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野蛮生长
大部分的人或者势力，都是经过前期的积累，在后期稳固发展，最后慢慢爬到顶峰。当然也有一部分心急而且有能力者，早期是血腥和恐怖的原始积累，让自己快速成长，短时间内就可以达到余者漫长时间都不一定达到的高度。
只是，前提必须是“有能力”。
朗云东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索性彻夜不眠，开始钻研牛符咒。
“我没有给你提供任何金手指，我甚至都没有给你提供线索，只能说你的运气好到爆棚。”之高意识的声音传来，原本没有感情的机械生听上去似乎多了一种“我有劲没使出来”的泄气感。
“我遇到你难道不就已经是运气爆棚了吗？”朗云东喃喃道，“说的好像我出力很少一样。”
和曾经千百次的练习一样，朗云东握住牛符咒，一股难以抑制的怪力瞬间充满了整个躯体，朗云东慢慢在房间内活动着，生怕动一动就砸碎了什么家具。
早上，朗云东接到了李子沫的电话，电话中传来了正宗的汉语：“我今天正好不去实习，我和房东打过招呼了，你现在搬来吧？”
“长在瑞士、求学米国的李小姐，汉语居然这么流畅！”朗云东惊讶道。
“拜托，三种语言中汉语我可是说的最好的！”电话那头的李子沫翻了个白眼。
“好，那我马上就去！”
办理了退房手续，朗云东拿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李子沫家，很快便安顿好了自己的新居。谢过李子沫和房东太太，以及交了半年的租金，朗云东便关好门，开始进行检查。
地毯式检查了半天，朗云东终于长出一口气，没有发现任何窃听和监视设备，这才把三枚符咒放到床下。其实就算大摇大摆地将这些宝贝放到桌面上也无所谓，因为早已和符咒取得了关联，就算是别人偷走了符咒也不能使用。对于别人而言，符咒只是无用的装饰。
清脆的铃声打断了朗云东手头的工作，是戴维斯打来的。
“朗，昨晚上太匆忙了，没有好好商量我们的‘生意’呢。我定了一个酒店，你来吃顿饭怎么样？”
“真是太及时了，朋友。”朗云东笑着说道，自己正想找戴维斯见个面聊聊‘生意’，他倒是先打过来了。
按照戴维斯给的地址，朗云东打车来到了一个很是气派的酒店门口，看招牌应该是本地很有名的法式西餐厅。
来到包厢坐好，和昨晚不同，郎云东摘下了鸭舌帽和口罩，很有诚意地和脏辫男打了个招呼。戴维斯便挥手让手下都出去，并安排道：“让他们赶紧上菜，还有，没有我的允许别人不能踏进半步。”
朗云东挨着戴维斯坐下，“你的伤口没事了吗，这么着急出来谈？”
“这点算什么，”戴维斯无所谓地摆手，“我当初受过的伤比这可恐怖多了，别忘了，我祖上可是军人。”
插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朗云东进入正题，“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吧。”
戴维斯正色道：“我算不上多大的黑势力，但是放在旧金山也算上一号人物。明面上我经营着昨晚上你去的‘and one’夜总会，暗地里我手下经营毒品、枪械等黑市生意。林林总总算起来，我的身价能有五千万美刀。”
见朗云东专心对付盘中的牛排，戴维斯想了想，接着说道，“要说我能间接调用的人手，总共有三千余人吧，涉及的面很广；警察局很多官员也和我有交易，所以我的生意一直进行地很平稳。”
咽下七分熟的牛排，朗云东擦了擦嘴，举起红酒和戴维斯碰了碰，“你这种毒品生意放在我的老家，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而且，任何著名的高层黑帮，或者极有组织里的门派，都会把毒品列入黑名单。”
戴维斯有些不解，他并不想放弃这个暴力行业。
看到黑人老大并不服气，朗云东耐心解释道：“你舍不得毒品的利润，但是这种高得离谱的利润同样在逐步瓦解着你的组织。你若是一个高瞻远瞩的领袖，你就不能只把眼光放到钱上，你应该考虑更长久的发展。你要做的是洗刷前辈受过的屈辱，建立一个家族产业，而不是窝在角落去卖大麻收钞票。
“知道吗，一个团伙只要贩毒，那么人心一定是不齐的，忠诚度会大大被拉低；如此松散的组织力，你又谈何长久发展？你一定要明确贩毒集团和传统黑帮的根本区别。所以说，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立刻中止毒品交易，从根源上建立属于你自己的帝国，当然，卖毒品也很丧良心。”
“那我下一步去干嘛呢？”戴维斯灌下一口红酒，有些为难。
“你调用现在的资金，从纽约州成立一个建筑公司，名字你自己定。先别贪多，争取通过拉拢和威慑打通关系，以及发展你的硬件，质量和水平一定要过得去。遇到什么困难就和我商量，懂吗？”
