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头牌
“晓文，又来监视我了？”萧秋看着被夹在腋下的晓文。
别看萧秋才16岁，身高已经一米七五，而晓文今年13岁，是萧天行从边境带回的孩子，从小食不果腹，身高只有一米五冒头。
“我也是听从安排，夫人也是担心你，怎能叫监视呢。”晓文怯生生的说，“其实夫人说的对，还是跟张家别走这么近，听说张家每次都与老爷作对呢。”
“行了行了，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怕这些事情干嘛，他还能在这皇城把我宰了？”说完，松开被夹住的晓文。
“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失足成千古恨。”晓文在那念叨在书上学来的句子。
“得得得，本少爷没学会，你一个书童还真让你学会了。”
萧秋满脸不耐烦，“一会去了集市别烦我，你该干嘛干嘛去。”
“可是夫人让我跟着你寸步不离”
萧秋嘿了一声，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趁着捂头的功夫又踹了他屁股一脚。
“滚滚滚，今天别让我再看见你，妈的本少爷想出去玩也没个清净。”
看着他跑远，萧秋脑子终于清净了，看着路边的狗都没有踹它的想法了。
坐上门口奢华的马车便直奔桂春楼。
等到了皇城最大的酒楼桂春楼前，张科与他的几个狗腿子早已等候多时了。
“让张兄久等了，家里有些事琐事耽搁了。”萧秋朝着张科拱了拱手。
他身边的一个狗腿子李林有些不满刚要质问。
“无妨无妨，我们也是刚到。”张科抢先说话，还用手中的折扇拍了他一下。
李林便没发作，又退回到了张科身后。
“我与萧兄可是许久未见，今日过得可好？”张科一见面就发现了萧秋脸上的巴掌印便开口问道。
“嗐，今天我那个爹刚回来就给了我一巴掌，你看我脸上还有印呢。”说着用手指了指脸。“我就是把一个废物仆人踹进了水里。”
“萧叔叔回来了？刚回来就因为一个仆人打你那确实不该如此，无妨无妨，我们今日把酒言欢，桂春楼的头牌灵儿姑娘今日要表演呐。”
张科脸上一喜，但又迅速掩去，搂着萧秋的肩膀便要进桂春楼。
“走走走，今日必要不醉不归。”
“呦，张公子，萧公子，贵客贵客啊，咱们雅间请~”桂春楼的鸨母一脸殷勤。
“姑娘们呐，给两位公子伺候好喽，赏钱可少不了，姑娘们接客~”
“好嘞~”五六个美艳的姑娘扭动着腰肢上前搂着他们的胳膊，别提有多积极。就这样一行人到了三楼雅间。
坐在椅子上，姑娘们殷勤得倒着酒，一个身着青衣的美丽姑娘坐在萧秋怀里，两颊一片绯红，低头埋在胸前问道：“萧公子，许久不见，可想人家了？”
“很久吗，这才几天时间。”萧秋明知故问。“哼，萧公子怕是喜欢上别人家女子了，对人家来说这几天可是煎熬得很呐。”说完还捶了下他的胸口。
姑娘们听完笑得花枝乱颤，雅间内一时间欢快了起来。
“萧兄以后可要天天来啊，青儿姑娘可是煎熬的很啊。”张科一脸坏笑。“好了，这一喝酒，容易有内急，我先去解决一下，抱歉抱歉，一会就回来。”
他拱手抱歉，便出了雅间。敛了笑容，叫来随身的侍卫，不知道说了什么，侍卫便离开了。
“各位，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扰了雅兴。”张科推门而入，脸上仍是挂着笑容，与门外的他判若两人。
“刚才听说灵儿姑娘要开始表演了，我们去站台上一观芳泽？”
“早就想见这新来的头牌了，听说是边境来的姑娘，只卖艺，听说与那天仙一般。”李林搓了搓手，奸相暴露无遗。
一行人来到站台，这三楼站台本身就是给富家子弟准备的，视野开阔正对着舞台，台上所有都一览无余。
在万众瞩目下，一个身着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抱着琵琶从二楼飘然而下，如那李林所言，当真是一位仙子。
场内所有人都忘记了言语，沉浸在了这一时刻。沉寂之后便是爆发，所有人都齐声喊着:“灵儿姑娘！灵儿姑娘！”
“摘下面纱啊！”这时萧秋大吼一嗓子，“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听有人带头，都又开始喊：“摘下面纱！摘下面纱！”
那站在台上的灵儿姑娘抬头看着刚才大喊的萧秋，桃花眸子里尽是不满，萧秋自然也注意到了在看他。
“看我也没用，在这里我萧秋想做的事还真没人敢拦我。”
看台上的喊声更大了，灵儿收回目光，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了面纱的边缘。
场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手上。
随着手上的动作，面纱飘然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引起一阵轰动，声浪好像要把楼顶掀翻。
“灵儿姑娘，我砸锅卖铁也要赎你回家！” “我这就回家把我家那位母老虎修了，你等着我！”“灵儿姑娘，你是我的！！！”
类似的话语络绎不绝，而萧秋早已经愣住了，灵儿也才16、17岁的样子。他见过太多的胭脂俗粉，见过太多攀炎附势，但一身白衣落凡尘，他从未见过如此气质脱凡的女子。
让他升不起一点想要调戏的欲望，一袭白衣，两朵桃花落在清秀的脸颊上。一眼万年，他再也忘不掉这一幕了，也忘不掉这一人了。
“萧兄，看呆了？”一旁的张科晃了晃萧秋，“这都表演完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愣神呢，喜欢就拿下，我看好你。”
这么一晃把萧秋从愣神中拽了回来，丝毫不知灵儿姑娘已经下台了。
“走了，我们回雅间，姑娘们都等着我们呢。”张科在一旁提醒道。“算了，我要回家了，天色不早了，我妈让我早些回家。”
“那好，那我们改日再聚？” “好！”“那我送送萧兄。”
萧秋下了楼，坐上马车打道回府。张科看萧秋已然走远。
口中喃喃道：“我还怕你不走呢，要不然怎么一锅端，怕是没有改日喽~”
转身吩咐侍卫：“走吧我们回张府，今晚有一出大戏。”