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挑战
“嗯，待有机会，定要见识一番的。”萧月生点点头。
这是江南云所施展的奇快，以内力形成一个漩涡，将小舟的前冲之力完全旋去，化解，故能马上停止。
萧月生摇头一笑，长剑倒卷，划过一道匹练，退后一步，想看看他们的真实本领。
见萧月生皱眉，江南云忙道：“华山派不同与恒山，岳先生的性子，公正为尚，不论私情，怕是他不会让少镖头为所欲为啊！”
萧月生点点头，稍一沉吟，道：“看看再说罢，泰山派是个麻烦，不好下手。”
萧月生摆摆手：“好了，你去罢。”
仪琳站在小舟头上，笑靥如花，在阳光下容光盛雪，笑道：“大哥，我一直找不到你，亏得南云过来，我才知道。”
淡淡的幽香钻到萧月生鼻中，仪琳的心法乃是他所传，带有伐毛洗髓之效，体质清香。
“大哥废了他们的武功？！”仪琳一惊，转头问道。
“四位道长，请罢！”他长剑一振，沉声道。
萧月生笑了笑：“没什么，削去他们一些修为而已。”
萧月生点点头：“在下正是萧一寒，四位道长有何指教？”
仪琳一直陪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萧月生感觉，仪琳确实大有长进，不再显得那般幼稚，言谈举止间，已有沉稳之风，谈吐颇有见识。
“大——哥——！”仪琳焦急道，重重跺了跺脚。
萧月生摇头：“没有深仇大恨，我不会如此，只是削去他们两成的修为，算是为这次挑战付出的代价罢。”
四人剑势一窒，觉察到了长剑上绵绵不绝的内力。
“接招！”玉玄子沉声喝道，长剑一递，直刺萧月生的胸口，毫不留情，动作突兀而潇洒。
萧月生眉头一皱，哼道：“怎么，是去兴师问罪的？！”
仪琳落至圈外，心知若是进去，反而累得大哥分心，便不再动弹，忽见大哥手上无剑，忙长剑出鞘，轻轻一抛，叫道：“大哥，接剑！”
内力宛如流光，钻入经脉之后，在经脉内横冲直撞。
仪琳摇头，知道说不过大哥，索性也不争论。
玉玄子神色和缓一些，沉声问道：“小师父可是恒山派仪琳掌门？”
他淡淡道：“说罢。”
他甚感心慰，若是成了一派掌门，一直如从前，毫无改变，怕是很快会被赶下掌门之位的。
当先的老道高大魁梧，面如银月，威严肃重，稽首一礼：“贫道有礼！……阁下可是萧一寒？！”
故即使知道仪琳的身份，他们也未客气。
萧月生微微一笑，道：“妹子，你做了一派掌门，还是想杀人？”
这内力乍一接触，似是若有若无，轻若烟雾，使人并不在意，但一进入经脉内，却猛的暴涨，仿佛披着羊皮的狼，混入羊群中，便撕下了伪装，露出狰狞的面目。
四个老道身子一飘，落到他的四角，重新按四象方位站立，他们的站姿，将“站如松”这一要诀诠释得淋漓尽致，一站定，便稳稳如泰山，气度沉凝。
……
江南云忙道：“师父，天门道长并未闲着，已经到了恒山派。”
……
长剑划为一道白光，瞬间射至萧月生跟前，仪琳知道大哥的功力，又怕四人拦截，长剑去势其快无比。
“妹子，咱们走罢。”萧月生对仪琳微微一笑。
四人大袖飘飘，来到萧月生二人近前，挡住了路。
“铮铮铮铮”清吟声响起，四柄长剑一一出鞘，寒光耀眼。
仪琳点点头，道：“师父她们都很害怕这个东方不败的。”
得罪了泰山派，杀了派中一个人，他并不后悔，他眼中虽有正道邪派，却更多的是看个人，观其品性。
萧月生眉头一皱，扫了一眼。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往下想，又是恼怒，又是担心。
仪琳在一旁看得紧张无比，但她清心诀有成，五官敏锐，五人剑速虽快，寻常人无法看清，却难不住她。
玉玄子抚着长髯，微眯着眼睛，目光如寒刃，冷冷说道：“听天门师侄所言，阁下的剑法绝顶，当世少有，玉磐子师弟也死在你手下，想讨教一二！”
他竟没有看清对方的行动，若是一剑刺向自己，刚才的情形怕是躲不过去。
