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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最后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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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任白林感觉盛垣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盛意的弟弟。

    明明听起来盛意更像是弟弟啊,而且这两个名字看起来就不像是一家人取的。

    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任白林晚上早早的睡了觉,第二天精力充沛的去参加比赛了。

    赛场的人不多,一般是第一场和最后一场的人多些,毕竟观众也会看腻。

    任白林随意瞟了一眼观众席,时秦萧在盛意怎么也在?

    他扶了扶额,盛意是来看他丢脸的吗?时秦萧来再正常不过了也不对,也可能是看盛垣的吧,他最近怎么老想着盛意和他挂钩的事,完全多虑了。

    调整好状态后就上了赛台,赛台边的封印让任白林有些感觉不太舒服,也可能是他太过敏感了。

    任白林对灵力敏感,这是一种天生的优势,但有时候却因为感知敏感了而不舒服。

    钟声一响,比赛开始。

    盛垣看起来就像是和盛意一家出来的,怎么他们盛家的人都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感觉有些傲气和居高临下。

    对面的盛垣很显然不太把任白林放在眼里,上来就是一剑灵刃。

    任白林直呼脏话,他哪里打得过,他要是用剑的话,这会他的剑立马得废掉。

    看他躲来躲去的样子,盛垣索性就开始凝结了几个阵印,直接封死任白林的方位,让任白林无处可躲。

    任白林只好去开始解开阵印,解阵印的时候,他简直要吐血,这能解?勉强解开了一个阵印,任白林正打算出去这个阵印牢笼,没想到盛垣迎面而来。

    一股巨大灵力席卷而来,任白林只得立马躲开,但是,根本躲不掉,这

    潜意识之下,为了保护自己,任白林再次动用了颜玉中的灵力。

    这股灵力被任白林击退了。

    盛垣看起来有些惊愕,没想到任白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谁知道任白林心里其实是心虚的,他就是狐假虎威而已。

    之后,盛垣立马凝结出了一个有攻击性的阵印过去。

    任白林低声骂道,他都要抵挡不过来了,这个盛垣他妈的还凝结阵印。

    迫不得已,利用颜玉的灵力暴力解开阵印,他真没法,再不出手,这会他就要重伤了。

    盛垣愈加惊喜了,但却皱了一下眉头。他执着剑向任白林过去。

    任白林躲无可躲,只能迎战。

    又是一剑灵刃挥舞过去,任白林的衣边都被割去了一些,他身法不算特别好。

    这剑又快又准,任白林感觉自个稍有不慎,就要被切成薄片了,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背上还是被划了一道。

    任白林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接着就是背上火辣辣的痛感,真疼啊。

    接着就是迎着任白林胸膛的这一剑,灵力逼人。

    这是要杀他吗?任白林瞪大了眼珠子,努力用灵力抵挡,虽然抵挡住了,但是直接给任白林摔倒地上了。

    背部的伤口愈发的疼,因为没有用灵力做缓冲,摔得很重,差点没给任白林直接摔昏过去。

    看到局势如此,赛方自然就宣布盛垣赢了。

    任白林虽然背部的伤加重了,但是不至于失去意识,就是疼的要死。

    他双手扶着地,都不想起来了,他趴在地上趴了一会。

    突然,任白林瞟到了地上的黑影,有人过来了?赛方的人?他们该不会以为他起不来了吧。

    他正抬起头打算说他自己能起来的,结果一看来人是盛意,愕住了。

    盛意不应该去看他弟吗?怎么过来看他了。

    “小意”任白林正打算说点什么来着。

    而这下子,任白林更加惊愕了,盛意抱起他了公主抱就很离谱。

    那么大一男人,公主抱不太好吧,两个大男人,就他被抱着也不太能接受,虽然是没什么问题,刚刚盛意伸手绕过他咯吱窝的时候,怎么他就不反抗呢?

    任白林就这样被抱着,另一只手抓着盛意后背的衣服,万一盛意抱不起他,他要是掉下来,拿伤害岂不是再次加重。

    显然,盛意是能抱起他的,抱着他往台下走,步子不算快。

    任白林眼角撇了撇观众那边,心里惊道:卧槽,他们怎么一副比我还惊讶的感觉,我也不想的啊。

    而从观众的角度,更是一脸诧异,其中一部分人看过任白林和盛意打过的那一场,他们其实都觉得任白林不与盛意交好的,没想到,更像是盛意去讨好任白林。

    但是仔细一想,更加诧异了,明明盛意才是那个背景雄厚,有实力的人啊,那么这样一想,往其他方向推理,答案就自然产生了。

    “咳,小意,你可以不用抱着我的,太尴尬了,也太麻烦了。”任白林说道,他想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姑娘,也不需要抱来着。

    “没事。”盛意说道。

    从任白林的角度看去,能清楚的看着盛意的五官,眼睛明明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但是在任白林看来,总是一副很干净的感觉,像是兜了一汪清水,冰冷冰冷,但又清晰可见。

