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换地方了
“什么陈年旧事,跟丁哥有关吗?”许邵杰好奇地问道。
乐昭尔点点头,“想起了我和他上学时候的事了,真有点怀念呢!”
“高中?”
“嗯。”乐昭尔稍稍坐直了身体,“我跟丁聿不止是高中同学,初中也是同学,只不过说来还挺可惜的,我跟他一直都是同校不同班。”
“初中和高中都是同学,这么算下来,你跟丁哥都认识将近十多年了吧?”许邵杰被他们两人相识的时间所震惊。
乐昭细细想了想,也算不上十几年吧,毕竟,中间那段空白的时间就占据了一大半。
“理论上是认识挺久了。你还没说刚才叫我干嘛?”
“问你今天中午吃什么?”
“吃这里当地的小吃怎么样?”
“行啊,你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乐昭尔美滋滋点了多少好吃的,就有多少进了丁聿的口中。
他说:“医生说你要注意饮食,现在不可以贪嘴,这些等你好了再吃也不迟。你喝这个粥,吃得清淡些,不刺激伤口,好得快。”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是福大命大,才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子弹长眼睛了吗?幸好是这地方,再偏一点位置呢?你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这是谁的身体?你要好好爱惜它。”
丁聿说得对,严格遵守医嘱,乐昭尔犯了错只有唯唯诺诺应承的份,哪敢还嘴啊。
第二天,a市的雪还在下,比昨天更大了,是大片大片的雪花,是可以用脸盆接住的大小。
飞机从a市飞往海市,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就像雪花一样,落到地上,慢慢地化作污泥浊水,淌过鞋底。
乐昭尔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房子,比起在嘉陵市的,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屋时,一阵暖意。
丁聿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在她的脚边,“脚抬起来点。”
“干嘛?”
“脱鞋子啊。”
乐昭尔忙摆摆手,“不用,鞋子我自己脱就可以了。”说着,她立马在他眼前表演了一个快速脱鞋。回想起来,丁聿第一次去她家时,穿的还是一双不合脚的女士拖鞋,“老板,这双拖鞋很合脚。”
丁聿站起身,解释道,“拖鞋是我让陈助理买的。”
陈昕?
“陈助理知道我住在你这里?”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正大光明。”
“是没什么关系,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我们的关系能暂时不要让公司的同事知道吗?”
“为什么?”
听他的语气,好像要不开心了。
乐昭尔只能用她完好无损的右手扯着他的衣袖,解释道,“你别不开心了我怕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以后,会对我做的事情失去判断能力,以后我在公司做什么,好像都是因为你的权力,而不是因为我的能力。”
“你真这么想的?”
“嗯!”
丁聿看乐昭尔笑得这么可爱就随她了,“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早点公开我们的关系,给我一个名分。”
“一定!”
“口说无凭,这样,你给我盖个章,我也好有个凭证。”
“盖哪里?”
丁聿微微弯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这。”
乐昭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蜻蜓点水般地触碰了他的脸颊。
丁聿满意地说道,“行。君子协议生效,一式两份,你一份,我一份。”
“收到,老板。”
“私下叫男朋友‘老板’算是情趣吗?乐秘书。”
这话从丁聿嘴里说出来,怎么让她觉得有种羞耻感。
“走吧,老板带你去楼上房间看看。”
丁聿推开门的一瞬间,乐昭尔惊呆了,这是闯入了粉色公主城堡吗?
她打趣地问道,“老板,这是你女儿的房间吗?”
“喜欢吗?陈昕说女孩子都喜欢这样子的。”
又是陈昕。乐昭尔很想知道他是冲了哪片海哪层浪,这粉得也太梦幻了吧,装饰得像是满足了自己小时候的公主梦。
“喜欢。”
丁聿把行李箱拎进衣帽间,乐昭尔在房间里转悠。
等她想起什么时,行李箱已经被摊开在地板上,里面的衣服都被丁聿整整齐齐地挂在了衣柜里。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趁拉链还没打开前,“等一下,这个我自己整理就行。”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需要帮忙就叫我。”
看她这紧张的模样,想必里面都是她的贴身之物。
“好。”
需要丁聿帮忙的地方太多了,比如,脱衣服,穿衣服。
乐昭尔犹犹豫豫地走到了他的房前,敲了敲他的房门。
门没关,房间是灰白配色,看上去很沉静又严肃,像丁聿这个人一样,每一样东西都像是橱窗里的展品,陈列的整整齐齐。
丁聿穿着一身家居服走了出来,“怎么了?”
“我…我想洗澡,你能帮我一下吗?”
“能。”
丁聿丝毫没有犹豫,这分明是求之不得。
他跟着她进了房间的浴室,唾液一下子分泌得多了些,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做着吞咽的动作。
“怎么帮你?”他问。
乐昭尔把眼罩递给他,脸颊微红,“你先戴上它。”
丁聿接过戴上,“然后呢?”
乐昭尔的手指在他面前挥了挥,确保他看不见了,说道,“然后,你帮我脱一下衣服。”
她牵起丁聿的手,摸到她的衣角,“右手你可以随便一点,左手你得慢一点。”
“好。”
衣服从厚到薄,一件一件的被脱了下来,直到他的手触碰到了她滚烫的皮肤。如果他能看见,此时的乐昭尔就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
“好了,现在你能帮我拿住花洒吗?它太高了,我怕它会弄湿伤口。”
丁聿背上都冒了一层细汗,“浴巾在哪里?”
“怎么了?”
“把它拿给我,我带你去我房间洗,有浴缸,干净的。”
“哦。”
乐昭尔真的快熟了,把浴巾递到了他手里。
他从脖子下面给她裹起来,宽大的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我现在可以把眼罩摘了吗?”
“嗯。”
丁聿睁眼不敢看她,只一眼,就自顾自地朝着门外走去,“我去放热水,你慢慢走过来。”
幸好,他没有回头。
她一只手拿起换洗的衣服,抱在胸前,慢慢地踱到了他的房间里,暖气的温度比刚刚还要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