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去中东前的安排
又是朗云东第一次和亚历克斯-戴维斯会谈的西餐厅，偌大的包间内只有两个年轻人对着面前的香美牛排大快朵颐。
此时的戴维斯剪掉了米国街头风浓厚的脏辫，而是留着黑人传统的寸头，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身上也搭配起了昂贵的西装，之前的暴发户气质一扫而空，看上去倒像个铁血手段的大老板。
最近一段时间，通过朗云东和电脑天才鲍尔的打家劫舍，已经肃清了旧金山的中上层带有黑帮属性的团伙，再往上层走，就是早已经洗白了的米国巨头家族了；再加上用羊符咒轻松得到的黑暗资金，使这个曾经还整天提心吊胆贩卖大麻的黑帮头子摇身一变，成了纽约和旧金山新兴的建筑公司“蓝色建工”的董事长兼最大股东。
随之改变的是戴维斯对待朗云东的态度，之前的平起平坐早已经消失不见，在朗云东不动声色搞倒了对立多年的老对手们，并轻松将财产都转移给了自己的时候，戴维斯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刚到旧金山的华夏人有多么恐怖，自己努力多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被他短短一个月全部完成。
“老板，你为什么要给新的公司命名为蓝色建工呢？”戴维斯给朗云东倒上红酒，醉醺醺地问道，不知不觉间已经改变了称呼。
“因为咱们所在的星球就是蔚蓝色的。”朗云东摇晃着红酒，慢悠悠地回答道。
“哦？那你的意思，太阳系其他星球还有别的颜色的公司吗？”戴维斯哈哈笑道。
“那也说不定呢。”朗云东不置可否，心中暗想，以后还不一定只是局限于太阳系呢。
二人又吃了一会精美的西餐，差不多酒足饭饱了，戴维斯问道，“老板，好久没见，这次见面不单纯是为了吃饭吧？”
朗云东擦了擦嘴，说道，“最近很忙，没能顾得上你这边，不过我估计你能从最底层的贫民窟爬到这个位置，也是有一定手段的。”戴维斯不知道的是，朗云东虽说明面上没有过多干预戴维斯的行动，但是在心灵世界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今天主要是为了蹭饭，不过的确也有其他的事情。”朗云东坐正了身子，“我过几天要去一趟阿富汗，有个事情要处理，你有渠道吗？”
戴维斯想了想，说道：“我之前和阿富汗的一些军阀有过军火交易，不过都是订单很小的来往。要看你需要多大的支持了。”
“不用很大，能偷偷送我过去就行。”
“那我可以做到，我到时候找找过去的关系，给你安排一艘船就好了。”戴维斯有把握地说道。
朗云东点了点头，“还有，我知道你最近在搞投资，这是很好的，毕竟要想跻身上层，投资是必经之路。不过，你的投资方向最近要变一变了。”
戴维斯身体一抖，酒醒了大半，因为最近他几乎没有和朗云东交流过，连最方便的电话都没有沟通过，但是现在这个深不见底的男人却随口说出了自己最近的隐秘投资，可见这人的能量有多么恐怖。
无暇细想朗云东渗透进自己内部的触手，戴维斯赶忙说道：“愿闻其详。”
“生命基金会和斯塔克工业的股票赶紧退出来，买他们暴跌。”朗云东说道。
戴维斯立刻站了起来，“这两个企业是拥有未来的企业啊！你知不知道他们一年净利润有多少！”
看到因激动而失态的戴维斯，朗云东微笑着手掌虚按，让戴维斯坐下，“人的眼光永远都是这么短见，看不到未来，当然这也不怪你，毕竟世界上总是有太多的变数。不过也有些人会穿过历史长河看见未来，比如说我。”
朗云东自吹自擂着，“所以说你应该相信我，现在就壮士断腕，把这两家公司划进黑名单，买他们暴跌。”
戴维斯呆呆地坐回椅子，重重点了点头。人贵有自知之明，看到了自己和朗云东之间巨大到无法弥补的差距后，戴维斯心甘情愿地事事听从朗云东的安排。
“还有，我要你做的事情不同于传统的资本积累，我更希望你能从原有的财团身上吸血割肉，对于平民来说，就不要搜刮他们了。我相信以你的眼里配合我的手段，做到这些并不难。”朗云东说道。
这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其实金字塔顶端的财阀拥有百分之八十的资源，但是他们用这些百姓的血汗钱追求享乐，玩弄权力，依靠这种高层以后怎么面对宇宙强敌？人类把太多的精力放在战争、资源、压迫以及勾心斗角上了，这样如一盘散沙的地球在不远的将来会失败德一塌糊涂，甚至可怜到只能由初代复联六人组来抵抗地外文明入侵。
“明白。”戴维斯沉声道。
朗云东摇晃着杯中的猩红液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你的公司还没有正式起步，但是有几点要求我要告诉你，你需要现在开始规划。生命基金会和汉墨科技这两个巨头企业，你通过各种手段打点，在将来尽快纳入我们的团队版图当中。”
听到这里，戴维斯险些又一次从座椅上蹦起来，心想这位老板是不是疯了，自己只是一个混迹旧金山的中层小企业家，怎么能在将来尽快把汉墨科技这种和国防部每年都有大量订单的军工企业相提并论？还说什么要纳入版图？
不过戴维斯这次没有提出反驳，因为他知道这位年轻人隐藏的能量大到自己无法想象，而且自己要想成为梦想中的人上人，所具备的野心和付出的努力也一定是常人所不能的，此刻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多大的困难，第一步失去做，而不是质疑。
和戴维斯告别后，朗云东闲庭信步地回到家中，给鲍尔打去了视频电话。
“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朗云东开门见山。
