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才与凡人
轰！
年轻人是需要激扬的鼓舞的，今天要是张文忍了，同时也把自己学生的斗志压没了，可是现在他们可以为了取胜忍受任何艰苦的训练，而且对张文是言听计从！
“坐下吧。”张文向两人示意了一下，率先坐下。
“谁灰心了？”小汐立刻瞪了张文一眼，羞恼的反驳道，“就算他能达到均衡系的程度，把速度和力量同时修炼到九阶的标准。那也是因为他的资质不够！没办法短期内突破十阶才无奈这么选择的而已！阿加特在他这个岁数，都已经突破强者级了！再过两年，等我跟他一样大的时候，我就算没突破强者级也差不了太多！所以，我只不过是现在打不过他而已。论武学资质，他比我差远了！我有什么可灰心的？”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啊……你们跟着我一起接受训练总共才多少时间？就算是把在阿尔米修斯学院的时间全都算上，总共也没有超过一个月吧。难不成，你们以为轻轻松松的混过一个月的训练，就可以脱胎换骨，从谁都胜不过的废柴，一下子变成无敌的超人了？”
“啊？那边有什么？”天然属性的小汐显然没明白张文那根手指究竟指向了什么地方。她顺着张文的手指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空空如也的房间，于是脑袋上的头发又晃动着，几乎弯成了问号的形状。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没错，就是那个阿尔米修斯学院的小子。我昨天晚上可是亲眼见识了，那个红头发的小丫头也是九阶实力的强手！而且，他们那个叫张文的教师还有些古怪的招式……”
林克的实力却在那里摆着。他可是全能的九阶高手，在没有进入十阶强者级的体术士里，把他称为“最强”都不算过分。就算是小汐这样的体术天才，也想不出什么战胜他的法子。
见平时除了对格尔特有少许尊敬之外，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的林克竟然注定要向自己展示实力，恩克莱不由喜出望外。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林克给张文等人一个下马威的要求，尤其是在这个阿尔米修斯学院的矛盾本来就已经被激发到极点的时候。
“张文老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泄掉了气势的格尔特故意沉下声音来向张文发问。
“哈哈！一女大战两男啊！”
“我没什么话想说。”张文走到恩克莱身前，突然轻描淡写的伸出了手，“但是我有很多事情想做。比如说，抽你一顿。”
“哼。”似乎是察觉到恩克莱对自己的些许怀疑，林克突然冷冷的站起了身。“我要试验一下最近学到的新武技。你把那边的盾牌拿起来，站到对面去。”林克说着，对恩克莱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训练器材。
“你们两个干什么？想让别人看笑话吗？”涨红了面孔的阿蜜丽斯同样愤怒的对两人大喊。
在张文说出前面半句话的时候，恩克莱就感觉到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紧接着，恩克莱便看到张文的手真的冲着他的脸来了。
泰密斯学院的体术系学员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扎克斯与克劳德的愤怒。也有可能，他们察觉到了也根本就不在乎。即便阿蜜莉丝已经跑出了训练馆，他们仍然在对着女孩子的背影吹口哨。
“恩克莱老师，尽管用上全力，把所有的战能都集中到盾牌上。”林克面无表情的说着，同时随手从武器架上取了一柄晶能剑。
“我很抱歉要这么说，但是……接下来跟泰密斯学院的比赛，您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老师我们想赢！”克劳德直视着张文的眼睛，语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泰密斯学院的林克有多少实力，从一开始您就应该很清楚吧！”
“你做梦！”克劳德也冷冷的回视着扎克斯。
“哦？没想到，小汐也会有灰心的时候。”
而扎克斯和克劳德，在他们的身上，张文却仍然能感觉到那种只属于青年的热血和冲动。在看到九阶的林克，一个强大到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时，他们仍然没有畏惧，没有放弃，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每个人在面对高出自己三阶以上的对手时，都能拥有与对方战斗和喊出“我想赢”这三个字的勇气的。
“嘿嘿。那是当然了。不过，如果太小看他们的话……”林克所说的话落在恩克莱耳中，让他很有些尴尬。要知道，昨天晚上除了格里菲斯他们之外，恩克莱也一样在张文手里吃了大亏。按照林克的说法，他岂不是也被归入“废物”的行列里去了？
