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成亲
程护法苦笑，摇摇头：“这二人年纪虽轻，剑法却极高明，属下也败了。”
他本就是不羁之人，纵横无拘，任意自由，不会矫情，听得刘正风这般说不，脑海中闪现出刘菁动人的身姿，不由怦然心动。
但躺在榻上，仍不能入眠，他眼前总闪现出刘菁的身影，那扭动的细腰与圆臀，清柔的眸子，萧月生生蓦的出一股冲动，将她抱到怀里，好好怜爱。
“哼，臭小子，若不知勤奋，你姐夫才懒得理会你！”刘正风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转身迈着方步，走了回去。
刘正风低下头，紧盯着萧月生：“先生虽有妻室，目前身边却是无人，便让小女随侍在旁，端端茶送送水，也不必有什么名份，只图她能过得舒心便好，……为人父母的，也就这么点儿心愿。”
“这……”萧月生不由迟疑。
萧月生问其姓名，程护法回答，这二人一叫许静辕，另一个叫许静轩，是姐弟二人，姐姐美丽，弟弟英俊，实是难得的人才。
“嘿嘿，兄弟你自然不是成心，但天意如此嘛。”潘吼嘿嘿笑道。
“先生这是何意？”刘正风瞧得迷惑，忙问道。
“嗯，先生也没有睡？”刘菁臻首微垂，脸颊羞红，如涂胭脂，说话声音微颤，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些什么。
使完一遍九转易筋诀，他收势吁气，能够感觉到身体充实发热，舒畅无比。
……
刘菁穿着一身鹅黄罗衫，秀脸白皙晶莹，宛如白玉雕成，在鹅黄色的映衬下，越发皎洁动人，且她初逢雨露滋润，眉梢之间，春意盎然，变得光彩照人，比原来更美几分。
大海上有船过来，看其旗帜，乃是长沙帮的船。
萧月生看着她窈窕的身形离开，摇了摇头，略带苦笑，觉察到了她眼中的淡淡幽怨。
虽然与刘菁相处不久，萧月生却是洞人性情宛如观火，知道她性子羞涩，脸皮极薄，刚才若是拒绝了这一番好意，定会伤了她的脸面，不如坦然接受。
刘菁摇头，脸颊酡红，羞涩动人，低声道：“就让小女子服侍一二，算是略尽心意吧。”
“应是找到了好的帮手了吧。”萧月生端起酒碗，微抿一口，淡淡一笑。
拿毛巾轻擦着脸，萧月生转头望向刘菁：“刘姑娘，在下有手有脚，实不必别人服侍。”
萧月生听闻，想了想，隐隐有所觉察，仿佛烟雨欲来风满楼，平静之中藏着危险。
“嗯。”刘菁点头，转身盈盈举步，心中却是大感怅然，她虽低着头，却能感受到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又羞又喜，不成想，他竟这般克制自己。
若说他不好女色，也不会娶了那么多的夫人，当初娶郭芙时，对完颜萍极为歉疚，随着她们相处融洽，一家人其乐融融，这般歉疚便渐渐淡了，然后，便一发而不可收。
见萧月生洗完脸，她忙将手上的毛巾送了上去。
“萧先生……”刘菁轻唤了一声，忙端着木盆往里走。
而据他所说，他赶过来，却仅是报信，长沙帮来了两个兄妹，说要找萧月生比武，赖在那里不走了，打败了长沙帮上下，再无敌手，宋长老又伤势未痊愈，不能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耍威风。
刘菁趁机偷偷打量他，昨晚回去之后，她再次辗转难眠，眼前一直闪现着在月光下练功的情形，他一举一动，莫不柔和而宁静，仿佛与海浪拍岸声隐隐相合，带着一丝曼妙的意味，好看之极，神秘莫测。
萧月生称了他一声岳父，更令他笑得合不扰嘴，如此，便算是将刘菁收入了房中。
程护法点点头，看了看萧月生，低声道：“据他们所说，清风剑客许晓风是他们的父亲。”
萧月生看了看她，朦胧的月光之下，越发觉得她娇艳动人，嘴唇又嫩又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是被刚洗过的樱桃，他几乎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就是他。”萧月生淡淡点头，微微一笑；“他们姐弟二人是替父寻仇来的！”
