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入阵
这一脚，又踩到了铁钉上，本就扎了一下的脚再受重创，又被扎穿过去。
于是，十几个人排成一排，彼此牵着手，朝着一个方向，慢慢的往前走，得用兵器垫着脚掌。
他闻言沉吟，片刻之后，点点头，道：“不管他们，咱们进去看看再说！”
刘菁点点头，笑道：“是呀，南云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应该能应付得来。”
岳灵珊怀疑的看了她两眼，最终点点头，对宋梦君她颇是信服，相信她不会说假话。
长剑轻轻一点地，身形一缓，姿势变回了正常，双腿慢慢的落到地上。
获得演武堂的权限，有两种方式，一是贡献度，一是武功高低，俱可获得更高的权限。
“是不是得恭喜钱堂主了？！”孙千峰呵呵笑道。
墙下便是一片竹林，一根根竹子约有一根拇指粗，看上去年究并不长，发出簌簌的轻响，悦耳如天籁。
“呵呵，恭喜钱堂主了！”甫一进门，孙千峰便抱拳对钱昭庆笑道。
晚膳过后，他们本想去西湖上游玩，但因这两天降温，晚上极寒冷，还是罢了此念。
这层光亮越发的明显，到了后来，已有几分刺耳，整个人化了一个太阳一般。
而清平帮的堂主，并非真的是一堂之主，只是一个称号而已，与后世的职称相仿。
回廊的东边，弱水亭中，令狐冲隔着很远瞥了一眼小师妹，摇头笑了一声。
孙千峰又自怀中掏出一只蓝纹瓷瓶，郑重的递给钱昭庆，道：“这是返魂丹，可要好好保存，即使只剩下一口气，只要服下了此丹，也能吊住这口气，保你性命两天！”
首领恨恨骂道：“奇门遁甲，这最是邪门的东西！”
但闯荡武林的经验却是提醒他，行事小心，雄狮搏兔亦须用全力，不能大意。
事物反常即为妖，他虽然觉得一个小小的清平帮，不值费心，翻不起大浪。
天空一只冰轮高悬，缓缓的转动，微不可察，散发着柔和的清辉，宇内澄澈。
如此奇阵，他自然不会泄露出旁人知晓，江南云隐隐知道，但层次不够，却是用不上聚灵阵，需得突破了镜心诀，方能进入此间。
……
从前，虽然人们称他为堂主，但那只是副堂主，清平帮的规矩，称呼上没有正副之说，是为了迷惑外人。
盘膝坐了一会儿，他身体渐渐变化，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莹光照在他身上，散发出朦朦的毫光，整个大厅变得明亮了几分。
刘菁摇摇头，轻笑一声，道：“不要紧，南云足以应付得来。”
“先生的武功已经如此厉害，为何还这般刻苦？”苏青青大是不解的问。
清平帮的总坛是一间气派的大宅子，两座石狮子一左一右，一公一母，盘踞而卧，气势森然，仿佛择人而噬，活灵活现，一看即知出自名家之手。
两块儿石头分别落下，“啪”“啪”接连两声响，声音不小，在寂静的夜里，更显清亮。
钱昭庆强抑笑容，用力点点头：“多谢掌令使！”
刘菁一身月白绸缎睡袍，秀发披肩，宛如黑缎，柔和一笑，摇头道：“清平帮中弟子杀了一个日月神教的弟子，南云只能坐镇帮中，不敢离开。”
到了后来，这层光华渐渐深了一些，颜色更深，光华更亮，看上去颇是异样，颜色又深，却又明亮，矛盾的两者结合在一起，更增几分神秘气息。
第三层上，自是会有更高明的奇功绝艺，但更重的要是，开始会有一些帮主的练功手记，在他们的眼中，便是无价之宝。
这里方圆近有十余丈，圆顶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星辰，镶嵌以夜光明珠，熠熠闪光，乍看上去，仿佛迢迢星汉，无际苍穹。
“娘的，这下面有暗器，大伙儿小心！”先前的一个人抬头，低声狠狠叱骂，慢慢的抬起脚，忍着剧痛，移开了脚，自铁钉上拿起来，血流如柱。
孙千峰摇头笑道：“不必谢我，都是帮主恩典。”
他忙抬头，低声哼道：“大伙儿先别下来，有古怪！”
他转过头来，对墙上的二人低声道：“地下有铁钉，防不住，得用剑垫在脚掌，落地小心！”
他们一动不动，慢慢的弯腰，摸了摸脚，又露出痛苦神色，因为脚背上出现了一个锋尖，闪着森森的寒光。
他们心中不以为然，行动却是已经习惯了小心，站位准确，像是为了防备有人趁他们进去之时偷袭。
