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黑帮老大，大货司机
还没有上任一天，朗云东就向弗瑞局长请了一个月的假期，理由是去境外执行秘密任务，而弗瑞也只得答应下来，而且还要替朗云东保密。
刚刚组成的旅行团没有借用任何官方设备，都是各显神通，由自己独特的方式分批次赶到集合地点。
班纳和朗云东是借五海实验室极地考察为名，乘坐私人飞机；洪家父子则是通过武馆的各路关系，一路颠沛流离；至于艾迪就比较独特了，喜欢水流的毒液直接在海里游泳游了过去，路上还吃到了各种美味的海鲜。
终于，在北半球的冬天来临时，众人都纷纷赶到了北俄的一片山林中。除了班纳博士裹着厚厚的棉衣瑟瑟发抖，其他人都对严寒免疫。
“我的记忆不会错，就沿着这条山脉继续向北，一座山峰上就会出现巨大的哥特式城堡，那里就是洪家的总堂口。”洪夏一马当先，充当起导游的角色。
“为什么一个庞大且富裕的家族要建立在这种寒冷的地方？”班纳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心中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要在极北之地待上一个月的事实。
洪夏说道：“洪家选址并不是只考虑环境的，一切以利益为先的洪家是为了矿产。这一片山峦的地下有大量的煤矿，而伴生在煤矿中的还有数不清的铀矿。因此，这个从未出现在舞台上的家族其实掌控着北亚九成的能源行业，而幕后吸血鬼就是九头蛇。”
艾迪任劳任怨地在手中举着摄像机，履行了资深记者的义务，听罢洪夏的介绍后忍不住发问：“洪家听上去是一个有实力、有资源的大型家族，为什么会被九头蛇掣肘呢？”
“你也知道，单纯依靠矿产来支撑愈发壮大的家族，根本不是长久之策。”洪夏答道，“煤矿和铀矿毕竟是不可再生的，煤矿可以在蒸汽时代给家族带来巨大经济来源，铀矿则可以在核能逐渐普及的近现代带来收入，可是以后呢？随着科技的发展这些都会被扔下历史的战车。于是，就在家族难以发展的关头，九头蛇出现了。他们以新能源和极大地延长寿命为诱饵，打通了洪家那群掌控家族的长老。再后来，凭借着世界顶流的渗透能力，没几年就把洪家渗透的七七八八了。”
“那就好说了，只要我们打垮了九头蛇那个据点，就可以顺便征服洪家。”朗云东道。洪夏皱了皱眉毛，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九头蛇哪有那么容易被摧垮？
除了班纳有点跟不上节奏，其余几人的体力十分充沛，行军速度也是相当之快。赶路之余，记者身份的艾迪一直在认真记录着，手中的摄像机拥有世界军工级别的续航能力，将几人的一举一动都录了下来。
因为在出发前，朗云东便安排好了这些任务，他深知作为超级英雄的舆论是极为重要的，不仅要惩恶扬善，同样重要的是面对大众的正面宣传。
普通大众看不到英雄团体内部的风起云涌，除了和复仇者这样的超人类有近距离接触的人，其他人对于这种团体的了解只能靠电视和互联网。如果记录和宣传不到位的话，一旦被心怀不轨的反派造出不利的舆论风向，那么任务进展会有层层阻碍，例如电影中的蜘蛛侠被抹黑事件。
而且，宣传到位了还可以让这些奋战在保卫人类第一线的英雄可以有代言费这种高昂的收入，这些都是原先的神盾局所没有考虑过的。
漫威电影宇宙中，奥创战争中的美队就曾经说过，自己的工资根本买不起纽约布鲁克林的房子，这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美队那样一腔热血，拼着命去做和收入远远不相等的工作。
几天之后，他们便赶到了俄联邦北部的一座小镇，距离洪家坐落的山庄仅一步之遥，不过九头蛇的根据地还是毫无着落，因此他们便打算留在这里观察几日，找一找九头蛇的消息。
深秋的莫斯科北部，已经是寒风瑟瑟，可是一间酒吧中的大汉们还是有不少光着膀子，露出满身的纹身；舞台上的舞女身上的衣服更是少得可怜，围着钢管热情地跳着舞。
原本毫无线索的五人组凭借着朗云东的心灵感应，马上找到了这个小镇的黑帮团伙，也就是这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酒吧。
屋内酒气熏天，桌子上明目张胆的摆放着各种枪支，喝酒的众人都是满脸横肉，就差把“我是黑帮”写在脸上了。
非法组织的聚会地点相当危险，但是对于这几个人来说其优势也是很明显，那就是无论怎么下黑手也不会招来警察的视线。朗云东率先推门进屋，纹身大汉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这几个不速之客：三个年龄不一的亚洲人，一个端着相机满脸惊奇的记者，还有一个跟在后面手足无措的学者。
“喂，走错了，滚出去！”卖酒的老板抬眼睛瞄了一眼几人，凶巴巴地说道。朗云东笑呵呵地走到近前，“怎么，酒吧不卖酒吗？”说着，还抄起吧台旁边坐着的大胡子男手中的白兰地放在鼻子旁闻了闻，“烂酒。”
酒吧老板和大胡子似乎从来没见过找茬如此明目张胆的外地人，一时间竟然呆住了，不过就在朗云东想绕过吧台找酒的时候，酒吧老板总算是反应过来，口中咒骂着，一巴掌打向朗云东。
朗云东当然没有等着挨打，他头都没有回，一记手刀斩在老板的小臂处，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骨裂，老板吃痛，捂着手臂蹲了下去。这么一来，酒吧坐着喝酒的众人立刻咆哮着站起来，有的直接将别在腰间的手枪拽了出来。
