
要是小钢蹦真出现意外，如何对芸儿交代，如何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想想，凡钢的心如同万均之力压迫，压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走，我们也下去，都操上家伙。”三大爷郑重的脸上写满了不平静，这不是一般的事，沟深密林，根本就难以看透，更是寒得吓人，鬼吼连天，让人不寒而粟，十几个庄稼汉子，都持着黄金木把子的刀斧子，一起顺着凡钢的方向冲向了尸娃沟，这是大事，虽然不知小钢蹦是如何进入的，但必须要进去找到他。
“钢子，钢蹦没事吧。”
村中在夜色来临的时候传出一声声狗吠之声，显得格外的醒耳，如同为这黑夜添上了一曲动听的旋律。
“川儿。”进入深沟中，这已经前行了好几百米了，都看不到上边的一切，偶而可以看到一丝丝阳光，但就是这一丝丝如金线的阳光，让凡钢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自己的儿子，川儿，但同时，在川儿的前方，他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一个身作古服的红毛东西朝深处的洞崖走去，这让他瞳孔一缩。
此时的凡钢凡民两人全身都如同染了白霜一般，白茫茫的，这是阴寒之气，但小钢蹦却不同，小暖洋洋的，在拉着凡钢粗陋的大手时，凡钢如同一条暖流进入身体，身上不再阴寒，暖融融的。
“川儿，今天你在沟里看到了什么。”凡钢没有回三大爷的话，却是急得先问起钢蹦了，这是他很着急的想得到答案。
“嗯。”
“川儿。”凡钢一声大吼，抄起一把斧子就从旁边的小坡上超沟里狂奔，跟本就不顾这是什么地儿了，只见小坡上的乱草从上出现了一道有人走过痕迹，很显小钢蹦就是从这下去的，乱草都朝两边分开了，凡钢顺着痕迹就狂行，荒芜草丛边长满了荆棘，在这身高马大的赤膊上流下了一道首血痕。
凡钢没有多说，很是严肃的回了一声，就不再多说，但看向小钢蹦的眼神却是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