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围攻
“不行，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宋屏山咬着牙，两只手紧握，咯吧咯吧响个不停。
宋屏山发送请帖时，经过了慎重挑选，这些人皆武功极强，仅稍次于他，既能驾驭得了，又不至于不济事。
“一招也接不住！”许晓风缓缓点头，清癯的脸上一片沉凝，丝毫没有惭愧之色。
“难道就这么算了？”宋屏山重重一拍石桌，震得茶盏跳了几下，恨恨的高叫。
宋屏山虽然沉声说话，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仿佛便在耳边说话，这一手深厚的功力也令众人折服。
宋屏山的目光缓缓平和，杀心止住，如今许晓风武功被废，外面要找他算帐的可不在少数，若是被人知道这里，怕是自己也难保得他的周全，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许晓风摇摇头，苦笑道：“倒没有别的伤，只是武功被废了！”
林震南与王老爷子住在对面的厢房，正睡得朦胧，耳边忽然响起了萧月生清朗的声音：“总镖头，老爷子，下去躲一躲！”
子母剑宋屏山一进得宅子，径直来到了宅子的后院，顿觉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至，看到了坐在亭子里赏花的许晓风。
但身形刚一动，却再次一颤，萧月生出现在他身后，食指点中他百会，然后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另一人身后，点上了他百会穴。
许晓风拿起茶盏，想要轻呷一口，却发觉已经见底，只好再次放下，轻叹一声：“我的武功被废了，倒也并不觉得冤，栽在这般高手手里，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
“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挥剑上前的人们皆如电噬，身体一颤，动作顿止，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许晓风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宋屏山双剑呈十字，直扑萧月生，寒光四射，人未到，一股寒气已经扑面而至，单是这股杀气，便能令很多人胆寒，未战先怯。
这一日，洛阳城里的武林豪客忽然收到了一封请帖，请他们到洛阳城最大的酒楼状元楼赴宴，宴请之人乃是子母剑宋屏山。
子母剑宋屏山便是其中之一。
提起子母剑，武林中人甚少不知，因为他使的是双剑，且双剑不一般大小，一大一小，一子一母，剑法极为诡异，实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剑法绝学。
萧月生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击，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
“宋兄弟，你终于来了！”许晓风抱了抱拳，苦笑了一声。
宋屏山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然后一振精神，扬声道：“清风剑的威力，没有人比宋某更清楚，想必诸位也有领教的！”
“宋大侠有何好主意，快说说罢！”有人高声叫道。
他与许晓风乃是世交，如今更是儿女亲家，平日里脾气相投，经常一起喝酒比剑，友情甚笃。
“看来，这个辟邪剑谱果然有些门道！”宋屏山抿了抿嘴。
听他这个称号，便能知晓，断天掌，以掌法闻名于世，号称不输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萧月生身形一闪，蓦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仿佛凭空出现，他脸色沉肃，低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尚未动弹，剑光如匹练，再次亮起，亮得眩目，他们虽不想闭眼，却不由自主，眼睛自行眯了一下，只觉手腕一凉，随即手上一阵酸麻，长剑或短刀纷纷坠落。
这时，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走了过来，端着木盘，盘上是茶盏，进了小亭，将茶盏端给宋屏山。
半晌之后，宋屏山屈指弹了弹右手上的大碗，清脆入耳，宛如玉磬清鸣，众人知道他有话说，慢慢安静下来。
“辟邪剑谱？！”萧月生目光温润，缓缓掠过众人一张张兴奋的脸庞，摇了摇头，叹道：“又是辟邪剑谱！”
