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之怒
“哦？若是你有意退走，老夫倒是可以放你离开。等你养精蓄锐之后，再找我一战。”王再次傲然一笑，缓缓说道。
张文当时只觉得，仿佛有一万道响雷同时在耳边炸开，震得脑袋嗡嗡直响，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而张文体内的春|水诀战能，也随即像是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看紧了红头发的小丫头。另外把嘉利特弄醒，让她带你们回三队的营地！”睁开双眼的扎克斯与克劳德甚至连张文的模样都没有看见，只能听到虚空中传来的叮嘱声。
张文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一个金色光球，就突然升上半空，然后当空爆开。
接着，张文迅速转过头来，一个“鬼步”使出，身影就已经出现在被他堆成了一排的嘉利特一行身旁。
金球所释放的声光攻击，持续了整整一分钟之久。在张文的听觉和视觉渐渐恢复，身上压力也消失不见的时候，罗伯特已经逃出了春|水诀所能感应到的范围。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这句话很不可信呢？听你之前对莉诺雅说话的口气，零号—上古试剂应该是她在联邦研究过的东西。它的使用方法，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吧？”张文冷笑着又向罗伯特逼近了几步。
“哈哈！当然有关系了！因为用零号—上古试剂寻找那个实验体的时候，就是要用上‘非正常’的手段啊。就像我刚才说的，其他人在使用了零号试剂之后，的确很快就会失控。但是在他们失控之前，他们的能量却是‘无限制’的膨胀啊！”
“嘿嘿！你说的不错！零号—上古试剂的使用方法，联邦的确有很多人知道。不过，用零号—上古试剂寻找实验体的方法，可跟它的正常用法大不相同。我也是花费了许多的力气，才偷偷从莉诺雅那里了解到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先透露一点粗浅的情报。”罗伯特又后退了一步，满脸紧张的笑着摊开手。
“呵呵……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之暴虐’吗？”凝视着王手中那柄闪烁着金色电芒的巨刃，雷缪的表情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虽然他仍旧空着双手，但一层淡淡的紫色战能，却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双手和小臂都包裹了起来。
伴随着金色战能闪烁时发出的噼啪声，王就与刚才一样巨龙般升上天空，手中的巨刃又向莉诺雅轰然斩下。而雷缪也同样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不过，在双手夹住王挥出的巨刃时，雷缪的表情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谨慎。
混蛋！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光线！这白芒里面……还包含着战能吗？这么重的压力，罗伯特那家伙怎么可能抵挡的住？难道是抵抗越强，它给予的压力也越大的攻击吗？
无论是眼前的场景还是从巨汉身上所散发出的如山岳般沉重的压力，都让张文绝不可能认错他的身份。
如果莉诺雅所言不虚，她岂不是早就已经掌握了“钥匙”？那么，莉诺雅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张文真正的身份？想到这里，张文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迫切的想对莉诺雅问个究竟。
没有了雷缪的阻挡，萎顿在地的莉诺雅便完全暴露在王的巨刃之下。王连看也没有看莉诺雅一眼，便冷哼一声，毫不怜香惜玉的再次发力，手中巨刃对着她拦腰斩下。
这可能是因为，注射了“零号—上古试剂”之后，莉诺雅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能感觉到实验体的位置。那么，计划已经完全失败的莉诺雅，多半不会再费力追查实验体的下落。
罗伯特毫不迟疑的开了口，向张文介绍起他所知道的关于“零号—上古试剂”的情报。不过，罗伯特故意把语速降得很慢，慢条斯理的态度犹如上了年纪的学者。
紧接着，在王扑向莉诺雅的瞬间，雷缪也身体也奇迹般改变了方向，跟王一起如炮弹般射向地面。同时，阻挡在王身前的雷缪用力挥出双臂，双手狠狠一夹，便已将王劈出的巨刃夹在双手之间。
“零号—上古试剂的通常用法，是与联邦研制的x-1型缓释药剂一起，注射到十阶以上，超阶以下的念术师体内。它可以让念术师的能力在短时间，也就是大概三四天左右的时间里，能力暂时突破到超阶水准，而且可以与正常突破到超阶的念术师一样，发挥出独有的‘能力’……”
笨蛋！你不知道吗？你面前的那个人可是“王”啊！
而就在王升上半空的同时，雷缪也几乎是同时动了起来。只见他的身影一闪，整人便已经无声无息的靠近到与王只有数丈距离的空中。
西方……张文骤然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位置。那正是刚才莉诺雅逃走的方向。
