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永恒至理领域万象天国
就好赎罪一样，赵楠任由那些灵魂洞穿自己的身体，或许只有这样做，赵楠才觉得自己好受一点。
哈里奥托被说得一阵血气上涌，若不是她保持着巨龙之躯，恐怕此刻已经是满脸通红了，哈里奥托狠狠的盯着顾铭，“凭什么相信你们的说话，本王可不会忘记的，你和那个叫姚星的不死族本来就是同伴，你会让我回去深渊一起攻打由他带领的虫族吗？”
微笑着，天一寒手里的长剑自动分解重组，变成了一个通体黝黑的小提琴，把小提琴搁在肩头上，“赵楠，这是我送给你的死亡奏鸣曲。”
……
听到这话，吃惊不止哈里奥托，连带完全没有准备的丽莉，赵颖和赛罗斯蒂娅都张大了嘴巴。
由无数黑色影子组成的黑暗之中，骤然有枷锁破碎的声音响起，无数灵魂的怒吼重叠，化作雷霆，喷薄而出。
“你这笨蜥蜴，你现在就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吗？”一边的赵颖实在受不了，扶了扶额头道。
哈里奥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过她很快就冷笑起来，“不死族不是你们的同伴吗？他们的大军占领了冥界，还向我们深渊宣战，这消息按道理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为何要把这些告诉本王？”
竭尽全力的，赵楠少有的哽咽着低语：“对不起。”
“关系可就大了。”顾铭嘴角微微上翘，忽然冲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喊了一句，“贞德小姐，接下来麻烦你跟这位龙族之王解释一下深渊现在的状况了。”
面对赵楠的愤怒咆哮，天一寒却一副眉慈目善的表情，“赵楠，可不要因此而愤怒，圣人的心境不应该如此轻易被影响。你看看这些灵魂，难道不觉得，这些人在死了以后，能够成为圣人的我所用，不是一种荣耀吗？”
那一瞬间，黑暗之潮如同井喷一般化作狂潮，化作亿万的利剑，同时刺向被吞没了那一个落寞身影。
哈里奥托自然不惧，所以毫不犹豫便道：“要说就说，不用在本王面前故弄玄虚。”
在氤氲的黑暗之前深吸一口气，天一寒鼓起胸腔之中空气，奏响了令无数灵魂躁动的亡者之曲！
哈里奥托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色，顾铭的话如一根针插入她的深心处。
这些影子形态皆为人形，他们一个个表情痛苦，手持各种武器对着赵楠张牙舞爪，嘴里不停的哀鸣化作交响，如一首绝望的悲歌，如涟漪扩散。
顾铭没有即时说出反驳的说话，因为哈里奥托并没有说错。
“我只是想问，你可否想过自己的深渊龙族强大起来？”顾铭说道。
薄薄的嘴唇颤动，天一寒在说着什么，可是赵楠已经听不见了，因为愤怒已经充斥着赵楠脑海。
这个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世界，却因为两名圣人的激战很快变得千仓百孔，两股尽不相同的法则之力碰撞，把它撕裂成几块。
当年威震整个深渊，让艾德拉斯大陆所有生灵都为之恐惧的六色龙王，金之龙王布拉德利克被当年背叛的白之龙王梅瑞迪斯杀死，黑之龙王萨隆和绿之龙王穆斯林重伤败走，蓝之龙王伍德菲墨失踪至今。
“是啊，你们深渊龙族的确很强大，但如今却是群龙无首，你的族人在深渊里跟虫族大军拼命，你这位龙王却在哪里？”顾铭说道。
恐怖的剧烈震动宛如海啸一般的大地深处迸发，仿佛毁灭姓的地震一般急速的向着无数公里外的世界扩散。
……
于是顾铭便让赛罗斯蒂娅操控自然魔法召唤的藤蔓把哈里奥托给带到古代战舰里面，才有了如今对话的一幕。
赛罗斯蒂娅仿佛看出了顾铭的意图，忽然道：“曾经差点就把艾德拉斯大陆给覆灭的深渊龙族，差点以一己之力打败天界神祗的深渊龙族，差点可以称霸深渊的深渊龙族，呵呵，想不到如今也要面临灭族的危险。”
“你果然没有资格成为圣人啊。”天一寒看着逐渐被黑暗吞噬的赵楠，低声呢喃：“既然如此，就让我欢送你离开这个世界吧。”
“荣耀你妹。”赵楠愤怒的看着天一寒，地球上近70亿的玩家，如今居然落得如斯凄惨下场，不但无法轮回，还永远的被人禁锢着，这那有什么荣耀可言。
所幸的是，这个新生的艾德拉斯大陆并没有任何的生灵，不然赵楠还真难以展开手脚跟天一寒拼命。
在两个圣人使劲浑身解数后，无数的真理法则在二人战斗中被具象化出来，飓风，火炎，雷电，各种蕴含着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肆虐着这片土地。