“你倒想得开！”宋屏山替他打抱不平。
过了半晌，有人喝了一声：“奶奶的，不管了，宋大侠所言有理，不能便宜了萧一寒那家伙！”
凭着断天掌法，辛元陵打遍豫北一带无敌手，堪称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没想到，其下场如此凄惨。
众人纷纷开口，一片讨伐之声，仿佛萧一寒十恶不赦，他们应该替天行道，为武林公义而战。
看到众人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但若是咱们聚于一处，先将剑谱自萧一寒手上抢来，然后，大伙再各凭本事，想必容易得多！”
“真的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宋屏山仍是难以置信。
许晓风摇摇头：“他是我自小收养的孤儿，不必担心。”
宋屏山沉声说道：“不是宋某说丧气话，凭咱们的武功，想要与练了辟邪剑法的萧一寒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反而会落得一个武功被废的下场！”
“想要辟邪剑谱，便动手吧！”萧月生淡淡说道，右手握上剑柄，将寒霜剑缓缓抽出。
在一住普通的宅子中，宋屏山见到了好友许晓风。
宋屏山点点头：“好，……在下也不藏着掖着，我想，与其被他逐一击破，不如聚于一处，人多力量大，大伙儿一齐对付他！”
这一天正午，他进了洛阳城。
宋屏山脚尖一挑，将桌上的一坛酒挑起，伸手接住，单手斟满大碗，然后一扔酒坛，脚尖接住，放到桌上。
这些人一出现，原来的众人心下暗自喝彩，暗忖有好戏看了，这些人皆是许晓风级数的高手，随便一人皆是名满天下的大高手。
若是不能抢到辟邪剑谱，抢到这柄宝剑，也是不白走一遭了。
宋屏山虽然杀性极强，人长得干枯瘦弱，却为人豪爽，很快赢得了众人的钦服，称兄道弟，一片融洽。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笼罩向萧月生，将他全部的退路皆已封死，似乎陷入了绝境。
宋屏山点点头，笑了笑，道：“我好友清风剑客武功被那个萧一寒废了，想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
人们纷纷转身，颇是惊诧，看了看他，他们大多是识得萧月生的模样，毕竟三人每天早膳皆到状元楼吃早膳。
不成想，如今却要拿来藏身，避开仇敌，武林之中，哪会不跟人动手？一旦动手，往往便结了仇。
宋屏山停了一停，喝了一大口酒，一抹嘴角，大声说道：“据许兄所说，那个萧一寒剑招奇快，他根本躲闪不及，像极了辟邪剑法！”
很快，断天掌辛元陵的朋友将他接走，传出了消息，武功被废！
正午时分，阳光炙热，以天地为蒸笼，蒸烤着万物。
温润如玉的脸上，氤氲紫气淡淡流转，体内的紫丹亦缓缓运转，宛如天上的明月一般。
此人看上去，似乎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性格低调，其实却人不可貌相，宋屏山的性格粗豪，宛如绿林好汉，且脾气暴烈，杀人如麻形容之，最是贴切不过。
许晓风笑了笑，颇有几分云淡风轻的飘逸：“还好，他没有下杀手，否则，你如今过来，也只能替我收尸了！”
众人被他豪迈的声音一激，顿时血气上涌，纷纷抽剑，如潮水般涌上，将萧月生围了起来。
但他眸子开阖之间，精光闪烁，宛如寒剑，令人心寒，他别在腰间的子母剑人命累累，整个人也杀气逼人，宛如实质。
如今天气炎热，即使他内功深厚，也难抵天地之威，况且，他着急赶路，心如火焚，内外俱热，口渴得要命。
他目光如电，扫了众人一眼，道：“在下却有一个提议，大伙儿看看是否可行。”
“我说，老许，你武功废了，胆子也变小了？！”宋屏山大是不满的哼道。
这却是成了一个谜，无人解答，因为辛元陵从此销声匿迹，无人知晓他的所踪。
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彼此互相壮胆，个个胆气极豪，再加上酒气上涌，只觉得老天爷最大，自己第二，岂会怕一个小小的萧一寒？！
“……不知最终会被哪一个得到。”许晓风苦笑一声，自己如今武功被废，终生无望辟邪剑谱，想及此，心中恨意顿生，但一想到那闪电般的快剑，却又不禁胆寒。
涌进洛阳城内的武林人士，有头有脸的皆被请了过来，三三两两的进了状元楼。
过后，人们心中难免奇怪，他一个练掌法的，为何要去抢那辟邪剑谱，难不成，要中途改练剑法不成？
宋屏山目光一转，在众人脸上掠过，心中有数，继续说道：“如今的局面，咱们分散力量，辟邪剑谱根本就是奢望！”
此时天上明月如轮，散发着淡淡清辉，虽然不如白天，却也能看清人的脸廓。
看到他动手，众人纷纷抛弃了心中的束缚，也各自举剑刺来，或挥刀劈至。
宋屏山看了一眼少年，转头瞧了瞧许晓风，眼中寒芒闪烁，宛如实质，杀气凛然。
