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下药
之后,任白林问了一下奴仆,问他们有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余稚楠安排一间,于是奴仆找了一间房给余稚楠住。
余稚楠倒是很意外,对任白林的好感多了几分。
晚上没事的时候,任白林喊余稚楠出来一起看星星去了。
由于任白林这人特别好讲话,且讲错了,或者是不同意了,也不会说什么,余稚楠就自在的说了一些事。
余稚楠他说,他很早就发现他不喜欢姑娘了,同龄的都表现出一副很兴趣的样子。
每次一聊到这个话题,余稚楠就沉默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讲什么,本来还能附和的说一些事情来着,渐渐的,他才发现,他真的不感兴趣。
而日子越长,就发现自己的兴趣全在男人身上,跟女人一点都不沾边,他尝试的说出来,可是身边人一点都不赞同。
在他们的概念中就没有这回事,当然,他们也永远看不到,不会放在眼里。
最后,他们终于看到了,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任白林耐心的听他讲,觉得有点干巴巴的,便要了一壶酒,要了点吃的,倒了两杯,递给了余稚楠一杯。
余稚楠一饮而尽,任白林提着酒壶,给杯子里又满上了。
但余稚楠好像不太会喝酒,才喝了一点,脸就红了。
任白林劝他慢点喝,吃点东西垫点肚子,不容易醉。
突然余稚楠问道:“你应该有喜欢过人吧,我也有,但是那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
说完后,余稚楠苦涩的喝好几杯酒,果然酒劲一上来了,就开始说自己想说的了。
任白林本想坦诚点说,没有喜欢过。
但是看余稚楠这个样子,也没有必要去回答了,余稚楠希望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任白林觉得他自己可能就是那种外热内冷的人,虽然对别人都很关切,但是却很难心动,仿佛永远都靠近不了。
但是他想试试,余稚楠的条件都很符合他的要求,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就喜欢了,心动了。
机会总是人创造的,这时候说也不太合适,慢慢追求吧。
过了一会,余稚楠彻底不说话,趴在桌子上,心事上来了,难受的很。
夜风徐徐的吹,吹的荒凉寂寞。
过了一会,任白林想着送余稚楠回去了,便扶着他回去了,送他回房间。
回去的路上,看了一会他的脸,蛮好看的,追到手以后这不得开心死。
嗯,兴许后半生有着落了,但是余稚楠是这里的人,以后可要怎么办?
异地恋见面什么的太不方便了,如果余稚楠肯跟他出去的话,他一定好好对余稚楠。
任白林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
在这里又过了几天,任白林开始发愁,廿七那边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又想陪着余稚楠。
几天相处下来,余稚楠简直是他的标准择偶对象,完全察觉不到哪里有对不上的。
突然心生妙计,任白弄来几样的灵植,做成毒药,虽然解药他可能不太在行,毒药他还行。
在调剂量的时候,任白林格外的小心。
任白林把毒药吞了下去,接着就是等阿夏来看他了。
一如往常一样,阿夏踏着步子来看他,阿夏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到了。
任白林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一副要死了的感觉。
阿夏连忙叫人来救治他,可是那人都不知道任白林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任白林此时假装惊讶的说:“没想到那个人居然给我下了毒药,真是太可耻了。”
“什么毒药?你是说余稚楠?来人,去”阿夏话还没说完,被任白林打断了。
“不是他,是那个和我一起来的人,是他,我怎么也料不到那天他给我吃的东西里居然有毒。”
任白林一脸愤恨的样子,好像真的遇到了小人一般。
听完这番话后,阿夏皱起了眉头,似乎看出了任白林想救廿七的想法,想让廿七出来。
如果是廿七下的毒药,那么廿七可能有解药。
看着阿夏犹豫的样子,任白林心想坏了,她可能是想到了什么。
而阿夏却轻启朱唇,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让我去问问姐姐怎么处理。”
不得不说,阿夏姐姐的行动力永远是一绝,阿夏出门一会,阿夏姐姐便风风火火的过来了,气场依旧强大,依风而进。
只见阿夏姐姐祭司对救治任白林的人说道:“这毒药一时半会会让他死吗?”