萧月生稍一沉吟，露出一抹黯然，随即敛去，缓缓说道：“在下已有妻室，只是并不在身边，不知何时能够相见。”
“赫赫，这般厉害？！”潘吼提了提眉毛，一脸惊奇。
萧月生摇头，道：“这个许静轩，我却是见识过，并非乃父的清风剑法，而是别派剑法，颇是精妙。”
他不再强自入眠，披衣而起，出了小屋，来到了海边，走在松软的沙滩上，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韵律，他的心慢慢静了下来，站在海边，开始修炼九转易筋诀。
“哦——？”潘吼略睁了睁眼睛，一饮而尽，拿袖子抹抹嘴角，笑道：“那倒要见识一下！”
潘吼顿时吁了口气，点点头，露出微笑，如此便好。
潘吼知道了消息，赶了过来，只是可惜刘正风他们的住处不能外泄，不能大请宴客，只潘吼一个人赶了过来，其余人并不知。
刘菁秀脸几乎垂到高耸的胸脯上，双颊酡红如醉，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亲几口。
萧月生点头，记得许静轩，西湖的苏堤上，有一段儿小插曲，这个许静轩，确实是难得的美丽。
“难道是对她动心了？”他心中一惊，忙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刘菁虽然貌美，却算不得绝顶丽色，应该不至于这般容易动心，怕是因为她有些像小星小玉她们，故爱屋及乌罢了。
夜空中不知不觉的出现了明月，宛如冰轮，缓缓转动，散发着清辉，笼罩着萧月生。
睡觉睡到自然醒，他仿佛已经忘了这般的享受，如今，却颇是找回了几分那时的感觉。
第二日，萧月生难得的没有起床，阳光将轩窗映得大亮，屋内光线柔和明亮，他还赖在床上。
“许晓风都不是你的对手，他两个儿女来，岂不是送死？！”潘吼大是不以为然，端起酒碗，轻吸一口。
半晌之后，他缓缓点头：“如此，那便委屈刘姑娘，先跟在我身边了！”
刘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一一看向四周，众人皆是目露微笑，似是看好戏。
正躺在榻上，浮想联翩，更是思念几位夫人们，敲门声响起，萧月生微微皱眉，已经知道外面是刘菁，手上正端着一只木盆。
萧月生已不是原本的青头小伙子，对于情，并非原本那般渴望，在他看来，平淡并非无情，也是情的一种方式，且更怡人。
刘正风瞥了小儿子一眼，哼道：“何时回来，又怎么说得准，你这个小家伙，今天罚挑十担水！”
听到这温和而清朗的声音，刘菁顿觉心中一宁，尽量放大声音，不让自己那般羞怯，说道：“先生起床了吗？”
刘正风不由一阵哈哈大笑，忙说道，不委屈不委屈，说来还是小女高攀了。
他洞悉人心，早已看出刘正风之意，只是一直故作不直罢了，如今便想挑明。
萧月生摇摇头，忽然转身，望向海面。
萧月生被人服侍惯了，洗完脸，顺手一伸，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然后还给她，纯粹是习惯成自然，下意识的举动，待抬头看到刘菁的秀脸，才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把她当成小玉她们了。
刘芹见此，知道查不出哪个告的密，又无人替自己求情，大姐已经离开，他只能无奈的点头。
他慢慢转过身来，朝向桃树林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一步一步，步伐极慢。
“刘姑娘，多谢盛情，今后不可如此做了，委实折煞在下。”萧月生望着刘菁，温声说道。
说罢，起身下榻，来到木盆前，洗了洗脸。
