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事后逃避
丁聿站稳了身体,双手扣紧她的肩膀,让她和自己面对着面,他低垂着眼眸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他想要的答案。他的手从她的肩膀滑落至她的指尖,没有一丝缠绵直接长驱直入地生硬地扣住了她的十指。
“啊——”乐昭尔的手被他握的生疼,疼得叫出了声。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而她越是挣扎,丁聿越是用力。
“阿聿,你弄疼我了。”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挣扎着,嘴上向他服着软。
丁聿见她抬眸仰视自己时,眉间紧蹙,他在她的脸上流连,看她的不悦,看她的不耐烦。
“疼吗?”他冷着一张脸慢慢靠近她的脸,与她鼻尖相抵,他又问道,“你知道患得患失是什么感觉吗?”
“你真的喝醉了。这些假设的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你!”乐昭尔自觉理亏,可他借着醉酒无理取闹,她又无可奈何。
丁聿听了她的回答发出冷笑一声,也许是一半清醒一半醉,也许是真的想让自己醉一场。
他捕捉到那张不松口的小嘴,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他霸道地占有着她仅存的空气,双手被他钳制着,她无处可逃,只得仰着头应承着他。
在她软下身子时,他的双手已经不再局限于她的两只手,他搂紧她的纤细腰肢,手指偷溜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背脊的软肉。
乐昭尔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头埋在他的胸前大口地喘着气,似一阵娇喘落进丁聿的耳朵里。
他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耳垂,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瘙痒着她的耳朵,“我想和你做。”
丁聿是醉了,乐昭尔却没有,她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话语,耳根子涨得通红。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李佳乐说的荤话,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微弱的声音如同一剂催情药,点燃了丁聿压抑已久的欲望。
他迫不及待地弯下腰,一把将她抱起,双脚腾空失去了重心的她,双手紧紧地攀在他的脖子上。
房间昏黄的灯光下,丁聿欺身压在乐昭尔的身上,他的手指如一条灵活地蛇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他的嘴唇如一团熊熊的火焰吻过她肌肤的每一处都被点燃,她沉沦在他的炙热中,她的娇喘声缠绕着他的低吟,惹得一室春光。
第二天,乐昭尔醒来时,房间内一片漆黑,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枕头的另一侧空无一人。她松了一口气,感受着被子下身无一物,身体摩擦着被子和两腿间传来的酸涩感,让她不由地羞红了脸。
裹着被子下床的时,她的小腿痉挛了一下,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捡起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趁丁聿不在,赶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浴室起了雾气,温热的洗澡水洗去了她身上的靡靡之气。她擦了擦起雾的镜子,抬起手时才发现,那枚消失的戒指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她的指尖划过丁聿在她脖颈和胸前的雪白肌肤上留下的点点红斑,他昨晚的模样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之前李佳乐说丁聿是得道成佛了,显然她想错了,他只是足够隐忍和忍耐罢了。
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可她却别扭地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做着心理建设。
“咚咚咚——”房门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算了,总要面对的。
她忍着疼痛,慢慢踱步到了房门前,开了门,门外却是李阿姨。
“太太,先生说你醒了就来叫你吃早餐。刚才,我敲主卧的门,里面没人应,我想你肯定是回自己房间了。”
“我现在就来。”
来人不是丁聿,她竟然有点小小的失落,早饭也吃得心不在焉的。她不由地问道,“李阿姨,丁聿去哪儿了?”
“先生在健身房里。”
也对,他平时都有健身的习惯。
李阿姨又补充道,“不过今天先生在里面待的时间特么久,平时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今天进去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哦。”
真是精力旺盛。
乐昭尔咬了一大口包子,就着豆浆,在嘴里慢慢地嚼烂,她属实是饿过头了。
等她吃完,丁聿还是没有出来,她现在可是自顾不暇。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就接到了刘秀琴的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刘秀琴像是躲着人悄声和她说话,“你跟金铭齐又走一块了?”
乐昭尔听得不真切,提了音量问道,“妈,你说什么?”
“你最近先别回来。”
她说这句话时,她的声音被另一个声音盖过,是男人粗犷的声音,“告诉你女儿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电话那头就挂了,耳边一阵忙音。
乐昭尔急忙跳下沙发,还哪顾得上腿间的酸疼,一路跑回了房间,换上衣服,拎着包就冲了出来。路过健身房的暗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打扰他。心急如焚地拿着手机边跑向小区大门口边在软件上下单叫了一辆车。
从车上下来时,家门口站着三三两两的人朝着大门内望去,不时互相交流着,见乐昭尔过来,都不约而同地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古怪。
她的左手和右手同时拉过两扇门,用力合上,上下锁住,将这些人闲人关在了门外。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她快步走到了刘秀琴身边,蹲下身双手拉住她垂落在膝盖上的手,关切地问道,“妈,这是怎么了?你人没事吧?”
刘秀琴回过了神,反手拉住乐昭尔的手,“乐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哎呀,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秀琴看了一圈这乱糟糟的门厅,“妈没事,就是这些桌子椅子早上吃剩的菜碗遭了点罪。妈倒是要问问你,你跟金家的小子还有来往?”
“什么金家的小子?”乐昭尔不假思索地问道。
而后又问道,“金铭齐?”
“对啊。”刘秀琴拍了拍她的手背,“也就他妈会干出这种事情。都一个地方出来的人,真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是块金子,人人都上杆子贴她似的。以前跟我们住一个小区,还刘姐刘姐的叫,每次家里做吃的,哪次少了他儿子的份,她倒好,一有钱就换了副嘴脸,立马搬走跟我们划清界限。话说回来,你跟金铭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才跟小丁去旅游,怎么转眼又跟他搅和到一块了?”
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乐昭尔很清楚,不可能再有什么来往。
“我跟金铭齐的关系能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也就年前公司年会在酒店碰上了一次。”
听了这话,刘秀琴气里生笑着说道,“这老太婆真是病得不轻!不好好管自己儿子,倒是有工夫把手伸到我们家来。”
这时,乐昭尔才想起来,“爸他人呢?”
“你爸好命,一早去看人家打麻将了,连人影都没碰上。”刘秀琴又说道,“这笔账,我迟早跟她算回来。你妈我是趋炎附势了点,做人是势利了点,我当初让你跟金家的小子来往,也是想着你以后能有个好点的依靠,不愁吃不愁穿,起码不用为了生活四处奔波。”
说完,刘秀琴叹了口气说道,“我跟你爸也没想到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的时候,会过上今天这样惨淡的生活。就是苦了你了。”
乐昭尔摇摇头,“妈,不苦。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