那人卑微的回答到:“不会。”
“那就行,他只要一时半会死不了就行。”
祭司这时的表情却沉稳了一些,没之前气焰嚣张了。
任白林内心吐槽道:原来他的生命就是这样不值得,毒药白吃了。
接着,祭司遣出去了一些人,没有走,反而淡定自如的坐在任白林旁边,说道:“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我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任白林反将一军。
“你最好是没有。”只见祭司看了他一眼,有些厌烦。
接着,任白林提出一个要求,说道:“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能不能让我出去看一下这个世界,在这里我已经呆腻了。”
既然不能直接救人,还是想办法绕着弯救吧。
祭司无意的捏了下自己的簪子,说道:“那行吧,让阿夏跟着你。”
说完后,祭司似乎又打量了他一会,然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任白林见到阿夏姐姐祭司的第一眼,只是简单的以为是个普通人。
但没想做事方面是有一套的,知道他中毒了,但是只要不死,能利用,就先放着。
用时间来检验他到底有没有说谎,就是方法狠了点。
看着祭司走了以后,任白林松了一口气,他怕祭司都不肯让他出去,待在宫殿里待久了一点信息都捞不到,不如走出去看看。
第二天,阿夏带着两个仆从和任白林出宫殿了,费了一些时间才出了宫殿。
街上倒是与任白林以前所见过的无异,这里就像是另一个人间,同样的热闹,同样的喧嚣。
“你能不能别老是盯着我,我会不自在的。”任白林对着旁边的阿夏说道。
阿夏从出宫殿以后就看着他,寸步不离,真是尽职尽责。
阿夏神情淡然,冷漠的说道:“受不了的话就不要出来。”
“那行,那陪我讲会话?都没人说句话,这出来看看又有什么意思?”任白林说道,很是无奈。
“有话你说就是了。”
街上熙熙攘攘,青年男女倒多的很,一致的是,他们手上都系着相似的手饰。
任白林停下脚步,小声问道:“他们手上是什么?”
“祈求好姻缘的东西而已。”阿夏回答。
“今天是过的跟姻缘有关的节日吗?”任白林又问。
“嗯。”
祈求姻缘的他倒是想买一个这样的东西,希望他的情路能走顺畅点。
但是他又没有这里的货币,也不好意思问阿夏要,就算了吧。
但是阿夏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了,阿夏便让一旁的下人买了一个回来,直接交给了任白林。
是一个主体为淡红的手饰,串着几颗漂亮的珠子。
任白林对阿夏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之后,阿夏陪着任白林逛街,任白林带了几壶酒回去。
然后偷偷吃了解药,小命还是要的。
晚饭过后,任白林干脆把那几壶酒给开了。
喝完之后就不对劲了,整个人都出于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说不上哪里不自在,就是整个身子都不对劲,某种欲望占据着任白林的头脑,逐渐吞噬理智。
他坐在桌子旁试图喝一些茶水来缓解一下。
可这茶不是解药,怎么能缓解呢。
真要命,任白林有些难以自控,他妈的,中计了。
难怪祭司轻松的答应他,敢情在宫里不好下药,到外面放低戒心,然后下药是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到□□呢。
炼药的时候,他吃过致幻的,致残的,甚至是麻痹的,毒药解药都吃过,唯独这□□没试过,真是载大坑了。
至于为什么要试这些药呢。
他师父范天德的原话是,反正修行之人又没那么轻易死掉,那就干脆多试一试,反正只要不碰剧毒什么的就行。
任白林也不是不会解□□什么的,只是身在这里,材料有限,哪里能一下子找那么全的。
妈的,他就不相信□□这东西弄得死人,忍忍就好了。
而意想不到的是,余稚楠居然进门了。
任白林慌张的抬起头,头疼死了,怎么这时候他来了,要丢脸了。
余稚楠见他状况不好,便询声问道怎么了。
而对此,任白林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但是又无可奈何,于是隐忍地说道:“我应该中了这个酒里的药。”
到底是什么药,看着任白林的表情就知道了。
任白林低着头,只是瞟了余稚楠一眼,他怕待会他控制不住自己,对余稚楠做点什么。
桌子下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努力的克制自己。
再等等等等,等他走了就好了。
他耳尖的红愈发明显。
而余稚楠却在他旁边坐下,坐在他旁边,手掌搭在任白林的肩膀上,轻轻一碰。
任白林人震惊了,这不太好吧。
现在他整个人都出于一种非理智的状态中,这时候余稚楠本该远离他的,离他越远越好。
余稚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任白林想着等余稚楠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以后再追他的。
这轻轻一碰让任白林不得已抬着头和余稚楠对视。
余稚楠的长相真的深得任白林的心,余稚楠生的有几分俊美,又不失硬朗,尤其是唇特别好看,润丽而温软。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就是看脸的一种动物,甚至不用谈人,一些动物亦是如此。
任白林又低过头去,舔了舔嘴唇,说道:“这时候就不要靠近我了吧。”
他说完后,移开了余稚楠的手掌。
而余稚楠似乎会玩的一些把戏,手指划过任白林的手掌,却紧紧勾住了手指,这下任白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理智快要丧失了,如果和余稚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日后待他好些就是了。
只见余稚楠轻声说道:“有我不就好了吗?”
