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约定
“哼，南云眼高于顶，依我看，全是跟你这个师父学的！”刘菁撇撇红润的小嘴，娇声嗔道。
萧月生微微一笑，温声说道：“人心险恶，自外面拉来的人才，终究少了几分可靠，不如自己培养，用着顺手。”
萧仁川默然不语，武功的高低，其实是不能用年纪来衡量的，否则，看谁话得最久便是了，再看看眼前的江南云，便知究竟。
“来日方长，何必争一时长短。”萧月生摇摇头，他虽然如今已非长生不死，但思维仍残留着那时的惯性，没有时间关念。
刘菁扭了扭身子，雪白晶莹的脸庞涌上红晕，娇艳欲滴，她抑住娇笑，低声道：“大哥，萧少侠英姿勃勃，南云美艳过人，他们两个一男一女，朝夕相处，会不会走在一起呀？”
孙玉庭虽然对江南云倾慕无比，却是想追求她，需得站在平等的地位，即使羡慕萧仁川可与她朝夕相处，却不能加入东园帮。
柔和的清辉中，萧月生与刘菁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周围淡粉色的幔帐围绕，宛如屋中之屋，给人以安全与温馨之感。
萧仁川心中自惭形秽，知道江南云断不会瞧上自己，心无牵挂，反而更加洒脱，瞧了一眼江南云，转向场上其余之人。
“原来想的是这个！”萧月生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那你可是胡思乱想了，依南云的性子，断不会喜欢上一个不如自己之人。”
第二日清晨，早早的，萧仁川便从萧府来到了东园帮的总坛。
“大哥。”她转过身来，伏到萧月生怀中，低声轻笑。
“嘻嘻……”刘菁又发出一声娇笑，身子紧裹的身子抖动不停，锦被轻颤，不时自被头露出一抹雪白。
众人虽觉意犹未尽，却不能赖在这里，只能不舍的离开。
“菁儿，为何发笑呀？”萧月生大手顺势伸了进去，在她粉背游走，终于探到了玉峰之处。
江南云收住了笑意，转头瞧了瞧师父萧月生，又转回来望望萧仁川，疑惑的问：“萧少侠为何竟有这般念头？”
萧仁川慢慢走回小亭中，坐下来，拿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一番。
“甚好！”萧仁川决心顿心，虽然立下誓言，但若要归于一个女子麾下，确实心有不甘，但有了这条约定，希望犹在，反而更有向上的动力，促使自己苦练武功。
“咯咯，老爷子，承您吉言！”江南云得意的娇笑，端起茶盏，与王元霸虚虚一碰杯。
她一边娇笑，眼波又瞥了一眼孙玉庭，孙玉庭急忙转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呵呵，若不是眼高于顶，怎么会等得到菁儿你这个小美人儿？！”萧月生忽然一伸手，挑起她尖俏的下颌，嘻嘻笑道，说不出的轻佻。
他心里暗自数了数，场上舞刀挥剑的，共有十个人，显然，这便是江南云昨晚所说的十个部下了，看他们所练武功，他眼神渐渐凝聚，神情越来越凝重。
“你好不正经！”刘菁羞涩的娇嗔，脸红过耳，直染遍了雪白的粉颈，往下蔓延。
“咯咯，萧少侠莫要跟小女子开这般玩笑。”江南云抿嘴，梨窝浅浅，噗嗤一声，咯咯娇笑起来。
……
萧仁川点头称是，他便朝里一指：“帮主吩咐，你若来了，直接去后面的练武场找她。”
他脸色由沉重渐渐坚决：“故我曾暗自立誓，若有人能够杀了秦楼三魔，替武林除去此害，在下便投其门下。”
萧月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说道：“萧少侠进入东园帮，可有三次机会，正面挑战南云，……若是能够胜得了南云，便可恢复自由之身，否则，不能脱离东园帮。”
“这……”萧仁川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萧月生，见他似笑非笑，看不透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月生随着紫丹的温养火候加深，气质越来越多变，渐渐有前世的影子，随心所欲，外人难测。
人们相顾愕然，实未想到他竟会有这般想法，他们心中唯有四个字：匪夷所思！
“好了，今日就到此罢。”萧月生横了一眼江南云，莫让她得意忘形，摆了摆手。
