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要看看让EarI朝思暮想的情人到底是谁。”
至于那个男人……
唐安夏水眸一下子黯淡不少。
她不是傻瓜,那天她明明在沙发,起来时却在卧室,吴管家和小莹吞吞吐吐的样子,而又有谁能在御景园不发出一点声响,肆无忌惮。
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不让吴姨他们告诉她,他来过,但……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顾宴北所希望的,只是她乖顺而已。
她把燕窝放在桌上,撩了一下发尾的发,弯唇道:
“吴管家我明天去学校不能住宿了,还是要继续住在御景园。”
话音刚落,唐安夏眸光瞟向那些夺目逼人的花草,其中郁金香开的最为浓烈,她想,应该属于郁金的季节是春天吧。
吴管家张了张唇,最终什么也没说,点点头。
顾宴北既然不喜欢她住宿,那她就不住,毕竟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全部都会归于风沙,吹过后留不下什么痕迹。
但,为什么想到此处心脏会骤然停止跳动,刺痛难忍呢?
没有人给她答案。
瑞士
漂亮精致的女人身披粉色大衣,她的瞳孔还是淡淡的颜色,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丽,反而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earl,你真的要回国吗?”
女人胳膊圈着身旁高大挺拔的男人,发出的声音是那么惹人怜爱。
男人只是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头顶,没回答,但沉默已经给了女人答案。
她脸庞划过复杂,捏紧男人的衣服,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你去,我也去。”
她身旁的男人明显被惊讶到了,温润的眸子闪过诧异。
“我要看看让eari朝思暮想的情人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那人俊美的脸庞划过无奈。
已经是凌晨,杨丽才堪堪安排好‘迷醉’的工作,她妆容精致但难掩疲惫。
慕容的一通电话,使她疲惫一扫而空,杨丽急忙回道。
“夏夏?好,我马上过去。”
季萧南手中拿着一杯水递给她。
杨丽接过水杯,透明的液体晶莹剔透,笑着打趣。
“老板,怎么不是酒,我口渴,想喝酒。”
男人没理她,大步向前走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慕容的电话?需要我送你吗?”
杨丽也毫不做作,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搭上安全带道谢。
路途中,车内气氛极其安静,车速很快,但是稳的。
季萧南眯眼透过后视镜,女人焦躁的样子映入眼帘。
“慕容说的是顾宴北的新宠?”
她瞥了眼手腕中的表,听见男人一针见血的疑问,张开嘴,半开玩笑道:
“老板真是神通广大,猜的怎么那么准?”
他当然知道杨丽在套他的话。
“秦氏集团快被ge搞崩盘了,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知道。”
杨丽拨弄指尖厚厚的指甲油,女人低头时,耳间坠子摇曳,随意到:
“白千金也保不住?”
季萧南不置可否,显然是默认。
“杨丽,顾宴北的私事你还是别插手……轮不到我们。”
男人话语中的警告,她不是听不出,但还是呛到:
“是是是,您一个‘迷醉’大老板都管不了,我一个大姐大怎么敢管?”
说到这,杨丽眸子一闪,涂着口红的唇角起了一块皮,应该是天气太干导致。
“你都不管我死活,现在像老好人一样警告,真是可笑。”
季萧南当然知道女人指的是‘迷醉’和秦烈那次。
“抱歉。”
男人的道歉声被高铁汽笛声淹没,女人并没有听到。
唐安夏走进a大的时候还很早,早春垂柳毫无顾忌的落在柏油马路旁,似乎毫不惧怕被车辆伤害。
不过顾宴北的权势真是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她缺了那么多课,居然没有被退学,还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学业。
尽管a大音乐节已经过去好些时日,但它的余波还散发在校园角落。
“白莹学姐参加维也纳,居然是和洛清屿学长同台演出”
“洛清屿?那个年纪轻轻,便获得维也纳和亚洲新人奖的旷世天才吗?”
“对对,洛学长前两天还在a市艺术大厦演出了,可惜门票太难约了……”
耳边是人们的称赞,唐安夏眸中掩不住的羡慕,‘维也纳’那可是所有音乐学子最期盼的梦想,如果……
哎,想什么呢,都过去了。
捏紧手中的书,向教室走去,毕业迫在眉睫,结业考试各种奖项资格成绩,向每一个大四学子发出通牒。
而这时谈的火热的两个女生突然转移了话题。
“哎不过,音乐节颁奖那天,你知道那个亚军都没来呢,而且决赛的时候,消息被全密封锁,真令人好奇。”
唐安夏向前迈的步子,有些迟缓,‘亚军’?是说她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小姨当初比赛在场呢,那亚军不过是傍了一个权贵,才挤进前三。”
“啊?那真有本事,叫什么来着……”
唐安夏低下头,细细的血管对她发出崩裂的声响,那么清晰,疾步向前奔去,如果可以她想狂奔。
她的一切努力付出,到最后居然只是被打上‘傍权贵’的标签。
让她想到医院议论自己的那两个护士。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只要跟顾宴北在一起,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会是这个样子,只能不断提醒,这只是暂时,她很快就会摆脱了,才会带给她一点喘息。
霎然胳膊被人抓住,唐安夏真的被吓了一跳,偏过头,睁大眼睛看见是袁妙妙,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把散在脸庞的碎发拨到耳际。
“妙妙?”
袁妙妙脸上有些沉重,拉过她的手向操场上的亭子那走去。
刷着红漆的木头搭成的亭子,旁边种着月季和绿葱葱的杂草,这种亭子,夏天的时候坐在这最是舒服了。
可此刻唐安夏觉得亭子上的影子,让她感到冷,袁妙妙向来是开朗明媚的性格,很少像此刻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唐安夏心理有暗示,明白她想问什么,她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对她抱有疑问,而她真的无法对人全盘托出。
女人低着头,浓密的发丝遮住她的脸,浑身居然有些抖,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