但萧月生的剑仿佛附骨之蛆，紧跟着他，即使施展身法，仍避不开，亏得其余三人见势不妙，两柄剑舞动，将他笼罩在剑光中，另一柄剑刺向萧月生，围魏救赵。
江南云道：“他只带了数人，应不是动武，而是论理，可能是想说服恒山派，不让恒山支持师父罢。”
随着长剑出鞘，原本平和的四人顿时气势怒涨，光芒大放，宛如四柄长剑出鞘，灼灼逼人。
“大哥……”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萧月生心湖中已经泛起影像，却是仪琳正踏着一只小舟，悠悠飘过来。
“嗯。”江南云郑重的点头。
“唉……，看看再说罢，能不杀人，便不杀。”萧月生叹息一声，摇头说道。
转眼之间，十余招过去。
他只需轻轻一挑，或是慢慢一格，四人的联手之势顿时破去，反而彼此束手束脚。
……
二人下了苏堤，转过一道弯，沿着树林中间笔直的小路回观云山庄，周围的空气莫名的清新。
“你……”玉玄子一惊，刹那之间，额头泌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脑后冒起寒气。
“唉……，他也是一代人杰，没想到，……”萧月生摇头叹息，露出黯然神色。
他们的剑招已是化繁为简，这一招直刺，时机与方位的拿捏已是妙到毫巅，若是对人任何一位武林高手，皆可有突袭之效。
仪琳想了想，秀脸露出思索神色，道：“听我师父说，这东方不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武林了，因为天下间再没有对手，若是他真的出世，可没有如今的太平。”
他们吁了口气，没想到这股内力如此难缠，若非自己修为精深，怕是已遭这股内力的攻击。
“嗯，弟子明白。”江南云点头。
萧月生抱了抱拳，淡淡说道：“四位道长，承让。”
“好，痛快！”玉玄子抚掌赞叹，点点头，嘉许道：“不愧是惊鸿一剑，果然豪气干云！”
萧月生叹息一声，转过目光，望向远处的湖水，湖水清澈如鉴，映着白云。
萧月生轻轻一笑，这般剑招，与先前在泰山派遇到的并无二致，只是剑招更快，内力更深。
好在，泰山派还属于名门大派，行事手段不会太过阴损，自己得罪了嵩山派，以左冷禅的阴险，不是也没什么动作么。
却不想，这股寒气至阴至纯，他们浑厚的内力竟然拿它们没辄，仿佛细针一般，浑不受力，坚锐锋利，直接刺穿了浑厚的内力，沿着经脉，朝向丹田扑去。
萧月生坐起来，眉头一皱，看她的神情，便知不是什么好消息，甚是无奈。
见她这幅模样，萧月生不由笑了，道：“怎么，东方不败真那般可怕，让你闻之色变？！”
萧月生转头瞥她一眼。
只是，她现在毕竟还缺乏历练，未经过风雨，总难以独当一面，定逸师太派她们过来，也安着此念罢。
到了中午时分，两人乘小舟回到岸上，沿着苏堤，慢慢往回走。
她见师父心绪不宁，不敢胡乱开玩笑，紧绷着玉脸，一板正经，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免得被师父迁怒。
“大哥，他们怎么了？”仪琳轻声问。
他正在悠闲自得的享受着宁静，心湖中忽然泛起波纹，一个人影出现，袅袅娜娜，曼妙动人。
这一次，四个老道只觉内力如冰雪，瞬间通过剑身涌了进来，灌注到经脉之中。
“是，弟子会去做的，师父不必担心。”江南云郑重点头，神情笃定。
江南云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萧月生的脸色，犹豫着道：“师父，他们五岳剑派毕竟同气连枝……”
他们红润的脸色一变，长剑呈一个防守姿势，运气调集丹田内力，数十年的修为浑厚无比，同时涌出来，直灌而出，宛如滔滔江水，席卷向外来内力。
“去忙你的罢。”萧月生一摆手，头已转了过去，望向远处的湖光山色，目光悠远，神思已驰万里之外。
长剑在他手上，仿佛捏着一小段竹枝，轻若无物，自如御使，不费一丝气力。
