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隔
秦卿正式复职,她先去总局那边报道,顺便问李墩要了任溪和徐琛案子的记录,还去调了档案。
厉宗给她的职权不小,比较方便她做事。
她在总局还遇到了傅白和严融,他们两个是被厉宗调回来的。
徐琛下台,他们两个日子自然也不好过,但他们没有什么明显错误,就只把他们调回K城,并放到片区做普通民警。算是降职,毫无权利。
也亏得厉宗把这两人提回来,他们在K城派出所里,没少被挤兑,排挤。
总是在犯错,就差犯点原则错误,直接给开除了。
徐琛到现在还是停职状态,估计只有把任溪的案子翻了,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任溪的案子断的十分简单,就薄薄一张纸,断定是自杀,还有几张案发地点的照片,没有任何可疑。结案签字的是李墩。
秦卿还去她的宿舍看了看,里面早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什么东西也没留下。
她是在酒店里自杀的,吞的毒药,现场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尸体在三天后才被发现。是酒店清洁员,误打误撞进去打扫,发现了尸体。
人都吓傻了。
该酒店无星级,监控系统不完善,就前台和电梯里有监控。
傅白和严融在总局办手续到下午才来专案小组,两人都有点灰头土脸,看起来很丧。
两人见到秦卿也没多高兴。
厉宗先带他们去办公室聊了一会,他两跟秦卿一组,另外还有两个厉宗的人。
一个小林,一个小菲。
五人一小组,案件分几块同时进行。
另外检察院也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只是他们比较隐秘,暗地里与厉宗互通有无,互相联系。
秦卿负责秦家的案件,任溪的案子在她这里归并到了一块。
谢姜两家的案子,交给了另一组,由厉宗自己亲自跟踪。
秦卿没有立刻就询问任溪和徐琛的事情,让两人先缓缓,晚上她请客吃饭。
小组由她来负责,那她这个小队长自然要让几个队员,熟络一番。
她选了一下,挑了烤肉。
比较能放松,还能喝酒。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傅白和严融喝了不少,酒喝下去,心就打开了。
幸好秦卿提前预定的包间,说话没那么多顾及。
秦卿没把持住,喝了几杯。
她自以为控制了量,结果回去的路上,还是没能幸免,发了红疹。
不过还能忍,她先把人都送回去。
车子一绕,正好路过了李彦淮的诊所,她想了一下,之前在米国李彦淮帮她治过。
就让代驾停车。
这边人不多,停车也很方便。
她进了诊所,李彦淮正准备走,见着她有些诧异。
“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几杯酒,没想到还是中招,送完同事,正好路过这边,想着比医院方便就进来了。给我开点药吧,多开点,以备不时之需。”
李彦淮直接去药房给她拿了几种药,顺便给她倒了杯温水,他看了一下她身上发出来的红疹,“吃完药先等个半小时看看。”
秦卿就着水把药片吞下。
李彦淮请她去办公室坐,秦卿也没客气。
两人相顾无言,两人之间能聊的话题除了医学交流之外,也就只有谢晏深了。
李彦淮:“知道过敏还要喝酒。”
“看他们喝的爽快,没忍住,我控制了量,结果还是中招。之前一直用药调理呢,还不见好。”
李彦淮靠坐在椅子上,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秦卿今天穿的是警服,他还从未见她穿职装。
长发简单扎个马尾,淡妆,看起来精神又利落。
秦卿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我记得你好像是姜家的远方表亲?”
李彦淮点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意思是接触的不多?”
“不多。我父母比较普通,当初我妈为了我的前途,没脸没皮的搭上的关系。你想从我这里了解姜家的事情,怕是要失望。至于老四,那就更不必多费口舌,我不会说。”
“只是闲聊而已,我现在是下班时间,真要问你什么问题,会在上班时间问的。再一个,谢家和姜家的案子不是我负责。”
李彦淮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自然也就没再接话。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李彦淮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秦卿只坐了一会,自知来这一趟显得唐突,正要起身告辞。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彦淮回神,“进。”
门推开,禹禄进来。
秦卿转头,禹禄见着她,愣了数秒。
谢晏深就在他身后,他自顾走进来,跨入门的一瞬,禹禄和李彦淮均提起一口气。
反倒谢晏深很淡然,目光在秦卿身上扫过后,落到李彦淮身上,道:“来你这里休息一会。”
“行。”
谢晏深退出去,禹禄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余光暗暗看他一眼,然后落后一步,跟着他过去。
办公室内,秦卿站起来,“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
李彦淮跟着起来,没有立刻应声,欲言又止,似说什么想说,但又努力克制自己。
再仔细看她身上那身警服,李彦淮也就打消了念头,把她送到诊所门口。
“车子停在哪儿?”
秦卿往后指了指,“再见。”
“还是不要喝酒了。”
“明白。”
秦卿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天气与心一样冷冷的。
……
禹禄拉上纱帘,正好看到秦卿从窗前走过,这面窗户,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则是一面镜子,看不到里面的人。
禹禄:“我去倒杯热茶。”
他走开前将纱帘拉开一半。
秦卿低着头走路,突然停下来,转头发现旁边是个镜面,便照了照脖子,红疹还没完全褪下去,不过已经不太痒了。
谢晏深一只手撑着头,看着窗前那人照镜子,里头那身警服还挺显眼。
她只停留了一分钟,就去了车上,车子在花坛边的停车位上,秦劲的悍马。
她没立刻开走,车子也没发动,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