潘吼脸色泛红，微带酒意，哈哈笑道：“我说，兄弟，抱得美人归，咱也算不白白救人一场！”
来到了桃树林，走到了一棵桃树下的刘菁身前，温声道：“刘姑娘，还没睡？”
天雷诀的紫丹结成之前，对于女色需得节制，但紫丹一成，女子元阴的益处便极大，得其处|子元阴，萧月生紫丹锐气大减，向圆融内敛之境迈进一大步。
“大哥，什么？”正陷于深思中的刘菁忙转头问道。
萧月生本想阻拦，却又狠不下心，只能跟在她身后，说道：“昨夜不是说了么，姑娘这般做，在下实在担不起。”
“还没。”萧月生回答，已经起身，整了整衣衫的褶皱，他昨夜仅是和衣而眠，孤单一人，他懒得脱衣睡觉。
萧月生苦笑：“大哥把我想得太过不堪了吧。”
萧月生收敛心情，温声说道：“刘姑娘才貌双全，实应嫁给一户好人家，岂能屈就在下？”
她乃是富家小姐，武功虽练，却仅是强身健体，多是学一些琴棋书画及女容，对于下棋，颇有天份。
这一日，萧月生与潘吼坐在海边喝酒，夕阳的余辉洒下漫天彩霞，柔和而瑰丽。
萧月生亲自拉开房门，门外是一身鹅黄罗衫的刘菁，将白皙的脸庞映得越发皎洁动人，只是黛眉微带几分憔悴。
“唉……，你们啊！”萧月生无奈的摇头，却并没有客气，直接上前，开始洗脸，这样的感觉，他已久违，不想拒绝。
刘菁默然不语，端着木盆，站在门外等候。
看到萧月生洗完，她忙止住胡思乱想，将毛巾递上去。
原本想做他的侍女，让他喜欢上自己，算是赌上一口气，但如今却有些难以自拔了，想到此，她有些惶恐，又隐隐有一丝兴奋。
“噢，你也收拾不了他们？”潘吼又道。
想一想，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对于一个尝到肉味之人而言，一年不吃肉，实在算是难耐的折磨。
这在现代人看来，宛如儿戏，在古人眼中，却是平常得很，古人成亲，往往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双方常常是未见过面，入了洞房，方才见到真容，实是赌运气。
“这是为何呀？！”刘芹一幅冤比海深的模样。
萧月生望了望刘菁，略一沉吟，便点点头，温声说道：“那便多谢姑娘一番美意了。”
他如今的体质特殊，天雷诀至刚至阳，在床弟之间，极难满足，刘菁体质一般，只能稍一解渴，浅尝即止。
刘菁也是辗转难眠，索性也起床出来散步，走到最喜欢的桃树林中，看着棵棵桃树，她的心情会莫名的平和下来。
刘正风乃是过来人，瞧他的神情，知道不欲详说，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但萧月生也仅是闲得无聊，不能练功，便聊以打发时间，嘴是一边闲聊着武林之事。
刘菁便算是嫁入了萧府，成为萧月生的平妻，她只觉意外欣喜，本想仅做一个丫环，不成想，却成了萧夫人，其喜悦难以言表。
后花园中，萧月生与刘正风对面而坐，弟子们已经练完了功，各自回去，这里静悄悄的。
程护法摇头，说道：“他们确实是比武而来，并不曾下辣手。”
他们说做便做，推开酒碗，起身往回走，萧月生禀明了岳父刘正风，携着刘菁，便坐上了船。
苦笑一声，他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宛如前世的热血小子，对女子这般渴望。
如今，大道需得近十年修成，取巧不得，在这个世上，一个人生活，固然自由自在，却也有些凄凉。
晚上，他掐起指诀，盘膝入定时，杂念前所未有的繁芜，剪不断理还乱，从前所用重重驱除杂念之法，统统失效。
刘菁将木盆放到木架上，拿着毛巾站在旁边，瞥了萧月生一眼，忙又移开，低声说道：“先生于我们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随后的日子，便是一番喜庆，两人成亲。
只是，当她走到桃树林时，却看到了萧月生在月光下练功，与先前的万丈金芒中练功不同，在柔和的清辉中，他缓缓运转身体，带着一股神秘气息，令她怦然心动，一颗心再次砰砰跳个不停。