    至于鼻子是没话说的,勾出的线条无可挑剔,下颌线也是一样的,下颌线一路连到了下巴,从下巴往上看去,是唇,任白林顿时在脑子里卡了机。

    很好亲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任白林脑子里就出现了这六个字,他似乎对小意的唇有过什么印象,而实际上他觉得是应该没有的。

    只是看了一秒,便移开了视线,有些仓促,但也有些不能自控。

    任白林小声的骂着自己,不要随随便便见色起意啊,操。

    恍惚间就到了比赛用的房间里,盛意把他轻放在软榻上,任白林一路到现在都颇有些尴尬,一路被注视着。

    他都想把头埋在盛意怀里了,但是那样恐怕更加离谱。

    任白林坐在软榻上尴尬的看着盛意,这下好了,尴尬到极点了。

    盛意好像没有察觉,动身拿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说道:“脱衣,上药。”

    一旁被看着任白林愣了一会,盛意这还不走?但是他又想了一想,上个药也没什么的,于是就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盛意趁他去脱衣服的时候,弄来了一盆水,将水盆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这水盆还怪好看的,任白林想道,但是背上的疼痛又将他的思绪拉回来,疼。

    他给自己留了条底裤,留着后背对向盛意。

    盛意拿起毛巾沾着水就往任白林的背上擦,一股药味在空气中弥漫,一闻起来,便觉得苦味在嘴中散开似的,苦意横生。

    “你还往毛巾上涂了药?”任白林好奇的问道,不然这药味从哪来?靠,他背上更疼了。

    “水里也有。”盛意回道,一双眼睛盯着任白林的背,指腹拂过一旁完好的皮肤,颇有些小心思。

    “哦。”任白林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就没说什么话了。

    静默的空气,从窗外吹来的风,构成了一首温柔无声的曲子。

    盛意时不时心思打弯,给任白林擦完后又敷了点药,动作很慢。

    而任白林想着,有点痒是怎么回事。

    怎么那么慢?任白林他自个都快睡着了,但是又有点享受,头一次享受到那么细致的待遇,任白林自个处理伤口都是很随意的,疼其实他也不在意。

    直到盛意说:“好了。”

    任白林等这一声等了很久。他摸了摸身上的纱布,还挺软,其实他这点伤也用不着纱布吧。

    穿起衣服,任白林回过头,对盛意说了声谢谢。

    盛意好像无心听他的谢谢,就是很平淡的感觉,甚至让任白林都有种错觉,他是逼着盛意来给他上药的吗?

    他一向都想不通盛意,索性就懒得细想。

    “最后一场是你和谁打?”任白林问道。

    据说最后一场那个皇帝也会来是吧,当然是安排最厉害的两个人打,盛意肯定是有份的,至于他的对手。

    任白林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安排,如果比赛方脑子有病,那就会安排他和盛意打。

    但是,他是绝对地不想和盛意打,这次的天英队比赛,真的是离谱中的离谱。

    最高的段位是飞质五段,也就是盛意,最低是飞质三段,是他自己,应该是比赛中悬殊最大的了。

    为什么决赛会安排他进去,他还是不能想通。

    一共进决赛的人就四位,他,盛意,百里延,盛垣。

    盛意不至于对上盛垣吧

    “盛垣。”任白林刚一想到,盛意就回答了。

    好家伙,这是兄弟打架,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任白林看了看盛意的神情,盛意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镇定自若。

    他在心里偷偷骂这个比赛,就他妈有病,有个大病,这安排到他这里就极其不合理,合理个屁。

    怕不是上面的人都是有大病,决赛安排兄弟打架,就看好戏呗。

    要不是因为颜玉和那件事,他能来这参加这个破比赛?他早就回他的燕入逍遥快活去了。

    来了京城以后,盛意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说得上都合理,但比以前热情些,任白林倒希望盛意还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兔崽子。

    因为这样的相处让任白林觉得极其不舒服,与其说不舒服,不如说不习惯。

    “明天?”任白林接着问。

    “嗯。”

    “比赛顺利。”除了这句话,任白林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任白林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该吃饭了。

    和盛意吃完饭后,任白林回客馆休息去了,时秦萧过来询问他状况,他说还好。

    因为受伤的缘故,今天晚上任白林睡得早,微风入梦,安然一觉。

    第二日,任白林吃了早饭便去看比赛了,最后一场,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去。

    任白林进赛场的时候,那侍卫看的特别严,估计是因为这局皇帝也会来,为了保证安全,查的严些。

    因为有过两次忘记带玉牌的经历,所以这次任白林特地提醒自己带玉牌。

    他进赛场找了个不明显的位置坐下了,任白林向赛台看去,赛台上的封印加强了。

    一眼看去,盛意和盛垣都到了,但是比赛却迟迟没有开始,因为皇帝还没来。

    过了一会儿,任白林磕完一小盘瓜子的时候,一个很大的金色轿子,直接从空中缓慢飞来,轿子旁边都有人看护,有人抬着。

    这估计是那皇帝了。

    这气派还真足,就跟真龙似的,浮在空中,人多,浩浩荡荡的。

    等皇帝下了轿子,宣布比赛开始,盛意和盛垣才上了台。

    任白林有点好奇,这最后一场该不会就是这老皇帝安排的吧?难道这老皇帝爱看戏?皇室内斗不够,还爱看别人斗?