“我……”一个泰密斯学员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的想喊些什么，可是他的“你”字才刚刚出口。
二十米的距离，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帝国武者发动战技的距离极限。
“我们可没这么想过！”扎克斯一下站了起来，“只不过……”
“怎么？张文老师，你有什么话想说吗？”恩克莱得意的对张文反问。他很显然以为张文是打算向他抱怨。
在走到训练馆的大门口时，扎克斯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拳打在了训练馆木质的大门上。
张文不置可否，便没有再说话，但看得出众人心中是很爽的。
“张老师？！”三名学员愤懑的抬起头来，盯着张文。
“没问题！”恩克莱轻松的笑着大喊。
此时，格尔特已经恼怒的连眉毛带胡子都一起抖了起来。不过，张文根本就不怕格尔特这时候冲他来。区区一个圣阶武者，怎么可能还会被曾经与“王”对过一招的张文眼里？如果不是刚刚在恩克莱身上已经撒完了火气，张文甚至有可能主动去找格尔特的碴。
“当然了，你们会这样想也很正常。我也不会说阿尔米修斯学院的体术系教师有多么出色。他们的确大多数都是不会教学生的笨蛋。只不过，你们自己难道就没有错？老师不会教的话，学生自己就要努力一点。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堂堂的神罗军第一继承人和联盟的三王子！如果真的有心，弄到一份适合自己的训练计划不算太难吧。因为学校不行，所以我们不行。看，我们在学院不是还名列前茅吗？平时就带着这样的想法沾沾自喜，等到发现自己的实力不如别人，被别人笑话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老师。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我们从来都没有错。喂喂！拜托！你们自己干什么去了？如果有心变强的话，你们有时间在学校里泡妞、打架、抱怨老师，难道就没有时间自己想想办法修炼吗？”张文用近乎刻薄的言语刺|激着扎克斯和克劳德的神经。
“老实点！”张文连看都没有看哪个泰密斯学员一眼，只是对着恩克莱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轻松的简直就像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刚刚挥手抽在恩克莱脸上，让他吐出三颗牙齿的人。
张文并没有因为小汐的提醒而表现出多少紧张。他从容的说着，伸手向扎克斯他们的房间指了指。
嘭！
在恩克莱看来，张文之前在格尔特面前口出狂言之类行为，根本就是整个阿尔米修斯学院体术系对泰密斯学院的实力畏惧到极点的焦躁表现。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足可以让他们彻底崩溃！
“嗯……这我当然知道。”
张文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揶揄，竟会惹得小汐这么一大通长篇大论。看得出来，红发女孩对自己打不过林克的事实，耿耿于怀的程度可不是一点点。
如果说林克原本傲慢的态度已经让扎克斯变成了一个火药桶的话，那么林克最后的那几句话一下就把扎克斯这只火药桶点着了。
“嘿嘿！林克，你觉得阿尔米修斯学院这次来的几个人怎么样？”早就看到张文等人进场的恩克莱也笑眯眯的来到林克身边，对他指了指训练馆对面的阿尔米修斯学院一行。
恩克莱向着训练馆对面的方向跑了好一会儿，才在距离林克差不多有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在三名学员即将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张文却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们。
事实上，就在刚才恩克莱与林克说话的时候，阿尔米修斯学院的跑圈三人组刚好从这对泰密斯师生的身边经过。林克说话时，并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因此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跑圈三人组的耳朵里。
“喔喔！阿尔米修斯学院的废物自己对上了！”
“嗯？看起来就像你们没想到似的。”两个学生吃惊的样子让张文禁不住笑了起来。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扎克斯发泄似的全力一击让格尔特的脸色愈发阴沉，泰密斯学院的众学员们也目瞪口呆。鲜血顺着扎克斯的右手，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那是一种不要命的狠劲！
一步，两步，三步！