她忽然瞧见苏青青正朝自己打眼色，一怔之下，忽然明白，却是这里有一个魔教的圣姑，这般称呼，倒有些无礼了。
整个大厅光华大放。
这样的月色，实在不是适宜杀人的夜晚。
一会儿之后，一层淡淡的光华在他肌肤上流转，这层淡紫色的光华若有若无，若是不注意，很易忽略。
演武堂共分为六层，越是往上，奇功绝艺越是高明，到了最顶层，甚至有九阴真经这等奇学存在。
半晌过后，他猛的一睁开眼睛，双眼精芒一闪，飘身出屋，来到院中的空地，开始挥掌演练。
一排排灯笼挂在回廊上方，还有两排挂在回廊下方，回廊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但比白昼更多了几分柔和。
“啊，是帮主手令！”钱昭庆一惊，毫不犹豫的接下来，扫了一眼，露出喜色。
还有两个男子，便是令狐冲与林平之。
过了一会儿，紫光慢慢的变淡，若有若无，直至消失无踪，再次恢复如初。
照他们所想，只需出动两个人，便足以将清平帮夷为平地，根本不需这么多人同时出动。
夜色已深，清平帮总坛也一片寂静，人们各自入睡，看上去宁静祥和。
于是，他们便到了后花园，在湖上的回廊上散步消食。
听了萧月生的一番讲解，他醍醐灌顶，骤然顿悟，对于突破之道清晰可见。
看他的模样，孙千峰摇了摇头，却颇为理解，清平帮中，英才无数，故竞争极为激烈，晋升艰难。
这一次，他感觉更疼，惨叫声在喉咙处被压制住，以强大的意志，死死的压抑不出声。
“啪”“啪”两声响，颇是清亮。
忽然，一群人自御道上行来，悄无声息，各自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正是标准的夜行衣。
观云山庄笼罩在银辉之中。
但他们显然并不在乎，或是已经等不及，必须行动，无声无息之间，已经站在了清平帮的门前。
他们刚才踩到了铁钉上，双脚都未幸免，被铁钉扎透，钉子尖破出脚背，闪着寒光。
两人一起回了清平帮，江南云不能离开，需一直在此坐镇，免得魔教的人真的找上门来。
演武堂内，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俱在列，还有一些奇功绝艺，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技。
二人点头，恍然省起了这个法子，慢慢飘落下来，即将落地之时，忽然一缓，长剑轻轻一抛，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他们双脚稳稳踏在剑上。
他经过这一番演练，水到渠成，他突破了少阳掌的第三层，臻至第四层境界。
渐渐的，这一层毫光越发的明亮，身体似乎变成了一块儿白玉，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柔和而动人。
走了一会儿，眼前仍是黑茫茫的一片，没有见到头，仿佛这是一片浩大的竹林一般。
萧月生在此练功，乃是外面的十倍之快，在此练功一个月，抵得上外间练功一年。
少阳掌的第四层，他一直觉得如海市蜃楼，看似不远，却总难找到门径，遥不可及。
这些奇功绝技，只是用来参考，若是想修炼，却也由得他们，只是秘笈太多，挑得人花眼，需得小心参选。
当先之人转头四顾，精芒灼灼的眸子透出疑惑，为何堂堂的一帮总坛，竟没有暗哨，容自己这些人这般轻易的靠近了总坛？！
一口气轻轻吁出，呈玉白色，如一道气箭，直直击到大理石地板上，现出几个小坑来。
“钱兄弟，请开门。”温和的声音传进来。
但他却不敢动弹，刚才的那一下，同伴儿想必也事先察探了一下，否则断不敢落脚，却仍被暗算，只能说，这里有古怪。
岳灵珊急忙摇头道：“魔教的人可是厉害非常，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怕是不成的！”
但正副堂主相差之大，天壤之别。
令狐冲的内功虽然算不上深厚，这般远近，却也看得清楚明白，她们的话也一清二楚的传入他耳中。
他如今成为正堂主，便能登入演武堂的第三层。
两人用心注视片刻，没有发觉动静，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抛出了一块儿石头。
