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修现
“灵石因灵气而生，魔灵石自是因魔气而生。魔灵石于正道修士修行无大用处，少有人知了。只凡事也有意外，魔族能够通过封印缝隙重临人间，人间还有魔气聚集之地衍生出魔灵石也不足为奇。”
东云大陆，世俗多以金币、银币和铜币作为主要交易货币，但在修武者和世家之中，作为交易媒介的是主要是灵石、灵珠。底层百姓也许连见到银币的机会都不多，可是像凤九歌这样的大家族继承人却是一个金币掉在地上都未必会弯腰去捡。
灵石不仅是最顶级的交易货币，更是许多修行者极为重要的修行资源。灵石除了交易，同样用于炼器、制作阵法以及辅助修炼。灵石矿脉大多掌握在世家和国家手中，一个世家拥有的灵石矿脉数目、品质与人才一样是衡量世家等级的重要标准。
末等世家没有足够的实力，便是发现上品矿脉也是没办法守住的。弱肉强食从来都是不变的法则，资源的分配离不开实力的支持。
如凤族莫看如今从十大世家第二位跌落到末位，手上却掌握了上百条灵脉，其中不乏上等灵脉，还有一条极品灵脉。不过这些年因家族没落，凤族已经数百年没有新开采的灵脉了。
至于凤族拥有的唯一一条极品灵脉极少开采，这条灵脉就在族地之下，设下阵法拘住灵气供太上长老、长老和族人们修炼。凤九歌的修为一日千里，离不开族地灵气加成。灵脉是活的，故此越是高级的灵脉越是难以寻找。
东云大陆，修武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灵石是什么，可是对于魔灵石知道的人却极少。自十万年前人、妖等各族联手封印魔界和魔族，魔气被封印隔离，许多魔灵脉或枯竭或遁入魔界。于是东云大陆便极少能找到魔灵石。
魔灵石出现最多的地方是封印之地，可封印之地并不对普通人开放。故此只有十大世家和抽丁参加诛魔之战的一流、二流世家才知道魔灵石的存在。
魔灵石之于魔族就好似灵石之于人类修士，更像是带有魔气的灵石。不过魔气一旦入了筋脉，极难祛除。故此，正道修士是无法用魔灵石修炼的。
只魔灵石用来炼器颇有妙用，其炼制的兵器，如林家主用来伤叶正的黑刃。普通人被这等兵器所伤，无药可解。不过这是一把双刃剑，林家主若是被自己的黑刃所伤，也无法可解。
“少主既然说魔灵石于正道修士无用，那林家寻找魔灵石做什么？”叶正好奇道。
“对正道修士无用，修邪道魔道有用啊！”凤九歌笑道，“比如林家主用来伤叶家主这样的仇家或是修魔者修炼魔功。魔气入体，唯有参与诛魔战场的世家才会解。但你所中魔毒是魔灵石加了毒药淬炼而成，时日已久，便是百花谷也未必有办法解。”
除了被封印的魔族，东云大陆也有冒天下之大不韪修魔功的人。不过这类人一旦被发现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然方才少主已经为我解除了此毒。”
“这魔毒与魔气入体已然不同，且便是魔气入体，过了几日后，便再难祛除。故此我方才并不是解毒，而是将魔毒引出来。这与我所习功法有关，旁人是没有办法做到的。”凤九歌取出那颗黑色珠子，“你难道没有发现么？我引出魔毒的同时，你也流失了大部分功力。”
“中此魔毒之后，属下的功力一日倒退一日，且不能运功形同废人。如今虽然没了大部分功力，总是除了后患。”叶正倒也豁达。
“本少主既然为你引出魔毒，岂会让你一直这般？一个废人是不值得本少主费心的。”凤九歌轻哼了一声，取出两个小瓷瓶丢给他，“一瓶培元丹，可以弥补你这些年所流失的元气；一颗补灵丹，服之可让你的功力回到巅峰时。”
魔毒已经腐坏了他的根基，若是重修到昔日巅峰，叶正估摸着也要二三十年。可这颗补灵丹竟然能够让他立即回到巅峰之时？这等丹药，便是有丹毒怕是也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属下多谢少主赐药！”叶正激动道。作为曾经的渭南城第一高手，叶正自从中了魔毒，可谓冰火两重天。体味过人情冷暖，如今知道有机会再回到巅峰，心中感情更是热烈。
“今日你且回去休息，明日本少主要见林家和莫家那些人，审问魔灵石之事。”
“诺！”
这一晚凤九歌早早地歇下了，只是其他人却有些难以成眠。