此时，从艾德拉斯大陆的外界去俯瞰，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和崩塌，和地球毁灭的情景也差不多了多少，赵楠甚至怀疑，这里很快就会步入地球的后尘。
“天一寒你个混蛋！”
“既然无法互相理解，那就永别了。”
两人站在这个世界顶端，各自控制自己的力量在空中碰撞，然后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速的分解、崩塌，湮灭。
世界在天一寒的宣告之下开始崩裂，显露出一道道凄厉的缝隙，它们就好像一道道在油画上用橡皮擦擦掉的痕迹一样，充满了疯狂和破坏。
哈里奥托沉默不语，但依旧死死的盯着顾铭，显然，她在考虑顾铭的说法。
这过程如此重复，看上去双方都无法奈何双方。但事实上，受伤的人多数是赵楠。
如今的赵楠，看到面前一个个昔日的好友出现，心里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弥漫出来，或许出于内疚吧，赵楠根本不可能攻击他们，所以导致现在这种一面倒的局势。
在灰蒙蒙苍穹之上，赵楠身上散化成无尽的漆黑火焰洪流，把一道道从天而降的光柱给包裹着，黑炎所到的地方，均被冻结成厚厚的黑冰。
顾铭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跟着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们和姚星的立场不同，就算回到深渊，我们也不见得会投靠他，另外，我们回去深渊可不是要和你们深渊龙族合作，这一点请你搞清错。此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打开通往深渊的真理之扉，这做法对你和对我们都是有利之举，所以我不认为你会拒绝。”
这就是天一寒的永恒至理领域——被命名为“帝赖耶识之万象天国”。
不消片刻。
赵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玩家，侃侃的收回手，但依旧用警告的目光瞪了哈里奥托一眼，“可不要太嚣张，你还是阶下之囚。”
哈里奥托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缠住，她暗暗试着发力挣脱，结果身体还是太虚弱了，完全无处用力。
此外，赵楠临走前交代了顾铭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连丽莉和赵颖都不知道，就是让顾铭想办法带着大家回去深渊。
他只能看到那些从万象天国当中飞出来的黑色影子里面，有一个个熟悉的身影。
顾铭十分清楚，赵楠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赵楠也不肯定自己能否活着回来，于是赵楠慎重考虑过，一但自己战败，若大家能够去到深渊，这至少可以躲避天一寒的追杀。
天一寒微笑着举起白皙的手掌，对准天空微微抬起，身后的大门继续往两边打开，一片银色的霞光从里面洒落出来。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所以最终知道赵楠决定的这个人，只有顾铭。
谁都不知道门的背后是什么，只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所有人站在它的面前，只会渺小如尘埃一样。
“这是……”
昔日熟悉的林肯帝国，圣徽城，耳语森林，北方兽族岩地，南方矮人山脉，极东的无尽海，都被这种破坏性的法则乱流给冲毁。
“居然还有玩家在深渊那边，还占领了冥界，这……”
二人生命相斗，直至最后，这一片世界之上除了无尽的混沌，只剩下二人被各种光芒拉长的身影，二人之间的实力，也高下立判。
赵楠和天一寒这次的战斗，原本处于天道玉蝶所化的黑之月，由它展开的游戏法则所笼罩下进行的。
狠狠的瞪了赛罗斯蒂娅一眼，哈里奥托干脆撇过脸不搭理任何人。
无数真理魔眼张开，组成了门上狰狞的纹路，一路蜿蜒，让整座大门看上去诡异之极。不但这样，这门还极之巨大，它的顶端隐匿在层层黑云的深处，而它的底部却已经延伸下法则光线海洋的尽头。
“没用的，以你现在的状况别说挣脱这些藤蔓，就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负责操控藤蔓的赛罗斯蒂娅嫣然笑道。
