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安全成本
15天的外勤结束了，艾格带队返回了急溪镇，在简单的向所有参与外勤的外勤人员报告了这次的战果后，联合外勤队解散。4天后就是第一届自由贸易大会，联合外勤队将提前两天到急溪镇集合，参与这次贸易大会的安保工作。这次联合外勤行动的战果没有前几次那么夸张，但是效果也非常不错。通过外勤队半个月来的努力，普多郡绝大部分区域从黄区转换成了绿区，所有的道路两侧已经见不到有感染者游荡了。但是比较坏的消息是，艾格在统计歼灭感染者数量的时候，发现感染者的数量有一些对不上。那天晚上在南城广场云集，包围了联合外勤的感染者，数量大概估算在5000左右，但是这次在主战场作战的开垦团上报的战果统计上来，还不到3000。考虑到上报战果一般都是只多不少，把那天晚上感染者的估计数再砍一些，依然有巨大的数量对不上，至少差池有1000。“有几个坏消息要给大家说一下。”急溪镇摩根大楼2楼会议室，艾格正在董事会上对在家董事进行联合外勤情况汇报，前面大家期盼的战果部分，艾格几句就讲述完了，他现在讲的全是坏消息。这就是通讯落后带来的问题了，其实好多问题并不那么“新鲜”了，但是因为无法做到有效的即时沟通，所以这些问题只有等到艾格返回营地后才能给大家统一汇报。“第一个坏消息是，我们歼灭的感染者数量和估计在野外游荡的感染者数量差异很大，所以我怀疑还有大量的感染者已经脱离公路，在野外迁徙。但是感染者一旦脱离公路移动，我们根本就无法追踪，所以得警告所有的幸存者团队，包括绿区的团队，注意自己的安全防御工作。安迪，你关注一下约翰农场，他们那个农场一旦遭到感染者袭击，我们的损失将会极其惨重。”艾格说的这个损失惨重，并不是说种植庄稼的损失，而是约翰家这几个农夫的损失。阿美利坚的农业人口只占全部人口的不到1，如果按照同样比例幸存下来的话，100个幸存者里才有1个农业人口。而且这个农业人员未必还会种粮食，他们的种粮人口更少。哪怕是在这种农业生产区，农业生产人才都是极其稀缺的，莱恩·科尔的教训不能再有了。关于这个问题，安迪和艾格也没有避开其他董事，就这样在会上直接讨论。最后，他们商议联合派出20人的安保人员进驻约翰农场，在小麦收获之前都会负责保护约翰农场的安全，并且不需要约翰他们支付任何额外费用。不过约翰家人需要向派遣人员教授耕种技术，等到明年，掌握了种植技术的人就可以进行扩大化生产。艾格提出一个二期目标，明年粮食种植至少要达到1000英亩，他希望能达到3000英亩。光是罗斯镇周围估计就有上万英亩耕地，这些地就这样荒着，太浪费了。感染者的事情讲完了，艾格要讲人的事情了。艾格把最后的幸运儿团队遇到的事情向大家讲述了一遍。就在联合外勤队出发的第二天，最后的幸运儿团队首领威廉来到急溪镇，他和安迪两人密室商谈了很久后，威廉悄悄带走了被关押的四个成员。最后的幸运儿团队被人恶意针对的事情，安迪也是这个时候就知道了，但是他并没有向第二个人透露。不过同样的事情，艾格讲了一遍后，他话音一转，严肃地说道：“可以得知，普多郡现在至少存在一个恶意针对我们的势力。不过这个势力的实力应该比较弱小，所以他们的策略就是试图挑起最后的幸运儿与我们之间的矛盾，甚至期望看到双方发生战争。蚌鹤相争，他们就可以坐收渔利。不过比较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成功，但是我认为他们或许不会放弃使用阴谋诡计。老实说，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艾丽卡，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艾丽卡沉思了一下后说道：“安保工作最常见的情况就是99分的防御被1分的攻击给击败。说实话，除了增加保安人手之外，没有其他的好办法。”艾丽卡说完后，会场上陷入了沉默。这种情况确实非常被动。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一个团队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对于这种被动的全方位威胁，就算是把所有的资源都填进去，也做不到长期的无死角防范。一旦出现疏忽，或是根本就没有疏忽，但是防御漏洞被人抓到了，不光是一样付出惨重代价，而且之前投入的资源全部打了水漂。