抬头一瞧，眼前没有人影，萧月生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笑盈盈的负手而立，目光温润如玉。
越往里走，越觉得温暖，仿佛由冬天走向春天。
萧月生转过头去，打量着远处的湖光山色，摇头淡淡问道：“他是怎么被杀的？！”
萧月生点点头：“随他去罢。”
“这般说来，是东方不败下的手？！”萧月生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在这强大的洪流前，那股内力不堪一击，顿时被驱出经脉，恢复如常。
仪琳露出忧虑神情：“唉……，那可怎么办？！”
萧月生信手一抬，长剑落入手中，轻轻一抖，左手捏剑诀，自剑身轻轻抹过，微微一笑。
剑如寒星，转眼即至，四人的剑法简单之极，仅是一招，直刺，他们使来却是威力绝伦。
“大哥！”仪琳一见不妙，急忙道。
但这一招对萧月生而言，却是简单得很，他对于时机的把握远胜了四人，看起来游刃有余，轻巧从容。
萧月生眉头一皱，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冷淡道：“原来如此，是为寻仇而来！”
他身子一动不动，长剑缓缓划出一道匹练，似是缓慢，如老头挥剑，悠闲飘逸。
“嗯……”萧月生沉吟片刻，见他们紧张的神色，心下一笑，觉得甚是有趣。
转眼的功夫，她出现在萧月生身前，小舟蓦然停下，宛如骏马疾驰中忽然止步。
仪琳低下头，轻声说道：“大哥，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死人，终究还是不死人为好。”
他摇头叹息一声，造化弄人，一致于斯。
想至此，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忙疾点身上带脉诸穴，不敢稍有迟疑，封住这股冰寒内力。
萧月生笑道：“东方不败终究多厉害，你可晓得？”
“不敢！”玉玄子脸色一冷，身后的三个老道也神情冷肃，目光森然，冰冷无情。
他们微微色变，不敢再动，长剑摆着，忙调息丹田内力，想要驱除寒气。
萧月生呵呵笑道：“嗯，故少林武当都不敢轻举妄动，怕将东方不败惹出来，是吧？”
“师父……”江南云轻唤了一声。
仪琳忙眉开眼笑的点头。
萧月生点头，道：“泰山派仅是那几个人该杀，其余的人，还算是正派，毕竟是受道德经熏陶出来的，杀之不祥。”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笑道：“真是好笑，如此明目张胆的无赖，少见，少见！”
萧月生轻轻一笑，道：“你们佛祖的话也不全对，天地肃杀，万物为刍狗。”
萧月生瞥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仪琳显然是不看好自己。
玉玄子很快恢复如常，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奇怪的事情没见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叮叮叮叮”四道清亮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四人齐齐一退。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站在小舟前头，破浪而来，速度奇快，实是乘舟如骑马。
萧月生浓密的眉毛一挑，霍的转头：“任我行死了？！”
只是，这一招并不一定管用，天门道长脾气火爆，如此一逼，怕是适得其反呐……
他抱拳一礼，温声道：“原来是玉玄子道长，幸会。”
说着话的功夫，小舟飘过来，仪琳轻轻一跃，落到他身前，笑靥如花的望着他。
