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出手
段誉重重点头，瞪着远处的鸠摩智：“我确实想试试看，这鸠摩智也太过猖狂了，这里可不是吐蕃！”
他摇摇头，苦笑道：“……你们这般恩爱，惹煞人也，乔兄真是好服气，羡慕之极！”
有这种感觉的，仅木婉清而已，当初将她的面纱揭下来，雪白的玉脸给他强烈的冲击，怦然心动。
萧月生长声笑道：“大和尚，你莫不是怕了段兄弟？……打便打，何必这般啰嗦？！”
在萧月生眼中，这些剑气清晰可见，但在常人眼中，纵使鸠摩智与乔峰，仍是不可见，只能凭着感觉，凭段誉的手势来判断。
萧月生见虚竹一直呆在后面，没有上前迎战的心思，明白他还不自信，不相信自己能打得过鸠摩智。
“好罢，乔兄是新婚夫妻，不便打扰！”萧月生露出古怪的笑意，在二人身上扫了扫，惹来阿朱的娇嗔。
他轻轻点头：“嗯，过去罢。”
鸠摩智眉头皱了皱，微微一笑，神色详和，摇头道：“段公子若有心赐教，日后小僧再拜会，……小僧素闻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武功天下一绝，小僧仰慕已久，……故不远万里，特来领教，少林诸们高僧想必不会吝于指教才是！”
说罢，身形一晃，施展凌波微步，穿过众僧，倏的来到鸠摩智身前，“嗤嗤……”尖啸声响起，两道剑气破指而出，直射向鸠摩智。
鸠摩智这是不把少林放在眼里，不把中原武林中人放在眼里，不把自己与萧兄，乔兄放在眼里啊！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乔兄，不急，虚竹小师父还未登场呢，他身负易筋经，说不定能克敌！”
“萧先生，你看阿碧如何？”阿朱抿嘴轻笑。
萧月生轻轻一笑：“大和尚，且不论你武功如何，单凭你这虚伪的劲儿，就值得佩服！”
段誉的内力，来源于吸纳旁人内力，而且，也没用北冥神功化解，只是以段家内功心法疏散，不能精纯，故远逊于鸠摩智。
他随在天山童姥身边，苦练灵鹫宫的绝学，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俱是绝世之学。
乔峰拍拍他肩膀，笑道：“我们就拭目以待，替你压阵，愿段兄弟旗开得胜，挫挫他的威风！”
“咦”鸠摩智讶然轻呼，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没想到这个丑陋的小和尚竟有如此武功。
虚竹看到他如此笑，心中一虚，再次打起鼓来。
段誉的剑气到了他近前，皆被火焰刀斩散。
在萧月生看来，虚竹如今的内力不够，还差鸠摩智一筹，不过，虚竹的武功却是玄妙。
乔峰一笑，点头：“甚好，依我看，一时半会儿打不完，咱们就过去坐着瞧罢，是不是阿朱？”
况且，他对阿碧也无那种念头，只是觉得欣赏，感谢，反而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虽限于资质，虚竹只是学会，应用起来达不到随心所欲，是经验使然，日后自会变好。
萧月生低声道：“乔兄，过一阵子，我去西夏过后，想再去吐蕃一游，好好的拜会一下吐蕃武林，……鸠摩智来，咱们自然也要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如今，机会正在眼前，他心下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想试一试手。
只是木婉清性子古怪，他实在不敢沾惹，一直敬而远之，晒在一旁，看看缘份究竟如何。
此时，段誉已经退下，怏怏回到萧月生身边，摇头苦笑。
段誉儒雅的脸庞沉下来，满是郑重，左手大拇指与小拇指，右手中间三指，分别舞动，如虚空中有一张瑶琴，他六指正在抚琴。
凌波微步他使得极熟，三两下来到场中，挡在一个老僧身前，拱了拱手：“大师，小子段誉，与这个大和尚有些过节，恰巧遇上，想先领教几招，望大师成全！”
玄慈方丈手执禅杖，身披紫金袈裟，虽然相貌普通，但神色肃重，宝相庄严，颇有威仪。
众人向萧月生齐齐望来，这鸠摩智武功绝顶，凭着少林七十二绝技，将少林寺诸高僧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技压群僧，少林寺面临生死关头，光华黯淡，这鸠摩智委实惊才绝艳，天下罕敌。