第一个动手的是胡子大汉，抄起掌中的酒瓶砸向朗云东，不过还没等打下去，洪夏便在他后面一脚踢碎了他的肋骨；艾迪身体中迅速弹射出几只黑漆漆的粗壮触手，瞬间就打翻了几个想拿枪威胁朗云东的人。班纳在这里不好施展，只能退到门口把房门紧闭起来。
壮如棕熊的汉子们蜂拥而上，朗云东手掌挥动，所有的枪支和武器立刻被凭空传来的怪力夺走，在朗云东的周围掉落了一地，艾迪瞬间化为毒液，一口吃掉了想冲上来的混混的头颅。
这下众人全部呆住了，虽然这个年代超人类还没有走进大家的视线，可是朗云东凭空夺武器在加上毒液恐怖的怪兽面貌，还是让这些人惊呆在当场。
几个人围堵在房间的角落，朗云东说道：“各位先不要上火，咱们有事情可以和平解决，何必动刀动枪。”这句话说出来连班纳几人脸上都有点尴尬，咱们刚才还把人家伙计的头给啃掉了，你现在大言不惭地说和平解决……
“据我所知，你们是这个镇子上的地头蛇，那么我想问你们一些问题，希望如实回答。”朗云东扫视着这群黑帮，不紧不慢地拧开了一瓶红酒，“无奖抢答开始！九头蛇你们知道不知道？”
以朗云东的眼力，当时就看到有那么两三个人神色微变，但是马上恢复平静。朗云东微笑站立，“没有人回答吗？”手中的酒瓶瓶口对准酒吧老板，被朗云东狠狠按进喉咙，瓶中的红酒咕咚咕咚地流进老板的肚子，任凭那人怎么挣扎，都无法推开朗云东有力的手掌。
灌进去大半瓶酒，朗云东拔出酒瓶，那老板被呛得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朗云东说道：“你既然是卖酒的，你见的人最多，那就从你开始吧，知道九头蛇吗？”
老板涨红着脸，边咳嗽边拼命摇头。朗云东抬起头来手中的酒瓶突然爆裂开来，尖锐的碎口闪电般刺穿了老板的咽喉，鲜血混杂着红酒喷射出来，但是一滴都没有迸溅到朗云东身上，竟然都在半空中拐了个弯，洒向了天花板。
众人无不惊骇，看向朗云东的眼神更加恐惧，朗云东眼神看向一个人，那人便立刻浑身发抖，不敢与之对视。
朗云东也没有一个一个问下去，他根本也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地问答，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在这群无法无天的嗜血狂魔中立威。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中谁是九头蛇的小卒我都一清二楚，你们只不过知道今天你们出卖了九头蛇，那么就会死的更惨。你们终于对了一次，死在我手上的确更舒服一点！”
话音一落，散落在地的玻璃碎片腾空而起，如同子弹般精准射向几个隐藏的九头蛇，割破了他们的喉管。
毒液见状，如同看见了什么佳肴美味，立刻扑上去啃掉了几个死尸的头颅，不满道：“你下次能不能把这些事情交给我，这样不够新鲜的！”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黑帮全部缩了缩脖子，看来今天是遇上绝对的狠角色了。朗云东道：“封锁这里，你们派一个脚程快的人通知你们所有的成员以及老大，十五分钟内到这里集合，如果你们走漏消息或者让我久等了，那你们一个都活不了。”又看了看吐着诡异大舌头的毒液，“就给你吃新鲜的。”
有个小个子立刻自告奋勇，乖乖交出手机等通讯工具，拔腿边冲到街上。这时，班纳悄悄凑近朗云东，“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俄语？”
“我什么都会。”朗云东敷衍着，除了和自己接触过的毒液外，几乎没人知道他的战衣是可以变成任何机械或者电子装备的蔑视，他只不过是在声带处用蔑视同声传译了一遍而已。
没过十分钟，门外便传来了许多汽车刹车的声音，刚才出去送信的小个子身后跟着一个短发瘦小老人，手中拄着一根珠光宝气的手杖，身上穿着昂贵的西装，脸上则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丝毫看不出这是个黑社会的老大，单看外表只能觉得他是个文质彬彬的大老总形象。
瘦老头先是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嘴角抽了抽，不过马上换回职业假笑，对朗云东说道：“这位朋友，不知道怎么称呼，有何贵干？”
朗云东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小老头抬了抬下巴。老头咽了口唾沫，这么多年实在难以寻找对自己这么无礼的人了，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介绍道：“我叫霍尔诺夫斯基，这是我的帮派，叫‘暴虐熊’，这位朋友你砸了酒馆，杀了人，总要报个名字吧？”
“你可以叫我伊斯顿，我本来想好好和你谈笔生意，不过你们这酒吧不卖我酒，而且还打人这怪得了我吗？你说是吧，那个什么，大货司机？”朗云东坏笑着扯着。
“我们老板叫霍尔诺夫斯基！”老头后面的保镖纠正道。
“大货司机，都一样的嘛。”朗云东重复一遍自己给起的外号，这时候懂中文的李新洛再也忍不住了，扑哧笑了出来。
伸手制止了即将发作的小弟，大货司机问道：“那阁下说的生意又是什么？”
“用你们的命，换九头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