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孔子居九夷
杀狄!
苏林并不知道季雨的杀气是来源于蛮荒的杀气之脉,还以为是季雨自身爆发出来的,不禁暗暗惊叹道,“季雨一个童生的杀气就有如此威力,那得到圣字‘杀’的杀神白起,又会是何等的恐怖啊?”
“蛮荒当中的思想之脉果然非同小可,季老头也真是的,竟然将这么强大的杀气之脉封在季雨的智海当中。如今杀气之脉被释放出来,季雨这小子根本就收不住!看来……还得老夫给他们季家人擦屁股!”
表面上看良如霖十分轻松地制伏了那漫天的杀气乌云,但是实际上,此时良如霖的两只手掌,已经脱了一层皮,变得发红发烫,只不过他将两只手掌藏入袖子当中,不让人看到罢了。
“不用谢我。回去跟你们家季老头说,上次偷他史镜的事情,可就一笔勾销了!让他休想等我成道家半圣以后,来找我帮忙了!哈哈……”
可是,这杀气之脉蕴含的杀意思想太过强盛了,一旦释放出来,又岂能是季雨这个小小的童生能够压制的呢?
杀的思想和念头,在苏林的智海当中也逗留了一会儿,但是却被苏林给驱赶了出去。在他看来,对于妖蛮,不能够单纯的用一个“杀”字来解决。更何况,人族现在虽然略占上风,但是也完全没有将妖蛮赶尽杀绝的能力。
杀夷!
而现在,半空当中凝聚出来的杀气乌云,还有那一滴滴即将要饱满落下的杀意雨滴,良如霖登云飞了上去,一双厚实又苍老的手掌轻轻一拍,便演化成一双巨大的圣力金掌,朝着那乌云揉捏了过去。
杀胡!
苏林静下心来,仔细地回想起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人族对于妖蛮的态度,突然想起来关于圣人孔子的一段传说来,“对了!当初圣人孔子不是成功的用思想之道,教化了九夷之人么?”
八个杀字,一言八鼎。季雨的圣力姓名瞬间就成为了第一名,不过,他的姓名之后并没有任何登记评分,因为墨义的“甲上”只能够有一个,所以在所有考生没有考完之前,八鼎的季雨只能是暂列第一名,等到彻底结束之后,才能够给出准确的评分等级。
杀气四溢,狂风骤起,半空当中的杀气乌云越来越厚,凝结出来能够杀人的雨滴来,寻常百姓看上一眼,都觉得心慌慌没有着落,想要转头就跑。
良如霖笑了一声,然后一拍坐下的太师椅,跃身而起,圣力金光在脚下凝成祥云,一路踏云飞了上去。
“多谢良老,季雨明白!”
杀蛮!
但是,在孔圣人时,孔圣曾经同自己的弟子说,想要到九夷之地去居住。九夷,乃是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等。当时孔子的弟子们都劝他说,蛮荒夷族,都是吃人不眨眼的,根本就不懂得礼仪教化,视人命为草芥,是人族的死敌。而且九夷之地简陋非常,夷族之人甚至连房屋都没有,像动物一样生活在山洞当中,如何能去啊?
“再厉害的杀气!再我良如霖的‘无为神掌’下也要揉成团!”
袁天章坐不住了,他急得团团转,冲着良如霖求救道。
道家的思想主张虽然是清静无为,但是道家的圣力法术却最是神奇莫测,尤其是与自然的沟通。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追求的极致便是像自然一般规律,所以更加注重与自然状态和事物的沟通,因此诞生的道家圣力法术,大部分都是与自然有关,譬如布云施雨、移山填海等等,都是道家思想的体现。
“没有想到,季雨只是一名童生,竟然会隐藏着如此滔天的杀意。太可怕了!”
“现在的圣殿当中,有两种声音。一些半圣是坚决的杀伐派,主张将所有的妖蛮都赶尽杀绝。另一些半圣,却企图用思想之道传入妖蛮,让妖蛮也学会礼义廉耻,成为我们人族的附庸……”
“这蛮荒的思想之脉当真非同凡响,饶是我修炼到巅峰的‘无为神掌’,如此一番折腾下来,恐怕也要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无法动用了。”
“这一条杀气之脉,蕴含的杀气非常恐怖。饶是爷爷以半圣的威能,能够消灭,却无法帮助我驯服。我们史家的圣力法术并不擅长于化解和驯服杀气,却是没想到道家的圣力法术如此厉害。良老的那一双‘无为神掌’,全力之下据说甚至可以抵挡住半圣的一招业力……”
不过,无可否认的是,蛮族人的身体强大,具有人族和妖族的一部分特征。比如蛮族的马蛮人和牛蛮人,就是牛头马面,胡族的狼人,羌族的羊头人,苗族的蛇人等等,都是介于人族和妖族的族类。
八个杀字,誓要杀尽天下所有的妖蛮。季雨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半圣世家公子模样荡然无存,手中执着的虽然是文宝笔墨,却更加仿若是沙场上的悍将。
蛮族是蛮、夷、狄、戎、羌、胡、苗等的统称,因为以蛮族数量最多,所以统一称呼其为蛮族。这些蛮族人据说都是远古时期,人族和妖族结合的产物,不过至今已经不可考,就算是圣人孔子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来。
杀妖!
