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杀人罪1
聊天中，张少楠了解到，一个成功的明星，人们看见的往往只是她们的光环，万千粉丝爱戴、爱慕、羡慕，媒体的关注，赚钱的速度，许多很好的事物。但却忽略她们背后的艰辛，有句话很对，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就拿何雅说，她亦受了许多苦，排舞时跳到整个人都散架了，遇到要求高的老师还会不停挨骂，很委屈。
成功不是偶然，或许有些人的成功是偶然，但绝对占很小的比例。绝大部份人成功的背后都付出万般的努力，用辛酸的汗水和不懈的坚持才换得的一份成功。何雅是个令人佩服的成功女人，虽然相貌不算十分出色，比不上苏素凝，比不上冷面菩萨，但绝对不差于她们。
说着说着，天亮了，回到那个白色外墙的房子，何雅把张少楠留在客厅，她上了二楼，再下来时已经换过衣服，挽着一个满脸红光、五十多岁的男人，是他爸，平淡无奇却令人无法不对他产生敬畏的一个人。因为何雅已经向他爸说明了一切，所以他爸对张少楠说的第一句话是：“别担心，我闺女的事就是我的事。”
何雅他爸挺好说话，坐车出市区的时候一直和张少楠聊。
喝茶，是在一个以茶道出名的酒店喝，就三个人，跟班都在外面。期间何雅上厕所，他爸很认真对张少楠说了一番话，一番善意的警示，他知道这座城市很乱，给张少楠的感觉是他也知道与周叔风有关，他让张少楠回去以后马上放了秦大强，告诉秦大强回去后第一时间去找他。
喝完茶、吃完早点，张少楠先走了，感觉一切好像做梦一样，有点不敢相信，在到军区之前，带着恐惧心理，甚至被周叔风的手下用枪指着脑袋，然后何雅出现，竟然是那个军区一号人物的女儿，一切那么令人难以置信，但那是真实的……
林凤阳来接张少楠，在酒店门口看见自己的车，张少楠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活着的感觉真好，因祸得福的感觉更好。
张少楠刚上车，林凤阳就说：“张总，对不起，是我失职，要不我去弄把枪吧？”
“弄你个头，回家去，困死了，你手机呢？拿来。”张少楠想打个电话给何巧巧报平安，一个晚上没有回去，何巧巧可要担心死。
把手机递给张少楠时，林凤阳说：“这是你的卡，何小姐打过来许多遍，我接了，告诉她你喝醉了，在酒店睡觉。”
张少楠说：“你挺聪明啊！”
林凤阳笑了笑。
张少楠还想说话，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才按下了接听键。
“张总，我是冯德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单独谈一谈，你认为呢？”电话另一端，冯德祥的笑声很爽朗，“你不要拒绝我，拒绝我最终吃亏的会是你。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结果对不对？平山山庄二号包间，我等你。”
张少楠稍微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和冯德祥谈，因为与官斗永远斗不赢，合作也不错，只要是单独合作，指不定冯德祥是一件有助于铲除龙铭天的法宝。
收好手机，张少楠对林凤阳说：“去平山山庄。”
林凤阳说：“好的。”
到了平山山庄，张少楠一个人进包间，偌大的包间里只有冯德祥一个人，早点吃完了，在喝茶，看报纸，一副很悠闲的模样。
坐下以后，张少楠说：“冯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吧！”
冯德祥放下报纸说：“既然你那么爽快，我也不能拖拖拉拉，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你确实背景清白，我们认为你是比较可取的一个合作对象。当然，你不是唯一的，我们有龙铭天、有岩石，甚至还有另外的人。但你无疑比较守法对吧？亦比较……真实，我们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
张少楠知道冯德祥在哄他，实际上是他比较好控制，如果非得在三个人之中找个合作伙伴，龙铭天太过深藏不露，不利控制。岩石背景不好，坐过牢，人有点神经质，不计后果。他的背景没那么厉害，没干过什么坏事，而且性格弱点比较多，容易控制。当时冯德祥给他那个眼神，他就明白冯德祥的心里所想，因为换了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怎么，张先生不赞同我的话？”
“赞同，我赞同实话，除非你说的不是实话。”张少楠微笑看着冯德祥，“你说的是实话吗？”
“我们很有诚意。”冯德祥一边给张少楠倒茶，一边说，“我们由上面派下来处理这个城市的问题，需要政绩，更需要效率，唯一方法是与贼合作，最快平息问题。或者你觉得兵与贼之间不可能有愉快的合作关系，又或者你会觉得兵永远都不会给贼好处，只会利用他们，如果你这么想，你错了，我们在任何时候都需要贼的存在。”
