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兄
练了步法,赶路的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对体力的消耗都变小了。
陈秋就这样顺着官道一路走着,刚走出华门镇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商队,一共有八个人,一眼能看出有四个练家子护在马车周围。
“看来这小二应当是真事,这官道打劫,真是好大的胆子。”陈秋看着前面的车队,但脚下的速度不减。
“哎,这位小兄弟,可是去平原郡?”一个大肚子,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看到陈秋从旁边走过开口问道。
陈秋听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有些不解地转过身子,回应道:“是啊,不知这位兄台何事?”
“此路可不安全,那劫匪劫道的事可是频发,我建议小兄弟与我同行,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那男人搓了搓手笑呵呵地说道,脸上的肉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他主要还是看陈秋头戴斗笠,又是独身一人,说不定是什么高人,正好给自己当个免费保镖。
即使不是什么高人,自己又不会亏些什么,还能多一条人脉,怎么看都是赚的,商人嘛,无利不起早。
“好啊。”陈秋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这些商人每日穿梭于各个郡城之间,想必对各郡都有一些了解,正好可以问问关于平原郡现在的情况。
两人心中都包含着自己的想法。
“高瑾,就是一个小商贩,每日跑来跑去就混口饭吃。”看着陈秋答应下来,这个高瑾也是个自来熟,积极地介绍着自己。
“我姓陈名秋。”
陈秋介绍完自己,开口询问道:“高老哥,我一外地人,行至此处,有一事不解,为何这官道上有劫匪,官道上应当会有官员看管,这也太不把地方官放在眼里了。”
“陈老弟,幸会幸会,此时你就不知道了吧。”高瑾说着把头往陈秋那靠了靠,压低了声音:“有两个说法。”
“一个是因为此处位于两郡交界处,出了劫匪,两边都在推诿,谁也不想去触这霉头,毕竟郡里出了劫匪,那就是治理有失,都不想被上方怪罪。”
“第二个呢,就是这劫匪啊与两边的镇里的人有关系,官匪勾结营私。”,高瑾说着脸上有些不悦,还有一些鄙夷。
两边的镇自然就是南宁郡的华门镇和平原郡的安宁镇。
陈秋心中已有答案,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要大一些,但还是装装样子,“高兄,这事可不能说啊,被官员听到了肯定要扣你帽子。”
“哼,别提那些官员了,两边郡里都下了命令,让这两个镇的镇长派兵去剿匪,结果剿匪雷声大雨点小,军费倒是收了不少。”
“剿匪剿匪,倒霉的不还是老百姓。”,高瑾说完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满脸不屑。
陈秋心中一怔,他没想到这底层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但自己好像又无能为力。
叹了口气,又转移了话题:“高兄,不谈这些了,你可知平原郡的闫家?”
高瑾被这突然转移的话题问住了,稍微愣了愣,回问道:“怎么,陈老弟这是与他们有仇,还是去攀高枝去?”
陈秋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与闫家有仇的还不少?”
“闫家府邸在安宁镇,在平原郡也就算是二流末端的家族,但为人做事有些嚣张跋扈,近几年更甚,有很多人都看不惯,但闫家有三个侍奉,武功都很强,才镇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陈老弟,你不会是跟闫家有仇吧,听哥的一句劝,能别招惹就别招惹,有些难缠。”
听高瑾解释完,陈秋心里也就有了底:“嗐,没啥大事,就是问问。”
高瑾看陈秋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做商人的这点事还是懂的,不该问的不问,该闭嘴就闭嘴。
就这样陈秋随着商队一路走着,时不时说两句话,也算是缓解一下赶路的乏闷了。
“陈老弟,也到了要成家的年纪了吧,可有婚配?”高瑾开口打趣,脸上露出不好意的笑容,“等平安到了安宁镇,请你去花楼一解身上的疲惫?”
“别打趣我了,还未有婚配,去花楼这就不必了。”如果搁以前,他必定要去那花楼的,但现在还是算了。
“那可太可惜了,凤阁楼可是很有名的,那个个似天仙”高瑾说到这又开始说个不停,看来是一个老手了。
而陈秋把脸撇过去,只当是没听见。
因为商队走得慢,到中午才走出了二十里地,天气又实在是炎热,高瑾决定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吃口饭,也正好避避暑。
陈秋随着商队停下脚步,找了个树荫处休息,高瑾吩咐随行的伙计们把马车固定好然后开始准备食物。
他们从马车上取下干粮和清水,准备简单的午饭。
“陈老弟,来来来,一起吃点。”高瑾热情地招呼陈秋,递给他一些干粮。
陈秋挥了挥手里的锅饼,笑着说道:“高兄,我这有带的干粮,借几口水喝还行。”
高瑾听完将手中自己喝着的水递给陈秋,陈秋接过咕咚咕咚喝起来,虽然不是酒,但动作却很是豪气,没有丝毫见外。
一行人吃完便坐在树荫处休息着,商量了一下,准备等过一个时辰再出发。
陈秋看时间不急,就起身又坐在一个练家子身旁,很是热络地问道:“老哥,哪里人?专门做护送商队这一行的?”
这一路听陈秋与自家东家说话,对陈秋还是挺有好感,开口回答道:“平原郡的,姓褚,名兆旺,主要就是护送往来的商队,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原本六个兄弟,现在就剩四个了。”
说着便掩不住满脸的忧伤。
陈秋听完,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又开口问道:“这劫匪大概有多少人?”
“二十几人吧,有一个领头的都称他笑面虎,听说功夫很强,耍的一手好刀法,但他一般不出来劫道,都是安排小弟出来。”
陈秋听完心中了然,又与褚兄闲聊了几句后就不说话了,各自靠在树上休息,树上的蝉吱吱地叫着,扰得人有些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