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精神力量

    士气系统，原本艾格认为是这个世界特有的，和人物天赋一样，是一种固有能力。简单的说起来，艾格以为士气值就是人物光环buff，属于是游戏里的职业设定。命里有便是有，命里没别强求的那种。在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当看到生命值、体力值、还有瞄准光标时，艾格曾经以为这是一个丧尸类游戏世界，然而随后的生活让他觉得这是一个真实世界。这么说吧，虚拟游戏就算是也有受伤和疲劳，也会涉及到吃喝拉撒。但是，但是墨西哥辣椒酱吃多了，拉屎时屁股会火辣辣的痛，这都能模拟的一模一样？艾格不断地试图说服自己不必再怀疑这里的真实时，每次摸到枪时眼前出现的那个准心，冷冷地否定了他的一切期望。这样来回拉锯一般撕扯了许久后，那天艾格终于把自己的神智给弄崩溃了。其实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也好，是虚拟的也罢，关键是自己对它怎么看待。像艾格这样不断地欺骗自己，就是不肯接受现实，那不是早晚要疯。然而几天过去了，艾格彻底湖涂了，他已经分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了。那天艾格偷偷找到罗宾，要她给自己提供显微镜，艾格要观察一滴自己刚挤出来的血液。罗宾实验室里只有光学显微镜，不过对艾格而言足够了。虚拟世界有两个极致是没办法做到与真实世界一样的，一个是大到极致，一个是小到极致。大到极致这方面，艾格没办法坐着宇宙飞船到其他星球上去，但是小到极致方面，他就想看一下，这个世界的分辨率最低可以拉到多少。艾格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片只有几个像素的模湖贴图，然而在光学显微镜下，艾格看到了自己血液里的各种血细胞，其中最容易辨认的就是红细胞。艾格静静的看着红细胞，看着它们随着时间推移一个接一个破裂死亡，他又迷茫了。一个虚拟世界，有必要把细节做到这步吗？但是艾格的人物标签上的第一条，嘲讽一般的连续三个“你知道了”，就是说艾格的猜测得到了“系统”的认证，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数据化世界。那么，这会不会是一个数据化的真实世界呢？艾格记得他看过一个主角非常有个性的游戏小说，所谓的游戏其实就是数字化的真实世界，游戏连接了主宇宙和多个位面宇宙，把主宇宙人类的灵魂投射到位面宇宙，让所有参与游戏的人类误认为自己在游戏中。那本小说里的设定里，只有主宇宙是物质实体，其他位面宇宙都是数据化的镜像副本，除了没有实体，其他的都与主宇宙一模一样。艾格越想越觉得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它不同于艾格以前所在的“实体”世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数字化世界。真实和数据化，在这个世界是能同时存在的，并不矛盾。不管世界的构成是什么，世界的规则永远是世界的规则，不能用上个世界的规则来否定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个世界最大的规则就是数值拥有绝对的准确性。艾格早就感受过了数值的绝对性，他用体力值做过测试，体力值一旦到0，人会瞬间昏厥，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真说不准。在这个世界，人是无法用意志力违抗数值的。但是，这不是说这里就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世界，精神力量同样非常强大。精神力量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士气。士气并不是一个凭空产生的数值，它是一个人精神力量的具体化体现。同样一个人精神状态的好坏，绝对会影响到自身的行动能力，士气只不过是把这种情况给具象化了。有着高昂的精神状态自然就会有高昂的士气，高昂的士气可以带来极大的增益效果。想通了这些，艾格就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神奇之处了，自己那个世界还有精神原子弹，换算过来，大概就是锁定士气100吧。高心智的人可以让自己比较容易保持高士气状态，就是说他们受到挫折，意志不容易减弱。遇到精神打击，除了会降低士气，心智也会慢慢降低，一旦心智归零，人就会陷入疯狂状态。当人缓过劲来了之后，心智也会缓慢回升，所以心智并不代表当下人的精神状态，它只是反应了人精神状态起伏程度。反应个人具体精神状态的，是士气状态，比如说惊慌失措、平静、积极、活力、沮丧、绝望。同时，士气是一个非常私人化的东西，因为每个人心中的精神依托都不一样，同样的一种东西，很难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这也是为什么宗教团队更容易收获人心的原因。宗教已经发展了数千年了，越是危难中，人越是容易将它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柱，有了精神支柱，人就不会那么容易垮掉。其实艾格不知道，他也成了许多人的精神支柱，这是艾格通过百战一点一点打出来的。很多人都相信，只要艾格带队，必然百战百胜。相信这点的不光是外勤队员，还有绝大多数福音团队成员，不光是有福音团队成员，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听众。不管莉莉和艾格的关系是好是坏，艾格是莉莉广播内容的主要来源，在听过莉莉讲述了艾格无数次的故事后，哪怕是这次显得极为悲壮的突袭，依然有不少人无脑站艾格。“不要问我为什么，几个小时后，大家就会听到艾格胜利的消息。”在这种旁观者比自己还有信心的时候，艾格试图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士气。艾格尝试了两个方向，一是想办法让自己兴奋起来，另一个就是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糟。直到皮卡车到达b点停车熄火休息了，艾格的尝试全部失败。自己想要说服自己，就像是拽着头发把自己提起来一样。“这他妈到底是一套什么机制啊！”艾格有一些抓狂了，你说它是精神力量，它又不受主观意愿影响，这玩意，不好控制啊。突然，艾格从第二排中间往前探出身子，对着乔安娜说道：“乔安娜，你能亲我一下吗？”乔安娜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艾格居然会突然提出这种请求。乔安娜伸手把艾格拉过来，嘴唇热情的贴了上去。“喔！！涨了！！真的涨了！！”艾格看到自己的士气正在上升。还没等他多思考，乔安娜的热情将他窒息了。过了好久，乔安娜才放开艾格，她调皮的眨着眼问道：“怎么样，够了吗？”艾格一看，自己的士气栏多了一个新增益。兴奋：+10真可以啊！士气现在到30了。要不然，以后每次出任务前先和乔安娜亲亲几下？不对，好像每种新增益就是刚开始加的多，后期作用就会渐渐降低。说起来人的精神需求和服用晶体差不多，得到一定的满足了后，需求量会越来越大，想要一直保持高昂的精神力量，根本就不可能。除非，艾格想起来很久以前有个人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除非你有极为坚定的信念…”对不起，其实我一直装作是那样的人，但是我并没有获得那样的信念。我是一个自认为高尚，其实极其虚伪的人。“队长，离行动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尼古拉斯带着一脸温和的微笑打断了艾格的“回味”，他对着艾格说道：“我们可以下车去等。”尼古拉斯这句话让艾格的心荡漾了一下，不过随后他就否决了。这种事情，艾格还挺害羞的。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恩，在大家都知道的情况下，对吧。艾格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大家一看就懂了。雏都是这样。真正的老手，有旁人观看才更兴奋不是。调戏艾格队长，是外勤队员保持自身高昂士气的一个有效途径。在漫长的等待后，时间终于到了。所有人收起了嬉戏，按照刚才预定方桉，皮卡车朝着普多市缓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