萧月生长笑一声：“鸠摩智，你打不过了，便说不是少林功夫，便宜都让你占去了！”
“他内力太深，少林诸高僧好像不是对手！”段誉焦急道，双眼紧盯着场中，看鸠摩智谦和中透着的得意。
段誉轻哼一声，却也合什一礼：“大和尚，你不回吐蕃，为何还在中原武林搅风搅雨，居心何在？”
鸠摩智脸色不动，微笑而已，似是心如磐石，巍然不动，外物难以干扰本心，无喜无嗔。
刚刚安顿下来，实在不想再闯进武林中，打打杀杀，纵使武功高强，仍难免横死非命。
鸠摩智一直苦练小无相功，小无相功亦是玄妙的心法，修炼出来的内力极为精纯，更胜寻常内功。
数招过后，鸠摩智得不到便宜，倏的一退，满脸详和：“小僧前来贵寺，想领教的是少林寺的功夫，小师父你施展的怕不是少林功夫！”
鸠摩智看不到剑气，只凭着段誉的手指方向，或是凭着听觉，或是凭着感觉，几种感官集于一处，隐隐推测。
乔峰笑道：“萧兄弟，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成家的时候了，可惜咱们在塞外，无法操持……”
他授业恩师乃少林高恩，爱屋及乌，亲近少林，见鸠摩智伤了少林高僧，心中不喜，暗生恚怒。
鸠摩智竖起右掌，掌掌如刀，一掌一掌的斩下去，似能劈开一切，无形无质，身前却嘶嘶作响。
她轻飘飘来到萧月生跟前：“公子，已经好了，请公子移驾！”
“小无相功？”段誉讶然，转头瞧来，乔峰也望过来，目光带着探询，显然不知。
“听大哥的。”阿朱柔声道。
方雪晴忙轻飘飘过去，拿起袖里的雪白丝帕，拭了拭石桌与石墩，再将背后的瑶琴小心解下，摆放好。
阿朱一见他眼神，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乔峰，等他拿主意，心里非常急切。
虚竹忽然出现，倏的出现在两人中间，挡在段誉跟前，对鸠摩智双掌合什一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国师武功精深，我来替段兄，领教国师的高招！”
鸠摩智武功精深，亦极精明，一眼看透虚竹的性格，吃得死死的。
段誉猝不及防，肩头忽然被点中一指，血火四溅。
他说着话，却是暗中调息，与段誉一战，虽然伤了段誉，但六脉神剑威力极强，他损耗了极大心力。
一看鸠摩智的出手方位，萧月生便断定老僧不会有性命之危，故没有出手，负手而立，静静看着，清风阵阵，衣袂飘飘。
是枪易躲，暗箭难防，纵使乔大哥武功高强，天下罕见，仍难避得过所有的暗算，一想到此，阿朱顿觉心急。
乔峰抚掌赞叹：“好主意！”
虚竹翻手一点，点向他的手腕，动作奇快，不逊于鸠摩智。
段誉沉吟片刻，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好，六脉神剑还不太顺手，鸠摩智有火焰刀，又会诸派技法，怕是……真打他不过！”
琴声之中，他暗自叹息，虚竹的武功虽然不俗，内力仍不够深，而动手的经验也太缺乏，难独挡一面。
萧月生叹息一声，压住了虚竹的声音：“国师你不辞劳远，为你吐蕃国辛苦，在下深感佩服，打也打得累了，不如由我抚琴一曲，算是让大伙放松一下！”
萧月生忙不迭转头，来到了石桌前坐下，避过了阿朱的追问，颇有几分狼狈模样，惹得乔峰与阿朱相视一笑。
她左右打量，左顾右盼，将周围看遍，小手一指旁边树下一处圆桌，低声道：“公子，坐那边可好？”
他单掌合什一礼：“段公子别来无恙？！”
鸠摩智神色谦和，肌肤莹莹，稍一观察，便能发觉他内力已到极深的境界，登堂入室。
萧月生笑了笑：“他使的是小无相功，催动少林七十二绝技，欺少林无人识得。”
段誉的内力虽然深厚，但精纯不足，他的气剑，鸠摩智的气刀，功力相差不远的情形下，精纯占了主要。
萧月生笑道：“他毕竟是吐蕃国师，身份敏感，……嘿，若非如此，我早就将他宰了！”
萧月生摆摆手：“大和尚，这些斯文客气话还是免了罢，你挑战少林，便是打中原武林的脸，……呵呵，待会儿咱们定要切磋两手，看看这些日子你有何长进。”
即使段誉剑气不出，他也不敢大意，说不定哪一道剑气出，哪一道剑气不出。
他见段誉受伤，忙左顾右盼，却看不到萧月生与乔峰，心无所依之下，只能自己出面，直接挡在段誉跟前。
他声音清朗，声声如珠玉，圆润柔和，说不出的好听，清晰传入众人耳中，如在耳边说话。
乔峰一怔，随即恍然：“对，还有虚竹小师父！”
但他对这位萧先生，却是恭敬小心，源自于心，众僧大感疑惑。