张少楠冷笑：“呵呵，原来我是贼。”
“怎么都好，我们会暗中支持合作的对象，只要合作的对象能够按照我们的规划，用最短时间恢复这个城市的跌序，一切好商量。”
“听着还不错，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是我？你真认为我是贼？”
“好吧，你不是贼，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是贼。”冯德祥有点郁闷，“相反你背景清白，你自己也说过你是个奉公守法的人。现在上面找你合作，你一个奉公守法的人，你有义务对吗？”
“对，不过我想听些实话。”张少楠思考着说道，“我不是笨蛋，合作，然后你们暗中支持我，代表什么？坦白说我很害怕，我不是黑社会，只是商人，我只想好好做生意，我对黑社会经营完全没有兴趣，简单来说我不能让自己犯法。”
“什么是法，多少人每天都在犯法？张先生，我想不出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你竟然给我这个理由，哈哈，如果我们找龙铭天，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如此一来用不了几天你就会失去立足之地。”
张少楠摆摆手：“你完全可以去找他，我完全没有意见。”
冯德祥目不转睛看着张少楠，他的目光在挣扎，在思考。张少楠也一样，与冯德祥对视，没有任何的恐惧，什么都没有，他们在进行心理博弈，最后双方都笑了出来……
冯德祥笑道：“张先生，我还是觉得我们能合作，有什么条件你不妨说出来。”
“我肯定不做犯法事，我只想好好干我的事业，当然我很乐意和你们合作，所以我可以给你们找合作的人。至于条件，你们尽量轻判米素素，留一条能够弄出来的后路，仅此而已。”让张少楠直接去干黑社会，肯定不行，张少楠也不愿意，但可以扶何云文上位，这样不需要控制黑社会，就控制何云文，不要何云文赚的一分钱，只要给个保护就足够，最主要是帮忙打击龙铭天，把龙铭天彻底打沉，无法翻身。
“做幕后？你给我找个什么样的人？你的人？这个要考虑考虑，米素素方面我倒可以立即答应你。”
“我再说一遍，我不做任何犯法的事情。”张少楠其实很害怕冯德祥对他说爱莫能助，那样米素素真的没救了……
“说说你的人。”冯德祥同意了！
张少楠说：“何云文，这是个前途无限的人啊！”
“我知道这个人，是你的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可以合作，不过……”冯德祥笑了笑，是那种贪婪的笑容，“你的好处有了，对我来说我有什么好处？”
“你需要的好处我可以给你。”
“爽快。”冯德祥很满意，“我们今晚再谈，还在这个房间，来个正式的，你带上何云文，我们说说具体事宜。你知道，我们需要工作效率，上面给了我们处理的期限。”
离开包间，张少楠松了口气，与这些所谓的大人物、政客说话挺可怕，他不懂政治，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利用他，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算不上利用，他什么都不干，慢慢就脱身了，至于冯德祥说的好处，要钱无所谓，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后来张少楠才知道，冯德祥找他合作远远不止他以为的、以及冯德祥说的那几个原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近期的行踪，冯德祥知道他去过军区，更知道他和何雅的老爸有来往。他去温州见王林冯德祥也知道，并且查明王林的身份，冯德祥甚至连他抓了军方一个人都知道。就因为那次收了他的手机，偷偷装了些高科技东西进去，能随时掌握他的行踪。如果不是他去温州见王林，接着又见了何雅的老爸，冯德祥不会如此坚定找他合作。龙铭天与某些人关系更好，冯德祥研究时其实选择的是龙铭天，后来因为他的行踪才改变了选择。
终于可以回家睡大觉，回去前张少楠去买了一台手机，然后又给何云文打了一个电话，让何云文晚上五点到何巧巧家的楼下等。在去谈之前张少楠得先和何云文谈谈，必须的，否则何云文越过他合作怎么办，不能不先为自己打算。
何巧巧在家，张少楠回到去时她在发呆，一脸烦恼神色，张少楠坐在她傍边问：“何巧巧你干嘛呢？”
“没干嘛，我们说说话吧！”何巧巧笑了笑，“你眼睛怎么那么红？昨晚醉得很厉害？”
“没怎么睡，所以我要去睡了，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张少楠进了房间，一觉睡到下午五点何云文给他电话。
起床没看见何巧巧，张少楠立刻下楼找到何云文，上了何云文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