当张文的身影出现在明显是由巨汉人工制造出来的陨石坑旁边时，无论是雷缪还是中央的巨汉，都没有向张文看上一眼。不过，张文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两人都知道自己的到来。而莉诺雅和伊塞娅两人，倒是没有发现张文的存在。张文看着莉诺雅的方向苦笑了一下，便凝神静气，向陨石坑中央看去。
“嘿嘿！好像我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罗伯特看了一眼张文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只能相信你的人品了。”
张文可不敢放任这个心理扭曲，对自己恨之入骨，还极其精通杀人技巧的联邦秘谍继续舒舒服服的活着。就算张文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也可以把他制住之后“送”出去。
哗！这时候，张文也顾不上许多了。他随手从地上积满雨水的水坑里舀起了一捧雨水，用力泼在扎克斯和克劳德两个人脸上。
张文咬紧牙关，奋力对抗着身上的重压。
至于张文此行的目标莉诺雅，则是满脸苍白的倒在地上，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紧咬着银牙，绝望的注视着中央的巨汉。
弄醒了两个不争气的学生之后，张文没有片刻的停顿，便已如飞一般向着西方疾驰而去。
此时的雷缪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时他万年不变的假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真。倒是他的眼睛里，仍然不时会闪出充满了疯狂和兴奋的眼神。
绝大多数情况下，比常人敏锐十倍的五感都是张文的优势。然而，在面对那枚金球爆开之后，所产生的声与光的攻击时，过于敏锐的五感却给张文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听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交易。我倒是不担心你说假话。你如果打算骗我或者隐瞒什么，我都能听出来。可我还是很好奇。你凭什么相信我会守约，听完情报之后放过你呢？”张文淡淡的反问。
可如果张文这时候追上去，说不定反而会引起莉诺雅的怀疑。要是她疑心一起，暗地里查探一下，张文可就是自讨苦吃了。因此，张文尽力按捺住自己的不安，不去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接着，张文又捡起刚才走火入魔时落在地上的长剑，向着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罗伯特走去。张文能感觉到，自己刚才刺中罗伯特的那一剑偏离了要害，所以这家伙肯定没有死。
只是刹那的功夫，王与雷缪便已跃过了数十米距离，又重新回到地面。
“嘿！安德烈·斯坦，你真想杀了我吗？你难不成就不想知道，究竟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实验体？你想要复兴红宝石的希望，就全在这上面了吧。”果然，不等张文走到身边，装死装不下去的罗伯特就慌忙爬了起来，边说边手忙脚乱的向后退去。
“你明白就好了。我所说的只是大致的方法。在操作上，还有很多重要的细节。比如说，用来注射零号试剂的‘祭品’，就不是随便哪个念术师都行的。那边的小丫头虽然很合适，但你应该不舍得让她死吧。”罗伯特暧昧的笑了笑，“这些操作的细节我全都知道。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都说出来。”
金球爆开的那一刹那，早就等待着这一刻的罗伯特猛一咬牙，不顾一切的转过神去，跌跌撞撞逃向丛林深处。
“啊！”被冰凉的雨水一浇，两个年轻人立刻浑身一激灵，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嘿！别着急。我说的这些可都是题内话。就像我刚才说的，零号—上古试剂的通常用法中，唯一能承受这种药物的人选，是十阶以上，超阶以下的念术师。其他的任何人一旦使用了这种药剂，很快就会因为能量无限制的膨胀，最后失控……嘣！”罗伯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呵呵！让我走？这恐怕不行。”雷缪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又浮现出带着几分疯狂的兴奋，“虽然很不愿意对‘王’失礼，可是我这边如果不做点什么，就两手空空的回去，我也不好交差呢。”
圆球爆炸的瞬间，发出了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同时射出的强光就如同小太阳一般，将周围照得明亮如白昼。
“呵呵。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却没办法按照我的心愿一样战斗。面对传说中的强者，如果不能出全力的话，确实有些失礼了。”雷缪平静的一笑，身体依旧挺得笔直。
转身的瞬间，罗伯特原本就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色，更是变得难看之极。没有跑出几步，罗伯特肩上的创口就再次爆裂开来，口中则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罗伯特身上的皮肤也在从天而降的白炽光芒照射下，如同被小刀切割一般，出现了无数细小的伤口。