其余诸人，皆是如此，毫无反抗之力，萧月生看似悠然，一指一指点下去，偏偏他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纷纷倒地，昏迷不醒。
宋屏山站了出来，干枯的身形一挺，颇有几分渊停岳峙之气度，他双眼寒光大闪，大声喝道：“姓萧的，你废人武功，手段太过毒辣，今天，若不交出辟邪剑谱，咱们便替武林除害！”
有人高声应和道：“有什么事，宋兄快请说罢，我们知道了，也好畅开胸怀喝酒！”
……
“开门！开门！”一边有人用力的敲门，一边有人高声叫道：“姓萧的，快快出来送死！”
萧月生脸色一沉，宛如能够滴出水来，他缓缓说道：“在下已下了决心，若有人觊觎辟邪剑谱，动手抢夺者，必废其武功！”
众人再次默然，以众敌寡，说出去实算在不好听，有违武林规矩，会被旁人看不起，故没有人出声应和，但暗下却颇是心动不已。
宋屏山首当其冲，两柄子母剑皆脱手落地，心中暗叫不妙，拼命催动内力，一恢复运转便脚尖一点，欲要逃之夭夭，这是清风剑客许晓风千叮咛万嘱咐之话。
“金刀无敌……，哼，狗屁！”宋屏山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骂道，打不过萧月生，自然是迁怒于旁人。
这所宅子乃是许晓风暗中所买，用以藏身，原准备抢得辟邪剑谱以后藏在这里，避开风头，待人们热情消减，再行离开。
他不时喝上一大口酒，削瘦的脸庞绽放红光，目光如寒剑，顾盼之间，威风凛然，不可直视。
“不错，你自己练了辟邪剑谱，岂能独吞？！”宋屏山大声说道，目光鄙夷。
清风剑客许晓风的人缘极佳，朋友遍天下，萧月生废了他的武功，宛如捅了一个马蜂窝一般。
“依我瞧来，确实很像！”许晓风想了想，点点头，道：“据说，辟邪剑法快如鬼魅，诡奇难测，……他的剑委实极快。”
粗重的眉毛挑了挑，萧月生飘然起身，拿起桌上的寒霜剑，身形一晃，闪至门口，抬头眺望一眼天上的明月，身形再次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各位兄弟，咱们一起上吧！”其中一人喝道，挺身而出，手中长剑化为一点寒芒，直刺萧月生，封住他的退路。
“叮叮叮叮……”再次不绝于耳，是长剑或短刀跌落青石地面所发。
人们心中凛然，暗叹这个萧一寒好毒辣的手段，又废了一个人的武功，这个断天掌的武功胜清风剑客许多。
夜灯初上，状元楼一片喧闹，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他乃是世家大豪，辟邪剑谱的消息早已知晓，却没有前来抢夺，因为他使的是子母剑，剑法殊异于常人，辟邪剑谱对旁人是至宝，对他而言，根本没甚么大用，不值得冒那个险。
子母剑的威名，凭的是手中的子母双剑硬杀出来的，可谓是鼎鼎大名的煞星，人们多是给他几分面子。
五日过后，清晨，王宅前再次围满了人，这一次，却是断天掌辛元陵，他倒在墙角，身上没有伤迹，却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与清风剑客许晓风的情形一模一样。
蓦然知道了好友许晓风武功被废，他马上动身，骑着快马，星夜疾驰，匆匆赶了过来，一者是保护许晓风，武林中人，皆有仇敌，若是趁虚而入，许晓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二者，他也想趁机替好友报仇雪恨。
“真的这般厉害？！”宋屏山似是不信，却并非不信好友的话，却是不信世间真的有这般厉害的剑法。
……
“好——！”众人轰然一应，纷纷一饮而尽，然后将碗往地上一摔，响起此起彼伏，然后，众人出了状元楼，直冲着王宅而去。
剑光如清泉流动，在月光的清辉下闪烁着清冷的寒光，人们一看，便知是一柄宝剑，不由起了觊觎之心。
“技不如人，徒呼奈何！”许晓风一摊手，无奈的一笑。
众人默然，虽然这话听着不入耳，却不可否认，这个萧一寒的武功委实高深莫测，他们自忖强不过断天掌辛元陵，去了也是白搭。
很快，洛阳城里再次涌进一批武林人物，看他们双眼精光四溢，步伐轻盈，却气度雄浑，便知是难得的高手。
酒过半酣，宋屏山忽然站了起来，轻轻一跃，跳上桌子，拿着一大碗酒，脸上神采飞扬，高声道：“诸位同道，今日宋某做东，在此宴请诸位，实是为了一件大事！”
这一次，人们更是凛然畏惧，如此高手，也被他废了武功，自己更是不成。
这个子母剑的威名，也是无人不知，他们很多人只是闻名，却未能见到，如今有此机会，自是不会推辞。
忽然，他蓦的睁开眼，紫电一闪，整个屋子仿佛乍然亮了一下，随即敛去紫电，恢复了深邃。
众人沉默了半晌，状元楼一片安静，与刚才的喧闹截然相反。
萧月生脸色再沉，冷哼一声：“你们自己前来寻死，可莫要怪我心狠了！”
“诸位，辟邪剑谱必然在他身上，还等什么，动手！”宋屏山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子母双剑，怒喝一声，扑了上去。