虽然知道长老们看重凤九歌少族长，给予了许多特权，想来少族长必有过人之处。可今日看到凤九歌对付莫阵的手段，还是让人惊艳。无论是那玄妙的音攻之术，还是那信手射出的火灵箭样样都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云深等人为了超乎意料的少族长难以成眠，叶正也欣喜于叶家的机遇难以入眠。然叶正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凤九歌言说要审问莫家和林家之人，他便一早去牢房查看。可没想到林家一众人竟然都死在了牢房中，关在林家对面的几个莫家年轻人却仿佛吓傻了。
叶正立即召见了地牢守卫，可是守卫对于牢房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叶正知道事态严重，立即前往客院报于凤九歌。
“死了？”
“林家主以及他手下十二人都已经暴毙，十三具尸体皆是面带微笑，七窍流血。”
“可是中毒？”云深问道。
“关押莫家人的牢房与之相通，莫家人并无碍。”叶正犹豫了一下，“属下见莫家那几个人似是吓傻了，可能见到凶手行凶。”
“吓傻了？这这等心理承受能力，武道一途怕也走不远。”凤九歌轻嗤道，“将人提过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他们。”
叶正很快将活着的几个莫家小辈提了过来，还带了林家主的尸体。
凤九歌倾身检查了尸体：“魔气！”
“难道凶手是魔族？”齐玉寒惊讶道，“可是距离下一次封魔之战还有十多年。”
“谁规定魔族一定要封百年才能出来？封印虽然有松动周期，可是封印细缝却一直都在。封印压着魔族不敢轻易出来，并不是一个魔族都出不来。”凤九歌顿了顿道，“不过，虽然是魔气，凶手应该不是魔族而是魔人。”
“为何？”
“若凶手是魔族，他死前多半会被吸干修为，你们见到的自然也就是一具干尸了。可是他这样子，显然只是被吸走了部分功力，那魔修入魔怕是不久。”
“少主是说渭南城有魔修？”叶正吃了一惊。
魔修在东云大陆人人喊打，可修习魔功确实比正道功法更好走捷径。魔修一旦出现，对于当地都是一场不小的劫难。三年前，渭南城百里外一个数千人的小镇就因为出现了一个魔修，被屠杀殆尽。最后那魔修还是被一个二等世家的高手围杀而死。
“区区一魔修罢了，怕什么？”
叶正苦笑，凤族这样的超级世家自然不会畏惧魔修。可是像渭南城这样的小城，连个紫玄高手都寻不出来，若是遇到魔修，这整个城的人性命可都悬了。
“云深你与叶家主去一趟林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凤九歌随意道，“齐云寒负责审问这些莫家人，我要知道莫阵来渭南城这个小城做什么。”
莫阵是莫家族长的弟弟，修为不算低，绝不会无缘无故为了一个末等家族跑来渭南城这样的小地方的。凤九歌来渭南城却是因知道莫阵要来，有意凑过来找麻烦的。
齐云寒自去审讯莫家之人，这些人虽然有点吓懵了，只这会儿到底有些回神。可问到莫阵来渭南城的目的，这几个却是一问三不知。
凤九歌有些失望，本想着有的是活口，才一箭射杀了莫阵，这般看来，莫阵来渭南城的目的也许只有他和莫藏金、莫藏银以及林家人知晓。若是林家主因此被灭口，那么林家此刻怕是也有些麻烦了。
眼见这几个莫家小子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凤九歌才放弃：“莫家这些年做过什么，你们想必也知道。请你们回去和你们家主报个信，莫家噬主之事，容本少主空了，亲往临淇莫氏一一清算。”
几个少年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凤九歌：“你、你要放了我们？”
“乖乖带话就好，回去了把脑袋看好了，本少主不是次次都需要人带话的。”
几个青玄小子倒也没有沾染什么因果，虐菜多掉份，凤九歌并没有斩草除根的心思。何况，莫家那老草还没割呢！
“少主，这就让他们离开？”凤子微惊讶道。
“不放他们走，难道还要留他们吃饭不成？”凤九歌反问道，“没有人回去报信，莫家人不知道知道莫阵是我杀的，不晓得来寻仇怎么办？”
头一次见到拉仇恨拉的这么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