“我当然不会忘记你说的事情，前端界面我已经做好了，你要看看吗？”电话那头的鲍尔此时又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桌子上的烟灰缸上插满了烟头。
“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你倒是好好注意身体啊，等到了咱们发财了，你首先要有身体去享受吧！”朗云东揶揄着年轻学生，和对戴维斯不同的是，对于鲍尔的关系朗云东更倾向于朋友之间的合作，不是对戴维斯那种老板对打工仔的语气，这也是朗云东待人接物的一种手段，他知道对于什么人用什么方式能够更牢固地掌握人心。
戴维斯是个草莽英雄，一路践踏了多少血泪才走到高位，和他说兄弟感情等同于扯淡，倒不如直接展示压迫感和自身实力，以及让他快速得到之前得不到的收益；而鲍尔只是个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学生老弟，自然要用温和的长者身份和他交流，才能获得他的信任和维护。
鲍尔天真地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战术挠头。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鲍尔的落魄样子，此时的他虽然经过不眠不休的脑力劳动又恢复了那副邋遢相，不过眼睛中却是射出两道精光，这是一个心怀壮志的少年掩盖不住的意气风发。
“言归正传，最近一段时间我会离开旧金山，去外地做生意，大概有几个月吧，你在这段时间里就安心搞你的人工智能，不要去网上惹事。”朗云东看到鲍尔状态不错，称得上是合格打工仔，遂放心了下来。
“收到！”鲍尔识趣地没有多问，抬手比了个pose，挂断了电话。
朗云东看着窗外的蓝天，在房间中溜达了一会，大脑陷入思考。目前各种势力都没有浮出水面，自己做的有没有达到滴水不露？以及那个来路不明的初恋练女邻居，到底是什么来历也模糊不清。
朗云东之所以认定这个李子沫并非普通人，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量没办法窥探她的内心，确切来讲，是无法窥探到真正的内心。在第一次见面后朗云东便对李子沫的灵魂进行了探测，但是只探测出来了一个相当平淡的留学生的心灵，丝毫没有可疑点。
如果一个人内心是完全纯净的，没有一丝灰尘，那么这才是最可怕的。要么对方也有相似能力，要么对方在心理层面经受过职业训练，甚至是针对脑电波的训练。
这个不知来路的棋子一直摆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没有任何马脚，这让朗云东如坐针毡，思索良久，最终决定自己出远门之前还是要和她打个招呼，主动出击去试探试探。
傍晚时分，李子沫骑着单车回到了这个安详的小院，身上洒满了落日的光，站在阳台的朗云东看到这一幕，恍惚间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正在上高中的自己也住在这么老旧的学区房中，晚自习开课之前的晚饭时间，也是有陆陆续续的少年少女们踏着这么青春这么有活力的步伐，或是骑着廉价的单车回家吃饭。就像是一眨眼之间，自己已经年近三十，身处天外。
不过情怀不能当饭吃，该对李子沫的警惕一分都不能少。如果李子沫没有那么可疑，只是个普通学生的话，自己还是很愿意帮助这个小姑娘的；可是朗云东偏偏就对这个女孩有种危机感，也说不出来这种威胁是来自何处。
“我去买了点饭菜，家里没燃气了，去你家蹭顿饭可以吗？”朗云东拎着塑料袋站在门口，冲李子沫温和地说道。
“好啊！”李子沫有些惊喜，“你还会做饭啊，我好久没有吃过中餐了，你会做吗？”
两人走进房中，朗云东挽了挽袖子，“我做饭可是一把好手，华夏各种菜系我都手到擒来。”
朗云东在狭小的厨房开始洗菜切肉，旁边的李子沫给朗云东打下手，有点笨手笨脚地忙来忙去。如果抛开二人的心事不谈，那么这幅场景像极了刚刚同居的小情侣一起烧火做饭的场景，温馨之感甚至都溢出了小小的厨房。
因为厨房很小，一男一女辗转腾挪之间还有些略显暧昧的肢体接触，令得李子沫脸颊微红。不过还在朗云东手脚利索，在厨艺方面也很是精通，要不然当时老友王代英也不会建议朗云东做自己运船上的首席厨师。
没过多久，香气飘飘的四菜一汤便出锅了，整整齐齐地摆在餐厅的小圆桌上。李子沫把小手洗得一干二净，两眼放光地盯着传统的华夏菜，“可以开动了嘛？”
果然女人都是吃货，朗云东笑着说道，“当然，今天你是主人，我是厨子。”
“喝点吗？”李子沫突然想到家里没有酒水，问出这句话后又有些局促。
朗云东看穿了她的心事，便说道：“人在世间，本身就不够清醒，何必再让酒精麻痹自己大脑呢？”
两人开了罐装可乐，边吃边聊。朗云东吃了几口饭菜，慢悠悠地说道，“你的工作怎么样了，看你前几天一直准备面试，进展如何？”
李子沫脸红了，“你观察的倒挺仔细的，确实去面试了几家公司，都受到了邀请函，不过我们之前聊过的生命基金会，我还是放在了首选项。他们似乎最近很着急地招收信息方面的人才，所以我还是很抢手的。”
朗云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暗忖着，这姑娘加入生命基金会，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不过他也懒得多想，就算是隐藏在世界背面的九头蛇都无法阻挡自己的脚步，这个小丫头又能做什么？
“今天晚上算是告别餐吧，我要出一趟远门了。”朗云东突然告别，让李子沫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