宋梦君眉头轻蹙，摇头叹息一声，道：“得罪了日月神教，可不是小事，江妹妹坐镇帮中，确实必要。”
他正在兴奋之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萧月生双腿盘膝，神情肃穆，宝相庄严，仿佛不似凡人，带着浩浩的威严。
堂主与副堂主的称号差别，钱昭庆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权限，若是达到了正堂主级别，便可能登入演武堂第三层。
“香主，怎么走不出去？！”一个人凑到高大的首领前，低声问道。
她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对日月神教向来称为魔教，自也没有注意到宋梦君的称呼变化。
片刻过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唯有下面竹林传来的簌簌轻响，二人诧异了一下，再次抛出了一块儿石头。
他想起了见到萧月生时的情形，至今想来，仍觉兴奋，心中暗自赞叹，自叹弗如，自叹弗如！……萧大侠气度温和，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在他跟前，如沐春风，先前的紧张与压力，几句话的功夫便涣然消散。
宋梦君穿着一件蓝衫，摇摇头：“清平帮的弟子们胆子极大，魔教的人也敢惹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先前还以为这话仅是拍马屁之用，如今却深有体会，深感自己的浅薄。
当下之急，不再多想，先闯进去，灭了清平帮再说，此时他心中愤恨无比，杀机大盛。
这些奇功绝技，每一门都威力宏大，若是习成，足以称霸一方，傲笑天下。
清平帮位于临安城的南边，靠近御街的右侧。
她穿着一身桃红，娇艳而秀丽，在灯光下更显娇艳欲滴，令狐冲看得冲动不已，恨不得轻轻亲一口。
他仰天望着屋顶，若有所思，化光诀已经初成，威力果然不凡，他心中欢喜。
刘菁笑道：“他呀，这一阵子武功正在突破的当口，一直不理俗事，精神都聚在武功上，顾不得其他。”
只凭着这些，便足以令清平帮的弟子们拼命，奋发向上。
其余诸女，刘菁、仪琳，还有宋静思与宋静云姐妹，宋梦君、苏青青、岳灵珊，还有便是任盈盈。
他们腰间鼓鼓囊囊，或是背上负物，黑巾蒙着脸，黑巾上的双眼个个都是精芒四射，颇是慑人，显然内功不俗。
“那可怎么办？！”那人虽不明白，却不再问，知道这不是解疑的当口。
一轮明月高悬，宛如冰轮转动，静静的散发着银辉，照得周天澄澈，玉宇清明。
于是，后来的人们纷纷采用此法，安然落到地上，打量着周围的竹林。
他们落地之后，拿起兵器，却又有一人扎到了脚，忙又用兵器道，垫在脚掌下，慢慢往前移。
刘菁臻首轻摇，抿嘴笑道：“我也不知，可能大哥生来喜欢练功罢。”
这两座石狮，乃是萧月生亲手所雕，虽然花的工夫不大，却倾注了一丝灵气，使它们看起来与真狮子一般，能吓倒不少人。
她心下却是更加好奇，师父究竟传了钱昭庆什么功法，竟让他立下这般誓言，便是自己也不能告诉？！
“咝——！”他们同时落地，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抽气声，似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们两个开始时有些局促，到了后来，却也放开，她们女子堆成一团说话，他们索性自己坐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不插嘴。
他转头四顾，夜色茫茫，并无所察，再看了看前面的清平帮总坛，一片寂静，仿佛里面没有人一般。
而一些威力宏大的奇学，第一层往往只有前面的心法，后面高级心法，却是摆在上面，需得有权限，方能参看。
他捧着紫色卷轴，兴奋得恨不得仰天长啸，自从杀了一个魔教的妖人，收获如此之大，实在超乎想象。
另一个人心中疑惑，他长剑慢慢伸出来，轻轻拨开脚下的竹叶，却没有发觉什么。
“那咱们也别坐在这里，去帮她一把罢？”岳灵珊忙道。
钱昭庆双眼一亮，如此丹药，可谓是仙丹妙药了，有了此丹，便是多了一条性命。