    他这个座位离皇帝太远了,皇帝周围一看就知道是一些大臣和侍卫。这些大臣和侍卫将皇帝层层围绕着,保护的滴水不漏。

    一声钟声响彻全场,盛意和盛垣才开始动手。

    这次盛意带了把剑,这把剑看上去很重,而盛垣也带了把剑,剑边很细,锋利的很。他们俩一看就知道拿的都是灵剑。

    任白林感慨,这就是大户人家吗?贵气,人手一把上好的灵剑。而他手里只有一把常年用的破剑。

    话不多说,两人提着剑就开始交锋了。

    这俩个人的剑法真是一绝,他们之间的对峙,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每一剑都对的上,都在找一个机会打到对方。

    灵刃犹如薄片相接,狠狠的切开对方,赛台因为不堪重负,地上划了好几道口子,其中有些口子划的很深。

    盛意开始一边操控剑,一边凝结阵印。盛垣见状无所畏惧,甚至把灵力都用在的剑上,这一剑过去,盛意直接闪开,盛垣存心不让盛意凝结阵印。

    不过盛意也不太在乎,一个阵印立马就从他的身前出现,朝盛垣飞过去。

    盛垣的手段极其暴力,三两下解开了阵印。

    对面的盛意看了看他,似乎对自己的阵印被解开没有什么反应,接着,盛垣开始勾出阵印来,朝盛意飞过来。

    就在盛垣的阵印刚刚凝结好的时候,盛意不知怎么凝结的,竟然直接在盛垣的阵印上凝结了一个阵印,活生生的吞了盛垣的阵印。

    盛垣一脸惊讶,台下的观众更是一脸惊讶。

    这法真不是人想出来的,想出来也就算了,还真就做得到。

    任白林对这种情形似曾相识,他不太记得在哪里看过来着。

    但是他一定见过,而且也是在盛意的比赛中见过。

    这个拥有着两股灵力的阵印果断向盛垣那边压制。盛意依旧还是那样,仿佛将一切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预料中。

    盛垣怎么甘心,执着强大的灵力,撑开封印,向盛意冲过来。

    这次倒是没有用剑,直接灵力对决。

    盛垣倒是一副强势的样子,溢于言表,而盛意更像是一种内在的强势,虽然无形,但是却更为压制。

    如果说,盛垣是以自身为牢笼,锁住一方,那么盛意更是以天地为牢笼,锁住一切。

    尽管盛垣努力的在台上表现自己,但是两人之间,早就看出了结果。

    两人相斗到最后,盛垣明显不敌盛意,盛意勾出几道灵力,直接攻向盛垣,灵力强横嚣张,不留余地。

    盛垣虽然尽力抵御,但是终究抵挡不住,挨上了这一击。

    一会儿,热烈的鼓掌声从赛台周围传来,比赛结果分晓,盛意值得这一切的掌声。

    这热烈的掌声犹如是一场加冕仪式,将盛意推上了高位。

    而这掌声于任白林而言,是结束,这几年勤勤恳恳的训练的结束,也是,他的毕业。

    在众人的欢呼声,这次的天英队比赛结束了。

    大家似乎意犹未尽,零零散散的鼓掌声依旧绵延不绝。

    任白林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看到了台上的盛意。

    盛意看向了观众这边,不知道在看谁,脸上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依旧很平淡。

    周围的人都在欢呼,庆祝着盛会的结束,而他在人们视线中央,犹如石雕,心有所思。

    看了他好一会,任白林才想着,要不要待会去祝福他一下。

    毕竟比赛的第一永远只有一个。

    而突然,任白林不想过去了,也许盛意就很适合独自为王吧,不需要所有人去说,因为本身就很值得。

    从几年前衡天的期末的赛台的对决,再到这偌大的天英队比赛的赛台上,盛意都永远只配是赢家。

    任白林真羡慕啊,这就是有天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真好。

    一个不太认识的人,走上了赛台,将一把剑送给了盛意,这是天英队第一的奖品。

    因为任白林对这事不太了解,只听旁人说,那是一把极好的剑,近百年也就几把而已,十分珍贵,这次皇室倒是舍得送人了。

    皇帝那边的大臣们好像在一起暗暗讨论着些什么。

    盛意算是前途无量了,至少已经引起了皇族那边的注意。

    任白林看着盛意走下台,就待了一会,出去了。

    等任白林出了赛场的门,突然有个人过来让他等下。

    接着,任白林在人群中看到了盛意。

    他隔着遥远的人群与他相望,他好像知道他在等谁了。

    任白林在等盛意,盛意在找任白林。

    可惜人太多了,不好等,也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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