刘菁低垂臻首，默然不语，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将木盆端起，转身关上房门，盈盈退了出去。
床弟之间，他授于刘菁双修之法，两人双修，刘菁的功力突飞猛进，骇人听闻，无异一步登天。
如今，他修习的又是至阳至刚的天雷诀，对于女子阴柔之气更为渴望，男女之欲更是强烈，却因为对夫人们的强烈思念，摒除了杂念，一心精进，以盼早日得道，能够见得到夫人们。
“见识过兄弟你的剑法，那个许静轩还敢来？！”潘吼大是不信，瞪大了眼睛。
“爹爹，姐夫何时会再回来？！”刘芹跟着他们往回走，颇是不甘心的问道。
“没出人命吧？”潘吼忙问。
如今，天雷诀与九转易筋诀皆达平缓期，短期之内，难以进步太大，心也跟着放下来，开始学着慢慢的用功，有张有弛，不能如开始时的贪功冒进了。
“清风剑客……？”潘吼放下大碗，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一拍额头，道：“不就是兄弟你废了武功的那个清风剑客嘛？！”
刘岑与刘芹二人俱是抱憾不已，因为一直没有趁机向姐夫请教，如今，萧月生已成了他们的姐夫，自然是要讨几招绝学，用以防身。
刘正风摇头，仰天叹息一声，拍着膝盖，苦笑道：“自从上次家变，将菁儿吓着了，埋下了阴影，一直觉得害怕，但呆在先生身边，却能够安宁下来，老夫也无奈得很。”
“萧先生，难道你心中有人了？”刘正风微呷一口茶茗，这是女儿亲自所沏，喝起来格外的香。
他们所坐是两个木墩，乃是用老树的树根所制，中间是一张木桌，两人对头而坐，海风习习，海浪阵阵，极是宁静。
萧月生一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不由有些担忧，知道心魔来袭，需得找到根源，然后解决掉它，否则，再难寸进。
好在他如今元神渐强，定力大增，尽量克制住自己，却不敢再肆无忌惮的观赏。
刘正风瞪他一眼，哼道：“昨天偷懒，少挑了一担，还以为神知不鬼不觉吧？！”
“刘姑娘，何事？”萧月生扬声问道，声音平和，缓缓送到站在门前的刘菁耳中。
于是，他不再入定，而是躺了下来，开始了为数不多的睡眠。
萧月生摇头，知道徒说无益，只能找刘正风说话。
看着她消失，他不由又微感怅然，有她在，屋子便觉得多了一份幽香，如今随着她的离开，空洞冷清。
萧月生点头，若有所思，这倒也正常，她一个富家小姐，虽然刘正风会武，她却算不得武林中人，乍见到那刀光剑影，胆子再小一些，难免害怕，缺乏安全感。
来的却是程护法，他上了岸，见过两人，回答了萧月生的问话，宋长老的伤已经差不多了。
“看来，还得去一遭。”萧月生喃喃自语，摇了摇头。
转过头去，萧月生想了想，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姑娘还是早些去睡吧。”
潘吼虽看似一个粗人，却也颇通此道，在别人面前，也称得上是一名高手，但在萧月生面前，无异于鲁班跟前弄大斧。
“兄弟，先莫管他们，他们赖着，就赖在那儿吧！”潘吼酒意正酣，大是不满的摆摆手，忽又想起什么，转头问程护法：“对了，程护法，可查得他二人的底细？”
船行海上，萧月生与潘吼拿着一盘棋在下，刘菁坐在萧月生身后，神情贯注。
站在船头，萧月生携着刘菁，向刘正风他们抱了抱拳，随着船渐前行，他们渐渐变成了小黑点儿，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在这般复杂难明的感觉之中，她直到天色破晓才睡去，稍睡一会儿，便赶紧起来，烧好了热水，端了过来。
最近打听回来的消息，林震南与王老爷子安然无恙，无人去惹，但洛阳城的武林人物并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