仪琳秀美的眉毛蹙着：“你们明明败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大哥？！”
萧月生点点头，稍一沉吟，道：“魔教的人即然杀了任我行，对任姑娘怕也不会放过，保护人手需得增强。”
萧月生摆摆手，淡淡道：“动手罢。”
江南云严肃的道：“弟子已经核查三次，绝无差错！”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任盈盈故，若是不然，凭师父的心性，断不会如此多愁善感。
萧月生眼中温润的玉光一闪，气势顿变，宛如山岳崩塌，令江南云心神一颤，几欲逃走。
心神一分为二，一份系着天空，与虚空大地合为一体，感觉着宁静详和，涵养着体内的气息。
“有僭！”四个老道飞身而起，落到他四周，按四象方位站立，大袖飘飘，身子一动不动，如松树扎在山崖上。
片刻之间，他已决定，回去定要训斥江南云一番，她的手下太不顶用，本事不济。
“师父不忍心？”江南云忙问。
“道长见笑了。”萧月生笑了笑，道：“我只是取了个巧而已，道长若是不服，再行比过。”
这四个道士俱是年纪甚大，霜眉皓发，脸若婴儿，透出红润光泽，实是养生有道。
仪琳黛眉轻蹙，看不过眼，忙道：“四位前辈，你们已经败了的，不能再打了。”
她一落下，小舟便悠悠荡出去，宛如一只荷叶，转眼之间，速度加快，宛如一支离弦之箭，射向远处。
萧月生又道：“妹子，你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次跑过来为我撑腰，你们师父也会同意，真是咄咄怪事。”
她小手执壶，帮萧月生斟满白玉杯，明眸盈盈的望着他。
萧月生淡淡一声“有僭”，长剑刺出，轻巧如无物，似是随意的一刺，却快逾闪电。
但这些话，却是不能多说了，免得冷了她们的心。
“不错！”玉玄子沉声点头，道：“阁下的剑法高绝，一人绝非你敌手，唯有四人一起，方有胜算，可敢一试？！”
如泰山派这般大派，即使你压得了他们一时，想要压一世，却是极难，需得时刻防止他们报复。
仪琳见到大哥露出这般笑容，一颗焦躁的心顿时沉静下来，忽然觉得，大哥必不会败的。
“你们……”仪琳生气，心中激愤，却不会骂人，秀脸通红，不满的瞪着他们。
眼中玉光随即敛去，气势顿消，他瞥江南云一眼，淡淡问道：“可是准确无误？！”
小舟下面的波纹猛的荡漾开来，仿佛出现一个漩涡，吸住了小舟，不让他动弹。
江南云道：“据说，似是被魔教的人杀的。”
仪琳吓了一跳，忙道：“大哥，还是不要惹他啦，他现在隐居了，真的惹出来，可是麻烦了。”
萧月生点点头：“好罢，四个便四个罢。”
将白玉杯凑到嘴边，轻缀一口，萧月生叹息一声，神色沉重的点点头：“泰山派名门大派，傲气惯了的，定咽不下这口气，终究是要出手的。”
江南云忙道：“仪琳师叔我自然信得过，可是华山派……”
江南云点头：“十有八九。”
仪琳合什一礼：“小僧恒山仪琳。”
剑尖瞬间出现在玉玄子身前，他心中一凛，忙施展身法，脚尖一点，身子斜出。
若非引蛇出动时，那个张建夫的恶迹斑斑，他也不会一怒之下杀了玉音子。
“甚好，果然是萧一寒！”高大的老道抚着颌下长髯，点头道：“我等是泰山派门下，贫道玉玄子！”
“请！”四人沉声一喝，长剑纷纷出鞘，剑尖斜斜指着萧月生，每一剑都笼罩数处大穴。
“你是怕仪琳她们反戈一击？”萧月生笑了笑。
玉玄子眉头一耸，脸色不悦，沉着脸望向仪琳：“还未请教，这位小师太法号为何，尊姓哪位！”
四人大惊失色，实未想到，这股内力竟难缠至此，若是真的进入丹田，破坏丹田，后果不堪设想。
泰山派的那几个长老，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行事无所顾忌，虽不如魔教的狠辣，后果却并无不同。
萧月生沉下来的脸松驰一下，对她轻轻一笑，意露安慰，转头对四人道：“四人一起上？！”
“东方不败？！”仪琳秀美的俏脸顿露惊色。