在王的愤怒之下，没有人能救她……吗？
“混蛋，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们可是对手，不知道我要杀你吗？”莉诺雅轻声说着，眼泪却不知不觉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你说了这么多，跟寻找实验体到底有什么关系？”张文再次皱起了眉。
花了几秒钟时间，张文调整好心态，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他走到被莉诺雅击晕的小汐和嘉利特身边，把她们抱起来，与同样昏迷不醒的扎克斯和克劳德放在一起。
这家伙不是担心自己事后赖账，而是故意拖延时间，在期待着什么！他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吗？
张文当然不知道，莉诺雅身体里的“零号—上古试剂”早已不翼而飞。他只是从莉诺雅先前的行动和语气中判断，此时的莉诺雅似乎还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哼！大言不惭！”王怒哼一声，又一次将手中巨刃举过头顶。
可是，莉诺雅却没有给张文留下继续提问的机会。在说完刚才那几句话之后，她的身影就已经跑进丛林中，消失不见了。虽然张文仍能感应到莉诺雅的位置，但他却轻轻皱起了眉，沉吟着没有追上去。
巨汉的头发与胡子都因为上了年纪而变得斑白，但是他裸|露在外的身体却依旧肌肉虬结，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中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相信无论是帝国鹰卫还是集社，都会这位一手策划了桑德拉森林今夜的大戏，把他们所有人耍的团团转的联邦秘谍充满了兴趣。
“原来如此。先借助先知的预言进行粗略的定位，再用零号—上古试剂进行大范围的搜索么？难怪你们要控制那些魔兽，把所有人全部都往一个方向赶。”
张文与莉诺雅分开的时间并不算久。以张文鬼步连发的极速，几分钟就已经足够他追上去。不过，等张文赶到刚才莉诺雅发出尖叫的位置，他所看到的却是一幕让他禁不住狠狠抽|动了几下嘴角的场面。
“见鬼！麻烦的女人，明明就是想要我小命的对头，最后却要我去救你！”犹豫了片刻，张文终于一咬牙，恼怒的抱怨着，放弃了追击罗伯特的打算。
“喝！”在王将手中的巨刃慢慢举到头顶的一刻，他猛然发出一声爆喝，身上的金色战能骤然增强了数十倍。同时，王脚下的地面被他一脚踏得粉碎。王宛如一条的金色的巨龙般，带着一道虚影瞬间猛升数十米，然后又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疾扑下来，手中的巨刃伴随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向莉诺雅斩去。
“哼！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浪费唇舌。集社两个小子的性命，老夫取定了。你若想阻挡，也不妨试试，但老夫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听到雷缪的拒绝，王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冽如刀。他将手中的阿加特扔到一旁，身躯上突然闪现出如电流般闪烁不定的战能。那战能在王的身躯便忽隐忽现，就像是缩小了身躯，盘绕在他身上的金龙。
巨汉的左手里，像提小鸡一样，将一个晕过去的红发男人捏着后颈，轻松的提在手里。显然，那正是集社的no3执行者，拥有恐怖战能的天才武者炎魔阿加特。
“说说看。”
在那位集社“先知”的预言中，涌来寻找“实验体”的钥匙，竟然不是莉诺雅先前所说的赛琳，而是她注射到自己体内的“零号—上古试剂”。莉诺雅在最后时刻透露出的信息，让张文不由大吃了一惊。
在两人落地的瞬间，脚下的地面就在巨大的战能轰击下碎裂崩溃。雷缪向后倒滑出十余米距离，在地面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拖痕。而王却是如擎天巨柱一般稳稳立住，手中仍旧金芒闪烁的巨刃笔直向雷缪一指，怒声大喝。
眨眼之间，雷缪与王便再次落下地面。在落地的瞬间，雷缪便已经禁不住面色一变。这一次，两人落下的位置，距离莉诺雅已经只有不足几步的距离。
接着，王缓缓向虚空中伸出手去。一柄体型巨大到超乎想像，形状扭曲怪异的巨刃变魔术般在王手中浮现出来。
就算莉诺雅曾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魂姬，她也不由露出了满脸的绝望。
“我现在当然没办法。这次集社为了寻找实验体，千辛万苦才弄到的一份零号—上古试剂全都在莉诺雅手里。不过，就算你能弄到零号—上古试剂，用它来寻找实验体的方法，这个世界上除了莉诺雅之外，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罗伯特生怕张文会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等不及下手，便一口气把所有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哦？你难不成有办法找到那个实验体？你可千万别骗我。”张文停下脚步，翘起了嘴角，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郁起来。