“我……我们……”
如果对扎克斯和克劳德说出这番话的是阿尔米修斯学院的另外哪位体术系教师，扎克斯和克劳德或许根本就不会有心听完这样一篇长篇大论。甚至，他们会觉得这不过是对方推卸自己责任的做法。然而，这样一番话从张文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们无力反驳。张文尖利的词句甚至让两个少年的眼圈都红了。
“少废话！”仍旧是在格尔特能够开口之前，张文用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憋屈的闭了嘴巴。而且这一次，张文用的力气更大，甚至将恩克莱打得倒飞了出去。
“哼！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扎克斯不满的用力与克劳德碰了一下拳头。
“都给我忍住！”张文对三名学员微笑了一下，随即又向着站在一群泰密斯学员中间的恩克莱走去。
紧接着，林克手中的晶能剑竟然在战能的重压之下寸寸断裂！恩克莱手中的重盾也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恩克莱本人更是被林克轰的倒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同时，爆炸般的气浪也在训练馆中爆开，将几扇没有打开的玻璃窗全都震得粉碎。
“没问题！”恩克莱兴奋的答应着，拿起了那面盾牌，飞快向远处跑去。
“哦！”恩克莱丝毫不敢大意。他答应一声，立刻按照林克的吩咐，将全身战能都充入了那面盾牌里。加入了海胆石结晶的盾牌上，很快便亮起了一层明亮的白芒。
“怎么可能？这次我跟你一起。”克劳德摇了摇头，很有默契的与扎克斯并肩站到一起。
老实说，格尔特并不是没有狠狠教训张文一顿的念头。只可惜，刚才与张文目光的碰触让格尔特心生忌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张文不过是个七阶的弱者，却会觉得如果与张文硬碰，自己未必能讨得了好。
扎克斯的拳头轻而易举的洞穿了训练馆的木门，但是穿门而过的拳头和手臂，却已经被击碎的木门上的木刺刮的鲜血淋漓。
在走出训练馆大门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从阿蜜莉丝眼睛里调出的晶莹的眼泪。原本还怒视着阿蜜丽斯背影的扎克斯和克劳德全都死死的攥紧拳头。
“那几个小家伙吗？”林克终于抬起了头。他傲慢的在阿尔米修斯学院一行人身上扫视了一遍，最后只是在小汐身上稍微停留了片刻，便又重新低下头去，自顾自的做起了热身。
“哼！”林克冷哼一声，将手中只剩下剑柄的晶能剑随手仍到一旁，旁若无人的向训练馆外走去。
“来啊！打一架看看！”
林克闪电般跨出三步，身影已骤然出现在恩克莱面前！他毫不留情的挥出了早已蓄势待发的晶能剑，一记横斩猛劈在恩克莱双手顶住的重盾上。
“混蛋！你拉我干什么？！”扎克斯愤怒的挣开了克劳德的手，对着好朋友怒吼。
“在开始我们的谈话之前，我还是想先澄清一点。这次的比赛，我当然想赢，而且也一定会赢。”面对着两个学生的视线，张文像是觉得碰到了什么麻烦似的摇了摇头，“想赢过泰密斯学院的方法有很多。不过老实说，你们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走！”张文也重新板起脸来，大模大样的对自己的三名学员招了招手。
“那个林克？嘿！我也看走眼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均衡系！如果是我对上他的话，胜算不高。”小汐用力皱起了眉。
看到林克似乎准备要出手，泰密斯学员们立刻不约而同的转回身来。于是，他们只是看了林克一眼，就又全都将目光转向了扎克斯与克劳德。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在说“喂！看好了，乡巴佬！”
“放开。”扎克斯看着克劳德，冷冰冰的吐出了两个字。
灌注了恩克莱全身战能的重盾与林克挥出的晶能剑交击在一起，猛爆出一阵刺耳的轰响和耀眼的闪光。
“你不是说要忍吗？怎么自己冲动了，一点定力都没。”离开了训练馆，小汐仿佛还大为不满一般向张文询问，虽然很爽，但她也想爽一下。
“什么？”张文给出的答案显然出乎了扎克斯和克劳德两人的意料，两个年轻人吃惊的对视一眼。
“没什么意思。你们的学员满口污言秽语，非常欠管教。所以，我教一教恩克莱教官应该怎么管教学生。”张文拍了拍手，转过身来与格尔特正面对视了一眼。
不过，就在恩克莱的喊声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时，他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因为，恩克莱看到，原本距离他超过二十米的林克，竟猛然加速，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距离他不过十米的位置。