乔峰也看出究竟，转头瞧一眼萧月生：“萧兄弟，段兄弟怕是不妙，我来会会他！”
可机会难得，想碰到鸠摩智这般高手，且又在生死之间，背负压力之下，更是难得，虚竹需得磨练一番。
“啵啵啵”鸠摩智与老僧间发出轻响，声音极轻，似乎小石子掉落到了湖水中。
……
“啵！啵！”两道脆响传来，段誉两手不停，不停的划动，一道道剑气纵横而出，笼罩向鸠摩智。
乔峰哼一声：“萧兄弟，直接打杀便是，何须客气？！”
在武林中行走，难免动手，杀了人，便结下了深仇，血海深仇，非要报的，无法武功报仇，逼不得已之下，他们定会暗算。
……
……
他看了看段誉，轻轻点头，露出一丝谢意，单掌合什：“段施主多谢了，……国师难得前来中原，想与我少林弟子切磋武功，烦请段施主稍等，如何？”
……
两人骈指如剑，翻来覆去，使起了小巧的功夫，虚竹不落下风，他是被天山童姥训练出来的。
段誉内力不纯，到了后来，六脉神剑开始出错，不像开始时的运转如意，偶尔一指点出，却没有内力。
萧月生与乔峰皆没动手，只是看着，凭他的步法，他的武功，即使不敌鸠摩智，也不应受伤。
鸠摩智不理会萧月生，转向虚竹：“小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使的是可是少林武功？”
“嘶——！”一道声音蓦的响起，在鸠摩智手刀虚空一斩过后，马上响起，如裂衣帛。
他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苦，何时受过这个罪，伤口疼痛，又流了血，只觉力气都随血一块儿流走了。
虚竹抢了出来，身法迅捷，趁众人还未能反应过来，忙把老僧自空中接住，疾点几指，将肩头的血止了止，又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手指一挖，抠出一些白膏。
鸠摩智身形一颤：“你……”
“段公子此话令人不解，……六脉神剑有天下第一剑之称，段公子可是要赐教一二？”
“铮铮铮铮……”萧月生听而不闻，十指齐动，琴声铮铮而出，狂风暴雨径直而来。
但这一步之差，却隔着千里，鸠摩智骈指一点，疾点虚竹脉门，翩若惊鸿，动作优雅。
但随着对六脉神剑的熟悉，他应付起来越发的纯熟，不再惧怕，右手竖掌如刀，施展火焰刀，另一手开始弹出指力，无相劫指。
萧月生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摆手，他虽想过阿碧，却绝无将其娶回来的念头，她温柔如水，情根深种于慕容复。
他轻轻扫一眼旁边一幅男装打扮的阿朱，心下明白，自两人在一起后，乔峰极尊重阿朱姑娘的意见。
“好一个鸠摩智！”乔峰轻哼一声，眼中精芒一闪。
……
段誉忙左手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抠一些白膏，抹到右肩膀伤口，顿时将血封住，脸色苍白。
“原来是虚字辈的小师父！”鸠摩智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似是嘲笑。
鸠摩智摇头微笑，单掌合什，肃然而立，他神色蔼然，毫不动气，心下去是一凛，眉头动一下。
鸠摩智右手抬起，中指搭到大拇指上，轻轻三弹，倏的一道指力激射而出，直射向段誉。
宛如一柄寻常的剑与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相遇，其结局自然注定，只是段誉的内力更深一些，六道剑气对付一道刀气，仍是占优，一时之间没有处在下风。
“也好，段兄先试试。”萧月生点头。
段誉讶然，没想到玄慈方丈竟然拒绝了，他看少林高僧抵不住鸠摩智，故上来解围。
……
方雪晴一怔，忙点点头：“是，公子。”
“哈哈……，可笑，可笑！”萧月生呵呵一声长笑，突兀而清朗，在场诸人听在耳中，只觉浑身皆畅。
鸠摩智脸色再变，又恢复如常，双掌合什：“能领教萧先生高招，小僧深感荣幸！”
……
“看小弟的！”段誉用力点头，朗喝一声：“鸠摩智，休要猖狂，段某来也！”
段誉只觉伤口清凉，很快止了疼，忙低声道：“虚竹小师父，不必跟他多说，打便是了，打得过他就成了！”
王语嫣美则美矣，但心中原本已经有了期望，见到真人，只是未觉失望而已，因为期望太高，反而没有惊艳之感。
虚竹点头，顿时一拳捣出：“我先出招，要使少林入门功夫罗汉拳！……请国师指点！”