对于小师姐的心思，他一清二楚。
两个人上墙，直接跃在墙上，一动不动，双目灼灼闪光，紧盯着墙内的树林。
他忙收敛喜悦，对方来到院前，自己仍无所觉，显然功力更强，远非自己能比。
但刚才在墙下，他们明明看到，仅是不大的一片林子罢了。
钱昭庆点头，呵呵笑了起来，虽强抑兴奋，却总是压抑不住。
看着他消失的身形，钱昭庆双手捧起紫色卷轴，看了又看，嘴咧得合不拢，自己如今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堂主，不再是副堂主！
她摇头一笑，淡淡道：“凭江妹妹的武功，魔教的人纵使再厉害，也伤她不着！”
心中好奇，脸上却是一幅云淡风轻模样，装作并不在乎，暗下决心，找个机会，定要弄清楚。
那首领身形魁梧高大，宛如一座铁塔，看着像是一个粗豪之人，行事却极为小心。
刘菁笑了笑，眉目如画，肌肤晶莹温润，仿佛一块白玉雕成，说不出的动人。
孙千峰自怀中掏出一个圆筒，乃是一个卷轴，颜色泛紫，闪着一丝神秘气息。
身后众人闻言点头，他们心中也并不在乎，一个小小的清平帮，出动如此多高手，实在是高看了他们。
于是朝身后墙下诸人打了个手势，两人慢慢抽出长剑，悠然飘了下去，宛如两团轻絮。
……
他们自不会推门进去，而是翻墙。
他们身形缓慢飘逸，到了下面，忽然身形一转，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倒贯了下去。
“奶奶的，是阵法！”高大首领低声骂了一句，眼中精芒闪闪。
“怎么了？！”一个人低声问道。
虽然与江南云不对付，但一想到魔教的传说，实在不忍看她被折磨而亡。
到了后来，他身体被紫色光华完全笼罩，看不清楚，仿佛落入一片紫色的海洋中，被吞噬了一般。
过一会儿，掌风骤停，他身子沉稳如岳峙渊停，看着双掌，脸上布满惊喜。
少阳掌第三层至第四层之间的关窍，若是没有萧大侠的亲口指点，便是再经过十年二十年，便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创出此掌法之人，委实惊才绝艳，匪夷所思。
至此，少阳掌发生质变，双掌至刚至阳，坚硬无比，再也不怕刀剑之伤。
故说正副堂主有天壤之别，第二层与第三层有云泥之别，正是因为帮主的练功手记。
他们松了口气，都落到竹林中，忽然发觉，周围一片漆黑，明亮的月光仿佛被挡在了竹林之外，透不进来。
演武堂乃是清平帮最神秘的存在，乃是一个武库，庞大得令人难以想象。
宋梦君清冷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岳灵珊与江南云之间的不对付，她自然晓得。
他按下心思，忙笑道：“掌令使，喜从何来？”
……
那人疑惑的问：“阵——法——？！”
钱昭庆听出是掌令使孙千峰的声音，他忙上前，拉开门，笑道：“原来是掌令使，快快请进！”
沿着御道而至，径直朝向清平帮总坛而去，靠近之时，脚下放得更轻，一丝声响也无。
他吸了口气，猛的朝脚下一扫，“叮”的一响，铁钉被他斩断，吁了口气，慢慢落下脚。
他们紧紧贴在墙头，注视里面，想要看清是不是有人过来，不想让自己被发觉。
又有两人跃到墙上，贴下身子，融到墙头，低头朝下看，见他们身形颤抖，发出“咝咝”的声音，急忙顿住。
孙千峰摆了摆手，飘然出了院子，转眼间消失无踪。
萧月生盘膝坐在空旷的大厅里。
他兴奋得差点儿跳起来，对于痴迷于武功的人而言，还有什么比武功进级更加的兴奋。
这样一来，安然无恙，并未有铁钉。
她虽然跟江南云已经讲和，但仍是不对付，常常暗自较劲，听到江南云只能一个呆在清平帮，不能过来一块儿玩，不由暗爽。
掌风呼呼作响，漫天掌影遍布，掌风弥漫院子，窗口下的梅树轻轻晃动。
她穿着一身月白罗衫，坐在灯光里，秀脸皎洁如天上的明月。
他第三层境界已臻顶峰，与第四层相隔一线，但这一线，却是天壤之别，若是懂得关窍，宛如一层纸，一捅即破，若是不懂得关窍，便是一座山，任凭他如何的努力，也无济于事。
数人转身，背向着墙壁，面对周围，几个人站的位置极妙，隐隐将身后护住。
“怎么不见萧先生呢？”苏青青看了看四周，一直不见萧月生出来，黛眉间露出一丝失望。
