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那位先生篇
那位先生、boss、乌丸社长、乌丸先生、那老头、乌丸莲耶，他们都是一个人，——是的，没有大黑莲太郎。
准确来说，以上这些都只是不同的叫法而已。
攻肆本来是不清楚那位先生的底细的，子子系统对宿主的监控力度，其实也没比子系统好到哪里去。
他偶尔可以窥窥屏，但如果想知道更多，还不如让小泽管家调查来得快。
可是吧，他从方外之地回来，正在数自己拿到了多少道具卡，那位先生就突然出现，让攻肆去往长野的某个别墅。
那个别墅离攻肆最大的、自从买下就从来没住过的别墅——黎春山别墅不远。
两个别墅的距离就差了一个山头，开车四十来分钟就能到，还有直通的大路。
这就是boss的老巢。
……或者说，老巢之一。
跟组织基地有几十个一样，攻肆相信，boss的老巢数量肯定只多不少，而乌丸财团也有囤很多地皮的条件。
攻肆很早就猜过那位先生肯定有好些个马甲。
事实上正是如此，不仅这样，他还有好些个替身。
这就是为什么大黑莲太郎不是那位先生的原因。
那位先生可以是大黑莲太郎，但大黑莲太郎不是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看上去还算年轻，只是他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走一步咳一咳，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攻肆没什么探听的想法。
组织内是有洗脑实验的，由朗姆负责。
所以攻肆不是很意外房间内佣人的呆板。
那位先生疑神疑……咳、他似乎对身边人都保持一种最大程度上的警惕，尽可能的保障自己的安全。
他对系统并不信任，却也不怀疑系统的数值。
并不是攻肆的布置发挥了效果，——可能有些效果，但不是那么好。
其主要原因，或许是那位先生需要一个可以鉴别忠诚度的东西。
正因为需要这种东西，所以怀疑带来这种东西的存在，却不去否认这种东西本身。
奇特的音律在耳畔回响。
攻肆有些困了。
这栋别墅外面是一片花海，……也许只是他的房间外面存在一个花园？
他不清楚，毕竟没有时间好好在这里逛一逛。
说起来，朗姆又被调回霓虹了，明明犯了那么多麻烦的错……
攻肆还在胡思乱想，想法却变得越来越慢。
思维逐渐停转，好像世界也变成了一片静止。
他困了。
不知是房间里还是房间外，有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大的声音，就像响在耳边一样。
嗯……也可能是某种音律奇怪的音乐？
到春天了吗？有种春天的味道，是微凉的风，雨后的清新，树叶的香气，还有水流的潺潺声。
该睡了。
好像有人在跟他说话。
应该是熟悉的人。
他们说了很久了吗？
好像是的。
都聊了什么……
聊了天空？
对了，那里的天空是不是湛蓝的？漂不漂亮？
他见过很漂亮的天空，——在死后。
比起血色的天空来说，死后的霓虹，风景如画。
但他不太喜欢，因为没有……
没有……谁？
对……没有谁呢……
也许是没有你？
已经忘记了……
还聊了什么？
聊了海洋……
说起海洋，他有去看过，——在死后。
很难说美不美，就那样吧。
比起血色的天空，震撼程度不算高，甚至相当平凡。
是个实在没什么意思的地方。
又聊了什么？
聊了朋友。
朋友……
没有朋友。
死后，没有朋友的。
死之前也没有了。
聊了家人。
……家人……
一个陌生的词。
不记得。
聊自己？
自己有什么可聊的？每天都做着平凡的事，吃、喝、玩、乐、睡。
天天如此。
会不会偶尔有一天不做什么？
那……可能是会不吃食物吧。
食物很充足，只是他不饿，饿了自然会去吃。
很好吃，是像软糖一样的口感，只是不甜。
工作……？
嗯……上司偶尔是会单独给他指派任务，有时候也会被人抓去打工。
跳槽的话，当然没想过，工资福利都不错，他还有相当大的权利，为什么要跳槽？
忠心……这是个伪命题吧？
收服人心的手段无非是利诱与施恩，足够的利益当然能换得不错的忠诚，足够的恩惠自然也是如此。
好像也要看被收服的人？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遇到过不太懂事的部下呢。
……
思维逐渐沉寂。
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很近，又好像很远。
攻肆揉了揉有些晕的头，假装迷茫。
脑子乱糟糟的，虽然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后来他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那老头的机器副作用有点大，他现在思维发木，有点转不动。
他点了支jiloises。
“戈德安。”是个温和而平静的声音，“朗姆犯下了无法轻易饶恕的错误，他将被降职。”
攻肆歪了歪头：“……先生？”
“嗯。”换了个还算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你和gin，一同担任组织的二把手。”
能宣布这种让人惊讶的消息，看来这里果然是boss的老巢之一。
攻肆没着急答应，朗姆早不降职、晚不降职，突然降职必有蹊跷。
总不会是之前他真身见了琴酒，也不能确认琴酒的忠诚度吧？
不是已经说琴酒是保险一样的存在吗？
……呃、感觉上，好像的确没法就肯定的说会是不会：）。
他礼貌的掐灭了其实没有二手烟危害的jiloises，站起来微微躬身，拿出了一名酒厂员工对酒厂boss应有的尊敬态度。
也不抬头，无声表达疑惑。
显然乌丸莲耶并不清楚攻肆心中的疑惑，他甚至没打算答疑解惑：“你以后的任务就是监视和配合琴酒的行动。
“你们一个明面、一个暗中，记得多合作。
“床头文件袋里的三个霓虹基地归你管理，里面有你能用得上的一些资源。
“不要一直局限于白水集团，还有几个发展前景不错的集团，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拿到手里。
“想成为财团还需要时间的积累，不要心急，培养警政资源需要谨慎。”
攻肆：……
“好的，先生。”
乌丸莲耶点了点头，看着只有四十多岁的人，用着能有百岁以上的沧桑目光，慈爱的看着他。
……啊哈哈，酒厂就是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