这十余招中，萧月生一直没有使有强横的内力欺负他们，只是以剑招对剑招。
萧月生浓眉仍紧蹙着，点点头：“嗯，……泰山派不必去管他们，凭他们闹好了。”
他心中却是恼怒，若是没有这一出，他倒不至于跟他们一般见识，不想再激泰山派，但仪琳受到委屈，他却不想这么算了。
萧月生摇头一笑，他们的剑法，与林平之相仿，都是以速度取胜，招式简单，却难破去，遵循的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
另一份则是转动不停，任我行已经死了，这可是一个大消息，意味着魔教固若金汤，正派武林仍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也不敢动手收拾魔教教众，道消魔涨的格局不会发生变化。
玉玄子点头，双眼精芒一闪，沉声道：“也可这般说，你可敢迎战我四人？！”
萧月生仰面朝在，躺在小舟中，任凭小舟轻轻飘荡，飘向任意去处，他只看着天空，心思百转。
萧月生指了指身前，仪琳乖巧的坐下，道：“大哥真会躲清闲，竟来了这儿。”
这股内力进入经脉，似乎更寒冷几分，经脉顿时被冻住了，内力仿佛冬天的蛇，瘫痪下来，再难动弹。
他这般一纵容，四人顿时施展开来。
仪琳笑道：“大哥，师父师伯她们也是通情达理的，我一求她们，她们便答应了。”
唉……，他苦笑一声，盈盈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怕是一定会深恨自己罢？
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算了，妹子不必动气，四位道长想动手，我奉陪便是。”
萧月生沉吟道：“能令天下人这般忌惮，想必东方不败确实不凡，倒想要会一会此人。”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大哥不喜欢喧闹，你不是不知。”
江南云也不多说，点点头，身子轻飘飘的浮起来，在空中踏出两步，虚空蹈步，落到另一只小舟上。
萧月生的剑看似缓慢，却是极快，几乎同时封住了四柄剑，与他们的剑尖相撞。
见大哥游刃有余，心中欣喜，却仍提着一颗心，生怕出什么意外，刀剑无眼，世事无常，总会有意外的发生。
萧月生沉吟不语，抬头望着天空，白云朵朵，蓝天清澈，令人杂念顿消。
她见这四人双眼神光内敛，气势沉凝，蓄而不发，显然都是绝顶高手，任何一个都不次于师父，心下惊凛，生怕大哥答应。
仪琳忙道：“大哥，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萧月生眉头一皱，心中暗思，泰山派果然藏着甚多高手，而清平帮的消息太不严密，竟没有探到。
杀了太多人，死后是会下地狱的，她实在不想大哥下地狱，逮着机会，便劝戒他少杀生。
萧月生眉头轩了轩，抬头望向她。
……
萧月生虽然不以为然，对仪琳的好心却是明白，故也尽量的依从她，顺着她。
萧月生轻轻一笑，对定逸师太她们的心思却是隐隐明白，显然不看好泰山派，故想要震慑泰山派，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知。”仪琳摇摇头，道：“据师父说，东方不败的武功深不可测，便是她们几个一块儿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此，他忽然起了立威之念。
仪琳乖巧的点点头：“嗯，我知道，大哥，泰山派的人已经来了，会不会真的打起来？”
“叮叮叮叮”清鸣声同时响起，清亮悦耳。
江南云修长入鬓的眉毛轻蹙，想了想，摇头道：“咱不杀他们，他们要杀咱们，师父，如今怕是晚了。”
萧月生轻轻一推，仪琳飘出了四人的包围，他们对仪琳视而不见，任由其飘出圈外。
他们气势越来越厉害，仿佛泰山压顶，仪琳身陷其中，只觉呼吸困难，忙运气调息，抵御这四股气势。
