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语
“咳咳！”
猿飞日斩看着手中沾染血迹的手帕，心中焦虑之情愈发增多。
上次被螺旋丸打出的伤势，如今还未好完全。这些天，寻找水门的行动一点进展没有，加上其他大国忍村的动向，使得这位本来端坐钓鱼台，心如止水的火影大人，心中郁结丛生。
上次控制人柱力的行动失败得彻彻底底彻底，他这才明白过往团藏整天挂在嘴边的，“日斩，你已经老了”是什么意思了。
……
猿飞日斩坐在团藏的墓前，手持一壶清酒。
他目光深沉，倒了一杯洒在墓前。
“或许你说的对，团藏。”
“我已经老了，不再有年轻时那样的气魄了。”
“对待外敌，我瞻前顾后，处理内患，我百无一是。”
“或许，我也是时候退下这个位置了。”
他仰头，灌下了半壶酒，另外一半连同酒壶一起留在了团藏墓前。
猿飞日斩晃晃悠悠地走离了这片墓地。
墓园大门上标榜着四个大字，
烈士墓地……
……
回到家中，他挥笔写下两封书信，阐明这段时间，木叶受到的损失，阐明自己的过错，并以真挚的话语，希望两人回到木叶，守护自己的家。
写完，派遣暗部前往送信，一封给蛤蟆仙人自来也，一封给千手公主纲手。
看着暗部离开，猿飞日斩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的身子已经有些瘫软，但他心中的郁结，却慢慢解开了一部分，他看向窗外的影岩，灼灼地盯着属于四代目的那块区域，“水门……”
……
短册街，纲手正在赌场赌博，她浅黄色的长发梳成大束的马尾辫，额头上显有蓝紫色印记，身材丰满。
一直是众人口中的大肥羊，此刻却把把胡牌，让本想在她这大赚一笔的赌徒都大跌眼镜，纷纷怀疑她是不是出千了，但碍于她的武力，又暂时不敢说出口。
坐在纲手身边的静音笑的合不拢嘴，却没注意到此时的纲手，面色凝重。
没一会，有人通知纲手有她的信件。
纲手带着静音回到旅馆，看着手中老师的信件，心中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缓缓去掉火漆并拆开，取出信纸，纲手默默看着。
纲手亲启：纲手，多年未见……
不久前……对于水门的孩子，现在的九尾人柱力的行动，导致九尾暴走……团藏死亡……上忍死亡三名……中忍死伤十五名……水门可能还活着……被螺旋丸和飞雷神击伤……愧疚……退位……希望你能回来，守护你的家……
纲手拳头握紧，将手中信纸捏成纸团，咬牙切齿：“这个老头，真会给人添麻烦。”
她连忙催促静音收拾行李，将要返回木叶。
她心中紧促，老头子这副忏悔的模样，她从未见过。
加上他此刻受伤未愈和年纪大了，她担心老头子会提早死亡。
而且木叶此刻内部力量薄弱，她害怕木叶会被其他忍村灭掉，这是她的两位爷爷毕生守护的地方，也是她的家，不能让任何人毁掉。
……
纲手和自来也赶回木叶，也几乎同时抵达，他们对视一眼，先前往的地方并不是火影大楼。
他们不约而同地前往了那家普普通通的花店，人柱力开的花店。
走到店门口，各色的花卉此刻正摆在店外的架子上，供客人观赏与晒到阳光。
店内，是正给各个盆栽喷水修叶的宇智波女孩，她脸上带着笑，一边拿着喷壶喷着水，一边询问着一旁看书的少年。花朵的艳丽也遮不住她的气质，她身着白裙，皓腕上缠着红绳，像一朵洁白无垢的栀子，绽放于这花丛。
纲手和自来也猜测着二人的关系，也同时走进了店内。
“欢迎光临，请问想要什么花？”女孩凑上前来，询问着二人。
“我们看看，先看看。”自来也挠着头，他并没有想买的花，眼神余光扫视着躺在摇椅上的金发少年，默默观察着。
和水门真像啊，但脸型更像玖辛奈……他胡乱地想着。
纲手则是用手抚摸着面前的花，铃状的白花半抬着头，二三朵着生于梢头，洁白的单瓣沾着几滴水珠，有几分出水芙蓉般的美。
纲手看着花盆上的手写卡，上面写着花名和花语。
她出神地看着这张小卡片，喃喃着：“至死不渝的爱，桔梗吗？”
此时，鸣人起身，拍了拍手，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两位客人，看起来你们有事找我。”
自来也这才记起自己要干什么，他跟着鸣人一起走向后院，一旁是手中抱着盆白桔梗的纲手，看着纲手此刻有点失神的模样，自来也皱了皱眉，随后舒展眉头，看着鸣人笑了起来。
“鸣人啊，我是自来也，是你父亲的老师，也可以说是你的师公了。”自来也想凑上去，和鸣人亲近一些。
鸣人后退几步，看向自来也，“我知道你，卡卡西老师跟我说过你。”
“那。”自来也尴尬地笑笑。
“你没必要和我套近乎，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到底在哪。”鸣人淡淡地说着。
“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父亲是谁，现在你们突然告诉我，我的父亲是已经死去的四代火影大人，还突然活着出现了。”他拿起两个纸杯，倒进茶水，紧接着伸手递给两人。
“你们想知道他在哪的话，应该自己去找，而不是一直打扰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人，哪怕这个人是四代火影的儿子。”
“这是菊花茶，清热泻火，看你们这急促的样子，喝杯茶冷静冷静吧。”
自来也握着手中杯子，一朵硬币大小的菊花正漂浮在水面，舒展着自己的花瓣。
“鸣人啊，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在外游荡时，老头子一直给我寄着你的照片。”自来也真诚地看着鸣人，慢慢说着。
“我看着照片里的你，从小小的婴孩慢慢长大，和朋友一起嬉闹，还有救下那个宇智波家的女孩，这些我都知道。”
“但我不知道老头子隐瞒我的，我不知道你被那些无知的村民那样对待，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来也看着此刻在他眼中端坐着，慢慢喝着茶的鸣人，眼中竟落下两行泪水，粗犷的面容有些扭曲，双目通红。
“他和团藏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至于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水门的事，我只是为了来看看你，想给你个交代。”
鸣人没接茬，只是沉默着，他转身取出几支康乃馨，简单地扎起花束，递给自来也。
“不必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也不想再做什么忍者了。”
自来也拿着花，也陷入了沉默，他来之前，预想鸣人会嘶吼或者是流泪，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但却从没想过，他会拒绝，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那我走了。”自来也说了句再见，便冲向了火影大楼。
鸣人又剪下几枝花，慢慢剪枝修整，又递给了纲手。
“这位小姐，这是雏菊，花语是幸福、快乐与希望。”鸣人将花放在纲手手中，“看你似乎不太开心，送给你。”
“如果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就忘了吧。”
“珍惜眼前人。”
“人生苦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说完，鸣人转身忙碌了起来，也不能让月一个人照顾这些花。
纲手看着手中的花卉，又看着躬身查看着各种花朵的少年，手中紧了紧，也转身离开，方向是——火影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