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安的衣服,还是只脱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娇小女人的脸瞬间笑靥如花。
唐安夏如坠冰窟,早就料到了,不是吗?
众人看好戏的眼神,像是凌迟着她。
红色的绷带使唐安夏的世界一片漆黑。
她猜了几个,都猜错了,越到后面,她的手越抖。
不安,恐惧,像水一样,能把她淹没。
到下一个时,他似乎比前面几个都高出很多,烟草气息清冽沉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周围安静不少。
唐安夏踮起脚尖,好像还是只能触到他的下颚,过了一会,对方好像矮了很多。
她轻轻碰了下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手上,她立马离开,仿佛能把她灼伤。
“好了吗?”
听见男人发出的声音,唐安夏在一片漆黑中睁大眼睛,手更抖了。
“我是谁?”
“顾少。”她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男人似乎不满意她的称呼,她能感到他修长略带薄茧的指捏了捏她的肩头。
她整个人一个激灵,颤抖中与雪夜不安梦中那个触感重叠。
“名字。”
她似乎如果不叫出他的名字,就不罢休一样,像个顽劣的小孩。
唐安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可是人人惧怕尊敬的顾少呀。
“顾……顾宴北。”
漆黑驱散,头顶奢华的吊灯分外刺目,头上红色绑带早已不知去处。
“宴北,你这可算作弊,哪还有出声提醒的。”
高大挺拔的男人直起刚刚弯下地腰身,没有搭理周珺博说得话,那双深沉的凤眸高深莫测。
周珺博也没打算他能回答他,面向唐安夏说:
“虽然呢,算唐小姐厉害,能猜出是宴北,但你可是猜错不少呢,这惩罚可是一点都不能少。”
刚刚才缓和的脸色,立刻苍白如纸,下意识看向顾宴北,她知道现在,只有他能救她。
那人,仿佛置身事外,悠哉喝着酒,连眼神也没往她这扫过。
“来吧,唐小姐,都是女人,我也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lisa涂着口红,笑的美艳,像只狐狸一样依偎在黑西装男人怀里。
唐安夏手指颤抖着,紧紧抓住自己毛衣领口,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力量。
她想动身,旁边的女人一把拉住她,尖着嗓子喊:
“唐小姐,可不要坏了规矩,我们可是不想用强。”
“你们走开,我不是这样的人!”
她气愤的大声质问:
“都是女性,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唐安夏的声音和话的内容,让在场鸦雀无声。
刚才拦住唐安夏的女人,脸色更是难看极点。
“让开,我要走!”
她挣开女人的阻拦,就要开门离去。
所有人没有再拦她的,他们各个都是人精,顾宴北刚才的举动与态度,让他们拿不住他对唐安夏到底是什么情感。
大家眼神在唐安夏与顾宴北两人身上游转。
“够了。”
声音不大,却饱含威慑的意味。
唐安夏脚像灌了铅一样,没动,手心布满了汗水。
“安安的衣服,还是只脱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亲昵的称呼让她有些愣神。
他这葫芦里到底还卖着什么药?可不管怎样她也一定要离开这的。
“哈哈,顾少说的对,这可是情趣,我们还是不要破坏了。”
李少怀里捏着lisa的脸,笑呵呵打圆场,紧接着,话锋一转。
“但要是什么惩罚也不做,难免……”
他拉长语调,意味深长。
“当然。”
顾宴北拿起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走到唐安夏面前,倒了杯中三分之一,递给她。
凤眸浓稠如墨,,凌厉的看向她。
唐安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明白现在可不是忤逆他的时候。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冰凉刺辣的液体滑入食道,流入肚腹。
她皱了皱眉。
顾宴北看着她生猛的喝法,挑了下眉。
拿起几乎还是一整瓶的液体,直接仰脖对嘴喝下。
唐安夏大脑有一瞬空白,耳边是他吞咽酒水发出的声音,有些酒渍顺着他嘴角,沿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没入胸膛。
极尽邪魅,诱人极了。
旁边有的女人红了脸,发出尖叫。
“碰”酒瓶落在地板上,沉闷的声音,瓶子躺在地上转了几圈,安静。
落针可闻。
“李总,这样如何?”顾宴北侧头犀利的目光射向他。
李少讪讪笑着,频频点头。
唐安夏被瓶子掉落的声音唤醒,低头抬手就要抓起门把。
瞬间,手腕就被他紧紧钳住,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别闹了。”
‘闹’?唐安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是他强暴了她,又把她带到这里受人羞辱,现在,说她是在闹?
她愤怒的眼睛都红了,情绪有些失控的叫到: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
扣在她腕上的手不动,反而越紧。
“失陪了。”
头顶传来男人沉声抱歉。
不等唐安夏反应,顾宴北便狠狠钳住她的腕向楼上走去,期间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碰”
这是门狠狠关上后沉闷的声音。
当唐安夏处在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她才后知后觉觉明白自己做了个多么愚蠢的事。
没有开灯,只能靠着透过落地窗厚厚的玻璃上,月光漫过房间折射雪地亮度。
原来已经那么晚了。
顾宴北燃了一根烟,长长的指节夹着,尾端冒着红火,没抽,只任它燃烧,忽明忽暗间,那双凤眸直直盯着她。
后悔与惶恐不安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抱歉,顾少,我不该这样对你大呼小叫。”
鬼知道唐安夏说出这句话时,多么违心。
她深呼一口气接着道:
“我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普通大学生,愚蠢无知,和高高在上的顾少,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求顾少放了我。”
为了保住命,唐安夏也算是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
对面的人,依旧没有说话,靠在墙壁上,一言不发。
唐安夏觉得,就算他打她,也比现在这个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的氛围好。
她咬了下唇,明明没开灯,但她就是感觉到他蹙起眉,吓得她立即松开。
别说她,连一个在商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都受不住顾宴北的威压,何况她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女孩。
不一会,唐安夏声音就染起了哭腔。
“顾少,我真的配不上你。”
对面的男人吐出一口烟,勾了勾了唇角。
“配不上”
唐安夏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谁说的。”
“拍”
灯顷刻间光芒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