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残破
等到蛤蟆们归来，佐助和自来也两人三蛤蟆直入山洞，这山洞很大，隧道也四处分岔，不知通向何方，跟着那只探查到东西的小蛤蟆前进，一行人抵达了一片宽阔的空间。
空间似乎是天然形成，并没有人为挖掘的痕迹，佐助万花筒勘破黑暗，面黄肌瘦的由木人正被一种不知名的秘术连接着，满脸安详，生死不明。
佐助一剑斩断那秘术，将由木人扔向自来也，便抬头看向那黑暗中的红色眼眸。
“她快死了……”沙哑的声音从鼬的口中发出。
佐助闻言奔到自来也身边，只见由木人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手中掌仙术凝聚，摁在由木人身上，却毫无作用。
“三天时间，体内的尾兽被抽取殆尽，她身为人柱力，自然逃不过死亡。”
“不可能，我不会让她死的！”佐助想要输出更多的查克拉转化为掌仙术的医疗查克拉，却被自来也抓住手腕。
只见自来也低垂着眉眼，朝着他摇了摇头，一切都没说，却又像一切都说了。
佐助放下手，看了眼由木人，叹了口气。
“谁都会死的……无论是谁……哪怕是你我，佐助……”宇智波鼬同样叹了口气。
“但我会让你死在我的前面。”佐助咬的牙齿咔咔响，手中巨剑再次凝聚。
巨剑缠雷，拍向宇智波鼬，一击将他打飞撞在山洞洞壁上。
“咳咳！”鼬咳出鲜血，将原本就苍白的脸沾染成红色。
“为什么不动？”佐助看着靠着洞壁慢慢坐起的宇智波鼬，拖着大剑走上前去，剑尖指着他。
“咳咳！”
又是鲜血喷出，宇智波鼬摇摇头，用手触碰到黑剑，眼底显出几分满意神色。
“在等你的同伴偷袭吗？”佐助向自来也询问，却见自来也摇头，处在仙人模式的自来也可比他自己的感知能力强得多。
“我……咳！”鼬擦去嘴角的血，嘴角勾了勾：“他已经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跑？”佐助冷冷问道。
“我啊，我已经走不动了。”宇智波鼬自嘲般笑笑，抬起自己的手，又抹掉了脸上的血液。
“呵呵……”佐助冷笑着，盯着这位曾经最爱的哥哥。
“但是啊，佐助，你还是太年轻了！”宇智波鼬眼中万花筒再转，将佐助身后的自来也和两只蛤蟆拉进月读，然后吐出一大口血。
“你！”佐助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却见到了那另一个消失已久的灵魂，原本白色的光芒却尽数变红，刺眼的红光像警告着什么。
他想要后退，却被这灵魂猛地触碰到，剧烈的头疼出现，佐助捂着头，用大剑撑着身子。运转体内查克拉，却发现查克拉和瞳力都一起被干扰紊乱，动用不了一丝一毫。
扑通一声，佐助跌坐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鼬走来。
鼬的脚步轻浮、跌跌撞撞，但最终蹲在佐助面前。
“佐助，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咳……”
咳血的时候，他用手捂住，即使距离佐助只有一点距离，却没有一滴飞溅到佐助的脸庞上。
他伸出那只干净的手，只将食指和中指伸出，慢慢贴近佐助的脸。
佐助眼神颤抖，想反抗却动用不了一点力量。面对贴近的手指，他有些害怕的闭上眼。
“佐助……”
冰凉的手指点在佐助的额头上，佐助慢慢睁开眼睛。
宇智波鼬那张惨白的脸上，勾起淡淡的笑容，血液从他的口中流出，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的血泊，却没改变他的笑容。
这笑容，佐助很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原谅我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那手指渐渐没有力气了，随着鼬一同倒在了地上。
同时，那颗灵魂也离开佐助，飘在了鼬的上方。佐助起身，扑向宇智波鼬，却发现他只剩一口气。
绿光大作，佐助竭尽全力将掌仙术运转到极限，却也只是吊住了他这口气。
“你……”佐助看着这熟悉的面孔，身体颤动，不知为何，悲哀的情绪升腾。
此时，自来也带着两只蛤蟆走过来。
“佐助，这是？”
佐助没回答，眼中湿润，视野模糊起来。
自来也肩上的深作跃下，用手触到鼬的身上，细细感知起来。
“小子，掌仙术是没有用的，这人体内生命力亏空，已经像一具空壳了，医疗忍术是治不好的。”深作朝着佐助摇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我还没亲手杀死他，他不能自己死了。”佐助并没有停手，查克拉更加汹涌澎湃，化作绿光治愈着宇智波鼬。
身上的伤口慢慢消失，但那张苍白的脸并没有恢复，许久，自来也和两位蛤蟆仙人都去了外面警戒，佐助还在释放着查克拉。
“生命力……生命力……”
【“生命力亏空，单纯靠掌仙术是没有用的。”
他拍拍佐助肩膀：“以后遇见这种情况，记得及时找我。”】
“鸣人！”佐助忽然想到在铁之国边境时，鸣人说过的话。
他拽下脖子上的银鹰项链，注入查克拉，鹰的眼睛一闪一闪，佐助的心情也跟着上下起伏。
直到眼前的空间开始波动起来，鸣人的身形出现在面前，佐助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鸣人，快救救他！生命力亏空，是生命力亏空。”他激动地语无伦次。
鸣人见状什么话都没说，点了点头，手中光团凝聚，将其慢慢注入躺在地上的宇智波鼬的身体内。
生命力慢慢将宇智波鼬的亏空补充，呼吸越来越平和，脸色变的红润。
见鼬的状态慢慢恢复过来，佐助松了口气，刚想要站起来，却忽的一趔趄，差点跌倒。
“鸣人，这次多亏你了。”
“你不是想要杀死他吗？”鸣人犹豫了一会，忽的问了出来。
“……我有事情想问他，等问完了再亲手杀死他……”
鸣人看他因为查克拉消耗过大而苍白的脸色，轻轻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入生命力。
“鸣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佐助这才注意到鸣人脸色不对，轻声问着。
“没有，真要说的话，我努力了多年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他朝着佐助露出笑容，但眼中并没有一丝喜悦，蔚蓝的眼眸不知何时透出了些许的粉色，佐助张了张嘴，但还是没开口。
【当前世界剧情已发生中幅度改变，已获得700单位能量。】
【当前系统能量为7700单位。】
【距离设定目标还差2300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