萧月生扫他一眼，笑道：“段兄弟，你想去架梁子？”
鸠摩智脸色一沉，眉宇间一片肃然，安详的笑容消失，竖掌如刀，在胸前立起，忽然抬起手掌，朝下倏的一劈，朝虚空而去。
鸠摩智转头望来，见到是萧月生，脸色忽然一变，随即恢复如常，双掌合什一礼：“原来是萧先生大驾光临，小僧有眼无珠，不曾见到，恕罪恕罪！”
他性子宽和，但鸠摩智打败天龙寺，将自己擒走，一路折辱，他却是怀恨在心，引为耻辱。
他心中怒火熊熊，没想到鸠摩智在少林中还敢伤人，如此明目张胆，实在可恶！！
乔峰眉头紧皱，脸色沉下来，双眼神光湛湛，宛如冷电横空，神态威猛慑人，如一头雄狮。
萧月生沉吟道：“小无相功是道家功夫，颇是玄妙，可催动所有的武功，鸠摩智看来精于此术，……少林乃佛门，无人练这道家功夫，自然不识得，却是被欺了。”
萧月生笑了笑，转头道：“乔兄，乔大嫂，站在这边累了，咱们过去坐着看如何？”
看来，唯有多多增加他的经验，过后定要将他带下山，好好训练一番，磨砺一番才成。
……
“原来如此！”乔峰恍然，正奇怪呢，看萧兄弟行事，狠辣果决，绝不是那拖拖拉拉，心慈手软之人。
“乔兄与我同行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道。
鸠摩智眉头微皱，打量着虚竹，合什一礼，儒雅平和：“这位小师父，不知可是少林弟子？”
此时，又有一个老僧站了出来，身穿灰色僧袍，面露祥和微笑，右手中指搭到大拇指上，状如拈花微笑，轻轻三弹，动作柔和轻微，曼妙动人，三道指力射向鸠摩智。
萧月生摇摇头，暗自苦笑，这位段兄弟，空负六脉神剑，却无法将其发挥至最大威力。
“萧先生，那钟灵妹妹如何？”阿朱接着问。
萧月生打量一眼，一株老槐树，树荫下是一处石桌，六只石墩环绕着，看上去有几分雅致。
说罢，身形倏的一晃，施展了凌波微步，自人群中穿过，像是一阵风般掠过人群的空隙，一眨眼功夫，钻了进去，来到场中。
鸠摩智见状微微一笑，也将中指搭到大拇指上，脸露详和的微笑，轻轻三弹。
这样的小瓶，他怀里也有，乃是萧月生所赠的金创膏，药效非凡，一用之后便知道如何的厉害。
段誉笑了起来：“大和尚想动手，段某奉陪到底！……大和尚你不是想学六脉神剑么，我就演示一下六脉神剑，如何？”
他最应该的是先学一套剑法，再用来施展六脉神剑，否则，实在是暴殄天物，如小孩挥动大刀，伤人不伤人，全凭运气。
“小僧虚竹，乃少林不屑弟子，领教国师高招！”虚竹再次合什一礼，恭声说道。
“嗤嗤”声中，剑气纵横，每一根指头，都系着一道剑气，随着他指头的拨动而挥动，只是无形无色，无法看清，其质却在。
“萧兄，这是你送给虚竹小师父的罢？”段誉一见这小瓶，便开口笑着问道。
他身为镇南王世子，即使温和，也有脾气，男子汉大丈夫，被人如此欺负，枉自为人，他有机会就想报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他是听得萧月生说，这个鸠摩智用心险恶，怕是对大宋不轨，以便让吐蕃有利可图，才想到这一层。
老僧胸口闪出三道血花，顿时血流如柱，倒天摔向后面，在空中掠过两丈远，落向地面。
那老僧一怔，双手合什，宣了一声阿弥陀佛，扭头望向当中站立的玄慈大师。
是可忍孰不可忍，段誉心中熊熊燃烧起来，再也忍不住了，怒声喝道：“鸠摩智，咱们的帐要好好算一算啦！”
乔峰看了一眼阿朱，呵呵笑道：“萧兄弟，对不住了，我不想再参与武林之事，只能让你一个人去了！”
“铮……”话音乍落，他十指轻动，琴声自他手指间倾泻而出。
萧月生笑了笑：“他内力不浅，小无相功火候也深，但佛道本就不同，用来催动佛门功夫，还有滞碍！”
萧月生呵呵笑了一声，摇摇头，这个鸠摩智，若非武功不如自己，还真是个劲敌。
萧月生转身，笑问：“段兄弟，现在你出手，施展六脉神剑，可能打得过他？”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乔兄，乔大嫂，别忘了还有外人呐！”
“雪晴，放下琴。”萧月生忽然开口。
话还说完，他拳头已到，便要击中鸠摩智胸口。
这一次，他学了乖，不去问玄慈方丈，省得他为了颜面，不同意自己插手，还是先打了再说。
他声音不大，却圆润如珠，每一个字都带着莫名的力量，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