意思很明显了,任白林头脑愈发炸裂,余稚楠这是同意了?
他同意了就好。
任白林便再无顾忌的将手搭在余稚楠的肩膀上,一手绕到余稚楠的颈后,扣着后脑,迷乱的看着余稚楠。
只是心里不由再生感慨,余稚楠长得真好,真合他口味啊。
任白林的眼神里尽是欲望,再靠近一点,吻上去就好了,眼光从余稚楠的唇扫到眼睛。
突然任白林扼住了,这眼睛好像不是他期待的那双眼睛,不是他。
这一点不合时宜的想法让任白林疑惑了一下,注意力分散了,不是他
他是谁?任白林混沌的想道。
余稚楠见任白林没有亲上来,便主动再凑过来一点,在任白林耳边说道:“你很喜欢我不是吗?”
很喜欢吗?任白林有些不明白自己。
兴许也没那么喜欢吧。
余稚楠轻呵了一口气,吹到任白林的耳边,耳边的热气令人发痒。
接着,余稚楠抓着任白林手指的手动了动,细细的磨蹭着,在撩任白林。
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任白林的脸庞,如羽毛般轻柔的贴着,愈发撩人。
夜色和他一起狂舞,他一定要拿下任白林。
于是余稚楠主动贴过去了,但是没贴到,任白林看向了外面。
因为外面突然传来声响,好像是喊人的声音,但是又突然断了,周围又恢复了安静,房间里也依旧只有余稚楠和任白林。
任白林突然抓住余稚楠的手,说道:“你不是余稚楠本人吧?”
他好像从余稚楠身上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任白林也依旧捕捉到了。
任白林还是尚存一丝理智的。
余稚楠愣了一会,说道:“你好好认下我这张脸,怎么就不是本人了。”
说完后,余稚楠付之一笑。
任白林仔细的看着余稚楠,确实,好像是没差,那就是他感觉错了?
接着,余稚楠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什么味道的吗?嗯?”
等余稚楠说完这句话,任白林没有色心上头,反而更加疑惑了。
余稚楠也不是这样的吧?
任白林试图调动灵力,察觉灵息。
感知灵息对任白林而言同等于闻到人身上的味道,任白林在这方面的天赋向来都是优越无比的。
任白林愿意称这种天赋为狗鼻子。
果然,他妈的,这人根本不是余稚楠,差点又中计了,祭司给他下了连环套啊,真阴险。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虽然任白林现在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要演一演。
于是他说:“算了吧,才刚认识,这样不太好。”
说完这句话,任白林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没认出的时候考虑和余稚楠怎么怎么样。
认出来的时候,说算了吧,实际上怕别人给自己下套。
怪他自己好色吧,看来他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
但是余稚楠突然一笑,容貌剧变,变成了祭司的样子。
任白林猛然大惊,这是什么技术,整个人都可以变幻,太牛了,但是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居然是祭司
所以刚刚祭司在诱骗他和自己那啥?目的是啥啊?他一点都不理解,祭司图什么?
总不可能是祭司看上他了,想和他快活吧。
任白林整个人无语住了。
只见祭司说:“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还真没几个人通过容貌上识破我,所以是我细节没处理好吗?”
顿了一下,任白林答道:“你的言语不像他。”
祭司接道:“这才相处了几天,啧,那种发情的药我是不会给你解药的,除非你愿意做。”
他还是想不通祭司的目的在哪。
祭司又补道:“不给你解药的话,可是会一直发情的,到后面还会越来越重的。”
任白林实在忍不了,问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女的,你一大祭司不惜变成男的来见我,何必呢?何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呢。”
只见祭司冷笑起来,说道:“你只是我们圈养起来的东西,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你妈的,有病,和圈养起来的东西那啥吗?配得上你自己高贵的血统吗?任白林心里嘀咕。
等下血统?血?任白林好像明白了什么,祭司需要他的血。
但是人最多只能活一百年,如果说将他的血脉传下去的话,就相当于有了持续的血源。
原来这招是借人生子啊。
见任白林不言,祭司撑着桌子起来了,居高临下的说:“刚刚给了你一个机会,亏我还花了心思,现在你只能被动的选了。再提醒一遍,没有解药可是会一直发情的。”
说完了,祭司走了
任白林无奈的揉了揉眉头,他现在虽然清醒了一些,但是还是很不舒服,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更讨厌被控制的感觉。
廿七都没救出来,他自己却被控住了。
要怎么解决才好。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