“扎克斯！”克劳德也站在了扎克斯身边，但是他没有针对林克，却反而用力拽了扎克斯一把，想把他从林克面前拖开。
虽然恩克莱明明能感觉到，张文挥手的速度并不算快，而且还似乎刻意给他留出了准备的时间，但是他有意识的向后跳开的一步，竟然没有能躲开张文的一掌！
“你们两个混蛋！”阿蜜丽斯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接着，她第二次狠狠推了扎克斯和克劳德一把，昂起头，迎着众多泰密斯学员的视线和口哨声，头也不回的从训练馆里走了出去。
“可是……”
“哈哈！别光说不练啊！”泰密斯学院的体术系学员们肆意的大声起哄。刺耳的哄笑声一下就充满了七号训练馆的每个角落。
“别把我跟格里菲斯那些废物相提并论。那个红头发的女生确实还算过得去。不过，其他的都只是没有价值的杂鱼罢了。”林克一边热身，一边冷冷的说着。
“我从来都不会小看对手。我既然说了那个红头发的小丫头不是我的对手，那么碰上她我就一定会赢！不管她学到了什么古怪的招式都是一样。”林克打断了恩克莱，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如果要担心的话，你还是担心我毕业之后的问题吧！看她的年纪，明年肯定还会出现在阿尔米修斯学院访问团里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刚一毕业，就被人说泰密斯学院连一群废物都不如。”
“这……”扎克斯和克劳德脸上都露出尴尬和不服气的表情。
“张文老师。”两个学员紧紧抿着的嘴唇在表明他下定了决心！
无论面对怎样的逆境，无论面对怎样的对手，永远都不屈服，永远都不放弃争取胜利，这才是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
张文的确说中了他们的想法，可他们并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错。如果说一两个学生的实力不如别人，或许还可以说是学生自己的错。可阿尔米修斯学院的体术系已经羸弱了那么多年，实力不如别人的可不仅仅是他们两个。
愤怒的吼声在七号训练馆里回响着。原本在热身中的泰密斯学员全都停下了脚步，看好戏似的看着两个互相怒目而视的好友。恩克莱更是挂上了一副近乎嘲弄的笑脸。
“啊啊……”在林克的自信面前，恩克莱也只能带着笑容连连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训练馆的大门却突然又被推开了。泰密斯学院的总教官格尔特满脸怒容的出现在门口。看到格尔特出现，在场的泰密斯学员们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回到了娘家一样，纷纷向他看去。
“喔喔！小女生也很有勇气嘛！”阿蜜丽斯的加入让泰密斯学员的哄笑声愈发响亮起来。
“准备好了吗？”林克轻轻在晶能剑上弹了一下，向恩克莱问道。
“行了，两个大男人，别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阿尔米修斯学院的教师确实没有尽到职责，所以我们也跟你们一样被人笑，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不过，光知道骂别人就能让你们被人看得起了吗？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承担！不想被人笑话，就对自己负起责任来！”
几个月之前，张文之所以会答应扎克斯和克劳德，成为他们的教官，并且指点两人的剑技，其实正式因为，张文从那两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与其他阿尔米修斯学院学员不一样的东西。
“我知道了。”张文把话说到了这一步，扎克斯早已无话可说。他忍着几乎让他眼泪都掉出来的出来的难受感觉，呼一下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哑口无言的泰密斯学院的学员们纷纷自动给张文与小汐让开了一条路，恶人就怕恶人磨，张文骨子里可不是什么好鸟，这帮蠢货非要惹自己。
在训练馆中无数视线的注视下，阿蜜丽斯的脸上也涌起了一股羞愤的红色。小美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力将扎克斯和克劳德都推出了几步。
扎克斯和克劳德对视一眼，默默在张文对面坐下。
“你打算怎么办？”跟着张文来到他房间里的小汐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吃着茶几上摆着的水果，一边含含糊糊的对张文问道。
格尔特的脸色迅速变得愈发阴沉，他大踏步的向张文走来，仿佛想要一口把他吞了。然而，张文猛然的一回头，凌厉的眼神却让格尔特几乎是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走到门边的时候，扎克斯却被人用力拽住了。