“在下自师父仙逝，下得山来，在武林中胡乱游荡，却一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行侠仗义，却本领不够，实在惭愧。”萧仁川缓缓说道，叹息一声。
“师父所说不错，”江南云嫣然微笑，眼波盈盈，瞥向萧仁川：“若是萧少侠的武功足够高明，胜过小女子，自然不必听一个女子的调遣，……若是武功不济，那也无话可说。”
“但南云的那十个手下，底子太薄，要成为独挡一面的人才，需得不少时日，很消磨人的耐性呢。”刘菁小手轻轻摸挲着他的后背，或轻轻划圈，浅浅笑道。
总坛后面的练武场上，刀光剑影，一片生机，江南云身着一袭月白罗衫，淡淡站在清风中，衣袂飘飘，神情冷漠，宛如冰山上的女神，高不可攀。
“是何约定？！”萧仁川问。
……
“萧少侠，你才练了多少年的武，我们这些老家伙练了多少年？”王元霸见他沮丧，似是灰心，实在看不得，便开口哼道。
“如此，那萧少侠，你以后可是我的下属了，从明日开始，需得到总坛听候调遣喽……”江南云咯咯娇笑，清柔悦耳。
“可是，对上那些真正的高手，仍旧是败多胜少。”萧仁川摇头，脸上满是失落。
“你这个做师母的，不必胡乱操心啦。”萧月生轻拍着她粉背，温柔的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看她自己的缘分吧！”
刘菁秀发披散在枕上，漆黑发亮，宛如黑缎抖动，枕上的秀脸被映得越发雪白无瑕，温润晶莹，似是一块儿极品白玉。
“在下一片诚心，绝无半句虚言！”萧仁川紧板着脸，神色郑重，凛然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
“其实，也难怪南云欢喜，她确实手下无人，求才若渴呀。”刘菁止住笑意，柔声轻语，低低说道。
他虽然在江南云手下走不过几招，但他仍是一个高手，在青年一代中，实属佼佼者。
“好吧……”刘菁嘟了嘟红润的樱唇，无奈的答应，随即又笑道：“那位孙玉庭孙少侠，却也不错，南云会不会喜欢？”
“这样罢。”萧月生呷一口茶茗，放下茶盏，温声说道：“萧少侠既想入东园帮，自是欢迎，但要订下一条约定。”
总坛守门之人是个犹带稚气的小男孩，见到萧仁川，打量了几眼，便直接问他是不是萧仁川。
这样的一个青年佼子，竟能自屈身份，投到小小的东园帮，做一个女人的手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萧少侠有些妄自菲薄了。”张盛和忙道，摆摆手：“萧少侠你在年轻一辈之中，已经能够排得上号了。”
“菁儿，怎么了？”萧月生放下书卷，好奇的望向她。
王元霸哈哈大笑：“南云，可让你给赚到了！”
“唉……，也是！”刘菁低低一叹，摇摇臻首：“南云眼高于顶，偏偏武功又高，世上有哪一个男人能够降伏得了她呢？！”
萧月生要的便是众人的意犹未尽，这样，方能还想来，心中渴望，否则，极易厌烦，关于人性，萧月生已是洞悉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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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难道不信？！”萧仁川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转头望向江南云，冷冷问道。
此言一出，四下顿惊，脸露惊诧，便是萧月生的手也顿了一下，放下茶盏，抬头打量着萧仁川。
“在下遇到秦楼三魔之后，心中愤恨，无以名状，可惜自己功力低微，有心杀贼，却无可奈何！”萧仁川缓缓说道，语气沉重，人们能够体会到他心中的愤懑与无奈。
“孙少侠嘛，怕是更不成。”萧月生摇头，叹道：“此子武功虽然不差，但心胸气度，却有待磨炼。”
江南云明眸眨了眨，波光流转，瞥了师父一眼，点点头：“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小女子明白，只是萧少侠需得考虑清楚，若是入我东园帮，需得听我调度，可否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