“噗”“噗”的响声不断，无数灵魂化成的利剑不停刺穿赵楠的身体，虽然没有一滴血流下，但赵楠很快就被刺得千仓百孔，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被那些灵魂刺中的地方，全部变成了黑色。
此时对着哈里奥托说话的人，自然也就是顾铭。
苏小妹，沙罗，方力，肖强，洛基，克劳恩，夏洛特璐璐，卡罗琳，赛伊莉，文思雨，姚深雪，范子妤，除了他们外，还有赵楠在内测时期认识的同伴，柳细语，张衡，刘乔伊，刘浩，宇文杰，李默……看着看着，眼泪无声的流出，从脸颊之上滑落。
新生艾德拉斯。
只见赵楠身上多处的地方被染成了黑色，头上由游戏法则具象化出来的血条，也显示不到1/3的长度，可见这交战的过程中，赵楠的灵魂已经受损严重，若不是本身已经是圣人之身，恐怕赵楠早就形神俱灭了。
“哈里奥托，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可以看到，我们乃以生存的世界已经被‘命运’的天一寒毁掉了，若果不想办法回到深渊，我们恐怕也会跟着死在这个太空里。”丽莉走到哈里奥托的面前说道。
于是，黑色与银色的燃烧之光从艾德拉斯大陆的每一个角落里亮起，将一切事物都卷入其中，尽数湮灭。
“小颖，可不要再激怒她了。”丽莉苦笑道。
袒露在天一寒背后的那巨大门扉，随着天一寒的一声令下，在一阵号角的梵音中徐徐打开，仿佛天空被打开一丝的缝隙一样，让整个天地的颜色随之发生了变化。
“别想了，本王是不会答应的。”哈里奥托扬起自己的头颅，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铭，“本王和你们永远都是死敌，你觉得本王会傻到答应敌人的要求。”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重新撑开，那一扇巨大的门扉占据了近乎半个天空，接着一个个骨碌的声音响起。
透过那层层的法则之炎，依稀能够看到无数的建筑物在这燃烧的火焰之中飞灰湮灭的虚影。
“阶下之囚，阶下之囚……我就要说。”看见哈里奥托动怒，赵颖反而得意起来，叫得更起劲，“我还要说，你是大蜥蜴，大蜥蜴。”
听见顾铭开始说话，赵颖也乖乖闭上嘴。
赵楠还处于内疚和失神的状态，全身没有防备，甚至背后刚刚成形的永恒至理领域也跟着暗淡了下去。
“不要装了，我已经知道你醒了。”
“我们龙族可是深渊的未来主人，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败的。”哈里奥托吼道。
“小鬼，你……”哈里奥托气疯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称呼她的，作为心高气傲的龙族之王，她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
似乎听见了他的低语，天一寒笑着摇头，手中握住的长剑猛地挥落，那漫天的黑色影子仿佛受到控制一样，向赵楠冲下去。
那宛如阴云一般飘渺的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由银色砂砾组成的广阔大道，那大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银色大门，宛如空中天国的入口一般。
“既然如此，你更加应该帮我们打开通往深渊的真理之扉。”顾铭继续道。
与此同时，在他的而背后，一片阴冷而寂静的黑色景象扩散，这景象如一片绝对的领域一样，把附近被各种真理法则破坏的世界隔着。
说起来也巧，顾铭虽然从赵楠哪里得到打开真理之扉的方法，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相当的困难，就在顾铭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哈里奥托伤痕累累的漂浮在外面。
但是，两个圣人的战斗岂是区区的一件圣器可以干预，当天一寒的攻击威胁到赵楠生命的时候，赵楠本能地把圣人的力量引发了出来。
“哈哈，大蜥蜴看你怕了没？”赵颖顿时感觉舒爽不已，插着小腰叫道。
旁边的赛罗斯蒂娅见状，跟着冷哼一声，操控那些植物藤蔓收紧，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在藤蔓上闪过，哈里奥托立刻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连带嘴里酝酿的龙息也跟着熄灭。
