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当我没有归途去流浪
九喇嘛已经快记不清自己到底被封印多久了。
自从那天莫名其妙被那赤红双瞳的狂笑男人控制以后，他的生活也就开始越来越糟了。
先是被那叫做须佐能乎的蓝色盔甲套上，当成牛马使唤。又被那长着数不清到底多少只手的大佛一顿殴打，最后还嘲讽地说了一句。
“九尾，你的力量太过强大。”
九喇嘛想给这木叶的初代火影一巴掌，问问他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要遇见你们这两个癫公。
后来，
九尾就一直待在这个样子的封印空间里，前面是大门，地上全是水，阴暗的像一个下水道。
从漩涡水户再到旋涡玖辛奈，这群木叶的忍者像是把自己当成了所谓的传家宝，你给我我给你，这阴暗的封印空间甚至连装潢都没变过。
两个暴躁的红发女人甚至会用那克制自己查克拉的锁链绑住自己，严严实实的那种。
绑着绑着，九尾感觉自己此生无望了，就每日都在睡梦中度过，也懒得表达自己的愤怒了，这粗大的金色锁链啊，谁被绑谁知道。
九喇嘛就趴在这黑黢黢的牢房里，偶尔睁开双眼，看看外界。
从漩涡水户和那个白痴一样的初代火影结婚，到旋涡玖辛奈和波风水门结婚，他只是默默看着。
从炎炎夏日到银装素裹的冬日，他沉浸梦中。
九喇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逃离这幽暗的监狱。
直到那天，
这第二个暴躁的红发女人要分娩了，那个戴着桦色加黑色条纹单眼面具、穿着黑色连帽垂地长袍、手腕上连着长长的锁链，动起来碰撞发出咔啷咔啷的声音的邪恶宇智波，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出现了。
那邪恶的宇智波独眼血红，他又被控制住了。再一次成为了所谓通灵兽，被写轮眼的瞳力和契约强行控制袭击木叶。
本想趁这机会大肆破坏一番，释放一下心中的怒火，但看着那散发阴森诡异气息的死神，镰刀勾到自己身上后，九尾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还是阴暗的下水道，体型小了一半的九尾狐狸趴在红色大门后，感觉很无语。
他又回来了。
新的人柱力是刚出生的婴儿，听外界的人说，叫漩涡鸣人。
他观察着这位新的人柱力，婴儿的身体，却有着超越成人的灵魂。
人柱力的身边，还有一个粉发少女模样的灵魂体陪伴着，从刚出生的婴儿时期到他五岁那年，这粉发少女一直待在人柱力身边，陪着人柱力聊天、修炼、嬉戏打闹，托他们的福，这阴暗的空间也变了一番模样。
少女叫人柱力亲爱的，人柱力喊她叫【小爱】。
绿茵茵的草地柔软，旁边还有小河流淌，哗啦啦的水流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这个空间被粉发少女改造了，广袤无边，甚至有所谓的时令季节变化。巨大的空间，中间被这道封印铁门隔开，巨大的红色铁门随着空间一同延长，看不到边际。
进入封印空间后，这原本是婴儿模样的人柱力，却成了十七八岁少年的模样，俊朗的面容连他这个尾兽都看的出，这人在人类的审美中，是相当帅气的。
人柱力和粉发少女在空间里建了间小木屋，慢慢生活着，有时修炼，有时钓鱼，有时做菜，有时打游戏……
九尾不知道人类的娱乐会如此精彩，只是羡慕看着。
他们有时也会来找自己玩，九尾总是装睡糊弄过去，但他们也会留下自己刚才玩过的东西，但东西太小了，九尾便趁他们出去的时候，偷偷分化一点查克拉，变成一只小狐狸，一只狐慢慢琢磨这些新鲜东西。
九尾就这样看着人柱力慢慢长高，慢慢学会外界人类的语言。
看着这个金发少年在冬天帮助一个白眼睛的小女孩，看着他一步步修炼，学会查克拉形态和性质的变化，依靠着他奇妙的想象力和粉发少女的帮助，自创出各式各样的忍术。
一年年的时间过去，九尾却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他只是默默看着，看着少年和少女这样幸福的生活着，偶尔琢磨琢磨他们送自己的东西该咋用。
他以为时间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直到第五年，人柱力五岁了，那天，外界下了很大很大的雪。九喇嘛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想到有比这还大的雪。
那个粉头发的女孩，消失了，她的灵魂再也找不到了。
她变成破碎的光块，变成散落的细沙，变成天上的星子，变成夜晚的萤火虫，她消失在了人柱力的怀里。
九尾觉得很可惜，人柱力也哭的很伤心，她逐渐变得透明的手向上飘出星星点点，擦去了人柱力脸上的眼泪。
她说：“亲爱的，请不要为我的离去而悲伤。”
“就当我没有归途去流浪。”
她虚弱地抬起双臂，抱住眼前的少年，又像抱住整个世界。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没有长眠。”
“我是凛冽的寒风，掠过寂静的雪原。”
……
“我是高歌的飞鸟。”她眼眸中像是燃烧着炽热的火，又像游过鳞光闪闪的鱼，星子在她的瞳眸中坠落，坠入无底的深渊。
鸣人只是眼含泪水地看着她柔和的脸，左手抚上她的侧脸，轻轻地摩挲着。
鸣人轻轻的说着：“我们会再见的，对吗？”
粉发少女脸上洋溢着笑容，像是要带走所有的痛苦与悲伤，她甜美的嗓音从口中发出，成为最后的绝响。
“一定会再见的，亲爱的。”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吻在少年的唇上，随后，像破碎的镜子一样。裂纹快速延伸，身体消散成光点，再也不见。
九尾就这样静静看着，看着少年跪坐在原地，眼神呆滞，看着少女消散的地方。
封印空间里，日出日落，这里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
……
九尾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直到那天。
人柱力突然起身，撕开这红色大门上的封印符咒，再一拳轰碎了这被蛤蟆带走那重要钥匙的大门。
一道查克拉慢慢飘出，在它极速凝形的时候，被人柱力握住了。
“咔。”
这道查克拉被捏成碎末，一半能量从他的手中慢慢散落。
另一半关于记忆的查克拉，则被人柱力吸收。
九尾看着他伸出右拳，强大的气势压制住了他不自觉外溢的查克拉，他满脸自信，气质似乎发生了蜕变，俊朗的容颜上满是霸道，深邃的瞳眸闪烁着粉光。
“九喇嘛，做笔交易吧。”
“好。”
九尾看着眼前的人柱力，虽然好奇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将巨大的爪握拳缓缓对上，一段段记忆跟着查克拉进入脑中，他慢慢消化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