……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明白了仪琳的身份。
“恒山仪琳？！”玉玄子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沉吟，忽然一惊，望向旁边三个老道。
江南云缓了缓，轻声道：“师父，任我行死了，也不是坏事，留着他总是个祸患。”
玉玄子忙点头，沉声说道：“再好不过，还要领教！”
“大哥，你教给我的融雪剑阵，可是玄妙得很，便是令狐师兄与南云，也能挡得住。”仪琳又道，露出欢喜与感激神色。
“大哥……”仪琳忙轻拉了拉他袖子。
他点点头，道：“阁下好古怪的内力！”
玉玄子冷冷道：“咱们虽然败了，却不服气，想要再战，又有如何？！”
萧月生迟疑了一下，看她一眼，淡淡道：“任……任姑娘那里可有消息？”
玉玄子沉声道：“事实本就如此，毋须讳言。”
萧月生坐起身来，懒洋洋摆了摆手，露出一丝笑容：“妹子。”
江南云默然不语，知道师父是生出了愧疚之心，凭任我行的武功，魔教根本奈何不得，可是，他的武功被师父所废，故才被人所杀。
江南云点点头，道：“师父放心，任姑娘一直呆在洛阳城的绿竹巷，咱们清平帮的人暗中护着。”
仪琳见大哥蛮不在乎，心下大急，忙道：“这东方不败的武功，非常可怕，天下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他隐居在黑木崖，天下怕已经是魔教的呢！”
仪琳忙道：“师父她们听到东方不败的名字，都是这般的呀！”
江南云关切的问了一句：“师父，不要我陪你一会？”
他静静躺在小舟中，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心中一片宁静。
萧月生笑着摇摇头，道：“放心罢，妹子，只要泰山派不过份，我尽量少杀些人便是。”
萧月生泛舟湖上，静静看着天空，白云数朵，静静凝在碧蓝的天空上，天高气爽。
“师父！”她轻飘飘飞起，落到萧月生身前。
其余三柄剑同时刺出，同样的举重若轻，快逾闪电，转眼即至他的四周，两柄剑刺肩膀，一柄吩咐，一柄下身，封锁周围的空间，避无可避，唯有硬撼一途。
仪琳点头：“我便是。”
江南云迟疑一下，吸了口气，道：“任我行已经被杀了！”
她虽知大哥武功高强，神通广大，但这四个泰山派的老道，一看就知活了很久，武功也必然高明得很，一对一倒不担心，可这一回去是一对四个，太过冒险了，万一有个闪失……
她身着月白色的僧袍，正是萧月生所赠，宛如明珠玉露，清丽脱俗，明眸泛着喜意。
萧月生温声道：“道长拦路，有何指教？”
江南云坐下来，与萧月生面对面，玉脸沉肃，道：“师父，我刚得到一个消息。”
四股气势一一叠加，仿佛四道浪潮叠加在一起，越发的强横，几乎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势。
“失敬失敬，”玉玄子点头，沉声道：“仪琳掌门，这是敝派跟萧一寒的事，外人就不必插手了！”
他们便是连本派的掌门也不放在眼中，何况小小的一个恒山派，在他们眼中，恒山派远不如泰山派。
萧月生笑了笑，道：“我创这阵法，是为了挡住东方不败的，若是连南云他们也挡不住，岂不是太过不济了？！”
一阵清风拂过，带着清爽气息，掠过他脸庞，他心中一片悠然，心灵仿佛与天空融为一体，周围一切风吹草动，自然的在心湖中呈现，湖水的波动，小舟的荡漾。
“哦——？”萧月生笑道。
不过，东方不败威名太盛，自己如今的名气虽不小，却远远无法与东方不败相比。
这般往死里得罪泰山派，殊为不智，他也知晓，只是事到临头，却顾不了这么多。
还未下得苏堤，刚走岔道，想要拐下去，迎面走来四个道士，脚下如奔马，大袖飘飘，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