“你们龙族需要发展，那艾德拉斯大陆的生灵就不用吗？”顾铭说道。
“刚才我们的对话，想必你已经听清楚。”顾铭神色淡然，看不错他的态度是如何。
“你个混蛋。”赵颖实在听不下去，用手一摸就想发动魔法教训哈里奥托，结果她一手摸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无数法则之线被巨响出来，赵楠的黑色之线，天一寒的银色之线，化作千万光线，如能量洪流交汇在空中汇，然后形成了瑰丽如梦幻的法则海洋，覆盖在整个艾德拉斯大陆的上空，假若有人接近这片充斥狂暴能量的世界，估计不消片刻就会被撕成碎片
根据顾铭的安排，贞德接着道：“在我们被赵楠召唤过来这边的时间之前，深渊72层超过3/4的地方已经被虫族大军占领了，这其中，包括你们深渊龙族的41～46层，另外，根据可靠消息，黑之龙王，绿之龙王已经阵亡……”
“赤之龙王。”顾铭最终还是开口了，他抬头看着眼前的赤色巨龙，神色淡然道：“最后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怎么样，没话可说了吧？”哈里奥托见顾铭沉默不语，不禁洋洋自得。
“回去深渊？”哈里奥托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顾铭，“当初赵楠还是黑色魔王的时候，把我们深渊龙族给赶尽杀绝，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如愿么？”
哈里奥托大吼一声，巨大的龙躯猛地挣扎起来，嘴里甚至以及给你冒出一股赤色的火焰。
“毁灭它？或许吧？你这样说起来，老子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把艾德拉斯大陆给毁灭了两次了，既然这样，老子还差这一次吗？”赵楠有点干涸的嘴唇开合，嘴里发出嘶哑的低吟。
轰隆隆……
不过就算听到丽莉的说话，哈里奥托依旧不屑一顾，“你们的世界毁灭了跟本王有什么关系？”说着，哈里奥托还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你们的世界毁灭，对本王来说还是一件不错的好事，不是么？”
对面的天一寒，在上帝之冕降下的巨大光柱光芒映照之下，嘴角无声的勾起笑容，“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赵楠，我明明已经给重新建造了一个新的艾德拉斯大陆，你却坚持要毁灭它……”
就在那恍若雷鸣的梵音中，通向万象天国就此开启，一个个黑色的影子从门的里面喷涌而出，一瞬间覆盖着眼前的大地。
原本哪怕在黑之月展开的游戏法则中，坚固无比的保护结界，却在此刻陷入了不可阻挡的分崩离析之中。
哈里奥托微微一呆，半响，她徐徐的把眼睛睁开，映入眼前的有四个人，分别是丽莉，赵颖和赛罗斯蒂娅，还有……顾铭。
什么？
顾铭倒是没有反对赵颖的行为，他只是径自走到哈里奥托的面前，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说话，“哈里奥托，我知道你跟赵楠的恩怨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不过难道你就没想过回去深渊吗？”
如今，听到黑绿两位龙王的死讯，哈里奥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整个艾德拉斯大陆世界的法则和物质，被一道道从天降落巨大光柱，所吞噬，由圣人操控的上帝之冕，爆发出令人绝望和恐惧的力量。
最后的看了一眼赵楠，天一寒的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混蛋！”
俯瞰着正在崩灭的世界，燃烧着的赵楠发出叹息：“明明已经尽量压制，还是破坏成这副样子，也罢，大不了等打败那家伙再重新创造一个新的艾德拉斯大陆。”
“那种低等生物除了给我们提供污秽之泥外，你认为他们还有别的价值吗？”哈里奥托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道：“说道侵略战争，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不是那样吗？如果按照罪行来算，那个操控‘命运’的家伙比本王可是恶十倍，百倍……”
在赵楠愤怒目光的注视中，天一寒走站立在喷涌的黑暗前方，手里的黑色长剑如指挥的令箭一般高高抬起。