在众人的沉默中，艾格想到了一个非常经典的案例，他觉得或许可以用这个办法。艾格对着所有人缓缓说道：“大家知道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福特汽车油箱案吗？”艾格这句话有点超出了大家的知识储备，每个人都茫然的摇了摇头，只有安迪知道艾格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上个世纪70年代，福特有一款非常畅销的车型，但是这种车型的油箱在设计的时候没设计好，容易在被追尾的时候被撞破，从而导致燃油泄露，引起爆炸。福特公司上层知道这个事情后，找到会计人员对此进行效益分析。会计通过计算得出，如果想要召回所有的汽车，每辆车加固油箱需要花11美元，福特这个车型已经卖出1250万辆，光是召回中的加固成本就是1375亿美元。但是如果企业装作不知道，只是对已经和将来因为油箱爆炸造成的死伤者进行赔偿，根据概率计算，这1250万辆车的最大开支只需要4950万美元。由此，福特公司决定装作不知道，维持现状。艾格的意思很明显了，既然灾祸是否发生未知，发生在哪个区域未知，发生什么类型未知，造成各种伤亡未知，不如我们就装作不知道，等它发生了再说。这样的话，就算是将来遭遇到了一定的伤亡，最后的成本也可能小于整日提防。安迪沉思了一下后，拍板说道：“就按照这个办。”在大家一头雾水中，安迪和艾格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就是自由贸易大会的安保工作，为了方便开展工作，艾格把艾丽卡留在了急溪镇。艾格带队出勤才几天，尼古拉斯就屁颠屁颠的从急溪镇过来了。尼古拉斯白天带队四处奔波，晚上回到营地了还要找艾丽卡开小单间，看着尼古拉斯日夜操劳，艾格很担心即使强壮如他，会不会也有一天突然一头栽倒。不过艾格也知道，艾丽卡自己可能留不住了。当初艾丽卡到罗斯镇，也就是因为和安迪赌气才过去的，现在她重新拥有甜蜜的爱情后，未必还会到罗斯镇去。艾丽卡走了也无所谓，现在艾丽卡的技能皮得也学的差不多了，他可以带队整训了。对于皮得不太擅长的体能训练、射击训练，可以交给阿伦和比尔。在心中带着为新人的祝福，艾格向艾丽卡道别，他带着大部队返回罗斯镇。说到收获，这次出外勤艾格也有一点。因为白天留守南城大厦没事干，艾格在南城大厦的楼顶弄了一个靶场，反正楼下子弹多到用不完，艾格天天在楼上练习单手手枪射击。乔安娜也闲的没事，于是整天陪着他练枪玩，主要是帮他装填子弹。结果在某一天时，艾格突然领悟到可以利用手枪的后坐力进行指向瞄准。简单的讲，就是抛弃掉正规的持枪动作，采用一种匪帮喜欢的横握式。手枪横握这个动作是一个经典的错误持枪动作，但是匪帮极为喜欢，甚至这个手势经常出现在说唱或是街舞动作中。艾格通过练习发现，这个动作其实也有它的可取之处，比如说它可以将手枪枪口的上跳转化为横向移动，利用枪口的跳动来进行水平横扫，这样开火无论是瞄准间隔还是开火间隔都可以极大的减少。当然了，手枪横握这种打法也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无法通过准心进行瞄准，不过这个问题对艾格影响不大。另一个问题就是这样打枪，人很累。因为竖直握枪，枪口上跳的力和重力是在一条直线上，手臂只需要保持一个方向的力就行了。但是横握手枪的枪口上跳的力和重力方向是垂直的，人体为了对抗这种斜方向的合力，姿势就会变得特别怪异，不光是要抬手，还要抬肩，侧腰。几个弹匣打下来，手、肩、腰，没哪个地方不酸痛。不过在领悟到后坐力并非是一无是处后，艾格的射击技能提升到了10级。原本，艾格以为10级射击会有什么不同，结果发现似乎与9级没什么不一样。艾格不知道的是，10级其实代表着个人能力进入了专业领域，任何一个人的技能达到10就可以被称作专家。这个分类法到了现在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代表着艾格即使没有神射手天赋，他的射击能力也已经远超常人。半年多时间能把一项技能从1刷到10，这本身就是一种天赋。艾格回到罗斯镇后，还没来得及休息，他先找到珊朵拉，听取她的内务工作汇报。“什么？罗斯镇新建了一个生化实验室？”艾格一听珊朵拉的报告，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