雷缪的双手刚一接触到巨刃，巨刃的表面就爆出了刺眼的金芒。覆盖在雷缪手臂上的紫芒战能，也同样闪耀出惊人的亮度。这一刻，认真与疯狂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竟然同时在雷缪脸上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轰！
失去了紫色战能的保护，雷缪的双手在接触金色战能的瞬间，便被撕出了无数刀割般细小的伤口。雷缪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阴沉如水。他用力一咬牙，终于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夹着巨刃的双手，接着松手瞬间从巨刃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向后疾退。
与早有准备的罗伯特相比，那枚金球给张文造成的影响还要严重得多。
“看你之前与阿加特小子的战斗，你并非力量过人之辈！弃长取短，以蛮力与老夫对敌，是为不智！以你的能力，在老夫刀下保住性命或许勉强可以做到，但想带走老夫要杀之人，纯属痴人说梦。就算你能接下老夫一刀，还能接下老夫第二刀吗？”
“呦！莉诺雅大小姐，看起来你的运气真是不怎么样。才跟我分开没几分钟，就差点又让人宰了啊！”在莉诺雅耳边响起的，仍然是那个让莉诺雅又爱又恨的声音。
一开始，张文以为罗伯特这么做只是在担心自己会事后赖账，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罗伯特的拖延。直到张文突然发现，罗伯特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向着一个方向瞥去的时候，他才倏然一惊，心中突然一下明白过来！
巨刃上闪耀的金芒几乎完全遮住了莉诺雅的双眼。在刺眼的强光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莉诺雅忍不住紧紧闭上了双眼。然而，就在双眼合上的那一刻，莉诺雅却突然发觉，一个黑影骤然出现在她身前，替她遮住了眼前漫天的金芒。
在莉诺雅身边不远处，还站立着雷缪的女副官伊赛娅。不过，伊塞娅这时似乎也顾不上对莉诺雅采取什么行动了。她正满脸严峻的在王与雷缪两人身上来回巡视。
“嗯……说的也是。那就说吧。”张文笑着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知道，一个普通的念术师在那段时间里，能发挥出的力量有多恐怖吗？只要给那边的小丫头……”罗伯特冷笑着，指了指远处的嘉利特，“注射上几毫克的零号试剂。她的念能就会在一分钟之内膨胀到任何人都无法想像的程度。虽然两分钟之后，她就会因为无法承受过度膨胀的念能而死。但是在这中间的一分钟里，在她念能感应范围内的一切，包括人的思维、记忆，都逃不出她的感应。”
“嘁！这个油滑的变态。”张文愤怒的轻啐了一声，往罗伯特逃走的方向紧追了几步，却突然间听到从西方极远处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惊呼。
紧接着，王挥出的巨刃之上，突然金芒大作。雷缪脚下的地面再次粉碎，而雷缪托着巨刃的双臂上，原本与王想抗衡的紫色战能，却在猛闪了一下之后，“砰”一下炸得粉碎。
而曾经打得阿加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鹰卫队长雷缪，则带着满身的尘土和数道伤口，站在距离巨汉大约百米的距离处与他对峙着。
在张文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如同被巨大陨石撞击之后形成的巨型陨石坑。在这个巨型陨石坑的中央，则矗立着一个上身穿着看起来有些可笑的无袖外套，下身则穿着帝国的制式军裤，还用绷带缠住了左边小腿的巨汉。
另外，金球爆出的白光不但晃住了张文的双眼，让他的眼前一片花白。还让张文身上像是被压上了一座山，让他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勉强站直身体。
怒！
他就是……王！
“小子，老夫承认你确有向老夫挑战的资格。但是你现在的状态，还不足以与老夫一战。”与雷缪对峙了数秒，王缓缓仰起头，如雷鸣般的声音傲然响起，震得几人落足的巨坑里嗡嗡直响。
“呵呵……如果不试试看的话，又有谁会知道呢？”雷缪挺直身体，紧紧盯住了王手中的巨刃。
“啊！我当然知道了。”张文回过头，对莉诺雅灿然一笑。
“你的废话真是不少。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别卖关子。”张文似乎对罗伯特啰啰嗦嗦的交代有些不耐烦起来。
莉诺雅睁开双眼，然后便看到张文稳稳的半弓着身站在她身前，高举着长剑，阻挡着那柄闪烁着金芒的巨刃。
“哼！这就是‘王’吗？”罗伯特闷哼一声，脸上露出狰狞到极致的表情，然后竟然再次加快了速度！几秒之后，罗伯特宛如血人一般的身影，便已消失在无边无尽的丛林里。
当然，如果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张文也绝对有能力轻松应付下金球的攻击。可是，在金球爆开的时候，张文的注意力却偏偏大半都还放在提防罗伯特上！猝不及防之下，张文承受了远远超出他意料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