看到这一幕，赵楠脸上再无法保持淡定，因为这些黑色影子，分明是那些死去的巨龙online玩家。
“深渊那边有不死族？”
这是赵楠成圣后，第一次展开真理界限。不同于以外单独具象化出来的无神神威，赵楠如今展开的真理界限，是一片只属于他的领域，在这片领域内，赵楠能够随意操控真理法则攻击，甚至一念一动，都足以移山倒海。
“住口。”哈里奥托仿佛被触动到逆鳞一样，浑身赤炎环绕，把身上缠着的绿色藤蔓烧得嘎嘎作响。
“赵楠是黑色魔王没错，他当年带兵侵略深渊也没错，不过你们深渊龙族当年在冥王和神王的控制下，侵略了艾德拉斯大陆三次又是怎么算？”顾铭淡淡道。
不过，顾铭在赵楠口里得知了一个信息，知道黑格勒斯，也就是小黑知道如何回去深渊的办法，不过小黑如今正和赵楠一起和天一寒进行最后的决战，一时三刻都不可能回来。
“这说来话长……”贞德幽幽叹息一声，然后走到了哈里奥托的面前，冷声道：“给我听着，深渊龙族的支柱，在你们消失在冥界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深渊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名自称‘虫帝’的不死族，带领着深渊第20层虫域的所有虫族，成功占领了冥界，现在正与深渊和艾德拉斯大陆联军交战，战争如果按照那边的流逝速度，已经进行了足足6年的时间。”
“贞德姐姐，这是怎么了？”丽莉好奇问。
与赵楠的情况恰恰相反，天一寒浑身上下除了左肩头地方是他自己亲自弄成黑色外，其余的地方依旧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悬挂在他头上的血条，如今还是满值。
有戏了？
“那是为了我们龙族的发展。”哈里奥托说道。
尖锐的嘶鸣炸响，凄厉的小提琴曲调响彻世界。
“嫂子你就不懂，这大蜥蜴就是贱骨头，你不给她点颜色，她可不会老实。”赵颖一般正经道。
“哈？”哈里奥托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嗤笑道：“本王没听错吧？我族的兴盛跟你们有何关系？”
嫦娥的古代战舰虽然带着大家逃到外太空中，李建国也组织中央军部的人带上了大量的食物，不过就算食物再多，也恐怕支撑不了多久。等到食物耗尽，大家恐怕都得饿死在这个死寂的太外空上。
“给我冷静下来，哈里奥托。”
“废话，本王是龙族之主，怎么可能不想我族称霸深渊。”哈里奥托嗡嗡声道。
“等等，是和我们一样的玩家吗？”
覆盖整个天空的黑色潮水，直奔而下。
听到阶下之囚几个字，哈里奥托顿时有点激动了，“小鬼，不要用这种词语形容本王，本王乃是龙族之王，不是尔等蝼蚁可以……”
“六色龙王如今只剩下你和梅瑞迪斯了，如果你们都不回去深渊救你们的龙族族人，那么你们深渊龙族被灭族也是迟早的事情。”顾铭说道。
“萨隆和穆斯林那两个家伙死了？”听到这消息，哈里奥托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有点难以相信。
“永恒至理，这就是属于我们圣人的永恒至理。”看见赵楠展开真理界限，天一寒眼中闪过一丝炽热，展开双臂，背后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那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边的顾铭已经接过贞德说话，徐徐道：“那个自称‘虫帝’的不死族人叫做姚星，你应该也不陌生，他如何留在深渊，如何攻占冥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深渊龙族赖以生存的空间很快就要消失殆尽了。”
只见离大家不远处的地方，一身银色轻甲的贞德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哪里，她厌恶的看了哈里奥托一眼，接着道：“若不是顾铭先生拜托我，我才懒得管这闲事。”
赵楠全身上下超过80％的面积已经变成了黑色，它表明了赵楠灵魂的受损度，只要赵楠的身体100％被染成黑色，赵楠就会形神俱灭而亡。
“上帝说，要有光！”
赵楠就在天一寒永恒至理大门的前方，沉默无声的伫立，同样是永恒至理的领域，赵楠的领域却比天一寒的差太多了。如果赵楠身后的领域是半成品的话，那么天一寒的领域就是完美无瑕的究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