良如霖仿佛更像占了便宜一样,将手中的黑色杀丸轻轻一弹,便射入了季雨的智窍当中,沉入他的智海内,最后彻底地融化了开来,将他本来清澈的智海,全部都染上了淡淡的一层黑色杀意。
“圣人孔子既然能够教化九夷,那就一定是有办法教化其他的蛮族的……”
杀苗!
面对弟子们和诸多王侯的质疑,孔子却笑着说“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言毕,孔子的圣迹便出现在九夷之地,谁也不知道孔圣人是如何彻底地教化了九夷之民的,直到数百年以后,有人族半圣循着孔圣人的足迹来到九夷之地后,才发现,九夷之地的夷民们已经同人族差不多了,同样修习诗书礼仪,住在房屋当中,有城邦王侯和官员。
杀彝!
那一股杀气之脉从季雨的智海当中爆了出来,却根本连季雨自己都难以控制了。杀意思想全部都溢了出来,季雨见状,急忙运用大儒文宝史镜,圣力疯狂涌入,一道金光射出,就想要将杀气之脉给压制住。
杀戎!
杀羌!
三种思想的缜密推断,让苏林的想法越来越趋于完善,不再犹豫,苏林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提起了桌上的文宝毛笔。
“良老,不好,那季雨究竟写了什么文章墨义啊?竟然有这样的杀气威势,本来府试圣力幻化的任何气息景象都是虚拟的,不会伤及平民百姓。可是如今这杀气乌云,若是真的让杀意之雨落下,这这这……整个建安府都要被毁了啊!”
“主站、主杀肯定是不对的。一味的杀戮是杀不尽的,反而更会激发双方的矛盾和仇恨。但是要说和,却也似乎不太可能。上千年的仇恨,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可若是学习孔圣推行教化呢?单纯的教化却也似乎不再适用,妖蛮也分不同的部族,针对不同的部族,必然要采取不同的应对方法,对了……那就分而化之,采取不同的针对策略……”
良如霖翰林大学士巅峰的文位,一双道家的“无为神掌”无物不拿,直接就将整团的杀气乌云揉捏了起来,仿佛搓泥巴一样揉啊揉,最后凝练成为一颗精练的黑色“杀丸”,朝着底下的季雨叫道:“季家小子,就你的智窍打开。这一道杀气之脉,老夫已经帮助你炼化了。以后这么危险的东西,不会玩就别瞎玩!”
本来还在担心杀气外泄,控制不住造成平民百姓伤亡的季雨,没想到因祸得福,反而让良如霖帮他将这杀气之脉给炼化了,立刻拱手谢道。
苏林智海内的三种思想在不断地运转,于此同时,圣字“纵”也闪闪发光,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合纵之道给予苏林一些启发来。
九夷之民彻底地被教化了,后来融入了人族当中,成为了唯一一个和人族关系融洽,彻底地互通有无的蛮族。
这些蛮族身体强大,好血食牺牲,通过不断地进补血肉之食,增长自身的力量。尤其喜欢以人族为食,所以自古以来,人族和蛮族就是生死仇敌,势不两立。
季雨彻底地炼化了杀气之脉,连忙端坐下来,闭目养神,全部的心智沉入了智海当中,将这杀气之脉的杀意都融合消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处啊!他本来对于妖蛮的主张和态度就是“杀”,如今融合了这杀气之脉的杀意思想,就更是如虎添翼,会彻底地贯彻杀的思想下去。
这就成为了圣殿当中主张教化蛮族半圣们最有利的佐证,也正是因为有了孔圣人的先例在,圣殿才允许有人族的诗书经典、百家思想流向各个蛮族当中。可是,上千年过去,收效却甚微,除了九夷以外,再也没有一个蛮族被人族思想教化。
即便季雨的手中握有大儒文宝史镜,却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史镜的功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