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下一个对手，金并
朗云东是个不擅长社交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大部分社交是无用的，换句话说他就是个工作狂。对于他的知己和兄弟，他可以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对于点头之交，他永远将关系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不信任，不交底。
曾经的斯塔克属于反向的极端，什么人都可以开派对，什么人都可以信任，最终被自己的老前辈背刺，才开始认真地审视身边的真心朋友。
李子沫也是同样，小时候远走他乡，后来又卧病在床，成为法师后更没有时间和一群修士交朋友，一直也是独来独往。这次，两人一拍即合，又做了邻居，每天还有聊不完的话题。
朗云东发现，李子沫虽然是个混血儿，但是她心中的三观完全是华夏人独有的三观，集体主义、爱国主义、民族气节等等，和自己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想到自己身边的人，除了上下属的关系就是远隔天边的王代英，他们不知道自己来自另外一个宇宙的秘密。
但是李子沫不同，李子沫不是朗云东的下属，也没有大量的工作要忙，而且对朗云东的身份大致了解，因此朗云东和李子沫聊的十分投机。
尤其是，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俩还是同行，每天不是掰扯多元宇宙就是切磋法术，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如果按照以往的性格，朗云东不会放任身边的美人，他一定会展开攻势，但是如今不行，朗云东没有把握面对灭霸有几成胜算，在局面不稳固的情况下，他不着急儿女情长。
再者而言，李子沫是个很看重内在的人，对于一个法师，看清一个人的灵魂轻而易举，没有多少人有绝对纯粹的灵魂；朗云东则可以用符咒屏蔽探测，这就保证了男人的绝招——神秘感。
而且李子沫身边的法师少得可怜，而且几乎没有同龄人，他也不担心那群人来和自己竞争。当然，更重要的是，朗云东并不确定李子沫对自己的认可程度，这是个讲自由恋爱的时代。
接下来的日子称得上是岁月静好，没事就熟悉熟悉符咒，或者去五海实验室看看他们又研究出什么新鲜的东西，要么就跑到斯塔克大厦蹭吃蹭喝，当然，最幸福的时光还是晚上和李子沫一起散步。
不过正事朗云东倒也没有耽误，他很早就吩咐过马克-鲍尔，通过无孔不入的互联网来寻找符咒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动静。最后的三枚符咒，马、鼠、猴，虽然都是辅助向，但是它们怪异的能力还是很实用的。
一个风和日丽的初春周末，朗云东照旧应邀横跨整个米国，从西海岸的旧金山飞到东海岸的纽约，来和斯塔克喝酒。
最近一段时间，朗云东造访纽约的次数越来越多，除了生命基金会，剩下的全部公司都在往纽约靠拢，当然，花费的金额也是一笔笔天文数字。作为世界经济的中心，纽约光鲜亮丽，可是外衣背后，也是赤裸裸地肮脏和龌龊。
每当朗云东和上流人士参加酒局或者聚会时，都会在心里骂一万遍：万恶的资本主义！
四月中旬的纽约，虽然还有些春寒，但是白天更多的还是热烈的阳光和追梦的人们。不过，哈德逊河底是个例外，这里是有名的地狱厨房，金并的大本营。
金并是纽约黑帮的首脑，在他手上不知有多少鲜血。人口贩卖、毒品走私、杀人放火，对于金并而言犹如家常便饭；更可恨的是，他和很多米国政商界的高层打得火热，海量的资金被这些人挥霍着，同时，还有一些听起来就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龌龊事。
“给我来点你的上好雪茄，”朗云东翻找着各种高科技柜台，“据说这是在哪产的来着？”
“古巴，你个土鳖。”斯塔克看着窗外的斜阳，醉醺醺地说道，“你真不像个大老板，没有车队迎来送往什么的就罢了，这些上流社会应该知道的东西，你应该手到拈来。”
“你错了，大佬，”朗云东切开雪茄口，凭空出现了一团炙热的火焰将雪茄点燃——这是龙符咒的能力。“真正的高人，从来不在乎世俗的这些所谓名牌。”
斯塔克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神色忧郁，说道：“我突然找不到我活着的意义了。”
朗云东笑道：“这是好事啊，前三十年你可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吧？”
“的确，我从小就是个花花公子，也没考虑过我到底能带给这个世界什么东西。”斯塔克回答道。
朗云东正好清闲，便追问道：“你最近受刺激了吧？”
斯塔克虽然交友泛泛，但是他没有几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如今借着酒劲，突然想拉着朗云东开怀畅谈，于是他翻身从豪华的大沙发上坐了起来，说道：“前不久，为了一些应酬吧，我和一个议员便装去了一个酒吧，那应该是上流人员保密出入的风月场所，我是通过他们的邀请才得以进入。
“那里面，我亲眼看见一个才刚满18岁的女孩被……你懂得，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然后，他们带我参观了他们独立的房间，里面全是审讯用的工具，和我一起去的那个议员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甚至还有从东南亚那里传来的人彘，太残忍了……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究竟能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黑色产业，难道像我这样的富豪或者高官，从来都是些变态吗？”