岳灵珊不由笑了一声，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但大宅子里毫无动静，仍旧一动不动，没有人听到，没有出来，一片安静，唯有竹声簌簌。
他慢慢掏出来，轻轻解开丝线，缓缓摊开，转向钱昭庆，双手递给他，笑道：“这是帮主手令，请钱堂主接下罢！”
岳灵珊歪头问道：“难道魔教的人胆子真的那般大，敢杀上清平帮么？！”
那首领稍一想，道：“这是迷惑人的东西，让大伙儿排成一队，握住手，朝一个方向走！”
他双眼微睁，两道紫芒迸射而出，宛如两柄紫色的神剑，又如天空打了个霹雳，极是吓人。
慢慢的，白光敛去，恢复如初，回归寂静。
“咱们下去罢！”两人低声说道，各自点头。
他们朝向清平帮总坛而行，一边靠近，手上一边慢慢的抽出后刃，或是长刀，或是长剑，还有一些奇门兵器，形状各异，五花八门都有，杂乱得很。
一些人靠近，明明知道它们是假的，却无法自抑的害怕，胆气为之一夺。
另一个人点点头：“若是武林人，不可能睡得这般死，怕是真的没有人。”
但话已出口，想要再改，却是太过显露痕迹，她清冷的脸庞淡淡一笑，没有再说。
孙千峰一抱拳，呵呵笑道：“好了，钱堂主，事情已了，我便告辞了。”
乍一关上院门，他兴奋的朝天挥舞拳头，身子跃起，在空中翻滚几次，手舞足蹈。
错非他们毅力惊人，强自忍住，早已大声惨叫，这般痛苦，委实非常人能够忍受。
刚刚有人在墙上时，还能看到，但都落到了竹林中，眼前却没有了围墙。
……
他们两个前锋，一个是心细，一个是轻功好，万一真的有人，也有利于脱逃。
一个人凑过来，低声在他耳边道：“香主，这里面是不是没有人？……得罪了咱们，生怕咱们杀上门来？！”
掌令使孙千峰一身葛衣，极是朴素，身材魁梧，气质沉凝，看上去应是脚步沉重，却恰恰相反，脚下无声无息。
“是不是没有人？”两人双臂一撑，宛如壁虎游走，迅速靠近，一个人低声说道。
苏青青抿嘴点头，叹息一声，道：“日月神教的人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且是睚眦必报，清平帮的人杀了他们的弟子，自然不会放过。”
但这样一来，每跨进一步，所获得的成就感却是超乎想象，足以激励弟子们奋发向上。
想到此，他忙安静下来，大步进了屋子，盘腿坐到榻上，开始入定，欲静下心来，开始参悟少阳掌。
钱昭庆忙抱拳一礼，笑道：“多谢掌令使！”
岳灵珊倚在栏杆上，看着波光晃动的湖面，问了一句：“怎么不见江南云呢？”
钱昭庆疑惑的望了望他，难道消息传得这般快，他也知道自己蒙萧大侠召见，点拨了几句？！
墙上两人正蠢蠢欲动，听到此言，静了下来，趴在墙头往下看，低声道：“怎么回事？！”
紫芒一闪即逝，被他收敛回去，身子轻飘飘的起来，浮在空中，慢慢解座，双腿落到地上。
他们觉得越发的古怪，这片竹林透着邪乎！
她摇头道：“清平帮的弟子们个个武功不俗，武功一高，胆气便足，什么人也不怕，闯下了这般大祸。”
“娘的，这里古怪得很，小心钉子！”那人沉声骂道，满是恨意，他被钉在那里，却不敢再动一步。
萧月生不跟他们凑热闹，独自回到了寒烟阁的地下，来到聚灵阵中，修炼武功。
她心思也没有那般细腻，并未发觉。
黑巾蒙面，看上出脸色，但眉头却蹙在一起，宛如变成了一条，眼中露出痛苦神色。
这般无声无息，固然是他们的轻功高明，却也是脚下包上了棉布，踩在地上减弱声音。
这一次，他终于躲过了铁钉，心中却疑惑大生，为何明明扫过一次，却没有扫断铁钉？！
长剑过后，他再次拔出脚，慢慢落下来，小心翼翼，却发觉脚下一疼，又有钉子！
回到清平帮，钱昭庆便告辞离开，回了自己的小院中。
一直呆在观云山庄，习惯了这里的温暖如春，再走出去，即使身负武功，内力深厚，不惧严寒，仍觉得不舒服，懒得出去。
其上设有聚灵阵，引天地灵气于此，故此屋里虽然空旷，却显得明亮而柔和，丝毫没有位于地下之感，反而宛如置身于山清水秀的灵慧之地。
被两次洞穿脚掌，他忽然发了狠，长剑挥动，无声无息，这是一柄宝剑。
……
他刚一脚下，身子再次一颤，发出“咝咝”之响，对面的人见了，露出同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