“只不过什么？”张文淡淡的笑着，打断了扎克斯充满气势的反驳，“只不过你们不甘心自己被人瞧不起么？你们有没有动脑经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被别人瞧不起？你们是不是想说，我们的实力不如别人，那是全是学院导师的错。全是那帮蠢货教师不会教我们。你们是这样想的吧？”
在体术系积弱已久，甚至都没有人再对体术系抱有希望的阿尔米修斯学院里，大多数的体术系学院对于失败都已经麻木了。甚至，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默认了别人加诸于他们身上的“失败者”的标签。
紧接着……
“当然是林克那家伙啊！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想过怎么对付他吧。如果不能赢过那家伙的话，你说的什么‘把泰密斯学院击溃’的大话可就真要落空了哦！”小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好心的提醒张文。
“你……”张文的巴掌吧那个泰密斯学员的后面半句话堵回了嘴里，也让泰密斯的学员们愈发气急败坏。还不等恩克莱转完圈，好几名学员就忍不住又想质问张文。
“张……”看到训练馆中的状况，格尔特忍不住愤怒的深吸了一口气，想对着张文大吼。
“这帮混蛋！”小汐同样愤怒的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盯着那些还在对着阿蜜丽斯比划下流手势的泰密斯学员们，与扎克斯和克劳德一样，也作势向那群泰密斯学员的方向走出了好几步。
“喂！我说那边的臭屁大块头，你说谁是废物啊？”扎克斯堵住了训练馆的大门，冷冷的看着林克。
啪！张文的巴掌无比响亮的抽在了恩克莱的脸上，将恩克莱抽得如同陀螺一样飞着旋转了起来。恩克莱整个人都已经被抽蒙了。他现在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脑袋里“嗡嗡”的噪音。
忍到无可再忍时，那就扁他！
“哼！”小汐冷冷的一笑，收起了手里的钢针，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加油！‘搞’定他们！”
“放屁。什么时候应该忍耐，什么时候不能忍耐，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不能忍耐的时候，就算是超阶的对手，我一样会上。”克劳德就算是爆粗口的时候，也仍然是一副酷酷的样子。
虽然现场就有身为教官的恩克莱在，但是泰密斯学院的男生们根本就无所顾忌。甚至，恩克莱冷笑旁观的态度还鼓励了他们。男生们很快就争先恐后的吹响了口哨，用下流的语气和各种包含着下流意思的双关字眼对着阿蜜丽斯大喊。
不过，就在林克正准备离开训练馆的时候，却有人站在了他身前。
而眼看着张文将恩克莱抽飞起来的泰密斯学员们则全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保持着他们嘲笑阿蜜莉丝时的模样，却可笑的再没有一点声音。
可是……
“张老师，我们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扎克斯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说道。
吃完张文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小汐也差不多对张文的房间失去了兴趣。于是，张文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张文再回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又多出了两个身影。
“这么远？！林克那家伙想干什么？”这一幕让泰密斯的学员们也禁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啪！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便在训练馆里响起。
“我们到这里是来准备比赛，不是来让你跟人家打架的！白痴！”一向冷静的克劳德也对扎克斯怒吼了出来。他再次上前，紧紧拽住了扎克斯制服的领口。
“什么怎么办？”张文明知故问似的笑着反问道。
“继续笑啊，你们怎么不笑了？放心好了，我大人大量不欺负小孩子。”张文的视线扫过泰密斯学员们的面孔，笑着说道，“但有些人不懂得他是从他妈肚子里生出来的，身为老师确实需要管教一下。”
“克劳德，现在你还要拦着我？”扎克斯突然对克劳德问道。
“嗯？有什么想说的？”
“我说过吗？嘿嘿。”王动笑得有点阴险，“对了，哪个林克。”
“哦！扎克斯，克劳德。”对两个学生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张文并没有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