朗云东轻轻吸着雪茄，透过烟雾看着斯塔克无神的双眼，安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也觉得无聊，想到我之前每天登上各种杂志的封面或者是新闻头条，我都觉得无地自容。我的父亲，我父亲的朋友，那些先辈们打败了法西斯换来了世界和平，难道就是为了让食物链顶端的人继续为非作歹？”
“你知道的，我自从公布了我的身份，我的个人邮箱里每天都有几千份邮件，他们有的是谩骂我的，但是更多的是那些无助的人把我当成了他们的上帝，他们在邮件中讲述着他们的痛苦和无助，对这个世界的绝望。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我的国家，宣传着自由和开放，原来只是将群众当傀儡，他们就是一群吸血鬼！”
米国这个万恶的国家，也就你斯塔克这么天真，凭借着超高的智商罢了，成了政府和军队手中的刀自己却毫不自知，朗云东心中吐槽。
“如果有一天，你的才华再也造不出那些高端武器了，你可能被刺杀无数次。”朗云东声音有些冰冷。
“当然，我也是最近才想通这些事的，”斯塔克没有反驳，“这个世界太无情了，昨天那个平时西装革履、冠冕堂皇的议员，他在那酒吧几乎像一头打开了缰绳的疯狗，那丑恶的嘴脸，我恨不得一炮崩了他！”
“所以华夏有句古话，叫人模狗样。”朗云东掐灭了雪茄，“你得好好感谢你的老爸，给你万亿家产，给你天才大脑，你才能开心快活地度过了前面将近四十年的人生。”
“可是后面的人生，我又该怎么度过呢？我可以去剿灭世界上隐藏得连老鼠都挖不到的恐怖分子，但是我又怎么靠一个人的力量去洗白这个世界？”
“那就从第一步开始，你不必拯救整个世界，但是你可以拯救很多个世界。”
“什么意思？”
“如果昨晚上你救下一个姑娘，你就等于拯救了她的世界。”
东海岸的远方，染上了紫红色的光芒，日头在西边落下，东方的海面上却依旧绚丽。斯塔克似乎清醒了，他又变成了那个精神焕发的发明家，研究起课题来不知疲倦。
“这是我昨晚上搜集到的资料，”斯特拉双手挥舞着，空旷的会客室出现了各种悬浮在半空投影，“控制着纽约黑色产业的，是这个叫‘金并’的男人。”
一个体型肥大但是充满力量感的男人出现在客厅中央，这是斯塔克一比一复刻出来的人物形象，“就是这个混蛋，每年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家庭和生命！”
朗云东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和影视作品中略有出入的白西装光头，这个两米开外的棕熊，心中杀意顿生。
“这就是我掌握的全部资料，已经在你的右手边了，他藏得太深，目前我还不知道他拥有多少手下和武器装备，毕竟我之前和他根本没有交集。”斯塔克挥了挥手，把一串文字发送给了朗云东。
“这个人本身就是个恐怖的杀手，他一共有二百公斤，但是他身上百分之九十都是肌肉，而且密度不低，靠普通人杀死他很难。”朗云东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资料，当然在这个宇宙中这些资料都是绝密。
“朗，你越来越神秘了，”斯塔克有点兴奋，“这可是连我都不知道的信息。”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朗云东没搭理斯塔克的恭维，“这个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官方的战斗力不在乎他，民间的超级英雄势力太薄弱。好在我是民间的江湖客，我又有战斗力。”
“不，他身上的社会关系太复杂，你不能轻易动他，”斯塔克说，“虽然他的发家史我查不到，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我还是大致了解的，他和太多的重量级人物有往来，如果轻易要了他的命，那么会有更多人倒霉，最稳妥的办法就是……”
“找个人替代他，然后逐步清洗。”朗云东似笑非笑地说道，“托尼，你脑子里原来不全是数学公式啊？”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重新躺回沙发，“和你说话真没劲，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老是抢我话说。”
“我倒是有个打算，我给这个金并树立一个强敌，然后让他手下的资金和人力合理洗牌，然后做掉金并，这样一个新的灰色巨头就这样被收拢到我们的手下了。”朗云东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俄国人的脸庞，但是他不确定这个人有没有能力和金并掰手腕，所以这只是一个初步计划。
“你比较擅长搞这个，我就在幕后给你提供资金支持，”斯塔克又开始犯困，但是他突然想到朗云东好像并不比自己贫穷多少，遂补充道：“技术支持更多。”
“我有个叫马克-鲍尔的手下，是个玩网络的，你回头有兴趣可以带带他。”朗云东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告辞，出门前回头看着斯塔克说道，“你和佩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斯塔克愣了愣，显然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我总觉得现在还没有稳定。”
“有我在，已经稳定了，而且我告诉你，玩弄金钱和权势可以称为一方狠人，但是玩弄感情的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