“知道知道！”众人纷纷点头。
萧月生端坐于正屋的中央，烛光通明，他仍旧一袭青衫，双眼微阖，掐着指诀，运转天雷诀。
“这厮好毒的手段！”宋屏山恨恨跺了跺脚，骂道：“待老子去将他宰了，替你出口恶气！”
许晓风穿着一身淡蓝色单衫，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动，看上去，他神情平和，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丝阴霾，见到宋屏山，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吁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许晓风摆摆手，道：“这个人，咱们惹不起，……不过，他总不能一直呆在洛阳城吧，他走了之后，找王元霸算帐，也算是出口恶气！”
宋屏山不再说话，看着众人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议论不休，心中成竹在胸，颇是心满意足，不怕众人不上钩。
“在下便是萧一寒，诸位有何指教？！”萧月生微微皱了皱眉头，闻到了他们的酒气，他虽然好酒，却最恨耍酒疯之举，太过丢酒喝之人的面子。
许晓风知道他心直口快，并不介怀，摇头轻轻一叹，满是沧桑之感，慨然道：“他的剑，闪电不足形容其快，且内力雄厚，我终于晓得，田伯光这厮轻功绝顶，为何栽在他的手上了！”
“好啊，没想到，竟真的敢出来送死！”有人大叫。
“嗯——？！”宋屏山登时一睁小眼，瞪得溜圆，仔细的看着许晓风，半晌之后，他才开口：“一招也接不住？！”
宋屏山等了他半晌，见他仍在看着远处发呆，大是不耐烦，道：“老许，跟我说说，这个萧一寒到底如何个厉害法？”
众人趁着酒兴，汹汹而至，人多胆壮，他们来到王宅前，便有人上前敲门，“砰砰砰”的响声在夜空中极为响亮，惹得洛阳城一片犬吠之声。
“许兄！”宋屏山抱拳，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进了小亭，坐到许晓风对面，打量着他的脸色。
“好啊，那就将咱们的武功都废了吧！”宋屏山哈哈大笑。
这一剑刺得又狠又准，极见功力。
两人下意识的醒来，卷起被子，然后榻面一陷，两人掉了下去，下面是一处地窖，躲在下面，无人能够发觉。
宋屏山个子矮小干枯，削瘦的脸庞，下颌尖尖，三绺山羊胡须，乍看上去，像是一位乡下来的小老头，毫不起眼。
“他便是萧一寒！”有人喝道。
“他若真敢下杀手，我真去宰了他！”宋屏山哼了一声。
“看你脸色，好像没有受伤罢？”宋屏山坐下来，拿过许晓风的茶盏，咕嘟咕嘟一番痛饮，将这盏茶一饮而尽。
围观的武林人士皆知晓，这定又是一个夜闯王宅，想要抢夺辟邪剑谱之人。
宋屏山用力一点头，仰天放声长笑，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好，既然诸位同意此法，为免消息走漏，咱们今晚便行动，将这个萧一寒宰了，抢得辟邪剑谱！”
许晓风似乎如梦初醒，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如何厉害？……嘿嘿，他的剑法，我一招也接不住！”
过了半晌，喝了几口茶，宋屏山开口问道：“许兄，你说，他的剑法会不会是辟邪剑法？！”
又有人开口附和：“对，就是！……那家伙手段如此狠辣，不能容他再这般肆无忌惮了！”
他双手端碗至胸前，哈哈一声大笑，道：“诸位，请满饮此酒，咱们便出发！”
“对，宰了萧一寒！”众人纷纷喝道，他们皆喝得有了几分酒意，被这般狂热的气氛所染，皆是热血沸腾，恨不得拔刀子杀人。
轰的一响，人们顿时议论开来，对于辟邪剑法，人们如今越发渴望，尤其是萧月生废了清风剑客与断天掌的武功之后，他们更是眼馋不已，向往不已。
见宋屏山看向自己，许晓风摇头轻叹：“这个萧一寒，实在可畏可怖，非是咱们能够敌得住！”
说罢，身形不动，手中寒霜剑一挥，一道雪白的匹练升空，在胸前洒下一道剑光，宛如光幕一般护住了自己。
“你呀你！”许晓风坐在椅子中，伸手指着他，无奈的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看向了远处的花丛。
宋屏山只觉内力仿佛融化的雪一般，转眼之间，化为虚无，体内空荡荡的，无一丝力气，随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众人之中不乏点头者，他们皆是亲身领教清风剑法。
“就是就是，宋兄请说！”人们纷纷附和。
“千万别！”许晓风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