戴维斯吃了几口牛肉，想了想，最终点头答应下来，“虽然我不理解你要做什么，但是评我对你的感觉，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说你的决定我还是会服从的。”戴维斯坦诚道，“正如你所说，这是我的机会，我不做你可以找别人，要是我赌对了，那我的收益绝对会比现在强很多吧？”
“你以为我带给你的只有收益吗？”朗云东笑道，“我要让你扬名立万，名垂青史。干杯！”
“在我看来，”朗云东边吃边聊，“你的帮派虽然五脏俱全，但是在合众国或者莫西哥的大组织相比较，还是有些结构是脱节的。首先，一个帮派的发展历程有两个阶段，那就是血腥暴力的积累，然后是洗白转正。前期，有几个重要人物是不能少的：一个领导者，还有领导者手下负责高端战力和常规杀戮的‘双花红棍’，一个负责运营和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还有一个作为杀手锏的顶级杀手。现在除了我作为顶级杀手，其他三个主要位置的人选都达不到顶级，所以说你还是任重道远。
“你不仅要进行广泛的学习和总结心得，还要接触更多的人以增加阅历，来提高你作为领袖的头脑和手段，继而，你或者我还要寻找完全可靠的双花红棍来替你管理武装力量。这些虽然都不能一蹴而就，但是也要提上日程。比如你看……”
两人愉快地进餐，又交流了许多戴维斯的势力范围和下一步的详细计划，朗云东才走出酒店。
至于让戴维斯去纽约州成立建筑公司的原因，开了天眼的朗云东直到在不久的将来，纽约就会被一群外星人砸得粉碎，到时候，谁能承包下来纽约曼哈顿区的重建工作，那笔交易将会是全地球最豪华的订单，完全可以让人一步升天。
而对于戴维斯的势力，朗云东还是有些头疼，可以看得出戴维斯是个很有骨气的硬汉，自己除了武力征服，并没有带给对方什么实质上的帮助和制约，更谈不上让戴维斯心服口服，愿意对自己言听计从。
数来数去，算上远隔重洋的王代英，以及自己刚达成合作的戴维斯，自己还是没有一支对自己绝对服从的势力，这让朗云东有些焦急。不过转念一想，一口吃不成胖子，自己出道才仅仅几天，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已经是相当幸运了，脚步还是要放缓的。
回到家中，朗云东打开崭新的笔记本，认真写下自己回忆中隐藏在世界各个角落没有现世的庞大组织势力。
“阿富汗盗版十环帮，这个接下来不得不接触了。”朗云东慢慢写着刚劲的汉字，心中思量着，马上就要到4月份了，依照现在各种媒体的动态，朗云东推测关于斯塔克的时间线不会出现大的变动，因为斯塔克工业官网上早已发布了托尼将在四月末飞往阿富汗空军基地测试新型武器的新闻；如此说来，斯塔克将在7月中旬逃出那个改变他人生的洞穴——然后在这个宇宙的发展中死在半路。
因为至高意识提前就告诉自己了，斯塔克这个核心人物在这个宇宙中甚至没能加入复仇者就壮烈牺牲了，需要朗云东去改变故事走向。
“等等，十环帮？”朗云东眉头挑了挑，这个从秦朝开始就隐藏在暗处的有力组织，倒是可以接触接触，让他们提早出现在世人的眼光中。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至高意识突然说道：“已经探测到两个符咒符咒的确定位置：阿富汗纳库尔省，就在关押托尼的山洞底部；还有一个在……”
没等意识说完，朗云东就被电视上插播的紧急新闻打断了思绪：“现在插播一条紧急状况！由我国圣弗朗西斯科市的集医疗、制药、生物工程的著名企业‘生命基金会’发往外太空的探测飞船遭遇原因不明的袭击，发生事故，现在以紧急坠落在了马来西亚，有关部门已经与当地政府取得联系，并马上派出救援部队……”
“如你所见，”朗云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视中播放的实时画面，脑中响起意识的声音，“这个符咒就在生命基金会。”
“都是剧本。”朗云东嘴角抽动，耳边响起了电话铃声。
“师父？”因为在东南亚地区这个时间还是半夜，朗云东不知道作息优良的老人为何会在此时打来电话。
“我看到新闻了，”邵崇的声音沉着有力，显然对方毫无睡意，“我还没有多少人手，马来西亚的事情我还管不到，怎么说，需要我去看看吗？我感觉这个事故来的很诡异，没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就开始心神不宁了，怎么也睡不着。”
朗云东张了张嘴，“额，师父，您先别管这个事情了，这造不成多大影响。先顺其自然吧，交给我处理。”
邵崇也没有多问，“好，万事小心。”
挂断电话，朗云东摩拳擦掌，看来这个本来不存在的事件还是发生了，而且是提前到了10年，真是雪中送炭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估计自己要去会一会那个有点神经质的名记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